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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丘琉月的病娇凝视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伴随着星野雪侍的回头,她立马便收敛了起所有的表情。
看得一旁的水野环奈也不禁在心中开始感慨自家小姐的天赋。
以她的背景,根本就不需要做出任何掩饰表情的行为,她的任何情绪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摆在明面上。
所以,这十几年来,人们所看见的,是太阳都无法使其融化的冰山之美少女。
然而现在,在遇见了星野雪侍之后,明明她也没有做过相关的事情,也没有学习过这些。
但是,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她依旧还是很好地将自己的表情隐藏了起来,变脸的速度之快,让她不得不感慨那一句话。
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员。
而前面的星野雪侍看着她的粲然笑颜,内心却没有对刚刚所感受到的那股寒意产生怀疑。
在经过了一晚上对花泽抚子的观察与研究之后,他知道,云雀丘琉月的病娇属性正在逐渐地被释放出来。
现在的云雀丘琉月与之前并不一样。
如果说她之前的情况就像是高压炉一样。
一旦他的举止有丝毫触及到她心中敏感的地方,她那积攒了十多年的感情就会一下子宣泄出来,然后直接转变为病娇形态,不择手段地得到他。
而现在,在历经了病娇日记的多次改变未来之后,她那被高墙围住的情感就像是丽蚌吐水一样,正在慢慢地吐出。
当然,这种情况是好还是坏,星野雪侍也无法确定。
只不过,他知道的是,病娇日记所描绘的那个未来,那个她为自己所准备的鱼饵,自己是一定得吞下了。
但是,同样的,在昨天晚上就通过病娇日记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星野雪侍也为她精心地准备了一个鱼饵。
一个她必然无法识破,也必然会吞下的鱼饵。
“云雀丘同学、水野同学,怎么愣在哪里了?”
星野雪侍搂着村上真一的肩膀,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挥手招呼道。
“来了。”
云雀丘琉月同样露出笑容,挥手回应。
……
乏善可陈的课程在一恍惚之间中过去。
星野雪侍的整个早上,除了知道云雀丘琉月时不时地在背后以揣测的目光盯着自己和清水绫乃的黑丝以外,其他什么都没记住。
而为什么会记住黑丝,并不是因为他好色,只是因为他单纯地有强迫症罢了。
在刚刚讲课的时候,他就观察到了,清水绫乃的黑丝上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勾破了一个小洞。
只不过她自己没有发现。
而有强迫症的他越逼着自己不去看那个洞,也会注意到那个洞。
连带着他后来看黑板上的粉笔字都觉得白得有些耀眼。
所以他才没有记住内容。
也就是说,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清水绫乃的错。
“星野君,吃饭了哦。”
云雀丘琉月的动作娴熟到仿佛他们已经成为了男女朋友一样地自然。
星野雪侍对于这些自然不会抱有什么意见。
只是,从走廊上偶尔路过的男生们投来的仇视目光中不难看出,他们对此意见很大。
但奇怪的是,明明云雀丘琉月最近的变化只要是个人就能知道,以她在学校中的名气,应该会有不少人找他麻烦才是。
然而,这几天却是风平浪静,甚至于听说连什么她背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后援团都被强制解散了。
哦,他险些忘了。
除了昨天以外,云雀丘琉月每天都在尾随着他。
就算真有那种没有眼色的人敢过来,恐怕还没接近他,就已经嘎了吧。
毕竟,相泽北的前车之鉴可还历历在目呢。
听说她在前天那次事件之后就转学了,也不知道是去了那里。
“应该不至于下海了吧。”
东京湾里本来就已经被强塞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如果再多塞几根人肉柱子进去,也是很可怜的。
星野雪侍一边想着,另一边却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云雀丘琉月之间越发靠近的距离。
紧接着,下午的社团时间同样有惊无险地度过。
时间终于来到此刻,仿佛命定之时一样的时间。
三人迎着夕阳的红火色彩,来到空旷安静的鞋柜处。
当星野雪侍打开自己的鞋柜时,一封黑色的信件静静地躺在那里。
由于星野雪侍的鞋柜较为靠前,云雀丘琉月又在暗地里拖延了不少的时间,所以当那封信出现的时候,她刚好也“看见”了这一幕。
“黑色的情书,感觉有点少见啊。”
云雀丘琉月凑近他的旁边,说道:“星野君,不看看吗?”
星野雪侍看了她一眼,云雀丘琉月美丽的脸庞上神情自若,看不出半点的蛛丝马迹。
“当然了,看一眼也好。”
尽管自己明明就已经说过了,不会再看情书之类的物件,但云雀丘琉月却像是忘记了这回事一样,星野雪侍也是有些无奈。
他明白,就算自己不打开这封信,云雀丘琉月肯定也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创造新事件出来。
毕竟,她真正的目的正是为了给两人创造机会。
既然这样的话,与其去面对未知的危险,但不如坦然应对这已知的事件。
在云雀丘琉月和水野环奈两人的注视下。
他拆开了这封信,信上写着扭曲的字体,但依稀还是可以分辨出它的样子。
“星野君,最喜欢你了哦,嘻嘻?~”
“我一直在你背后看看你哦~”
“一直一直一直!”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我都一直在看着你哦!”
“最喜欢你了!”
……
“我一定会得到你的!”
整整一封信,上面写满了如同其外形一样的扭曲的爱意,就像是疯子所写下的情书一样。
不仅如此,在信封之中,还放着几张他的照片。
星野雪侍露出了仿佛被吓到了一样的表情,还装模作样地回头看了几眼,眉头紧锁。
一旁的云雀丘琉月显然也是看到了信,脸色凝重地说道。
“看来,星野君你被变态缠上了啊。”
随后,她转身对着水野环奈说道:“环奈,你现在马上报警让人调查一下,还有,为了安全起见,顺带通知一下家里让人开车来接我们。”
“是。”
水野环奈脸色平静地点头应承下来,走到一旁掏出手机开始拔打电话。
而云雀丘琉月则是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星野君,为了安全起见,要不你这段时间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星野雪侍想了想,做出一副担心的表情:“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而且我相信,警方那边很快就会找到犯人的。”
云雀丘琉月微笑道:“好了,就这样决定了。”
“好吧。”
星野雪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云雀丘琉月走向一旁属于她的鞋柜,而星野雪侍则开始专注地看起了这封信来。
见他没有留意到自己,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云雀丘琉月就像是一个偷吃糖果还没有被发现的小女孩一样,心中忍不住雀跃起来,眼神也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抱歉呐,星野君,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将越来越近了哦,星野君,最喜欢你了呢。”
无可抑制的喜悦让她的嘴角甚至于都忍不住微微上扬了起来,眼神也渐渐开始变成无法压制般的崩坏。
如果不是因为星野雪侍还在后面,此时,她一定会得意得哼起歌来。
然而,就在她打开鞋柜的瞬间,她嘴角的微笑顿时凝固住了,原本激动的心情也刹那冷却,浑身冰冷。
所有的喜悦全都荡然无存。
而这,仅仅只是因为此刻,在她的鞋柜之中,一封与星野雪侍手上如出一辙黑色的情书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在嘲讽她一般地摆在了最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