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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册第四十五章惊见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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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霓云仙姑正娇笑的领着百名壮汉上了高台,她走在前面,把左侧的门打开,转身向身后的一百名壮男勾了勾手指,然后走入了房间。

    房间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霓云仙姑娇笑道:“你们来呀!”说着揭开屋子中央地上的一块木板,立即露出一个入口,通到地下。

    她这一句话像是仙音一般撞冲着这一百壮男的心神,他们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

    过了两个时辰,霓云仙姑才满足地走出了高台,身上穿了一件肚兜,肩上也只披了一件粉纱,欲隐欲现,显得越发的诱人。

    她依然是媚目如丝,艳美的粉脸潮红未退,露出一阵阵春情,慵懒地靠着墙壁,眼睛则扫向了正坐在高台之上抱着两名妙龄少女当众淫戏的朗玉真君。

    朗玉真君斜扫了她一下,淫笑道:“滋味不错吧?”

    霓云仙姑瞟了他怀中**的少女,掩嘴咯咯地娇笑道:“看你多享受呀!”

    朗玉真君轻笑道:“怕什么,反正下面的人都被祢的惑心术弄成了傻子,什么也不知道。”说着在少女的身上摸了一把,淫笑道:“这两个可都是黄花闺女,不也是服服贴贴的吗?嘿嘿!要不祢一起来吧!”

    霓云仙姑啐了他一口,娇笑道:“我可没空陪你玩,下面的俊男还等着我呢!”

    朗玉真君阴笑道:“他们被祢弄了之后还不都成了病鬼才怪。”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们又不是没得到好处。”霓云仙姑扭着身子又走下了高台,继续挑选她的壮男。

    随着妙目地扫视。她慢慢地走向了人群最外圈。越来越接近耶律云。而耶律云依然茫然不知。傻傻地坐在地上。

    “嘎”一声乌鸦地叫声吓了霓云仙姑一跳。抬头看了一眼。怨道:“死乌鸦。再吵就把你吃了。”

    然而就在此时。蔚蓝地天空之上隐隐地飞来了一个物体。由于飞得极高。所以在地上地人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

    小黑点突然停住了。没有继续向前移动。顿了顿之后。黑点像是坠落地星星一样急速地落了下来。

    霓云仙姑和朗玉真君丝毫没有察觉。依然继续着他们地寻欢作乐。完全不知道将要大祸临头。

    霓云仙姑走到耶律云地身边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赞道:“好一个壮男。结实地像只小老虎。弄得我都有点舍不得享用了。只叹你命你不好吧!”

    耶律云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一脸傻笑。

    “小哥儿,跟姐姐走吧!”霓云仙姑妩媚地笑了笑,然后勾着他的衣服就往台上走去。

    “大胆妖物!”

    一声大喝像是晴天霹雳般在半空中炸开了。震得众人面鼓发颤。

    朗玉真君和霓云仙姑赫然跳了起来,扔下手中的男女,仰头望去,只见半空有一人坐着一条青龙,手上提着一柄三尖金刀,威风凛凛。

    龙上之人看了一眼被朗玉真君扔在地上的两名少女,冷笑道:“祢们两个畜牲,还不现出原形。”

    朗玉真君和霓云仙姑齐声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伍啸铭傲然道:“我乃珑玲天青龙天将伍啸铭。”

    “天将!”两人惊得呆住了。

    过了片刻两人才反应过来,朗玉真君看了身侧的霓云仙姑一眼。沉声道:“妹子,我们可不能束手就擒啊!”霓云仙姑脸色煞白,咬着牙道:“天将也没什么了不起,说不定只是浪得虚名,我用美se诱他,你趁机偷袭。”

    “好,就这么办。”

    霓云仙姑向伍啸铭抛了一个媚眼,腻声道:“原来是天将大哥,快下来。妹子陪你喝酒。”

    伍啸铭冷笑道:“该死的鼠精,真是不自量力。”

    霓云仙姑一听就愣了,但她反应极快,一边解开肚兜地绳子,一边嗲声道:“哟,天将大哥,你可别这么说呀,下来摸摸才知道。”说着挺着凝脂般的酥胸诱惑着伍啸铭,与此同时暗中施出了惑心术。

    伍啸铭连看都不看。左手轻轻一拍胯下青龙。青龙前额的绿珠立时射出一缕白光,将霓云仙姑罩子在中央。

    只听霓云仙姑一声惨叫。顿时化回原形,原来娇美的艳娘一下就变成了一只又白又胖的白鼠,还吱吱地朝天乱叫。

    朗玉真君这下吓傻了,跪在台上忙不迭地磕起了响头,哀求道:“天将老爷,我们修练不容易,您就放我们一马吧!”

    伍啸铭冷笑了一声,又拍了一下青龙,白光暴现,又射向朗玉真君。

    朗玉真君一直紧盯着伍啸铭,见他手掌一动就心知不妙,连忙一个滚翻向台下窜去,想借台下之人群挡住伍啸铭。

    伍啸铭见他如此奸诈,心中大怒,却也不敢乱用天术,跨着青龙直接追了下来。

    此时霓云仙姑被打回原形,她的惑心术的威力慢慢地减退了,不少的人都恢复了知觉,都是一脸茫然,正四处张望着。

    台上两名赤着身子的少女醒来一看自己如此不堪,下身血渍斑斑,一片狼藉,知道失了贞洁,顿时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其中一名羞愧难当,猛地冲向了木屋地墙上。

    伍啸铭本想去抓朗玉真君,瞥见被辱少女意欲撞墙自杀,只好舍下躲入人群之中的朗玉真君,翻身去救少女。

    朗玉真君见人群还没有反应过来,挑唆般的大叫道:“有邪人要**少女,大家别放过他,快冲上去呀!”

    人们有些懵,根本就来不及思考,放眼望去。只看到台上一名赤着身子地少女冲上屋子要自杀,而后面有一人骑着青龙正追过来,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骑龙的妖人要逼奸少女,顿时感到胸中怒火烧了起来。

    “妖人助手!”

    “放开她!”

    伍啸铭此时已把少女救了下来,安慰道:“千万别想不开。”

    “让我去死去吧,我没脸再活了。”少女一边哭叫。一边挣扎着。

    由于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台下的人都听不到,因而这一幕又让台下的人误解为伍啸铭真的是要强行污辱少女,而少女则死命不从,没有弄明白真相地他们一起涌向两侧的楼梯。

    朗玉真君看着人群盲目去“救人”嘴角露出阴笑,却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冲向山路。

    “奸贼,看枪!”

    一声大喝之后。没等朗玉真君反应过来,银枪如同下海的蛟龙般冲了过来。

    银光之中,枪身地火焰花纹竟然也燃烧了起来。使银枪变成了一条燃烧着的枪。

    攻击他的正是耶律云,他一梦惊觉,也是有点胡涂,但看到骑着青龙地伍啸咙,整个人就像是被凉水激了一下,身子猛地一颤,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看着台上的赤身少女,他当然明白不会是天将所为,因而立时想到了所谓的“仙人。”心中勃然大怒,眼睛横扫着四周,想找到妖人。

    当众人冲台上冲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朗玉真君向自己这里而来,于是挺枪就刺了过去。

    朗玉真君虽然好淫,却还有点真本事,也许是他的本能反应,不加思索就纵身跳起。

    虽然他逃过了要害,却来不及完全让开身子。被耶律云一枪刺中了胯下,枪身的烈火立时将他地下体和大腿的内侧烧成焦炭。

    朗玉真君痛得一蹦五丈多高,大叫一声就捂着已被烧焦的下身往山下窜去。

    耶律云见一枪毁了他地命根子,不由放声大笑了起来,同时放出五把飞刀,追着朗玉真君

    朗月真君居然跑得飞快,就像是一只猎豹似的往山下冲去。

    耶律云见飞刀一时间竟然追不上他,心里有些诧异,但他本着除害务尽的想法。挺着枪就追了下去。在山上他也追过猎豹,如今本事更好。速度更快,渐渐地就追上了朗月真君。

    眼见朗月真君离自己不远,耶律云想唤出天钩索仙网抓他,就在此时,头顶上忽然有青龙滑翔而过,直扑朗月真君。

    白光一闪,朗月真君也幻出了原形,原来是一只斑烂地猎豹,全身金黄,只有下体一片焦黑。

    耶律云知道是伍啸铭追来了,心中一紧,忖道:“我可不能见他,万一要把我抓回天界可就坏事了。”想着,他身子一旋又往山上跑去。

    伍啸铭一刀劈死了朗月真君后回身叫道:“小伙子,你等一等。”

    耶律云哪敢停留,听到伍啸铭的叫声不但不停,反而撒腿就跑。

    伍啸铭坐着青龙一下就追到了他的前面。

    耶律云知道逃不掉了只好停了下来,心里嘀咕道:“凭我现在地实力,也许能战胜一般地天兵,可这青龙天将是玲珑天的高手,天术高明,我这两下只怕不是他地对手,怎么办呢?”

    伍啸铭驾着青龙赶到他的面前,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任由他们两个妖物在此兴风作浪?”

    耶律云低着头应道:“我也不知道,刚才的事我都忘了,好像是睡着了似地。”

    “原来如此。”伍啸铭点了点头,忽然瞥见了耶律云银枪,觉得这枪似曾相识,不禁问道:“这枪是你的吗?”

    耶律云一听之下,忽然想起在天界之时也是因为手中银枪而被他留意上了,心知不妙,然而情急之下又想不出办法,直接点了点头道:“是。”

    伍啸铭定睛看了看银枪,觉得枪形与天界看到的那杆枪是一样的,只是此枪多了火焰花纹。还多了一颗红色的宝珠,凭他的道术,一看就知道此珠非同小可,必是精火之类的宝物,在好奇心的怂恿下,他跳下了龙背。走向耶律云。

    耶律云一直平视着,而伍啸铭则是处身半空,所以看不到他的面容,如今伍啸铭跳下了地面,耶律云知道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装傻。

    伍啸铭扫了他一眼,又转而盯住了银枪,看得眼都不眨,直叹道:“真是好枪!”

    耶律云此时如坐针毡。背上已经紧张地流汗,把背衣都浸湿了,但他不敢说话。也不敢有任何反应,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看了一阵,伍啸铭还是舍不得离去,耶律云不敢再等,嚷道:“我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了。”说罢就往山路上奔去。

    伍啸铭点了点头,任由他跑了,可当他坐上青龙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却一时想不起来。嘟囔着道:“这枪真是很相似,一般地枪都没有那两排古怪地小银钩,难道是我眼花了。”想着,他的脑中忽然出现了耶律云的模样,方才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再次想起,脸上骤然大变,惊叫道:“是他!”

    想到当时在玲珑天见到的青年却在人界相遇。伍啸铭不禁又惊又怒,愤愤地道:“难怪他的实力不俗,原来私下人界,不行,我既然见到了就不能让他逃。”想到此处,他急忙催动青龙就往山上追去。

    耶律云虽然跑很快,但与青龙相比还是差远了,刚上了马就被青龙追上了。

    伍啸铭挥动着三尖金刀指着他喝道:“别想跑了,私下天界是重罪。快跟我回去领罪。”

    耶律云回头看了一眼。对于青龙的高速,他也无可奈何。但要他束手就擒却不可能,眼见伍啸铭已在身后,他干脆跳下了马,恭敬地道:“我现在有大事要做,没时间和你回天界,希望你能宽容一下。”

    伍啸铭见他没有否认,心念更坚,沉声喝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但天条不可违,你既然犯了天条就必须受罚,除非你有天令。”

    “我是犯了天条,但我并不惧怕惩罚,若是有一天我完成了我需要做地事情,我会心甘情愿地上天界受罚,但此时此刻,还有人等着我去救,我不能跟你走。”面对强大的对手,耶律云显得很平静,没有惧意,也没有兴奋,因为他知道自己地实力应该远不及青龙天将,唯一地生机也许就是自己的沉着和冷静。

    伍啸铭见他说话铿锵有力,意态清晰,知道多说无用,于用摆弄了一下三尖金刀,正色道:“我这玲珑七杀刀威力无穷,又有青龙助阵,你纵使有天大地本事也难逃我手,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耶律云微微一笑,自豪地道:“天下之事没有绝对,就算如何强大也有弱点,我耶律云今天就自不量力,讨教一下天将的高招,若是冒犯了天将大人还请见谅。”

    伍啸铭见他执迷不悟,不由地摇头叹了一声,缓缓而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那我先谢了。”耶律云笑了笑,没有等他出手就抢先主动出击,一出手就是风雨雷电四旗,这四旗虽然攻击力有限,但声势浩大,还能旁敲侧击,有利于借势偷袭。

    原来的晴空万里霎时间全变了,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山头,接着狂风大作,卷起了无数地枯枝落叶,就连急着跑下山的人们也被吹的东倒西歪,各个抱着颗大树固定身子。

    “妖法,谁在施展妖法?”

    “救命呀!”

    狂风之中,乌云里突然泛起电闪雷鸣,咆哮着劈向了稳坐青龙之上地伍啸铭。

    伍啸铭从容镇定,含笑着将手中的玲珑七杀刀直对着乌云,就在雷电交轰的那一刹那,刀尖镶着的金色珠子射出一道金光,直冲云霄,竟将雷电和乌云打得粉碎。

    耶律云看着自己的道术被伍啸铭轻易的打败了,并没有一丝惊讶。只有一点点惋惜和无奈。

    这四旗虽然在人界可以呼风唤雨,但对于天将来说,真的是太渺小。

    伍啸铭含笑道:“本事不错,不过你的实力与我差得太远,我劝你还乖乖地跟我回去吧,免得受伤。”

    耶律云收起四旗。仰头看着伍啸铭轻笑道:“不必着急,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哦!”伍啸铭听了剑眉一挑,扬声道:“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出来,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耶律云知道手上法器的效力都有限,难以御敌,忽然他地脑中闪过一丝光花,那幅阴风锁江图或许能胜他,然而他的心中充满了犹豫,回头看了看山头。那里还有许多人正等着下山,若是自己用了魔画,只怕整个山都要被移平。想了一阵,他忽然苦笑着自嘲道:“我还不知道怎么才能使用魔画呢!想了也是白想。”

    伍啸铭见耶律云低头苦思,以为他在决择,所以没有打搅他,静静地等待着。

    耶律云摸了摸怀中的法器,寻思道:“到底怎么才能胜他一回呢?飞刀?嗯!只怕不行。仙玉?只能防守,也胜不了他。”最后他看了看手中的银枪,决定用这杆奇特的枪与伍啸铭一拼,于是挺枪喝道:“来吧。我就用这杆枪战一战你这位天将。”

    伍啸铭觉得有意思,于是跳下青龙,含笑道:“也好,我也试试这杆枪的奇特,别让我失望啊!”“看枪吧!”话音未落,耶律云带着火焰地银枪就刺向了伍啸铭。

    伍啸铭见一条火龙扑面而来,心中一紧,连忙挥刀一挡,顿时晶光大胜。两人被刺目的强光弄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耶律云犹可,伍啸铭却大吃了一惊,自己这把玲珑七杀刀是玲珑天内少有的宝刃之一,威力无比,就算是开山劈石也是轻而易举地事情,而如今遇上了这杆银枪不会没有将其砍断反而被火焰侵入,还觉得刀柄异常的火烫,几手把握不住。

    耶律云见力量不输于伍啸铭,信心大增。使出了浑身解数。将一条燃烧着的银枪使得虎虎生风,时而如蛟龙入海。时而若灵蛇出洞,时而似蝶舞轻灵,时而像猛虎下山。

    看着耶律云生猛的枪势,伍啸铭也不甘示弱,连连挥刀,卷起了一层层翻滚的刀浪排山倒海地向耶律云攻去。

    在招式之余,两人没有忘记施展道术,银枪和玲珑七杀刀在两人的催动之下发出异样地光芒

    耶律云见对手实力太强,自己隐隐处于下风之势,心中大急,不加思索地放出了仙玉之光

    碧绿的玉光融在火焰之中显得异常的怪异,却被他歪打正着,两者融和之后地威力像是万川入海一样突然暴长,百草玉和怜花玉本身地防御能力不断的融化着伍啸铭地力量。

    与此同时,火灵珠的烈火强烈地冲击着玲珑七杀刀,使伍啸铭觉得刀柄越来越热,几乎不能用手去握。

    伍啸铭心中暗惊,忖道:“好厉害的枪,看来不能再小看他了。”他毕竟是天将,实力非同小可,只见玲珑七杀刀在他的催动下也幻出了万道金光,反击耶律云。

    耶律云用仙玉之力阻挡着金光的暴发,但他明显的感觉到金光所带来地压力渐渐增加,而自己的仙玉之力却显得有些吃力。

    眼见自己连连后退,耶律云又下了狠心,竟然硬将心神一分为二,一是用来使枪,一是用力催动仙玉之力,如此一来,两边都可以专心地施展。

    开始的时候,还不太顺手,因而越发显得劣势,但随着打斗的时间加长,他开始领悟到一心二用的窍门。

    百草玉和怜花玉在他的催逼之下竟然越来越发起了光芒,并从他的左臂上射了出来。

    伍啸铭惊愕地扫了一眼耶律云的左臂,这才想起耶律云原来没有左臂。这条左臂没有人气却有灵气,必是异物。

    就在两人剧斗之时,山上站满了等着下山的人,他们都被眼前地景象惊呆,直盯盯地看着刀枪并举,还有那气势不凡的奇术。

    突然。伍啸铭举刀大喝一声,刀身顿时射出了强烈地金光,像四周射出又像是流水般一起回归刀身,紧接着耶律云被抛上了半空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原来伍啸铭见一时赢不了耶律云就使出了自己的绝招----“金羽玲珑箭。”

    耶律云趴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血渍,苦笑道:“看来我的实力比起青龙天将还是差了一点。”

    伍啸铭罢手不攻,含笑道:“你的实力只是略逊我一筹,不过终究是你输了,跟我回去吧!”

    耶律云古怪地笑了笑道:“我可没说输了要跟你走。”

    “你”伍啸铭脸色骤变,刚想斥责。却见耶律云化作一道白光向东方遁走了,气得他忍不住骂道:“该死,原来他还能用遁术。是我失策了,不行,绝不能让犯天条的人逍遥法外。”便跨上青龙也往东方飞去。

    然而机灵地耶律云并没有遁远,他只是遁行了一段时间后又折往南方,并躲在了一个农家地干草堆里,直到看着高空地小黑点消失了才敢出来。

    松了口气的他捂着胸口躺在了草堆上,自言自语道:“真险,要不是四位道长给了我一道遁行灵符还真没法摆脱,青龙天将。唉!什么时候我才能战胜他。”想着忽然苦笑着自嘲道:“连昊天山都打不上去,我拿什么胜天将,还是多练一练吧!”

    然而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在这一场剧战中受益良多,先是初步掌握了火灵珠地使用,再则是加强了仙玉之力的利用,还将仙玉和枪术结合了起来,使威力陡增。

    躺了一阵,耶律云忽然想起刚才打了这么久。宇文慧却一句话也没说,心中好奇,于是唤道:“慧妹妹,祢在干嘛?”然而等了良久却没有任何反应。

    耶律云有点慌了,连声叫唤道:“慧妹妹,慧妹妹,听到就应一声,祢怎么了?”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无法感受到锁玉的存在。

    耶律云惊得一下跳了起来。摸着手背的玉斑叫道:“慧妹妹,别吓我呀。快回答我吧!”

    但无论他怎么叫唤,玉斑就像是被万年寒冰封存了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他心中大痛,突然之间像是丢了魂似的,呆呆地站起来,又茫然转了几圈,一副坐立不安地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宇文慧到底怎么了?这是耶律云心中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虽然宇文慧没有反应,但他坚信被锁入玉中的魂魄不可能跳出来,也不可能再死一次,一定是什么缘故使心灵地沟通被切断了。

    迷茫之中,他终于又坐了下来,沉思之中的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刚才剧烈的打斗造成的?或者是妖物的邪术?”

    他想了良久,仍然没有办法想到答案,原来的心灵相通,此时却少了一个,他不由地感到了一种空虚和失落,就像是整个心神被突然挖走一样,又像是习惯了都市热闹的人突然回到了宁静的山林之中。呆呆地坐了一天一夜,他的脑海里空空一片,似乎有很多东西可以想,似乎又什么也想不起来,郁闷地他唤出了酒符,让自己沉浸在酒香之中,仿佛如此才能解去心中烦忧。

    直到次日破晓的白光射入他的眼帘之时,他的眼神里才再次有了神采,看着那升出地平线的太阳,他仿佛也看到了希望,然后又打起了精神,继续往锐国的国都前进,因为他坚信只要自己找到方法,宇文慧的魂魄就能安全地从仙玉中脱离出来。

    锐国都城,夜幕刚刚降临,明月下的城池显得异常的宁静。耶律云骑着黑马在大街上呼啸而过,直闯到姬府大门口才停了下来。

    宇文慧地突然消失使他觉得空虚的心灵需要有东西来填补,这使他更焦急地想见到一直都深爱着地姬娉婷,然后紧紧地拥着她,以解心中之忧。

    他跳下马,先整了整衣服。然后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等了片刻,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看了耶律云一眼,问道:“你找谁?”

    耶律云恭敬地道:“老人家,我找姬小姐。”

    “找小姐?”老头皱了皱眉,诧异地又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知道我家小姐的事吗?”

    耶律云一听就紧张了起来,追问道:“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出嫁了呀!”

    “什么?”这个消息恍若晴天霹雳。耶律云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娉婷”耶律云垂着头,拳头攥得很紧,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像是要吞噬一切,脸色由白到红,最后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痛心变得紫青,嘴里的咆哮声越来越大,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冷。冷地就像是万丈寒冰。

    老人见他状若痴狂,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问道:“你没事吧?”

    耶律云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对阴深地眼睛射出缕缕寒光,扫得老人猛地一缩脖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惊慌地道:“你你快走吧,府里没人,老爷、夫人都去了陕川州送亲

    耶律云眼中精光大盛。腾地跳了起来,焦急地催问道:“什么时候成亲?”

    老人颤声道:“三天后。”

    说音刚落,耶律云已经跳上马背,枪身猛地敲在了马背上,黑马长嘶一声向着城门奔去。

    “娉婷,等我。”耶律云低沉地呼喝声随着马蹄声飘荡在大街上。

    北城的城口地守城士兵见黑马飞奔而来,一起挡在了城门口,看城门的将领拔出配刀指喝道:“什么人,给我停下来。”

    耶律云心里正是忧愤交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连话都懒得说,银枪随手晃了几下就把一排四个士兵都挑飞了。然后马不停蹄就冲了出去。

    “抓刺客!”其他的士兵被耶律云这种凶猛的攻击感到异常震惊,立时紧张地大声呼叫,不多时便有一队骑马出城紧追耶律云。

    而耶律云此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赶到陕川州抢回心中地最爱,现在的他正经历着情感上的低潮,宇文慧地事已使他焦躁不安,而今又得到了这个如晴天霹雳的消息,更使他颤得心神晃动。

    跑了一阵,身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叫喝声,他回头看扫了一眼,恶劣的心情使他如同燃烧着烈火,仇视任何一个阻碍他行动的人,因而想都不想便掏出风旗,随手一展就激起了一阵狂风。

    呼呼的风声夹带着地上刮起的尘土,像是烟雾般撒向了后面的追兵。

    “妖人”追兵们还没有叫出声就被黄土填满了口,接着就觉得身子在风中狂飘,不到片刻,这一群追兵连人带马都被吹得无影无踪。

    耶律云没有再去留意追兵的死活,狂啸一声便继续狂奔而去。

    陕川州城内地总督府,张灯结彩,宾客满蓬,身为新郎的司涵正喜气洋洋地站在堂前迎接着道贺的宾客,娶到美人的他心中像开了花似的,笑得连嘴都合不拢。

    姬方瑜陪同在侧,见妹夫如此高兴,心里也十分兴奋,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终于帮妹妹找到了一个德才兼备的好丈夫,然而他的眼窝之中还有着一丝不安之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中堂一言不发的父亲,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地笑意。

    他走上前去,躬身道:“父亲,大喜之日何必如此忧色?”

    姬元伯抚髯叹道:“我姬家是锐国名门。想不到嫁个女儿却要如此提心吊胆,而你妹妹她又抵死不从。”

    姬方瑜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留意,小声道:“父亲不要担心,妹妹已被母亲劝服,她不会闹事了。”

    姬元伯叹道:“我最怕的是耶律云。此人非等闲之辈,除了武艺之外又有道术,要是前来闹事,事情可就麻烦了。”

    姬方瑜不以为然地轻笑道:“父亲怕什么,司涵也不是小人物,他的军队镇守北方固若金汤,而耶律云也曾被我军擒获,虽然他有才,但也不是三头六臂。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今日拜堂成亲之后,就算他来抢人也无济于事。”

    姬元伯点了点头。但眉头依然紧锁,担心地道:“耶律云有魔画,午参曾说此画可以毁天灭地之功,虽然当时他交给了娉婷,但娉婷告诉我又把画还给他了,若是他迁怒于我锐国,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姬方瑜愣了一下,也沉吟了起来,片刻之后。他神情一松,轻笑道:“道学之术虽然博大精深,但量他年纪轻轻,只怕没有那么深的道力,况且魔画之说也是言传,俗话说,耳听为虚。”

    姬元伯叹道:“论人品相貌才干,我自然是倾向司涵,只是你妹妹心里只有他。宁死不嫁,要不是你母亲以死相胁,她怎么也不会来到这里。”

    “父亲放心,只要成了亲,她就会知道司涵地好处。”

    “希望如此,听说你让人把四门都关上了?”

    “我也是考虑到司家和姬家的面子,所以才命人把城门关了,反正只是半天时间,我想应该不会有影响。”

    姬元伯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了。

    一身披红的司涵走了上来。含笑躬身道:“岳父大人,时辰到了。请您上坐。”

    姬元伯看着司涵英俊而儒雅的面孔,微微点了点头,含笑道:“贤婿,娉婷她脾气不好,你就让着她一点。”

    “是,岳父。”司涵笑道:“我一定将她捧若仙子,绝不会让她有半点委屈。”

    “这样我就放心了。”

    姬方瑜笑道:“司贤弟,快去准备,该拜堂了。”

    司涵哈哈一笑,急步走了出去。

    姬元伯与儿子一起随后步入了正堂,司涵之父迎了上来,将姬元伯接到正中地椅子上坐了下来,笑道:“亲家,时辰终于到了。”

    “是啊!”姬元伯笑了笑,眼光扫向了正由丫环扶进来地女

    大红色地嫁衣中裹着一个婀娜地娇躯,显得越发动人,头上的大红色盖头把俏脸遮住了,然而人们能看到姬娉婷的身子在不住地颤抖,还有微弱的抽泣声,使得整个场面显得很不合协。

    在坐的宾客有不少人知道姬娉婷与耶律云的事情,见她如此倒不觉得意外。

    姬方瑜走上去小声劝道:“妹妹,事以至此,别想太多了,将来祢会知道父亲、母亲和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祢好。”

    姬娉婷揭开头盖的一角,幽怨的目光直射向兄长地脸部,眼角的泪花像是珍珠似地滚滚而下,滴落在大红色的嫁衣之上。

    姬方瑜不敢正视,叹息着摇头走开了。

    “时辰到,请新郎、新娘拜堂!”

    随着司仪地高声叫唤,身着嫁衣的一对璧人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司涵走上去牵着喜带的一头,然后把另一头交到了姬娉婷的手里,含笑道:“夫人,拜堂吧!”

    姬娉婷的身子颤得更加剧烈,但她的确没有办法,母亲听了哥哥的话竟然以死相胁,只好逆来顺受,嘴里喃喃地叨念着:“云哥,对不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姬方瑜看着一切都顺利完成,心头的大石立时放了下来,朝着父母笑了笑,像是在说“终于拜完堂了。”

    “轰隆”正当众人一起上前道贺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巨大地雷声,颤得桌椅都晃动了起来

    姬元伯被雷声震得身子一直,脸也刷地一下全白了,突然一下站了起来惊问道:“出了什么事?”

    司涵看了外面,见天空只有一小块乌云,顿时笑了,不以为意,含笑着安抚道:“岳父大人请放心,这只不过是一声惊雷而已,并没什么。”

    “妹妹,祢要干什么,回来!”

    姬方瑜的声音惊动了他们,只见姬娉婷抛下了红头盖就想冲出去,却被姬方瑜死命拦住。

    姬娉婷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一定是云哥来了。”

    姬方瑜斥道:“妹妹,祢已经成亲了,现在是司家的人,就算祢见到他又能怎么样?还是回洞房吧!”

    姬娉婷一听就愣住了,呆呆地自言自语道:“是啊!我成亲了,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云哥。”说着捂着脸就往后堂冲去。

    司涵倒也算是通情达理,而且堂已拜过,所以更加放心,笑着拉住姬方瑜道:“兄长放心,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计较,还是去招呼宾客吧!”

    姬方瑜摇了摇头,笑道:“我这个妹妹从小就惯坏了,还是你肚量大。”

    忽然,一个小兵慌张地冲了进来叫道:“总督大人,大事不好了,城外有人要总督大人还他妻子。”

    司涵脸色一沉,喝道:“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抢了别人的妻子?”

    小兵吓得身子一颤,连声辩道:“城外之人是这么说的,而且还大吵大嚷,说是不放他妻子就要毁城。”

    司涵寒着脸道:“哪里来的狂人,竟然说出这种大话,李参将。”

    一个大胡子将军走了过来,恭敬地道:“卑职在。”

    司涵厉色道:“带一百人把那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抓起来,明天再治他罪。”

    “是!”李参将应了一声就走出了总督府。

    姬元伯得到消息立即赶了过来,担心地道:“贤婿,那人恐怕就是耶律云,还是好言安抚为上。”

    司涵微微一笑,道:“岳父放心,我已经派了李参将带一百人去把他抓起来,不会出什么事的。”

    “一百人?”姬元伯苦笑着摇头道:“庞城外的那一战,光是将军死在他地手里的就有十数人之多,这一百人只怕动不了他分毫。”

    司涵怔了怔低着头沉吟了起来,片刻后又吩咐道:“吩咐李参将,把他赶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