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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嘛？你说你最爱的人是我，跟那个贱人结婚是被逼的。这个孽种当年怎么就活下来了，没跟那个贱人一块儿死了呢！枉我到最后连个正经婚宴都没有就这么跟了你，到了现在还要被人扯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甩脸！’
我将当初的那份视频带着，到了外公现在养病的住所，按照白辰旭所说，给外公看了一遍。
起初我还怕刺激到身体刚刚好转的老爷子，可谁知道他看的很平静，直到南艺说出这样的话时，老爷子的眉头才深锁起来。
“外公，辰旭的意思是，让我向你问问当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讲给他的，跟南艺所说的这样，根本不是一个情况。辰旭说，他怀疑当年，南艺早就和白振林好上了。拿，拿妈当了垫脚石。”我转达了白辰旭的意思，最后一句却有些不好意思。
不单单是开口叫白辰旭的妈妈，也是因为这有些不敬的用词。
可是事实情况，却是不容忽视。即便是我，此刻再看一遍这个视频，这会儿脑子里都是这句话的回音，也更加理解白辰旭当初听到这段时的所思所想。
外公皱着眉头，拍了拍我的手。
南梵霖在一旁也是沉默着，眉头微蹙，视频里有些什么含义想来他也是看出来。
“当年的情况，我知道也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些。当年在我面前，小馨是极喜欢白振林的，那白振林也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证是会疼小馨一辈子的。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看上去是真的很好。”外公思来想去，却依旧是没觉察到什么异样。
“就是南艺，当初在帝都上学，白振林去帝都工作之后也是很照顾他的。”顿了一下，老爷子忽然说道，“难道是那个时候？”
“爷爷，嫂子，虽然这么说，嗯有点不雅，但是以我的猜测来看，日久生情未必不可能。何况当时姑姑应该已经怀孕了吧？”南梵霖忽然说道，得到老爷子的确认之后，又开始推测。
“那么这么看来，一个是陪在身边的娇俏小姨子，一个是远在他乡又怀着孕的媳妇。白振林自己没有父母，当时又一个人住在帝都，那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他。”南梵霖虽然话没有说全，可是里面的意思，我们却能够理解。
“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他原本跟南艺就是先在一起的。外公你们知道白振林跟姑姑是怎么认识的嘛？南艺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白振林？”南梵霖说道。
外公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说道，“我当时知道白振林的存在的时候，你姑姑虽然没有明说跟他在一起了，可是显然已经接触了不短的时间。当时他也在部门里工作，不过跟我不是一个方面的。只是地方下面的一个小职员。你姑姑当时还在学习，也是最后一年了，找了地方去实习。”
“这上面她跟我商量了一些，却一点没有让我帮忙。你姑姑挺独立的，我也就没有过问，任凭她选择。后来又一次偶尔听人提起，你姑姑有时候放假还出去后，我就上了心，跟你奶奶一次出门的时候，还正看见。不过我们也是回来之后才问她的，那时候她就说到了时间就带人回来见我们。”外公仿佛陷入当年的回忆，神色忽喜忽悲。
“之后一直到结婚怀孕，都是顺顺利利的。哪知道我还是叫雁啄了眼，害你哥哥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因为白振林没有父母，你姑姑就留在家里让你奶奶照顾，一切都挺好的，因为是我们的金孙，就一直很上心的照顾。可是哪想到临到生产了，你姑姑会突然熬不住。”老爷子想到当初，显然是心里极其不好受。
“那时候我是不能进产房的，而你奶奶却刚好感冒了，也不敢进去。南艺那时候刚好在，就进去陪着你姑姑。白振林还没有赶回来，等白振林赶回来了，你哥哥虽然出生了，可姑姑却是气息奄奄昏迷不喜，之后没撑过一天时间就去了。”
老爷子坚持将当时的情况说完，然而明明是很正常的情况，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古怪的感觉。
“当时产房里除了姑姑和南艺，还有谁啊？”南梵霖问。
“还有一个医生两个护士，当时我们可是花了心思寻了最好的医生。因为之前你姑姑的情况一直很好，我们就应了她选择顺产，而且那时候虽然有剖腹产，可哪里有现在的安全？我们也不敢去冒这个险，谁知道到底还是出了事。”
“那还能找到当初的医生和护士问问情况嘛？”我继续追问。
老爷子却是摇摇头，“当初我们哪里会不过问？只是问来问去，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小馨的情况，就是突发性的，就连医生发现小馨有些不对，叫护士出来跟我们商量是不是剖腹产时，都来不及。这边护士还没有进去，那边小馨就尖叫着把孩子生了出来，但是自己却出了问题。”
看老爷子的神色，我有些不忍心再问下去。可是这些情况，却并不能给我们提供多少线索，不过我还是安慰老爷子，哄着他休息，让南梵霖陪着他上楼躺到床上。
然后给白辰旭打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复述给他。
“按照外公说的，似乎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嗯，梵霖的推测是，南艺跟白振林是在妈怀着你的那段时间，在帝都勾搭上的。”我也没有给南艺和白振林用什么好词。
然而白辰旭沉默了一会儿却说道，“不是。绝对不是。”
他说的很是决绝，让我一愣，难道他是有了什么新线索？
“你想当初南艺的话，她说白振林没有拒绝我妈，如果她是在我妈怀孕的时候跟白振林勾搭上的，那她凭什么让白振林拒绝我妈？明明她才是第三者。”白辰旭似乎是知道了我的疑惑，解释给我听。
又或者说，他的意思是想要我确定这种情况的准确性。
“这么说来，确实有这个可能。那也就是说，白振林在跟南艺认识之后，甚至可能已经在交往了，但是认识了妈，之后就接近妈妈。这，这就是有预谋的了吧？”我心中忽然一惊。
如果说，白振林先是与南艺交往，但是之后却又喜欢南馨，那也就是说他脚踏两条船，是个渣男。但是这之后他又跟南艺结婚，这让我不自觉的就往阴谋之上想。
比如因为南馨才是外公正经的女儿，所以白振林想要借助南家上位，南艺个这个养女的身份肯定不能满足他。所以他就娶了南馨，可是谁知道南艺还纠缠他。
之后南馨又死了，他也就顺势又跟南艺在一起，这样南家的势力就还可以给他利用。
虽然这个想法真的有些荒诞，可在这一时刻，我却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给白辰旭听。可是我想，或许根本不需要我说，他心里比我还清楚。
我一时有点后悔刚刚的嘴快。
只是翕动着唇瓣，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白辰旭那边也是一片静默。
“好了，今天一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具体的情况我们继续调查就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白振林好过的。”沉默了良久，白辰旭反过来安慰我。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调查的事情，也急不来。”我心里头也是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白辰旭应了一声，带着疲惫将电话挂掉。我转身时，刚好看到南梵霖从楼上下来。
“嫂子要不要吃点点心？”他问。见我刚放下电话，又问，“给哥打电话？他有什么新线索嘛？”
关于南艺被白振林举报送进去的事情，他们这边自然也知道了。但是显然南梵霖很了解白辰旭的心思，知道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放弃。
白振林做过些什么，他心里有数。
而就刚刚我跟白辰旭所做出来的那个猜测，更是令人心寒。如果有一天这个猜测被证实，那白辰旭该怎么办？我现在只是想想，就觉得心口疼的要窒息。
我没有应答，南梵霖却已经一边问这话，一边进了厨房，拿出一些牛奶和红茶，还有小点心，动手做起下午茶。
没想到白辰旭的手艺那么好，他的手艺也不差。
我一直愣愣的看着他动手，直到他将小点心放到餐桌上，又将做好奶茶的递给我，我才反应过来。
喝了一口奶茶，丝滑温热的感觉顺着咽喉暖到了胃里，又转到了心口，这才让我长出一口气。跟南梵霖说起刚刚跟白辰旭通电话时，说起的那个猜测。
然而南梵霖却是一点也不意外般的点点头。
“你，知道什么？”我有些疑惑的问。
他眯了眯眼，似乎有点讥诮，但却摇摇头。
“我不知道什么，但是这个猜测，我之前也有。而且我想，或许这才是真相。”他不顾我的讶异，缓慢讲出他的答案。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他所说的有第二个可能。可是却只提了提没有细说，想来就是这个，只是因为当时外公在，他怕仔细说了，伤了外公的心。
原本外公就觉得自己选了这么一个女婿，害了自己的外孙就已经很伤心了，如果再让知道这个女婿一开始就打着他们家的主意，那肯定是更加不能接受。
可是，我却又有一点奇怪的感觉。白振林我虽然并没有接触很多次，可是纵观几次事情来看，似乎如果他是这么老谋深算的人，事情应该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才对吧？
现在他可算是完全的被外公和白辰旭厌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