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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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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在欧洲等着自己的会是一场浩劫,没想到索家的人都非常宽宏大量并没有人责怪夜蔷,这让夜蔷松了一口气,静心一想反而觉得对索家的长辈有点过意不去。

    而今夜蔷最感庆幸的莫过于没和索天权那个罪魁祸首碰头。

    听说他在她被押回欧洲的前一天便已出发到东亚公干。

    虽然索家的人替她代传了索大权的留话,说一切都是他的错要夜蔷别再记恨,但夜蔷心里压根不信索天权会就此善罢干休,不过她并未说出口就是了。

    之后,整个事件便渐渐沉寂,夜家的人也未再责备夜蔷,夜蔷终于得以恢复自由自在的生活,唯一遗憾的是快乐的留学行因此文延宕下来。

    为了不让待在法国的光阴虚度。夜蔷接受三个哥哥的建议到自家公司帮忙。

    于是她正式成为“海皇国际航运集团”的一员,天天到位于南法马赛的企业总部上班。

    夜蔷不喜欢被人说成拥有特权的人,所以一直很努力地做好份内的工作。因此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再也没有多余的闲暇去想索天权的事,渐渐地便淡忘了和他的恩怨纠葛。

    哪知正当她几乎完全忘了地球上还有这一号人物存在时,索天权偏又冒出来和她过不去。

    这天,夜蔷才下班步出海皇国际航运企业总部大楼,准备到停车场开车回家,身后便倏地冒出一只霸道又蛮力无穷的手硬拉着她疾走,把她用力丢进一辆奔驰六oo的豪华轿车里上锁。

    夜蔷惊恐万分以为遭歹徒挟持正想放声大叫,抓她的索天权便抢先表明身分:“别慌,是我。”

    “是你!?”定睛发觉劫持她的人是索天权,对夜蔷而言远比遇上无恶不作的歹徒还震惊。

    不过她马上重新振作全面武装自己。充满敌意与戒备的冷哼:

    “你总算出现了,我才在想你究竟要当缩头乌龟到何时呢!怎么,这会儿是想绑架我,还是把我丢到海里淹死?”她早就料准这个卑劣下流的男人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索天权完全不理会她的恶言恶语,径自开动车子。

    夜蔷机警的抓住方向盘阻止他前进,戒备着问:

    “你想把我载到哪里去?”她才不会让他想把她毁尸灭迹的阴狠诡计得逞。

    索天权没辙地叹口气,温和诚恳的道:

    “我只是想找个幽静的地方和你好好的谈谈。小蔷。”

    “你少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除了报仇。”她说什么也不会上这个男人的当。

    “小蔷,你别这么说,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索天权急着解释。

    “别跟我演戏。我告诉你,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让我下车!”夜蔷不想和这个来意不善的男人瞎耗,趁其不备扯开身上的安全带匆匆下车逃逸。

    “小蔷”索天权从车里探出头大叫。

    夜蔷怕他会追上来,于是加紧脚步逃入人群中决定改搭地下铁回家,免得又在停车场被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逮着。

    顺利搭上电车之后,夜蔷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摆脱那男人的纠缠了。不过她知道她今后的日子势必会不再平静。那个男人一定会再找上门来,所以从现在起她得提高警觉、全面应战才行。

    好不容易辗转的回到夜家大宅,已经比平常回家时间慢了一个多小时。

    都是索天权害的!

    因为挤电车而疲累不堪的夜蔷愈想愈气,踏进家门时的招呼口气跟着变得不太愉快。“我回来了。”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爷、夫人和太子殿下已经等你好久了呢!”夜家的管家珍妈笑容满面地迎上来服侍她亲爱的大小姐。

    夜家爷爷奶奶昨天和索家的爷爷奶奶结伴环游世界去了,而夜海、夜洋和夜浪三兄弟经常夜归已不是新闻,所以夜家的晚餐通常只有夜航夫妇和夜蔷三人共进。

    “太子殿下?”夜蔷一怔脸色骤变,正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索天权已经笔直的伫立在她眼前。

    “小蔷,你总算回来了,我和伯父伯母还在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呢!幸好你平安无事。”索天权状甚关心,见着夜蔷时才松懈的神情是那么真情流露。

    可是夜蔷才不会上当,冷冷的恨道: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跟到我家来碍我的眼,你要不要脸啊?快给我滚出去!珍妈,送客。”她完全不留情面的下起逐客今。

    “小蔷,我”

    “小蔷,不准乱来。天权是特地来探望你的,你怎么可以对人家口出恶言?”尾随而至的夜航十分不满女儿的骄纵不懂礼貌。

    “是啊,小蔷,你实在不应该这样对待天权。人家天权听说你回来,一下飞机便急着去找你想和你言和,你还这样待人家。”一向好脾气的夜夫人也帮着索天权数落女儿的不是。

    “谁要和他言和?你们知道吗?这家伙刚刚居然在公司门口挟持我硬迫我上车,要不是我人够机灵趁机脱逃,你们恐怕再也见不到我了,这会儿你们居然放这个男人进来,甚至还帮他说话!?”夜蔷咬牙切齿地当众抖出他的阴谋,好让父母看清他阴险卑鄙的真面目,省得一味地盲目偏袒这个恶徒。

    气死人的是夜家夫妇非但不信,还反过来奚落她的不是。

    “小蔷,不准再胡说了。什么劫持?天权有事先以电话知会过我,说今晚要邀你去餐厅吃饭好好谈谈,要我们不必担心。哪知你不但中途开溜,现在还恶意造谣、抹黑人家。你实在太令爹地失望了。”夜航没想到女儿变得如此不懂事,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爸”夜蔷极为委屈的红了眼。

    可恨的索天权,竟然连她的双亲都收买了。

    夜夫人也软声的薄责女儿:

    “是啊,小蔷,妈知道你和天权之前有过一些争执,不过总括起来还是你错得比较多,人家天权都不和你计较了,你怎么可以还这么得理不饶人?”

    “他怎么可能不计较?他根本是图谋不轨”

    “小蔷!”夜航大怒,厉声喝阻女儿往下说。

    眼见气氛愈变愈恶劣,索天权及时出面替夜蔷说好话:

    “伯父、伯母请檄,请你们别再责骂小蔷了。要骂就骂我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小蔷会对我心存戒心也是无可厚非,我不会介意的。我会用我的诚意来取得小蔷的谅解和信任,所以请伯父伯母看在我的份上,别再数落小蔷了。”

    “你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爸妈会上你的当我才不会,你如果真的为我好,就快给我滚出去!”夜蔷怒气冲天的当面赶人。

    “小蔷”

    “你不走是不是?没关系,我走!”语毕,她便怒火狂燃的飞奔上楼重重甩上门,把自已锁在房里不见任何人。

    “小蔷”夜航无力的叫着“这孩子真是全是我宠坏了她”

    夜夫人也深感过意不去的频频向索天权致歉。

    “天权,真是抱歉,又让你受气了。都是我和外子不好,小蔷是被我们宠坏了才会这么任性”她本来希望两个年轻人能重修旧好。因为她实在打心坎里喜欢索天权,现在被女儿如此任性的一闹,只怕美梦就要成空。

    索天权极为体贴的安慰夜航夫妇:“不,伯父伯母你们快别这么说,我一点也不在意,真的。而我知道小蔷虽然有点任性但本性不坏,是个好女孩,我会努力去赢取她的好感和友谊的,请伯父伯母别再自责了。”

    “谢谢你天权,你对我们家小蔷真是太好了。”夜航夫妇甚为感动,不禁深深感叹女儿的不知惜福,硬把这么十全十美的白马王子往外推。

    索天权看了看空荡无声的楼梯,又道:

    “我看我今晚还是先告辞吧,等小蔷气消一点再约她,否则只怕小蔷今晚会宁愿饿肚子也不肯下楼来吃饭,这样会饿坏身体那就不好了。”他说着就动身准备离去。

    “晚安,伯父伯母,我会再来探望你们。还有,记得叫小蔷下来吃晚餐,再见。”

    目送索天权风度翩翩的消失在夜色中,夜航夫妇更加喜欢他,也更埋怨女儿的不懂珍惜。“小蔷这孩子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哪!”

    必在自己房里生闷气的夜蔷当然不会这么想,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对付索天权才能一劳永逸。

    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无所不用其极的纠缠她?简直可恨透顶!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夜蔷可不是好惹的,一定会教他知难而退。

    第二天,夜蔷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被满室的水蓝色香槟玫瑰花海给淹没。

    “这是怎么回事?”夜蔷险些给芬芳四溢的浓郁花香呛着。

    “还说呢!你何不去问问你那位亲爱的准老公殿下。瞧,还有一张写满浓情爱意的卡片呢!”夜蔷的同事黛拉摇晃着手中的卡片,羡慕不已的说。

    “给我。”夜蔷二话不说的抢过那张卡片。

    卡片上的字是索天权亲笔所写:

    傍亲爱的小蔷:

    这是今早刚自巴黎空运而来的玫瑰,希望你会喜欢它们,更希望你别再生我的气,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好好的谈谈。

    天权亲笔

    “又玩起这套把戏了,无聊!”夜蔷鄙夷的把卡片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我说小蔷,你就别气了。我是不知道你和你那位太子殿下是为什么事起冲突,不过人家都那么有诚意的向你道歉了,你就原谅他吧!以他皇室太子的尊贵身分肯对你这般低声下气,实在非常难能可贵,可见他一定很爱你,你要惜福啊,这可是别的女人盼也盼不到的福气呢!”黛拉好心的劝说。

    “是啊是啊,你就原谅他,别再和他呕气了。”另一位同事贝蒂也出自一片好意的帮着开解她。

    夜蔷却毫不领情的愠怒道: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说,那家伙才不是什么爱我他根本是别有居心,他算了,反正说了你们也不信。总之什么都别再提了,该开始工作了。”

    她说着就重重地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拿起话筒拨了内线电话给清洁部门。

    “肯特,我是小蔷,我办公室里有一堆垃圾,麻烦你派人来把它们清掉,尽快,谢谢。”“小蔷,你居然要把这些又贵又稀有又漂亮的水蓝色香槟玫瑰丢掉,太暴珍天物了吧?”黛拉和贝蒂受不了的尖叫。

    夜蔷却无动于衷地埋头开始做她的事,冷冷地道:“你们如果喜欢大可全部拿走,否则等清洁部门的人来,我就要他们通通当垃圾处理掉。”

    黛拉和贝蒂都深知夜蔷说到做到的个性,于是趁清洁部门的人还没来之前,忙着着搬走满室的水蓝色香槟玫瑰。

    夜蔷愈想愈气,气到无法专心工作。

    懊死那个家伙不但阴魂不散,还采取紧迫盯人的卑鄙手段,她再不尽快想出解决之法,只怕会先给他气死。

    “可恶”夜蔷气得重捶桌案一记。

    才低咒着,电话便频频作响,夜蔷只好敛起怒气拿起话筒职业化的道:

    “我是夜蔷,请问你是哪位?”

    “小蔷,是我,天权。”

    夜蔷一听便想马上挂断电话,然,回心一想,就算挂断这家伙也会再打来。她又不能都不接电话,于是耐着性子口气极度恶劣的低吼: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收到我的花没?”索天权的态度和她大异其趣,十分诚恳。

    “收到了,好漂亮啊!所以我不好自私的独占,已经把它们转送给全公司的同事。替你做了件善事,现在公司上下想必都已知道你太子殿下的善心义行,这下子你该开心满意了吧?那就这样”卡嘟夜蔷话末竟,耳朵已惨遭对方猛力挂断电话的刺耳噪音戕害。

    “可恶的混球!”夜蔷也气得重重挂上话筒。

    那家伙以为他是什么东西?自己无赖的打电话来騒扰她,她才说两句不中听的就大发少爷脾气地挂她电话,简直无法无天!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也代表她已嬴了这次的电话騒扰战?这个想法让夜蔷转怒为喜,心情变好的端起桌案上的伯爵花茶,随心所欲的浅尝几口。

    热呼呼的花茶方入喉,夜蔷便险些因尾随发生的巨大騒动呛昏当场。

    索天权居然一脸凶神恶煞、惊天动地地直闯她的办公室,以手中执握的一大束香槟玫瑰猛力的甩打夜蔷的桌案,旁若无人的漫天咆哮:

    “我是真心诚意的想和你好好谈谈,你为什么非要那么恶劣的拒绝我不可?”

    “因为我讨厌你、不相信你!”有求于人还敢这么狂妄嚣张,天理何在?

    “你说谎!”索天权更加放肆的怒斥。

    “我干嘛说谎,还是你以为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信任喜欢?”夜蔷反唇相讥,存心气爆他。

    “你给我过来!”索天权冷不防地扑向她,趁其不备三两下就轻轻松松地把她扛上肩,疾步地走出办公室。

    夜蔷又惊又气拼命槌打他的背挣扎反抗,沿途大骂:

    “你这个无耻卑鄙的禽兽,快放我下来,否则我要叫人了!”

    “原来你喜欢让人欣赏我们夫妻吵嘴。无妨,你就尽管叫,如果还嫌声音不够响亮,我还可以帮你向警卫商借个扩音器来给你用用。”索天权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吃定她。

    “你少不要脸了,谁和你是夫妻?”

    “我们的婚礼虽然因你生病而延期,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形同夫妻,说是夫妻也不为过。”索天权价响地召告世人,就只差没敲锣打鼓。

    夜蔷羞愤得想杀人,口齿不清地漫骂:

    “你别在那里乱说,破坏我的名誉”

    “我哪有乱说?”索天权以洪钟般音量强行盖过她的抗议“我们从相亲当晚开始,就天天共宿于金色海皇号上,晨昏与共,成天卿卿我我的形影不离。我爷爷奶奶、父皇母后和夜爷爷奶奶、夜伯伯伯母,你三位哥哥和我其它的亲族以及全船的人都可以为我们的双宿双飞作证,你说是不是?”

    “你卑鄙无耻下流,我不屑和你争执,快放我下来。”夜蔷发现愈和他斗嘴,情况愈对她不利,只会徒惹全公司上下齐看她的笑话,因而赶紧鸣金收兵。

    索天权却无意收口,愈讲愈大声、愈讲愈得意:“你就不必害臊了,反正我们之间只差一场正式的婚礼,即使我们打得再火热也没人敢多加置喙,何况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给我闭嘴!”夜蔷多希望此刻能突然落下怒雷好把这个天杀的下流男人劈到地狱去。

    索天权肯听她的话才怪。因此夜蔷的灾难一直持续到步出海皇企业总部的大门,被索天权丢进他的宾士六oo里才暂告平息。

    “你到底想怎样?”夜蔷想打开车门逃逸,索天权却狡猾地抢先一步上锁,迫她碰壁死心。

    索天权一脸傲慢、高高在上的说:“我已经说过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你和人谈话都是不顾对方意愿,独断独行的强人所难吗?”既然逃不掉,她就正面迎击。

    “此话差矣,本殿下平常找人谈话都是下令召人前来晋见,而且还要看我当时的心情好不好、高不高兴接见,像你这样让本殿下亲自出马相遨的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所以我该甚感荣幸宠若惊的感激涕零是吗?”夜蔷刺耳地冷笑。

    索天权一副理所当然的傲慢狂妄嗤哼:“你知道就好。”

    这男人简直是无可救葯的自大狂,再和他争执下去气死的恐怕只有她自己,所以夜蔷命令自己收敛怒气、改变战略。

    她费劲的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压抑着满腔怒火放柔声音道: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拨个空听听你想说的话,不过不能是现在。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我不想因私害公,让公司的同事说我仗势着自己是总裁千金而享有特权,我们另外约时间。”她已经想到给他致命一击的妙计。

    “说说看。”索大权相当明理。

    夜蔷佯做沉思状,一会儿才说:“就今天下午我下班之后吧!”

    “我来接你。”

    “不,我们六点在凯撒大饭店前的花园广场见。”

    “为什么要这样?”索天权满心狐疑。

    夜蔷聪明狡猾地利用他高傲的自尊道:“你不会是怕我爽约吧?放心,经过今天的事,我已经领教你过人的能耐和诚意,不会再不识抬举。或者你对自己的魅力不够信心?那好吧!就你来接我下班。”

    “不必,我们六点在凯撒大饭店前的花园广场见。”索天权倔傲的骤下定论。

    “一言为定。”夜蔷正中下怀的在心里暗笑“还有,我希望你别再打电话到公司来,或者又无端闯进我的办公室,理由我已经说过了,我引人非议遭同事不相排挤。”

    “我知道了。”

    “那我们就下班见。我该回去上班了。”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打开车门的锁。

    索天权二话不说地照办。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索天权眸底已流窜过不下十种的光芒。

    夜蔷根本就不打算赴约。换句话说,这是她一举击溃“敌军”的重要“战役。”

    为了防止索天权破坏约定,小人的在海皇国际航运集团企业总部门口对她来个守株待兔,夜蔷下午特地请了假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准备全力以赴的应战。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停车场,左顾右盼了半晌确定没有索天权跟踪的迹象,才放心地一路把车子开往夏洛特公爵家的滨海别墅去。

    抵达夏洛特公爵家滨海别墅的时间和夜蔷预估的差不多,比她一般的下班时间多了三十多分钟。

    停妥车,她连忙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回家告诉双亲今晚和朋友有约会晚点回家,然后再拨电话给索天权。

    “我是夜蔷,我已经在路上,马上就会赶到凯撒大饭店前的花园广场和你会合,你等我。”

    她一挂电话,身为世交死党约克莉丝汀.夏洛特便摇摇头、啧啧怪叫道:

    “你可真狠哪!居然叫咱们亲爱的太子殿下在人来人往的凯撒大饭店前的花园广场枯等?”

    克莉丝汀是布莱恩.夏洛特公爵的妹妹,他们兄妹和夜蔷都交情甚笃,所以夜蔷才会老把夏洛特公爵家这幢滨海别墅当成避难所。

    “这么一来他才会知难而退,不敢再来缠我。”夜蔷大口大口的吸吮着新鲜冰凉的葡萄柚汁,对自己的退敌妙计赞赏有加。

    “你真的不打算赴约,要让索天权一个人在那里空等?不怕他发现上当后更加生气?”克莉丝汀是完全支持夜蔷的,对付死缠烂打的男人,她甚至比夜蔷还要狠绝。

    “他最好气死,省得再来烦我。何况像他那样养尊处优又自视甚高的傲慢鬼绝对等不了十分钟就会气得走人,干嘛替他担心?而且,他的下一步一定是打电话到我家向我爸妈告状,幸好我棋高一着,事先跟我妈咪报备过,说我今晚会很晚回家。”夜蔷已经都把索天权可能会做的事事先想好,加以防范因应了。

    “要是他就干脆跑到你家赖着,非等到你的人不可呢?”

    “我早就想到那个无赖极有可能使出这招,所以我会等到十二点再打电话回家,告诉我爹地妈咪我今晚不回去睡了。”夜蔷邪里邪气的宣布因应之道。

    “高招!这么一来,赖在你家空等一晚的索天权铁定会气疯。”克莉丝汀又是鼓掌又是喝采。

    “哼!谁出的主意嘛!”夜蔷得意洋洋的挑挑眉、昂昂下巴。

    索天权你就慢慢等着气死吧!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就开始我们今晚的节目吧!”克莉丝汀精力充沛的自沙发一跃而起。

    “我正有此意。”

    此时,窗外突然乌云密布,很快便闪电频鸣的下起倾盆大雨。

    克莉丝汀见状,叹了一口气大笑:“这场雨来得还真是时候,好象上天刻意要帮你似的,这下子咱们亲爱的太子殿下可有得受了。”

    “是啊是啊,你瞧,连上天都偏帮我。足见那家伙有多么罪无可赦就好。”夜蔷眼见雨势愈来愈大,她的心情便愈加大好。

    她多么希望索天权来不及躲雨而被淋成落汤鸡,最好因此大病一场,如此一来他就不会再冒然来缠她了,呵!

    大雨足足下了一夜,直到翌日清晨才告停歇。

    经大雨洗礼后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新而今人神清气爽。

    夜蔷在金色的晨曦亲吻下,懒洋洋地自好梦中醒来。

    从这幢滨海别墅到海皇企业总部的车程少说要一个半小时,所以她得比平常还早起床准备出门才行。一坐起身,索天权讨人厌的身影便跃进她的思绪。

    那家伙吃了大亏铁定气疯了吧?一想到整到了索天权,夜蔷便打心坎里痛快得意,不觉加快梳洗打扮的动作。

    在夏洛特家的滨海别墅用完美味可口的德国式早祭,夜蔷便快快乐乐地出发上班去。

    从夏洛特公爵家的滨海别墅到海皇国际航运集团的企业总部途中,会经过凯撒大饭店。夜蔷远远瞧见凯撒大饭店的高空看板时,唇边不禁扬起痛快的笑意。

    可是当她看见花园广场前有个人影愈放愈大时,她唇边的笑意霎时僵凝。

    索天权!?

    不会吧?夜蔷减低车速,缓缓驶近可疑的人影。

    果然是那家伙!他一大早站在这里干嘛,而且还全身湿透?夜蔷倏地心头一凛,暗叫道:莫非他在这里站了一整夜!?

    触目惊心的想法让夜蔷急急踩住煞车,在索天权面前把车子停住放下车窗大声地问:“你一大早杵在这里干嘛?想当热心的义警指挥交通不成?”

    “我在等你。”索天权沙哑地说,神情看来十分疲累但却没有生气的样子。

    夜蔷心头一阵抽痛,但旋即更加挖苦的讥诮:

    “你接下来该不会想告诉我,你在这儿等了我一夜吧?”

    “我们约好了,所以”

    “那你就继续等吧!别以为用苦肉计就能打动我,博取我的信任!”夜蔷冷酷无情地吼完便踩足油门扬长而去,不再搭理他。

    好个城府深沉的男人,居然不惜用在大雨中淋了一夜的苦肉计来对付她,简直可怕至极。她才不会上他的当!

    可是索天权并不知道她昨晚住在夏洛特家的滨海别墅,更不知道她今天早上上班会经过凯撒大饭店门口。而且今早她打电话回家探察敌情时,珍妈说这家伙昨晚并未到夜家去,甚至一通电话也没打

    索天权那苍白的脸色和失去血色的双唇偏偏清晰地横亘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夜蔷猛摇头,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它,但终究逃不过良心的苛责而踩了煞车,折回凯撒大饭店前找索天权,索天权果然还杵在那里。

    “上车!”夜蔷口气极差地吆喝。

    等了几秒,却见索天权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不想再和他穷磨菇,干脆自己下车去拉他。

    “我叫你上车。”一触及他的手臂,夜蔷便被他骇人的超高体温吓了一跳。不禁惊叫:“你在发高烧?”

    “我没事”索天权不但全身湿冷僵硬,还不自主地颤抖抽搐,连话都讲得有气无力。

    夜蔷见状又气又急的硬把他拖上车,破口大骂:

    “还说没事,都已经烧成这样了。大白痴,你快给我上车!”

    为了怕他失足跌倒,夜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搀扶着他上车,替他系好安全带之后才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