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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血痕出现在擂台下正在观战的看客们眼中。
而李鸦已经换了个站的地方,依旧面带笑意,嘲讽且无谓。
所有人都在回想脑中惊鸿一现的那道淡光,似不染尘世,不惊时空,未等其从脑海中消失,便已消失在眼前。
李鸦开始往回走,不急不缓,斜提刀,刀身上血渍渐聚,然后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一声尖锐利啸突然响起,平地而起的扑面狂风随后而至,狠狠拍打在擂台下还没回过神来的裁判脸上。
“死……死了?”
裁判惊疑不定,连评兵胜负都忘记宣布,看着擂台上依旧提着两柄弯刀,却一动不动,更有血线从脖颈间缓缓渗出的那人。
毫无疑问是被砍了头。
刀过利,刀势过急,头还没来得及从脖子上掉下来。
裁判喉头耸动,吞咽口腔里自发渗出的唾液,猛然向守卫高喊,“看什么看,还不把快把擂台收拾了。”
随后转身面向观众,大声喊道:“此次评兵,杨过胜!”
两声大喊似乎惊醒擂台下观众,齐发惊叹声,惊叹之后又惊呼,看着擂台上的那具尸体上脑袋终于从脖子上滑落,脸上仍有不屑,瞳孔仍显神采,甚至连眉毛依旧在微微上挑。
洛南山眼角抽了抽。
李鸦的刀势越发凌厉了。
且洛南山熟知李鸦性子,从他这一刀和那两句话里看出听出李鸦对待评兵一事的态度变了。
由对人不对事变成了对事不对人。
而站在洛南山身边的胡八乙此时才深深吸了口气,肩膀轻抖,竟无意识地一把抓住洛南山衣袖,话音里三分激动,三分振奋,还有多占了一分的四分惊惧。
“洛老哥……盟首他……这一刀真利,真凶!”
洛南山扯了扯胳膊,把自己衣袖从胡八乙手中扯脱,斜眼瞟去,见胡八乙脸色苍白,分明是被吓到了,不由嗤笑一声,道:“这才哪跟哪,你是不知道,他凶起来的时候就不是凶了。”
“不是凶还能是啥?”胡八乙尴尬收手。
“凶恶,凶在恶前,恶在凶后,他要真凶起来,你会发现什么才是恶人,我和你说啊……”洛南山起了兴致,详详细细地给胡八乙讲了一个“十七手”的故事。
站在擂台上的李鸦将沧浪刀又轻轻插到了左手一侧。
看着守卫走上擂台将尸体拖下去,从其手中抠出那两柄弯刀,然后恭恭敬敬放到了擂台一角。
突觉索然无味起来。
一柄剑被抛上了擂台,落到李鸦脚前,被其主人以内罡托着轻轻横摆,剑与剑鞘俱在。
接着是是一个枪盒,同样横着轻落李鸦脚前,和那柄剑并排摆放。
枪盒之后是一对拳套,拳套之后又是一柄长刀。
没有一丝声响传出,似怕惊扰到李鸦,片刻之后,李鸦脚前已摆了八件兵器。
不只是要挑战李鸦的武者,还有这座擂台十人名额中的四人,早早来到这里想要一展身手,却看到李鸦这一刀后自认无法抵挡,弃了兵器认输。
裁判按着规则喊出一个个武者名字,喊出一柄柄兵器的名字,随着他的喊声,擂台下观众安静下来,看着一个个需要自己仰望的强者就这样弃掉了自己兵器,输给了擂台上那个插双刀于身侧的身影。
都将“杨过”这个名字死死记在了脑中。
还有沧浪刀,还有和沧浪刀样式一模一样,但看上去更加不凡的红甲刀。
李鸦收起双刀下了擂台,裁判则急忙喊人将擂台上兵器收起来,想要交给李鸦,忽然想起今天的评兵还没结束,还有五个未到的武者,便向李鸦恭敬道:“这些兵器其中四柄我这就派人送到府上,剩余四柄……”
李鸦挥手道:“先放这,还有,你跟冼海说一声,他儿子的事在我这算结了,他要是不乐意……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裁判强笑,不敢辩驳自己跟冼海没有关系,只能恭声应下。
期望着眼前这位可千万别把自己这个传声筒牵扯进去。
离评兵正式开始的时间还差一会,李鸦来到云芸身边坐下,一边听着云芸念叨着赢了多少武币一边等待起来。
一个接一个武者到来,最后一位掐着点走进通道,裁判见人已经到齐,快步走上擂台,随后拱手转了一个圈,待低声议论的观众们安静下来,方高声道。
“劳烦诸位久候,此次百老评兵已到第十日,相应规则想必诸位已经了然于心,就不再宣读。”
“今天这座擂台上将要决出一位胜者,评出一柄最强兵刃,所有人的名单便在擂台下告示牌上。而今天评兵的规则与前九日有所不同,为毫无争议,今日的几位都将与其他人一一交手,无一败绩者为头名,败一场者次名,以此类推,定下万兵之榜,如有败场相同者,则并列,如有弃兵认输者,则均计为最后一名。”
裁判显然无心长篇大论,只将今天的主要评兵规则讲明,其余明细如不得作假生死自负等均未提,隐晦瞥了一眼正低头和自己女人谈笑的李鸦,想要振奋精神大喊一声“评兵开始”,却在喊出口时自己也觉得无趣起来。
宣布了评兵正式开始,裁判站在擂台上按照评兵流程向擂台下端坐的高声道。
“还请各位上擂台,抽签定交手顺序。”
随着裁判这一声落下,沉浸在刚才一幕的观众们重新低声议论起来,看着一个个风采各异的武者跃上擂台,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或有趣或令人振奋的事讲与同伴听。
议论的人一多,便显得嘈杂起来,裁判见多这样场面,未显不耐烦,站到擂场一边微笑等众人走上擂台。
六人很快上了擂台。
李鸦是最后一个上来的。
按着裁判的安排抽了签,定下和其他五人的交手顺序。
在裁判让几人再次抽签定出手顺序时李鸦皱起了眉头,嫌过于繁琐。
随手将守卫捧在手里等着几人抽签的木盒打翻在地,李鸦在另五人脸色一沉的同时向裁判道:“把刚才的事和他们讲一讲,然后想留的留,想走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