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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白清泉和魏子期简直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兮身为神裔竟然使用禁术,以人的灵魂为代价,弥补自己灵魂的缺失。
这已经是滔天大罪,根本不配称之为神,叶知秋发狂似的敲到透明护罩,心中的激愤尤可得知,当初复活兮,不过是为让一切结束,然而却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心中的悔恨与不甘充斥在叶知秋的脑海,魏子期亦是脸上大变,伸出手咬破指尖,刻下血印,却仍未打破结界。
这个结界是兮恢复神裔之身所设下的,坚固异常,白清泉摇醒叶知秋,说道:“叶公子,一起来。”
叶知秋点点头,咬破指尖,照着魏子期的轨迹,划下同样的血印,透明结界上逐渐溢出丝丝白雾,与血印上的血雾相互较量,都不肯退却分毫。
兮在闭关温养灵魂,突然感到结界一丝震动,缓缓张开眼,再转眼之间,人便了无踪影。
叶知秋口喷一滩鲜血,身影向后退却几步,魏子期和白清泉赶紧上前扶住叶知秋,三人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你们?”
“兮,你怎么能用无辜者的性命为你延续生命,你这样还配作为神裔吗!”叶知秋愤慨的朝兮大叫。
兮只是眉毛微挑,嘴角勾勒出一道弧度,话语里充满着嘲讽,“神裔?真是可笑,我本是堕神罗刹的后裔,本就是堕神血脉,何来的神裔之说,这才是适合我要干的事情。”
“兮你为何会变成如此?”
“在你身上,我忘记了那个人,如今想起,怎么能再次放过他!”兮的眼睛微微泛红,显然是入魔征兆。
叶知秋记得魏子期和白清泉都曾说过,自己对兮的伤害是巨大的,想前走着,想要伸手抓住兮,兮猛地退后很远,相当不悦的盯着叶知秋,“不要试图惹恼我,你根本打不过我。不过你也别妄想着能撼动我的地位。”
“我根本毫无此意,兮你为何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你可知道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叶知秋与兮虽未接触但身为兮的转生体,在那一次记忆冲刷下,早已全部想起,兮是个温柔善良的人,难道仇恨的力量真就这般大?
“你不过是我的转生体,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叶知秋根本没有办法抑制住兮,圣器也没有看见踪影,魏子期和白清泉对兮很是失望,眼神瞄准结界内的普通百姓。
如今兮的注意力全部在叶知秋身上,没有怎么关注魏子期和白清泉,结界本就因为叶知秋的缘故受到重创,等兮注意到时,魏子期和白清泉已经破碎结界。
里面的普通百姓身上的桎梏一解除,分分睁开眼,四处逃窜。
兮眼神一拧,翻手之间,太极玉已然在掌心,太极印一出,这些普通百姓全部被困一处,鬼哭狼嚎。
叶知秋瞄准机会,像兮扑去,太极玉本就是叶知秋与景延誉的定情之物,比起其他圣器,这是与叶知秋羁绊最为深刻的圣器,又是有景延誉引而觉醒,故而当叶知秋靠近的一瞬间,太极玉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从兮的手中挣脱出去,回到叶知秋手中。
兮也受到影响,根本还未稳固的灵魂开始震动,向叶知秋溢去,兮整个人难受的可怕,伸出手,抓住旁边一普通百姓,用以稳固灵魂,很快那个普通百姓便萎缩下来。
又是引起一阵恐慌,叶知秋皱眉问道:“兮,你当真不后悔?”
“后悔?你可知我抓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全是有罪之人。”抓起旁边的一个人说道:“这个人抛妻弃子。”又抓起另一个人说道:“这个人谋害主人一家且占据钱财。”又抓起一个小孩道:“别看这个年岁小,伙同牙婆,一起拐骗小孩。”“他们都有罪,何悔之有。”
“他们有罪自然有人判有人收,你不该这般夺走他们的生命。”
叶知秋见兮还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模样,伸出手中的太极玉,太极印向兮冲来,兮本就被叶知秋弄得灵魂不稳,根本就受不住,只能勉强拿出其他圣器相抵抗。
这时幽止和烨突然出现,烨拦腰抱起兮,深深看了一眼叶知秋,便出口道:“走。”
三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朝局动荡的缘故,白清泉和魏子期没有立马将这些人放出,里面不乏是心术不正之人,只能暂时关在密室,等外面局势稳当,再将其送去官府。
秦砚桧被带出来后,人也奄奄一息,秦欢立马往秦砚桧嘴里塞上一颗药,用以吊住气,再来处理秦砚桧的伤口。
“这萧琦未免下手也太狠了,秦大人都已经是这个岁数还要遭这个罪。”秦欢啐口气,有些不忍看秦砚桧身上的伤口。
“可以救治吗?”
“没问题,只是体内被下蛊虫,不过还好不是什么高等货色,只是处理要稍微复杂一点。”
“行,你处理,我们在旁边候着。”
秦欢点点头,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再往秦砚桧嘴里塞上颗药丸,随后取出一方巾置于秦欢嘴中,让景延誉帮忙将秦砚桧的手脚皆捆绑起来。
这些事情都做完以后,才又取一块方巾,浸水拧干,将秦砚桧背上的污水抹掉,足足换上三盆水,才勉强清洗干净。
秦欢拿出一个白净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秦砚桧的背上,刹时间秦砚桧背上的伤口里,有东西翻滚蠕动,秦砚桧急剧的挣扎,得幸捆绑着,没有影响伤势,秦欢专注的看着伤口,拿出两根状似筷子却更为细尖的长木棍,盯着翻滚蠕动处,伸手一夹一挑,一肉白色虫子出现三人眼前。
秦欢将其放入到先前准备的碗中,又继续挑背中的虫子,一连挑出数十条才停下手,有些不忍的看着秦砚桧,“延誉你去摁住秦大人,活虫已经全数挑出,但是里面必然还有卵,要彻底弄干净,必须要将其弄死,这要用烈酒配上某种药物撒在其上,会导致身体犹如刀刮一般,肯定会激烈震动。”
景延誉点点头,伸出手按压住秦砚桧,秦欢又掏出一个暗红色瓷瓶,里面的粉末也是暗红色,倾撒在秦欢背部,然后拿起桌上的烈酒朝着背部伤口均匀的倒下,做完这些,立马迅速的拿出一块干净巾布按压住秦砚桧的伤口。
秦砚桧喉中呜咽的吼叫,眼睛整个通红,挣扎间,把绳子也给弄松开来,得幸景延誉劲力大,这样的状况足足持续有半刻钟,才逐渐缓解,秦砚桧整个人又再次晕厥过去。
背上此时也鼓起密密麻麻的小包,秦欢用银针将其一个个挑开,用尖细木棍将卵一个个挑出来。这时背面又是一片血污,打上几盆水将背清洗干净,这才敷上药,用绷带捆好。
接下来便是处理秦砚桧的手指,十指指盖皆被挑掉,血肉模糊,秦欢用药混于水中,一个个清洗好,将其包扎。
处理完后,秦欢的背后也出一身大汗,“那秦大人好生歇息吧,我们出去。”
这时叶知秋和白清泉,魏子期三人也已经回来,叶知秋将国师府内发生的事情,一一叙述给景延誉他们听,萧钦煜手指敲打着桌面说道:“这是一个机会,兮身体变得虚弱,萧琦必然也是最为虚弱的时候,可以趁这个机会拿下萧琦,离君的援军什么时候来?”
“离君的援军已经在路上,莫约三日样子应该可以抵达长咸,宫里很多侍卫也并不服气萧琦,这的确是个机会。”景延誉附和道。
“那三日后,准备进攻。”
三日光景转眼即过,离君秘密派遣的援军,其中三千精锐已经抵达,景延誉领军,不声不响间便攻克城门,只向皇宫逼来。
皇宫内死守萧琦的并不多,见大势已去,且国师并未出现,都纷纷投向,萧琦像是料到这般光景,一个人孤单的坐在王座之上。
萧钦煜站于前,冷冷的看着萧琦,萧琦瞥去一眼,并无害怕,“你来了。”
“萧琦,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琦猛地站起身,嘴角笑出声来,“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能活这一场,将大萧折腾的天翻地覆,也心愿足矣,只是可惜没能将你们这些人给弄死。”
“对你还抱有一丝期待,果然是个错误。”
“哈哈……期待?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父皇在世时,便将目光全留给大哥一人,大哥继位后,却对你格外好,连皇位也是留给你,我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如果我不自己去争取,根本不会有这些东西。”
“二哥,是你太过执着,父皇虽将所有目光留给大哥,可并没有不关心你,他也是很疼爱你的,至于大哥,是大哥和我关系亲密,但他也是将你做亲兄弟对待,很多事都依着你,是你太过分,才弄得今日的田地。”
萧琦眼中没有丝毫变动,缓缓闭上眼,拿起身旁的剑,自刎而亡,萧钦煜快速将朝内宫中势力处理好,便张贴皇榜昭告天下,将从前的事一并处理干净。
秦坚和顾辞珺回到长咸时,天已经尽数便回,因为没有秦砚桧消息的缘故,便直接去景府找上景延誉,“景将军,可否请问有家父的消息?”
“秦大人如今正在府上修养,我让管家带你去。”
顾辞珺先跟着秦坚一同去了秦砚桧的住处,秦砚桧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看见秦坚,整个人光彩不少,“阿坚,你回来了。”
“儿子不孝,竟让爹遭受如此苦楚。”秦坚双膝跪下,匍匐着脑袋,朝着秦砚桧说道。
“起来吧,爹不怪你,这都是爹种下的因,这个果便要自己尝。”
顾辞珺扶着秦坚起身,走到秦砚桧身旁,知晓这两父子有私话要说,便寻个借口,先行出去。“
秦砚桧看着顾辞珺与秦坚很好的模样,这才出口问道:“儿啊,你和辞珺如今相处的如何?”
“很好,辞珺一直在琴心谷陪着我,之前都是我对不起她。”
“你知道便好,辞珺是个好姑娘,你这么做是对的。”“坚儿你的身体离开琴心谷没有事吗?”
秦坚摇摇头,说道:“无碍,三个月之内能回去就行。”
顾辞珺离开秦砚桧的房间后,便前去找叶知秋,许多年未见,着实怀念。
到叶知秋院落时,便见叶知秋坐于院中,身前摆着两把古琴,叶知秋朝着空的那张古琴前的位子,朝着顾辞珺示意,“顾姑娘,请。”
顾辞珺嘴角带笑,快步走上前,坐下,手指抚摸着琴弦,心中喜爱之意,越发壮大,“叶公子,有心了。”
叶知秋并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拨动琴弦,顾辞珺微楞,不过一会,便紧接相弹而上,琴声环绕,一曲毕时,景延誉和秦坚已在身旁。
两人相视一笑,久别遇知音,快哉。
只是虽然大萧国已复位,可兮、幽止、烨三人却了无踪迹,心中大石实难放下。
景延誉还记得太极玉中所见过的一切,进宫与萧钦煜将这一切徐徐道来,兮因为情之一字落得今日地步,想要他出来,也必定是因为情。
大萧的镇国之物擎天杵便是景荇的东西,想必一切的关键便在于此,镇国之物的放置位置只有国君知晓,萧琦乃篡位者,故而寻觅不得。
萧钦煜将擎天杵取来,发现擎天杵并未像往日一般沉寂,反而发出耀眼光芒,与景延誉对视,越发将心中想法肯定。
萧钦煜郑重其事的将擎天杵放于景延誉手中说道:“景兄,擎天杵便交予你,还望你能护住它,兮必不会善罢甘休,想来真正的苦战还在后面。”
景延誉单膝跪下,郑重的说道:“臣定不辱命。”
景延誉回府后,便将白清泉速速招来,问道:“白公子,想要让擎天杵中的灵魂刻印重现,要该当如何?”
“需要后代之鲜血浇灌其上,如果擎天杵肯回应,必有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