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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楚正头脑风暴着借口时,青春痘男长长的哦~了一声,一副了然的口吻,“我知道了,学姐不是咱们这个系的吧,肯定也是听说物理系有个又年轻又特别斯文败类的教授才来旁听的吧?”
王楚楚顺势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内心却不停的犯着嘀咕,这群女大学生也正是的,不好好学习非要跑去其他系里去看帅哥,不知道程守明都已经名花有主了嘛,真是讨厌。
却也是忘记了,她自己当年也是厚着脸皮天天跟在程守明去物理系听课。
“那学姐可得小心点啊。”眼镜男八卦的说道,“程魔头压根儿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眼睛还特别毒,这种大课的学生他每张脸都记得熟的不得了,一旦发现不是我们系里的学生混在里面,毫不留情就会让人家出去。”
一旁的青春痘男附和着点头,“是的是的,刚开学那会儿程魔头都弄哭了好几个漂亮MM呢。”
眼镜男:“就是!你说程魔头也真是的,他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我们这些男生留点儿机——噢!你踢我干吗?”
青春痘男的眼神使劲儿往王楚楚那儿撇,反应慢半拍的眼镜男才明白过来,“不要学姐不要怕,我们俩给你掩护。”
王楚楚虽然觉得这掩护很没有必要,她就不信程守明会把自己赶出去。
但面对青春朝气蓬勃的少年亮闪闪的眼睛,她一软,就答应了,笑的宛若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声音清软,“好啊。”
两位少年看的脸都红了,转过身去竟是不好意思再和她搭讪了。
快要上课了,坐在王楚楚之前的学生都纷纷拿出了文具、书籍,老老实实的坐等着。王楚楚也像模像样的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一支笔来。她仍旧吊着一条胳膊,但因为穿着斗篷外套,自然而然的将她的伤手遮住了。
她用左手拿着笔,在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的写写画画起来。
而前面的两位少年虽然转过头去了,但心思全然不再书籍上,都飘到了身后的学姐身上去了,虽然看不到人,但学姐身上那股属于女生才会有的清香飘进了他们的鼻尖。余光时不时就往后撇两眼,时刻寻找着可以搭话的话题。
看见学姐左手拿着笔,心里顿时一喜。
“学姐是左撇子?”
“学姐惯用左手啊?”
两位少年一齐开口。
王楚楚用手不着痕迹的挡住笔记本上的字迹,右撇子的她用左手写的字就是一堆鬼画符,她点了点头,“对了,我还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叫程守……教授程魔头?”
“这可是我们上一届的学长学姐留给我们的血的教训啊!学姐你知道我们物理系是S大的重点系别吧?这程魔头还是从我们物理系的毕业生,可他倒好,丝毫不给我们这些同门学弟学妹留点儿情面,挂了一半的人!”
“噗……”王楚楚险些笑出来,随即意识到自己这是幸灾乐祸,立马止住笑意,“厉害厉害。”
上课铃声恰好响了起来。
眼镜男与青春痘男连忙盯住了她一句‘学姐放心,我们给你打掩护’后就转过身去了。王楚楚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位置最高,而且她的衣服在一群灰突突的非灰即黑的男生衣着中很是扎眼,便趴在了桌子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程守明是踩着点进教室的。
身上穿着剪裁合体的烟灰色大衣,大衣敞开,在行走之间隐约露出里面的英伦格衬衣的领子,以及黑色毛绒线衣。气质儒雅,衣着讲究,站在讲台前身姿挺拔,目光沉稳,完全能满足少女对男人的所有幻想。
王楚楚更是被自家老公的认真上课的姿态迷得五迷三道的,截然忘记了低调这回事,双手托着腮两眼发亮的盯着程守明看。
她以前没少陪着程守明上物理系的专业课,但基本上不是对着程守明发愣,就是埋头写小说——
为什么不睡觉呢?
因为物理系有一个很变态的传统。
你可以在课上看手机,看杂书,甚至是玩游戏,只要保持足够的安静,随你怎么来都行,但是唯独不能睡觉。
一旦被讲课的老师抓到了,是要被拎上讲台去罚站足足一堂课的。
年少无知又抵挡不住瞌睡虫的王楚楚回想起那一段丢人现眼的岁月,仍旧觉得羞耻万分。
这一天天气还特别好,太阳洒了大半个教室,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刷刷刷的奋笔疾书的声音。
只有坐在最后面一排的王楚楚拄着脸,脑袋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来了。
程守明布置了几道题目让学生解答,自己也从讲台上走了下来,在教室里巡视。坐在王楚楚前面的眼镜男和青春痘男眼看着程守明就要走过来了,急的不停的往后踢凳子,也愣是没把王楚楚踢醒。
完了完了,漂亮学姐是要被赶出去还是要被抓上去罚站啊?
赶出去倒还好,至少还给学姐留了点面子,要是真的抓上去罚站的话,女生脸皮那么薄,万一因这件事而迁怒整个物理系,连谈男朋友都不考虑他们物理系了,那他们岂不是又少了一次脱单的机会?
程守明越走越近,两位少年急的就差把人直接推醒了。
就在程守明走到他们旁边时,青春痘男拱了拱眼镜男的胳膊,眼镜男会意,举手要提问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程守明已经走到了正在打瞌睡的王楚楚身边,右手在桌角上轻轻敲了两下。
笃——
笃——
桌板的震动让瞌睡中的王楚楚拄着脸的手掌滑了一下,整个下巴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骤然袭来的痛感让她的睡意瞬间散去。
始作俑者一脸淡然的转身离开,又顺手敲了敲几个转过头看热闹的学生桌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还有两分钟,等会儿我会抽两个同学上去答题。”
此话一出,教室里响起一片哀嚎。
程守明:“还有一分钟。”
然后,就再也没人敢出半点声,个个都埋头奋笔疾书起来,连眼镜男和青春痘男都压下了内心的八卦情绪,专心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