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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么快?”
我这纯属没话找话,在张茉面前,我好像一个透明人,被她一盯,浑身不自在。
张茉没回我,而是盯着我看,直到我脸上的笑僵住了,她才点头,道:“很好!”
我一脸懵逼,什么很好啊?
“来了?”
褚墨给我解了围,她半搂着张茉的胳膊,亲热的向里走。
我跟在俩人屁股后,一脑门的问号,不提张茉对我的态度,她来的速度让人生疑。
开车从玫瑰村到我们村,需要一个小时;从韩家到我们村,需要二十分钟,张茉是步行来的,我想不明白,她的速度为什么会这么快?
进屋之后,张茉扫了一眼炕上的郭老爷子,眉头微微皱了皱。
“能治吗?”
郭春紧张的看着张茉,很怕从张茉嘴里蹦出个不字。
张茉没搭理他,直接来到郭老爷子身前,手一搭,放在了那块乌青的於痕上。
半响,她抬起手,冷冷的吩咐道:“取一碗水!”
“我去!我去!”
郭春抢着出去倒水,张茉又恢复了那种冷冷的表情,雾蒙蒙的眼睛盯着郭老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郭春回来后,张茉又吩咐道:“在水里滴几滴血!”
“我吗?”
郭春伸手指了指自己,张茉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立马把手放进嘴里,狠狠一咬,猩红的血滴在水中扩散,张茉手一翻,一条青色的肉虫被她扔进了水里,还在扩散的血珠好似受到了某种吸力,向着肉虫汇聚。
很快,水中的血消失不见,青肉虫身上多了一道道血丝。
张茉从水中捞出青肉虫,把虫子放在了那块拳头大小的於痕上,青肉虫好似受到了惊吓,猛地蜷成一团。
我死死盯着青肉虫,这东西和蚕宝宝差不多,肉肉的,软软的,身下还有一排吸盘状的小爪子。
说实话,我没看清张茉是从哪拿出这个青肉虫的,她身上清清爽爽的,一套素色的连衣裙,连个兜都没有!
“动了!动了!”郭春突然惊呼一声。
老爷子肚皮上,青肉虫依旧蜷缩着,动的是那块於痕,拳头小的於痕好似有生命般,不断向着青肉虫蠕动着。
可能是开了天门,也可能是我的眼神比较好,在我眼中,是另外一幅景象。
这块青黑色的於痕是由无数个比头发丝还要细的小虫子组成的,这些小虫子缓缓蠕动着,连带着整块於痕也跟着蠕动,向着青肉虫里面钻。
每钻入一点,便有一点於痕消失,当一半的於痕消失时,郭老爷子的眼皮动了动,嘴里发出了一道微不可闻的呻吟声。
“有救了!”
我抬头和褚墨对视一眼,果然专业的东西就得找专业的人来解决。
不过看着那道於痕,我又有些后怕,这要是哪天有人给我下个蛊,我怎么办?
“你不会中蛊的!”
张茉猜到了我在想什么,非常肯定的说道,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跟着有了一丝波动。
“为什么?”我问道。
我又不是铁人,怎么会不中蛊,张茉说的太绝对了!
还有一点我很奇怪,张茉很多时候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她又不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会这么神,褚墨都没她厉害!
张茉没回答,只是低头看那条青肉虫。
“嘶!”
我张嘴还想问,腰侧的软肉被拎起猛地转了一圈,我疼的一翻白眼,话也憋了回去。
褚墨下手太狠了,不想我问也不用这样啊!
开天门时,我迷迷糊糊听到过一阵谈话,当时褚墨似乎求着张茉为我下了蛊,那种蛊对我的好处应该很大。
事后我问过褚墨,她没说,我也问过张茉,她同样不说,自从那天起,张茉对我的态度就很怪。
本想借着今天的机会问问,俩人还是不想说,我有点搞不懂,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要没了?”郭春又开始大惊小怪,脸上是掩不去的惊喜。
老爷子肚皮上的於痕确实快没了,只剩下两个钢镚大小的一块,青肉虫的样子也出现了变化,青绿色的身体变成乌黑色,唯一没变的是吸取鲜血后出现的一条条血丝。
那些血丝好似绳子般,将青肉虫困住,同时也困住了肉虫身体里面乌黑的小虫子。
当最后一块於痕消失,老爷子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
张茉拎起青肉虫,扔入了碗内,对郭春道:“在滴几滴血!”
“哦!哦!”
郭春忙点头,在碗里滴入几滴鲜血,眼睛却紧盯着老爷子,问道:“爷儿,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老爷子艰难的吐出三个字,转了转头,看见我后,嘴唇蠕动了一下,“谢谢!”
“别说话,好好睡一觉!”
褚墨伸手点了点老爷子的眉心,老爷子眼皮向下搭,闭上眼睛后很快发出鼾声。
白瓷碗内,青肉虫又发生了变化,它肉肉的身体不断蜷缩抻起,那样子就好似人在拉便便时使劲。
很快,一小截黑色的鱼尾从青肉虫的屁眼内钻出,青肉虫的蠕动更加厉害了!
我看着一阵蛋疼,这条青肉虫快把脑子拉出来了,每拉出一点,它的身体也随之干瘪一点。
当最后一截乌黑拉出,青肉虫软趴趴的浮在水面上,没有一点生气。
我看直了眼,青肉虫拉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眼熟,当那个东西完全拉出来,我可以确认,这是一条小泥鳅。
肉虫子拉出了泥鳅鱼,这种情况我是一次看见,我明明记得,钻入肉虫子体内的是一根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小虫子。
张茉从水中挑起几乎只剩下一张皮的青肉虫,收入手中,再张开手,虫子已经不见了。
我是紧盯着她的,就这样还是没看见她把肉虫子藏到哪了!
“这叫泥鳅蛊,很常见的一种蛊虫!”
收好肉虫子后,张茉指了指碗里游得正畅快的泥鳅鱼,用那种特有的清冷声音说道。
我盯着碗细看,泥鳅有婴儿的食指大小,它在碗里追着郭春滴入的那几滴血珠,每追上一滴,便张口吞入。
“祸从口入,泥鳅蛊是吃出来的!”
张茉继续解释,碗里的泥鳅这时吞下了最后一滴鲜血,一直游动的灵活身体僵住,悬浮在水中,就好似吃撑了一样。
“用黄纸包好,烧掉,灰随便洒在哪都可以!”
张茉指了指碗,交待好处理方法,忽然皱了皱眉。
“怎么了?”我问道。
“先把它处理了再说!”张茉指了指碗里的泥鳅。
“我弄吧!”
我端起碗,把泥鳅挑出后用黄纸包好,然后点燃。
橘红色的火焰中,黄纸变成灰烬,里面的泥鳅发出一阵噼啪声,跟着成了灰。
“汪!”
大黄突然吐出舌头,一口把灰吞入了肚子。
“蠢东西!”
我急了,掰开大黄的嘴,想要把那些灰抠出来,可这货动作太快,嘴里除了哈喇子,什么都没有。
“没事,吃就吃吧!”褚墨白了一眼大黄,用脚踢了踢它,“早晚吃死你!”
“汪!”
大黄摇着尾巴绕着褚墨转了转,不住的讨好着,看它这样,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顺手给了大黄一巴掌,上次在黄家,它就是这样,一口把鸡喉吞了下去。
“我爷是不是就没事了?”郭春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褚墨冷笑一声,道:“这才是开始,麻烦的在后面呢?”
“那怎么办?”郭春慌了,一会看我,一会看张茉。
我忽然觉得这幅画面有些熟悉,郭春就好像是一头肥猪,任我们予取予求,想割哪块就割哪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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