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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齐王听到萧鸾的话身体颤抖得更为剧烈,愤怒之极的瞪着萧鸾,嘶哑着嗓子向他大叫,用尽全力抬起手抓住萧鸾的袍袖。
他说不出话,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眼睛,他看向床头挂着的宝剑,他的手使劲的向上伸着,他好想拔剑结果了面前这个杀父弑君的儿子。可是,不用说挪动沉重之极的身体,光是抬起手已使尽了他的全力,可最终那只颤抖的手颓然的落下床上,眼中充满绝望与恐怖,只能用悲声吼叫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我亲爱的父王,您别再叫,也别再挣扎了,没用的,在您昏迷的几天里,儿臣已将您身边的人全都铲除干净了,不会有人来救您的。
您此刻心中是不是很有想见您的好儿子萧无极啊,好可惜他已远在边关,他不可能回来救您的。
告诉您一个小秘密,是儿臣派人去杀了柔然王最心爱的女人,柔然王大怒才发兵来攻打我们大齐,对于愤怒的柔然驻守边关的杨将军是不可能挡得住的,您势必会派九弟前去应战,九弟一走,您便没了保护伞。此刻,您可有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善待我。
母后已去准备禅位诏书,哦,还有遗诏,鸾儿劝您识时务最好签下禅位诏书,那您还是儿臣的好父王,儿臣会孝顺您奉养您安享晚年,若不然,您只能用那份遗诏了。”萧鸾冷眼睥睨着齐王说。
“大,你,付,它……”齐王瞪着萧鸾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父王您是想说鸾儿大逆不道吗?哈哈……”萧鸾张狂大笑,续而眸中迸射着狠戾对齐王说:“我就是大逆不道了,您现在能奈我何,您现在心中必是气极,你好不容易拉拢的宁远候会倒戈向儿臣,那是儿臣许诺与他,待我登上大位后,他便是统领三军的骠骑大将军。
宁远候心中清楚的很,您不过是在九弟离王城之时暂时重用他,等九弟回来他又会被您弃之一边去。大齐无人不知宁远候与晏玲珑有仇,而晏玲珑已是九弟的女人,宁远候是绝不可能让九弟成为齐王,更不可能让晏玲珑成为大齐的王后。
儿臣知您心中气愤之极,您还是消消气,您气性这么大可是对您的病情很不利的,总而言之,您要接受失败的命运吧,别副儿臣真的冷酷无情。”
齐王闭上双眸,喘息急促着,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再挣扎也无济于事,此刻的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聂王后匆匆回来,她身后跟着李御医。
“母后,您回来了。”萧鸾向聂王后微微颔首。
聂王后把手中的卷轴塞给萧鸾说:“鸾儿,你赶紧亲自去主持大局。”她说着向李御医使了个眼色,李御医惶然走向齐王。
萧鸾打开手中的圣旨是一份遗诏,眸中泛现惊慌,抬头看到走向齐王,他冲过去一把拉住李御医,喊:“住手。”
他回头看向聂王后,说:“母后,可以让父王禅位给儿臣的。”
“鸾儿,你莫要傻了,只要你父王死了,你的王位才能做得稳。成大事者必要冷酷绝情,如果有一天拦在你成王的是母后,你也不能心软知道吗?好了,这里的事不用你管,你赶紧主持大局吧。”聂王后说着将萧鸾推出了房门。
聂王后转身走到齐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萧爵,当年你娶我之时你承诺过,立我为后,我的孩子就是大齐下一任齐王,可你失信了。那我们便用实力来说话,在这场权利斗争中,你失败了,成者为王败为蔻,你就认命吧。”说罢,她看向怯然的李御医,凝眉说:“还愣着干嘛,赶紧动手。”
“是。”李御医应声,战战兢兢的拿出银针。
齐王见李御医颤抖的手中拿着银针要刺向他,他赤红的眸子里充满惊恐与愤怒瞪着站于一冷眼看着他的聂王后,大叫:“啊啊啊……贱,银……”
“你若能骂就痛快的骂吧。”聂王后冷睨笑看齐王,当她看到李御医的银针深深刺进了齐王的后脑,看到齐王缓缓闭了眼睛,她才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房门被关上,李御医扑通一声跪在齐王面前,颤声哭着说:“王上,臣罪该万死啊,可是,臣也是没办法,臣不能视一家老小几十条性命不顾啊,臣是被逼的啊……”
聂王后一出房间看到萧鸾僵立在门前,:“鸾儿,你怎么还杵在这?”
萧鸾冲过来拉起聂王后的手,说:“母后,非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你的父王,他刚刚已经驾崩了。鸾儿,母后早就与你说过,成大事者必要绝情绝义,好了,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萧鸾眸中盈满悲痛,看着神情淡漠的聂王后,说:“母后,您与父王多年夫妻,您就一点不留恋吗?”
聂王后叹息一声,说:“当年我嫁于你父王,实是被你外祖父逼迫的,均是为了聂氏家庭的利益,不然……”不然,他也不会绝然成为太庙住持,离她而去。
尘封的往事袭上心头,聂王后眉宇间萦绕着忧色,转身快步离开,留下茫然无助的萧鸾。
萧鸾眸中噙着泪呆呆的站在那里,刚刚听着齐王凄惨的叫声,似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剜在他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虽然心中对父王充满怨恨,可是要他亲眼看着他死在他的面前,他终是做不到彻底的绝情。
他的脑海中浮现儿时,父王一脸慈爱笑容抱着他骑于俊马上,带他驰骋于大齐大好山河间,告诉他,他将是大齐未来的君王……,
当画面出现萧无极时,他终是迈动沉重的脚步,越走越快,最后飞快的奔跑起来,他是想逃离,逃离心中的沉重的愧疚与罪恶感。
天空密布着厚厚的乌云,阴沉的气息让人呼吸都不顺畅了。远远的见大齐王宫好被灰暗的阴霾包围着,似要将它吞没。
王宫中的人似感应到了某种恐怖的气息,都莫名的惊慌着。
潇湘宫中,庭院的地上堆积着厚厚的树叶,一阵风刮来只得落叶满天飞舞,格外的萧索落寂。
宫人被拘禁在宫中,他们整日担心着染上与贵妃娘娘一样的怪病,都惶然的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静寂的宫殿中显得那般的刺耳。
一个宫婢捂着脸哀嚎着冲向寝殿大门,她用力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哭喊:“开门,快点开门,求求你们,快点开门啊,救救我吧,求你们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们了……”
诗曼微微打开窗子看出去,看到拼命拍打大门的宫婢,惊讶的说:“这不是香兰吗?她,她,怎么得了和娘娘一样的病了。”她说着看向走过来的晏玲珑,说“晏小姐,您不是说娘娘的病不会过的人吗,那香兰她怎么会?”
晏玲珑看向窗外凄声祈求的香兰,笑说:“这便是恶有恶报啊。”
“快开门啊,快打开门,我要见王后娘娘,我要见王后娘娘……王后娘娘,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诗曼听到香兰的话,恍然大悟,说:“原来香兰就是聂王后派在娘娘身边的细作,天啊,她隐藏的好深啊,我与她相处这么多年竟一点都没察觉她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别看她现在这般可怜,她可是经过训练会武功的暗卫。”晏玲珑笑说。
“暗卫,我的天啊。”诗曼灵眸瞪着大大的,不可相信的看向香兰。
“哼,她敢对本宫下毒,本宫岂能让她安然无事,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凌贵妃走过来,美眸冷冷的看着香兰说。
“敢害贵妃娘娘,真是该死,哎哟,她即是会武功,可得小心她绝望之时对贵妃娘娘不利。”诗曼惊惶的说着,就要关上窗户。
晏玲珑拦下她,笑说:“人都说狗急跳墙呢,我们也看看香兰有没有这个本事。”
祈求无门的香兰真的是急了,将院中的石凳搬起来使颈砸向大门,大门被砸得晃啷啷直响,却是安然无恙。
香兰正欲再搬石凳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宫卫探进头来恶狠狠的大叫:“该死啊……啊……”
正喝斥香兰的宫卫,看到香兰举起石凳向他砸过来,他大叫一声退回去,大门咣当一声被推开。
香兰见门开了,欣喜之极的冲出去,门外守着的宫卫们慌乱大叫着去抓香兰,香兰亮出看家的本事击退了宫卫后拼命的跑向凤栖宫去。
潇湘宫中,躲在房间里的奴婢们看到宫门大开,她们全都跑出来也想冲出去,却是在她们临近时,那扇华丽的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众多奴婢也学着香兰的样子死命的砸门,还有去抬石凳的,可是他们可没有香兰的实力,没一会儿皆一脸丧气的跪坐在院中,绝望的哭泣着。
“香兰,她真的跑出去了。”诗曼看着晏玲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