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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听到姜半夏说的最后一句话，莫名的感觉怪异。
尤其是再联想到之前的一些事。
“你后妈对你不好吗？”
李扬理解姜半夏的心情，十八岁的年纪，叛逆很正常啊。
他自己就是那样的家伙，哪能年纪轻轻就能活明白，否则吃亏这个词不就白发明出来了？
姜半夏说道：“好啊，我亲妈都没她对我好。我基本上每个星期回去都能看见新衣服，最新款的手机出来了，她也会第一时间买给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接送我上放学，夜里回去之后还会专门给我准备吃的。最主要的是，她还是个数学超级好的人，任何难题她都能解决。上次你问的那个问题，我确实是不会，但是她已经解出来了。昂，你在给我两天时间，我自己也能解出来，不用让她帮忙的。”
李扬：“……”
“你亲妈呢？”
“她出国了，差不多是我十岁的时候吧，离婚手续都是从国外寄回来的。”
“那她给你寄过抚养费吗？”
姜半夏：“……”
她知道自己亲妈还没有亲爸付出的多，她其实一点都不讨厌窦颖，甚至会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或许本身就矛盾吧，毕竟她为了挽回父母，整整努力了十年，接受窦颖就等于那十年毫无意义。
否定自己肯定比否定别人更容易做到。
“我昨天又遇到了几道难题，麻烦姜师父帮帮忙……”
李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正式进入刷题节奏，趁着今天还有时间，把最后几道题给问了。
“嗯，好。”
与此同时，窦颖也来到了公司，如同昨天一样，开始查看薛凝的账户。
她一個副总裁，这边营业厅没几件事能让她去在意的，大部分时间都很无聊，想着晚上吃点什么，给姜半夏做点什么，或者去网上给姜半夏挑几件衣服。
可惜，最近姜半夏不回家了，姜耀廷那边一直在做尝试，本以为过去这么久，姜半夏也该想明白了，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丫头态度坚决的很。
薛凝那边能有家里好？
吃的，睡的……还是个六楼，每天爬楼梯都不知道多累。
当然，她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姜半夏的心理状态，可能会严重影响到高考的发挥。
如果姜半夏平日也就650左右的水平，她完全不担心状态，以姜半夏的实力，顶多十分左右的波动，该读什么大学，还是什么大学。
可想要冲击清北，必须要状态满满，再不济也得回归到之前的局面。
十分之差，天上地下。
窦颖自己是上财毕业的，当年也算是江城一中排名前二十的学生，很理解学历之间的差距。
清北真的就独一档。
别的不说，清北任何一所学校，校内奖学金数量都能有一两百个，师资力量，资源，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跟别的学校几乎是断层式的数据。
姜半夏是那种学习能力很强的人，天生就该去那些地方，跟天之骄子竞争。
开盘之后，她意外的发现薛凝账户持仓的股票直接顶一字了。
因为有融资仓位，所以薛凝的账户，就这么一会，赚了两万块钱。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今天这个一字板，直接给这支票定了性。
昨天收盘之后，直接发布高转送公告，今天又直接顶一字，代表里面的主力资金没有分歧，未来可期。
“凝凝那个朋友，是高手啊。”
很简单，要么对方有什么内幕消息，要么对方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昨天博弈那么激烈，义无反顾冲进去，就是分析出了大资金的动向。
内幕战法几乎没可能，但凡扯什么内幕的，基本都是骗子，真正的内幕，出不了会议室。
在窦颖看来，想要在股市里面赚钱，最基本的能力就是可以看到资金。
连钱在哪都不知道，怎么赚钱？
本质上股市就是一个资金盘，而不是什么所谓的题材概念，价值投资。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非常理性的人，跟凝凝很搭啊……”
等到收盘之后，确定了收益情况，窦颖就给薛凝发了个信息。
确定她没课之后，直接就打通了电话。
“凝凝，你那个男朋友不错啊，虽然我以赚钱来评判不一定对，不过看样子他对你真的很不错。”
电话那边的薛凝云里雾里的，“师娘，怎么回事？我听不太懂。”
“就是你那个账户赚钱赚钱了呗。”
“嗯？赚了多少？”
“第一天就差不多赚了两万吧。”
“呀……”
窦颖从电话里就能感受到薛凝的喜悦，于是笑着说道：“要不要过年把他带去家里看看？”
“这……我到时候再看吧。”
“那好，等你考虑考虑。不过我看你账户的事情，别跟那个人说，虽然我没有恶意，可人心不能拿来试探，免得让人家心里不舒服。”
“嗯，好。”
……
办公室外面的薛凝放下电话，内心忍不住的激动。
每个月五千块有希望了！
反正下午也没课，她来办公室就是给姜半夏跟李扬腾位置的。
已经四点多了，正好回去喊上他们两个，出去吃顿饭。
二十多分钟后，她回来了。
等她打开门，发现客厅只有姜半夏一个人。
坐在沙发上的姜半夏，情绪似乎不是很好。
看样子像是受委屈了一样。
该死的李扬，该不会把姜半夏怎么着了吧？
于是她问道：“夏夏，李扬呢？”
姜半夏看了薛凝一眼，然后委屈的说道：“凝姐，他突然跟我说了一堆什么我应该回家住，高考就剩下十几天，让我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还说明天就不来这边了……”
“嗯？我看你最近很开心啊。”
姜半夏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对啊，我没感觉我有任何问题，我觉得我已经具备了高考的状态。”
薛凝皱着眉头，李扬这个借口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她天天晚上跟姜半夏聊天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姜半夏心情很不错。
“凝姐，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爸把他给买通了？强迫让他离开这里？”
“啊？”
“该死的李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当叛徒！”
“夏夏，我可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啊。”
姜半夏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中午吃饭的时候跟我爸说过……我看他最近几天也挺辛苦的，不想瞒着他了……”
薛凝：“？？？？，合着叛徒是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