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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高兴与赵高红的街头上吃吃喝喝,逛逛,如今的他可是不差钱的主,就是这年代啥都没有,有钱其实也不怎么能花得出去。
两人逛得累了,然后背靠着,在河坝上看着东祁河的水。
今天逛街得很高兴。
张高兴回来一直乐呵着。
在张高兴看来今天两人主要逛的不是街,主要是因为在一起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快活。
特别是张高兴,因为赵高红曾经一度是活在他得梦里,如今是鲜活地和他走在一起,而且他们得心现在也在一起。
想着以后和她结合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张高兴感觉那样的一生,他将会是多么的满足呀。
前世他不能与她在一起,不能与她一起上完初中,上镇高中,因为他需要帮助父亲养活一家人,前世错过,今生来弥补那遗憾。
不论是爱情还是事业上他都是雄心勃勃的。
他一直盯着彭埠镇修造社木器厂,现在它的经营状况真是每况愈下。
这一年上半年工人们首先发现工资发放不是那么的及时了,接着是发现他们的工资变少了,年前的最后两个月,朱厂长宣布再压两个月的工资。
朱厂长做出压工资也是无奈之主。
木器厂没有多少现金结余,就是上一次发工资还是通过镇上贷款才发放完工人的工资。
现在修造设木器厂只出不进,这木器厂面临他们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要破产倒闭了。
他请求镇里帮忙,但是镇里让木器厂自行解决问题。
这怎么自行解决,既不能卖掉木产品,又不能变戏法般变出钱来。
只能继续找贷款了。
镇上不给贷款,就去县里请求申请贷款,这个镇集体产业木器厂以前红火半边天,现在变成了一个皮球,爹不亲姥姥不爱的。
靠贷款续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朱厂长就开木器厂大会,商议解决木器厂困难的方法。
“木器厂现在磨洋工的人太多,这是木器厂要解决的问题。”
“木器厂现在产品销售不出去,我们应该从这里找出路。”
……
木器厂工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
一次又一次木器厂大会的召开。
但是问题一直都没有实质性地解决。
除了镇集体工厂经营出了问题,发不出来工资外,现在乡下农民的日子更不好过,看着一年比一年更烂包的日子,许多家庭愁死了,来年吃什么哟,只怕又要一大家子挨饿了。
大队里天天干活挣工分,但是秋后分粮食,分的粮食叫明天开春一家子怎么过啊,天天喝稀粥一大家子都不知道够不够。
这天天忙的,还不如那张富贵那样的人,在家里的自留地里种庄稼到蔬菜,边边畔畔,见缝插针,人家不仅粮食够,那些蔬菜换成零用钱都比一个全劳力多很多。
看他家每年过得多富裕,顿顿有肥肉吃。
平时也有肥肉吃。
腊月天,刀子天。
腊月风,似铁鞭。
在这样的天气里,本来最适合人们一整天地足不出户,但此时县城的大街小巷做买卖的反而更多了。
一些乡下人带着破帽子,胳膊上挽着一簸箕的土豆或者萝卜,他们希望卖掉有一些钱可以准备点年货。
“这天气这么冷,实在不适合去外面卖了。”
外人没有什么人。
张二爷睁眼说瞎话地抱怨。
张高兴对于张二爷的抱怨,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打算。
但是张二爷,这说出来,这就让其需要表态了,不然这是乱团队军心啊。
“二爷,怎么了,不想干啦?”
张高兴盯着他说道。
张二爷明显心虚。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这天气实在冷得受不了。”
“要不你提前回家过年,休息休息,不过这个月的工资和提成我就不给你了。”
想着这两个工资,张天德准备不交给婆娘,而是他要买一辆自行车风光地回家过年,这要是……这自己自行车计划不就泡汤了。
不得这样得啊。
“别别别啊,高兴侄子,我不就是嘴巴有点臭,欠的,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了。”
无论是东杨县城,还是彭埠镇街道上的二杆子们少了很多,正是买卖人最好的时候。
“这腊月天,都是往城里,公社里集市市场,进行采购,对瓜子可都是大批量需求的,我们去集市市场,去摆摊卖,供销社瓜子涨价,我们瓜子不涨价,这将要比我们平时绝对要卖多出很多。”
这个年,他张高兴要让东杨县的瓜子变得不再精贵,特别的亲民,更多的家庭有瓜子可以磕……最主要地他想以销量带动更多得利润。
张高兴准备一举成为万元户。
嘿嘿,张高兴从他在木器厂师傅已经探听到修造设木器厂命不久矣,撑不了多久了,前世差不多也就是1977年开年后不久,修造社木器厂顶不住,崩了的。
这是一个即将饿死胆小,撑死胆大的年代。
他要吃下木器厂。
彭埠镇修造社木器厂那是一个庞然大物啊,与他相比,张高兴就像是小蛇,但是他就是要完成蛇吞象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