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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手止于李鸦突兀停手。
就像始于李鸦突兀挑衅一样,他想找个人打一场,便找来展青眉,打够了,就罢手。
两家后院已无墙相隔,但两人各布罡气和内罡于院墙原先所立之处,而气定神闲的展青眉和微微喘气的李鸦则隔着这道分界线相立。
展青眉回味李鸦昊日身带给自己的奇异感受,挑眉道:“这一招很好,耗去我五成内罡。”
“昊日身。”李鸦知道得给他个说法,将自己取的名字随口讲出。
“昊日身,罡气所凝,你的罡气……”
“起了些变化。”
“是起了些变化,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不亏我守在这里。”展青眉目露奇异之色,似有喜意。
“你应该猜出我身份,也知道我为何独自来此与你安然相处,极北之事不得详解,我不问你,你也无需作答。”
李鸦笑笑,道:“你的身份我猜出来了,左右是武城中人,不过你为什么盯着我就不知道了。”
“齐圣没和你提起遗世身一事?”展青眉轻声问道。
“提了一句,没听懂。”
展青眉盯着李鸦看了一瞬,“既然没听懂,我就和你说一说。”
“能不听吗?”李鸦叹气。
展青眉却已经说起来,从齐圣为何到极北之地寻李鸦说起。
“我与齐圣同为武城巡察使,行走于天下,极少会面,然一日有人突袭于我,此人武术极强,一路留踪,将我从万里之外引至红月城,在我到达之时,却与齐圣碰了面。”
李鸦忽插口,道:“红月刀术学院?”
“你不是听不懂吗?”展青眉反问。
李鸦又笑了笑,道:“懂了一点,你继续说下去。”
“我们两人在红月刀术学院内得一言,记于纸上,墨未干,写的很是清楚明白,只李鸦为遗世身六字。”
“然后呢?你不信,齐圣信了,所以他死了,你跑到了这里。”李鸦嘲道。
展青眉说到这里,李鸦再不明白就是脑子进水了。
所有一切,都是出于刀术学院那两位院长之手,秦冥身,王宗,秦冥身肯定不是真名,王宗名字真假就更无所谓了。
从自己有意识一刻,这两人或更多隐于幕后的人就在布置着一切,有心算无心,有强大势力相助,逃不脱的。
展青眉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道:“不止我不信,齐圣也不信,不是不信李鸦为遗世身这几字,而是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遗世身。”
“世间传言,仅传于少数人口中,为遗世身必会祸乱天下,每至一地必起兵戈,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直至将这个天下倾覆。”
李鸦不由大笑起来,前仰后合,“这个传言我喜欢,说不得哪一日,我要将这天下翻个底朝天,你们那个武城排第一个……”
“这个传言由武城传出,经我之口。”展青眉忽道。
李鸦笑声猛止,紧盯展青眉。
“久有流传之言未必时日长久,只需加上久有流传四字便可,而我将这荒谬之言散于天下,便是期冀这天下里出现一个遗世身,看看他是否如我于残篇中看到的一样。”
十二字从展青眉口中一一吐出,字字惊心。
“逆生死!”
“转阴阳!”
“破乾坤!”
“现上古!”
展青眉每说一字便做停顿,视线不离李鸦面孔,看着他从笑意收敛到渐渐凝重,直至满脸肃然。
“继续讲下去,你们两人既然不信,为何会有极北之事发生。”
“我与齐圣各有要务在身,在红月城调查一番,未寻到将我们两人引到红月城之人的踪迹,得知你被流放极北冰狱,稍做留心,便各赴东西。”
“在这之后,极北生变,齐圣身死,而我在三年里将逃离极北之地的所有人全都查了个遍,没有你,以为你死了,不死心去了极北一趟,见冰鬼铺路,再知极北皆葬地。你之事我了如指掌,稍作打探便寻到这里。”
李鸦沉思起来。
齐圣之死由诸多巧合而成,却引来展青眉关注,三年时间,以他权势确实可以将自己一切调查清楚,自己不露头便罢,只要露头就会被他查到。
种种异事也足够他相信遗世身一事,不全信也信了大半。
不止他信,李鸦自己也信。
极北那座冰山,冰山上的十帝平狱城。
极北冰原浩荡几千里,其下葬满冰鬼。
还有这沧水河尽头从未现于人前,却在极北生变之后便突兀出现的沧武王殿。
庞大机关超于人力之外,异形异状却和蛟龙沾了边的沧蛟,不知深有多少层的地下迷宫,一层十宝,皆不俗。
这是李鸦知道的,眼中亲眼看到的,不说散于天下的武术传承,也不说至今未能亲眼一见的通灵之兵。沧月城一城之地便有诸多变化,其余地方,八十一座大盟重城,还有闻名于世的神秘之地,又会生出什么变化?
得到武术传承的武者将其修成后,会甘于平凡吗?
“逆生死,转阴阳,破乾坤,现上古。”李鸦轻念十二字,从字面去看……
了不得啊
“如此说来,你是打算守着我,直到现上古之时了?”李鸦轻问展青眉。
“不错。”
“你的身份,不怕引来武城高层窥探?”
“这却不用你担心了。”
“行!”
李鸦干脆应了声,“我也不说信不信你,你比我强,阻拦不得,只能由着你,但我有几句话得和你说明白。”
展青眉作洗耳恭听状。
“别人怎么想我管不了,遗世身这事我不会认,我叫李鸦,这具身体站在你面前,只会是李鸦。”
“天地异变明眼人都看到,你便是不盯着我,也迟早有一日能看到上古重现人间,但你既然决定盯着我,显然已下定主意,我无所谓,但我身边之人……你应该知道,对我来说,他们是全部。”
李鸦轻轻吸气,话音很低,说的极缓,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往出吐。
“我这人很自私,我的东西不允许旁人碰,一下都不行,谁碰了,我只有拿所有能拿出手的东西去拼,血流成河便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便生灵涂炭,再不行,屠戮了这人间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