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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一行人后,新垣很快在礼堂拐角处冷清清的执事茶馆里找到幸村。
茶馆露天,遮阳伞下只坐着三个人。
4点钟的阳光洒在这个小小的地方,洒在清亮透明的红茶上,颇有文人雅士的风情。
新垣贼笑着,朝一旁准备发声的切原赤也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踮着脚尖从幸村背后靠近他。
幸村正和柳凑在一块讨论着什么,时不时伸手摸摸后脖颈,然后轻笑出声。
虽然瞅着很投入,但对身后鬼鬼祟祟的某人早就察觉一二了,却还当什么都不知道。
“1、2、3!”
“嗨精市!——啊!”
扑了个空的新垣愣是随着惯性滚进了幸村的怀里,这一下,惊呆了一旁的切原赤也。
他怔了怔,将卡在喉头处的硬糖艰难地吞咽下去后捂着眼睛,一面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面快马加鞭地逃离。
新垣急红了脸,整个人陷在幸村的怀抱里,越挣扎越起不来。
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柳莲二也在这时说了句“已发送”,然后飘飘然走了。
于是,小小的茶馆里只剩下姿势怪异的两人干瞪眼。
“放开我!”
“我可什么都没做。”幸村无辜地摊摊手,“是和雅自己扑上来的。”
“你害我扑了个空!”
“这不是扑到了吗?”
“哎你这人,”新垣勉强坐起身子,手搂着幸村的脖子,“你到底有脸有皮没有?怎么一点都不矜持!”
“我不矜持?”说着,幸村瞅了眼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眼神戏谑。
“……放我下去!放开!放、放开你搭在我腰上的手!”
幸村讪笑着把手拿开,举过头顶作出投降的姿势:“行吧,和雅自己起身。”
新垣瞪他一眼,手撑着他的腿,“蹭”一下跳起来,却听见他咧着嘴哼出声。
“怎么啦?”
“手劲儿挺大。”幸村看着她,把一旁的椅子拉过示意她坐下,“喝什么茶?”
“不喝茶,我上午的雪碧呢?”
“红茶吧,还是绿茶,还是奶茶?”
“雪碧呢?”
“喝了。赤也上午太渴,我就全给他了。和雅不会和赤也计较的吧?”
“会。”
“那就没办法,反正已经喝掉了。”
“不喝茶。”
“那我们去逛逛?”
“好啊!”
幸村笑着起身,收起桌上的手机后牵住新垣往前走,谁知她又折了回来,瞅了眼桌上刚倒好的红茶,二话没说“咕噜”下肚。
“渴了,凑合凑合,而且不喝浪费。”
她一本正经地解释,懂事又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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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牵手,明目张胆地在校园里乱晃,这本身就是件博人眼球的事。
再加上幸村还要时刻准备将新垣从自动贩卖机旁扯回,一不小心就能把她扯到胸前,更招徕一堆红眼白眼。
“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把你们抓起来。”
笠原在远处观摩着,应了众人的请求打电话威胁。
谁知电话那头压根没时间理她。
自电话一接起来便是两人对美食的赞叹以及接下来要去哪儿玩的规划,像是要把电话那头的人气死。
“这两人太过分了,公然高调秀恩爱!”
“就是,太过分了!”笠原掐断电话,猛地啜了口饮料,“浪费我电话费!”
再后来,两人把沿着操场和树荫美食摊位上的美食都吃了个遍,然后晃悠到冷清的地方,准备享受片时宁静悠哉。
太阳一路往西,随着大家肚子饱胀程度的增加一点点没入海天相接处,只是海面上还铺着金色的阳光。
斑斑点点的光辉随着海上的涟漪一点点晃动,成了逐渐暗沉的海面上的最后一点光亮。
晚风微凉,从海面上吹来,似乎还带着湿湿咸咸的味道。
夜幕降临,路灯一盏盏亮起,灯下的章鱼小丸子摊位上客人络绎不绝。
庆典的夜晚正式开始,许多摊位重新开张。
许多人白天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晚上才能抽出空来吃喝玩乐,权当是忙累一天之后的报酬。
也有白天玩的不尽兴的人还在乐此不疲地吃吃喝喝。
因此,晚上的场面比白天热闹多了,再加上黑夜这层背景色,便更有狂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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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有几个僻静的地方,人迹罕至,但环境清幽。
比如南面的长亭,比如西面的清安桥,再比如东面的旭阳池。
野花草从石缝里顽强滋生,绕着亭子,环住池塘,没有绚烂的色彩,却带来了不少活力。
旭阳池边上还像模像样地造了几个石舫,闲来无事的人总爱捧几本书到这个地方来消磨时光。
残阳从池边上褪去后,周围路灯亮起。
昏黄的灯光投下一片光影,摇曳在随风而动的池面上,能够模糊映出石舫里相依相偎的两人。
“头大的是你,头小的是我。”新垣靠在幸村的肩头,指着倒影“咯咯”笑道。
幸村扬起嘴角,脸颊贴着她的额头,温柔笑着,也不反驳。
“今天的演奏很不错。”他突然说,低头看着她。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
“实在没看到是谁在角落弹贝斯。”
“那是媛礼和一希太胖,把我遮住了!”
新垣大言不惭,说这话时实在没考虑到三人的体重排行榜。
幸村捏捏她的手,想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识趣地咽了下去。
新垣在他怀里动了动,陡然转移话题:“今天演奏结束,冲野老师问有没有兴趣组队参加比赛,可我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比赛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兴趣。”
她把下午的困扰倾吐而出。虽说表现得不太在意,但进退两难的情绪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幸村低头摸着她的指尖,笑道:“既然和雅把这件事搬上台面来思考了,就代表有兴趣,至少不是完全没有兴趣,是不是?”
“好像是。”新垣看着他,“但是也不代表非常有兴趣。如果是这两种分明的心情的话,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在模棱两可的心情里面,哪种心情更强烈些?”
“不清楚。”
“心里怎么想的?”
“心里……”新垣眨眨眼,手掌不自觉地覆上左胸口。
幸村看着她的动作,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到别处去。
良久,新垣把手放下,收回平视前方的目光,字句分明:“好像,兴趣,更多,一些。”
“既然如此,”幸村拿手摸摸她的额头,“就跟着心里的感觉走。如果有机会,就有更多选择了。”
“不过,我的决定还不能作数呢。不清楚一希她们是怎么想的。”
说着,新垣略松了口气,似乎为可以不用当机立断感到庆幸。
幸村笑笑,一下看破她的小心思。
“把对自己而言很棘手的决定权交给别人,这样好像就可以不那么操心了。这种习惯可不好。”
“偶尔,偶尔嘛!”新垣抿嘴带笑,坐直上身抱住他的脖子,像只撒娇黏人的猫咪。
幸村看着她,乐了:“什么时候去进修女孩子功课了,嗯?”
“什么话嘛!”
“撒娇越来越得精髓了。”
“真的啊?”
“真的。但这样不好。”幸村说着,眸色稍微沉了些,突然伸手勾到她的后脑勺,把她拉近。
“怎、怎么不好了?”新垣眨眨眼,装懵卖傻。
“你说呢。”幸村无奈地笑了下,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要我怎么解释?”
“心动不如行动呀,精市!”新垣扯扯嘴角,换上贼笑的表情。
“你啊。”幸村轻叹,话还没说完,唇边便已经印上了一个吻。
“总之,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最后结尾难。我已经帮你解决开头第一难,接下来漫漫长路就靠你自己了。因为不管怎样,男生在这方面,总是比女生厉害些。”
话没说完,新垣已经红了脸,却还作一本正经。
幸村凝视着她,眼眸里盛满柔和的光。
他碰碰她的嘴唇,问道:“‘漫漫长路’吗,和雅想吻多久?”
变态!竟然咬文嚼字!
新垣的脸一下红得发烫。
她把脑袋往后挪了挪,好给迎面而来的风一点吹拂的空间,降降面上的温度。
“就是吻到不想吻为止。”新垣咬着唇,拣着词儿说话。
“有那时候?”幸村开心地笑了下,新垣舔了舔唇,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好像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过。”她说,说完后感觉把自己的底牌全亮出来了。
“当然,如果精市的技术不行,”她接着说,一本正经不怕死,“我可以指教指教你。”
幸村眼角一抽,僵硬地挑了挑眉:“你教我?”
“如果你不行……”
话没说完,鼻尖便萦来一股柔和的清香。
软软的唇瓣间有绿茶的味道,在触碰之后还能尝到些微的甜。
新垣握紧拳头,头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一秒前的慨当以慷,只是僵硬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是说要教我吗?”幸村放开她的唇,嘴角挑起得意的弧度。
“不、不用教了。”新垣憋红了脸,紧张地握紧拳,“你的技术,很好了。”
“和雅。”
“嗯?”
“闭眼。”
“哦。”
新垣乖乖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睁开。
“那个,精市,”她喘着息说,“我刚刚好像吃煎饼了。”
“我知道。”幸村笑了笑,明白她想说什么。
“好像是有一股饼皮的味道。”他说。
“真、真的?”
“假的。”
“那我好像还、还吃了点榴莲饼。”
“好像也有一点。”
“假的?”
“真的。”
“啊?”
“还吃什么了?”
“还乌冬面了,雪、肉……肉串丸子……”
新垣住了口,利用最后一点理智发现自己肢体不再僵硬,但语言功能却受阻了。
幸村沉下气,像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加深了这个吻,比以往更深一些,关闭了她的语言通道,让她乖乖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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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幸村说,为了给足面子,彰显新垣有先见之明,于是他卖力地吻了好久好久。
不但应了她那句“漫漫长路”的变相请求,还验证了那句“男生在这方面总是比女生更厉害”的准确性。
“那才不是什么变相请求啊!”新垣捶他,霎时又红了脸,“是你过分解读,过分解读!”
“是吗?可和雅也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不是吗?”
“我当时压根没有时间观念!”
新垣怒了,一个翻身把他踢到床下,兀自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本意是不给他被子盖,谁知他倒好,像剥开五香卷卷皮一样,把她和被子剥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