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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个月过去,春季的来临,万物复苏,到处都生机勃勃,绿意盎然。旷野田间到处可见勤劳的农夫们在劳作,有的农夫扯着嗓子干嚎两声小调,引得众邻里一阵轰笑,然后便起喝起了田间的歌谣。
这时,一个壮汉急匆匆跑来冲着田间大喊:“族老,族老,李家村又断了我们的水源,您快去看看吧。”
这声吆喝,立让种地的农夫们怒目圆瞪皆飞快的跑来,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拿着手中的农具,一个长者怒声狂喊:“狗日的李家村,说好的今年先灌我们的田,却年年都被他们夺了水源,走,我们去把水源抢回来去。”
说罢,一窝蜂的冲向邻村而去。
李家村的农夫们正在浇灌田地,田梗上站着一人,冲着村口站着的一排手持武器的壮汉说:“你们给我守好了,千万不能让张家村的人闯进来夺走水源。”
“族长,你就放心吧,今天绝不会让他们抢了去。”一个壮汉说。
一个穿着长衫,留着三撮胡须书生打扮的男子走到族长面前,说:“族长,按规定今年由李家村先灌溉,您又抢了水源,这不是又要引起械斗了,往年都因此死伤很多人,实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
“你给我滚开,这水源矜贵的很,谁先用了谁的土地收成就好,民以食为天,没了粮食全村人都得被饿死,相比于抢了水源死个把人,这不算什么,你这穷酸秀才莫再多言,你别忘了,你可是靠村上救济的粮食过活的。”一脸横肉的族长凶恶的叫嚣着把那穷书生推向一边去,冲着灌溉的人大叫:“手脚都麻利着点,把田地都浇到了。”
“张家村你们这些狗日的,还我们水源……”
李家村乌泱泱一大群人手中高举着农具气势汹汹的涌向张家村。
“族长,李家村的人来了,今年来了好多人啊,我们,我们这几个人恐怕挡不住啊。”守在村口的张家村民惶然的看向族长。
张家村族长看到人多势众的李家村,立刻向田间喊:“田里的男人都给我上来,抵抗李家村的人,绝不能让他们把水源抢回去。”
他说话间,李家村的人已上来不由分说轮起手中的农具都开打,张家村的壮汉们奋力抗击着,然后很快张家村的族长带着更多的村民冲上去回入凶残的械斗。
穷书生被残忍之极的血腥场在吓得双腿打着摆子,然后突然冲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农民们为水源的战争是极为英勇惨烈的,很快便有很多人倒在血泊中,被人似泥士一般践踏着。
战争越演越烈,蜿蜒的血流流淌至田间,混合着水源浇灌着田地,汪洋的血水被阳光折射出浓艳血红之光,把天地间皆染成了血色的。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随即便是一声高亢大喝:“住手。”
然后杀红了眼的农民,哪里还听得见,他们一个个如索命的恶魔,全身是血,凶恶无比。
前来的军队立刻拉开马绳冲向凶残械斗的农民们,粗粗的马绳所过之处皆把争斗的农民给?倒,一场血腥战争在人仰马翻中结束。
一名骑于马上的将士看着尸横遍野堪比战场上的血腥场面,无比震惊,他怒瞪着躺倒在地上的农民喊:“尔等不知聚众斗殴是犯法的吗?把他们统统都抓起来。”
一声令下军士们立刻上前,将所有人犯都用绳子捆绑好,推搡着聚在一起。
将士让一队军士留下来收拾战场,然后以手中的马鞭指着众人犯,说:“全部带回大牢,听候发落。”
这一次因水源李家村与张家村的械斗轰动了大齐,因这场争斗死了五六十人,重伤有三十多人,行凶人犯送到了二百余人,这算是史无前历最大最严重的械斗。
因为人犯数量众多,案情太过重大,接手此案的官员没人敢定夺,便一级级的推上去,谁都不愿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这日早朝,右相走出朝班,手中高举着一个折子,说:“启奏我王,王城近郊的李家村张家村因争抢水源发生械斗,至五十多人死亡,三十多人重伤,涉案的人犯近二百余人,皆关押在大牢中,因为案犯人数众多,下所谓法不责众,臣等奉请王上裁决。”
“什么,为争抢水源竟死伤如此多的人,朗朗乾坤,怎会如此罔顾国法。”萧无极凝眉说。
“吾王有所不知,近年雨季偏少,导致部分的河流干涸,每年农民都要靠山上流下的水流灌溉农田,如此水源便变得犹为珍贵,各县各州府便与各村村长商议水源分配之事,可是,水源有限,排在后面的村子便没有多少水源了,为了生计各村总会发生因抢水源而械斗之事,不光在王城郊外,在全国此等现象频频而出,各地的州因此很是头疼。但这一次却是死伤的人太多,人犯也众多,臣等不知如何,便请王上决意。”右相惶然的将身子弯得极低。
听完右相的话,萧无极紧凝剑眉,大手重重拍在龙案上,冷声说:“我齐国国法严谨,竟还有人罔顾国法,可见你们这些当官的没有进到职责,才会酿成如此惨案。”
齐王动怒,所有大臣皆跪倒在地上,说:“臣惶恐。”
“凡关系到这个案子的官员,皆革去官职,当地官员都关入大牢中。”萧无极愤慨之极的吼着。
“臣等无能,还请王上定夺要如何处置那二百余名人犯。”一位大臣说。
“何为法不责众,寡人偏要杀一儆百……”萧无极愤然说。
“王上,万万不可,若真杀了那二百余人,恐要发生动乱,再者新王刚立不好有血光之灾,杀戮太重,臣恳请王上三思而行。”一位大臣说。
不待萧无极说话,晏玲珑伸手抚了抚他,笑说:“王上,可将此案交由臣妾处理。”
萧无极看向晏玲珑眸色沉郁,她淡淡盈笑看着他,他微凝眉头沉默不语,他与她同共早朝已有几月,她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都是听从他的决意,今天如此棘手的案件她却向他请愿去亲去处理,懂她者如他,他已猜出她心中所想。
片刻后,他说:“好,此事便由王后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