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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国与宋大元,俱皆圆睁双目,紧张的注视着自己帮主的行动。
于凡这时运足了一口真气,极其流畅地在体内循环着,身形借着体内真气的回转,愈发显出轻飘得彷若一片毫无重量的柳絮。
这时,他已婉转飞出二十余丈,即将飘落在那块奇异的岩石顶上。
就在这时,岩石顶端那些丑陋的魔鱼,竟然全都抬起头来,瞪着那一双绿光闪耀的怪眼,一瞬不瞬的向于凡那飘落的身形凝视着。口中更发出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吱吱”之声。
蓦然,红影一闪,两只魔鱼,以出人意料的快速,凌空飞起,张开那利齿森森的巨口,疾向于凡噬到。
于凡体内真气突然倒流,于是,他的身形也在瞬息间翻转。
一道寒森森的银芒,随着他身形的翻舞,猝然卷出。
空中接着响起两声尖厉的叫声,一蓬血雨,随着四截魔鱼残尸,坠落在那汹涌的江水中,浪花一卷,便自无声。
跟着,一连串“吱吱”之声随起,空中红影疾射,数十条狰狞的魔鱼,已自川流不息的,如流星般向尚未落地的于凡飞去。
尖利的牙齿在血红的口中闪耀,刺人耳膜的叫声,随着残断的鱼尸飞舞。
于凡展开“独孤九剑式”,人在空中,如一只鹰隼般,不停的飞旋。
剑芒彷若一道具有灵性的银光,往来纵横,伸缩不定,眨眼间,就有二十多条魔鱼,被他那犀利的剑气,斩落水中。但是,这些凶残的怪物,仍自毫不退缩的源源扑上。就好似他们丝毫不懂得死亡的恐惧,也根本不了解生存的意义一般。
于凡此时。却并不感到欣愉。虽然。目前这些魔鱼源源不绝的攻击,并不能令他恐惧,但是,他却十分忧虑。为的是怕这些魔鱼,一旦被他剑剑诛绝,摔落水中之后,那时。他又如何去取得这些魔鱼的金卵呢?他的身形,仍旧快捷无伦的飞旋着,脑中却在思忖着这个令他担心的问题。
远在二十丈外山岩上站立着的黄安国及宋大元,此时却在深深的焦虑着。他们只看见一条条的红影,射向空中那团辉耀的银芒中,然后又一截一截的坠落。当然。二人深深知道自己帮主的深湛武功,但是,他们却由衷的感到不安。
“力拔千斤”宋大元一挺手中的千锤锟,大声道:“黄刑堂,瞧帮主目前的情势,咱们非要立刻赶去增援不可,否则帮主一旦有了差池?那岂还了得?”
黄安国心思细密,他静静的凝视了一刻。摇头道:“现在切莫妄动。帮主的‘飘身九转’轻功,举世无匹。那些怪物绝伤不了他一根汗毛……倒是帮主如杀尽了这些魔鱼,那金卵可就难得求取了。”
“力拔千斤”宋大元一想也对,他又急急的转头瞧去,口中喃喃骂道:“这些混蛋畜牲,又不是要它们的命,如此急着送终,为了何来?真他娘的找死。”
“诛杀剑”黄安国暗中一哂,脚步却不自觉的向前挪出。其实,他心中又何尝不为于凡在着急呢?
这时,那团闪耀如冷云神芒般急转的银色豪光,突然如一道贯日长虹也似,飞向空中八丈之高。
银光骤敛,于凡的身形,却极为缓慢的在空中盘旋起来。那滞留空中的身形,是如此飘忽,今人怀疑这几乎已不是一个人的躯体,而系是一只硕大无朋的巨鸟。因为,人的躯体,以如此缓慢的速度,在空中回旋,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啊!
“诛杀剑”黄安国不由暗暗喝彩,点头赞道:“帮主的是智勇双全,他大概也发现了目前的形势,已不能再如此的缠斗下去,所以飞往高空,筹思对策。”
黄安国一句话尚未说完,前面那深沉黝黑的洞口内,蓦然响起了一阵阵轰隆隆有如雷鸣般的声音。浪花翻滚,宛若海啸。
“诛杀剑”黄安国正自愕然,随着那激荡的流水,却自洞中窜出一条长约两丈,形态凶恶的庞大魔鱼来。
这魔鱼的体形,与三人先前所见的一般无二,只是生像却更狰狞丑恶了十倍。而且,这条巨大魔鱼的头顶上,更生着一粒熠熠发光的绿色怪珠,身体两旁,尚长着一对深紫而透明的长翅。随着这巨大魔鱼出现,那阴森的洞口内,更密密麻麻的游出数百条小型魔鱼来。尖厉的“吱吱”锐叫配合着万马奔腾的江流,组成了一副奇异而骇人的景象。
“诛杀剑”吴南云大叫一声不好,身形立似流矢一般,猝然射出,随着他如飞而起的身形,一道银芒已突然展开,飞向那狞恶巨大的魔鱼所在。
“力拔千斤”宋大元,急急估计了一下自己所站的位置,与那洞口大约有十数丈远近,而距离江心的岩石,却有二十丈上下。他知道自己的轻功,实在比不上于凡和黄安国二人,但是,飞渡这二十丈的距离不行,到达那洞前尚有把握。宋大元想到这里,不再迟疑,他急切的自皮袍中,摸出两条油光水滑的囊形物体来,凑口上去,用劲狂吹了一阵。那两条油布也似的对象涨起后,竟变成两个长短盈尺,形状如梭的气囊。
宋大元急切的套在脚上,双手一抖,也自拔身飞出。
这时,黄安国已展开“七阳剑”,与那条巨大的魔鱼战在一处。“七阳剑”的寒光,带起若明虹也似的银芒,激得江水迸溅不已。黄安国身形,也随着那巨大魔鱼凌厉的反扑上下翻飞。
于凡这时,心中也感到十分紧张,他估不到这鬼号江源头所在的深洞内,尚伏有如此众多的厉害恶鱼。
他正待将一口真气逼至腹下,以便纵身往助。“诛杀剑”空中人影一晃,胖大如半截铁塔也似的宋大元,已掠身过来,落在水上。别看宋大元身形粗壮,行动却是俐落灵活无比。他借着脚上的两个气囊,可以浮在水面上,身形甫落,手中千锤棍已呼轰而起。将三条魔鱼击飞空中。但是。他的身形也被激荡的水流冲出丈余之远。
于凡正在叫糟,宋大元已自狂吼一声,双臂振处,身形又掠回原处。如此连续而施,被他击毙了的魔鱼已不在少数,但自己也累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
于凡忖度目前形势,觉得十分不妙。因为。这种拼斗,不比在平地之上,全是脚踏实地,如今三人身形,不是凌空飞扑,便是踏波而斗。施来吃力已极。何况,这江水的流速,又是如此急荡,根本就不易在水面存身。他急切之间,振吭大呼道:“安国,大元,尽量赶回江心的孤岩上暂息……”说话间,于凡身躯立时宛若巨鹰旋空。“求败剑”幻起万道华光。向那片魔鱼群中射到。他要先为黄、宋二人退身时,做一掩护。
黄安国、宋大元二人闻声之下。也各自大吼一声,剑棍如山岳矗起,层层重重,身形顺势倒飞而回,已落在江心中的岩石顶上。
四周的江水奔腾着,冲过这孤立的岩石,又分向两旁窜去,水花激溅,彷佛这体形甚大的岩石,也在轻微摇动。
宋大元,一抹脸上的水珠,上气不接下气的断续骂道:“奶奶的……这……这些畜牲,真凶……凶得紧……”
“诛杀剑”黄安国刚才凭着一口真气,在空中及水面上跃闪拼斗,这时,也自觉得十分疲累。他一言不发,紧握手中宝剑,微闭双目调息着。
空中白影一晃,于凡也已飘然落下。他急声道:“事情确实辣手,想不到这些魔鱼竟是如此凶残难缠……”
此刻,那条硕大无比的魔鱼,正游在水面上,与拥在它身旁的一些小魔鱼,团团围成一个今人惊惧的大圆圈,在水中载浮载沉,无数双怪眼,绿光闪耀,竟好象有围困三人之意。
“诛杀剑”黄安国自嘲的一笑,道:“这遭可有得瞧了,看情形,它们尚垂涎我们这三块美味食物呢?”
宋大元又声似破锣的大骂道:“狗娘养的,不服气便上来试试,尽瞪着一对鸟眼,瞧个什么玩意?”
于凡轻轻摆手,沉声道:“大元,这只是些畜牲,你骂它们也听不懂……为今之计,咱们定要打蛟先打头,找那条大的魔鱼下手……”
他正说到这里,水中突然又响起一片“吱吱”的尖锐长叫,随着这片叫声,红影连闪,无数条魔鱼,又闪电般向岩顶飞射。
于凡暴叱一声,“求败剑”挽起圈圈寒森森的银弧,微微一晃,在无匹的剑气横扫之下,已有十数条魔鱼,坠入江中。他这时,自怀中迅速拿起一只龙形钢梭,将梭尾后一条极难发现的金丝软线抽出,急急套在手腕之上。
宋大元见状大奇,一面挥动手中千锤棍,一面问道:“帮主,你这是做啥?”
于凡微微一笑,答道:“本来凭在下的凌空摄物手法,足可将发出的龙形钢梭虚空吸回,但是,稍停若是一旦射入那条巨大的魔鱼体内,如这条魔鱼肉多脂厚的话,就不一定能吸得回来,故而连上那条金线,以防万一……”
黄安国正挥剑斩落两条飞来的魔鱼。他此刻开口道:“帮主,你要用龙形钢梭对付这些怪物?”
于凡颔首不答。
正在此时,那浮在江上的庞大魔鱼,竟突然发出一阵凄厉刺耳的“咯咯”之声,身旁的一对透明紫翅,也在急骤的振动。
那么庞大笨重的身躯,竟在紫翅振动之下,突然升向空中的于凡长笑一声,身与剑合,若一道划空的银虹,猝然向那魔鱼飞去。
“力拔千斤”宋大元,此刻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一声不响,挥动的千锤棍猝然挑起,已将两只飞来的魔鱼,凌空击出二十余丈,“吧达”一声跌落在岸上。
黄安国大喝一声:“好雄浑的腕力!”
宋大元哈哈大笑,洪声道:“黄刑堂,这么一来,不就可以得到那魔鱼所产的金卵了嘛!”
黄安国一想也是,但总觉得这办法好象有些不妥似的?
宋大元又左挥右扫,再度将三条魔鱼击落岸上,一面得意的大笑道:“奶奶的,这一下子不将你斩入江中,更不用担心伸手到你那尾部软囊取卵时被咬伤,老相好。老子看你还有什么邪门?”他就好似在对一个有思想。有灵性的人类说话一样,口中出言讥讽着,听着黄安国在旁连连摇头,哭笑不得。
这时,于凡正运足一口至纯至精的真气,身形快捷而美妙的在空中翻折。“求败剑”带起一片破空剑气,以眩人神目的威势。来回掠飞。
只见一团银光飞舞盘旋,已然看不清使剑人的身影。
蓦然,那条凶恶庞大的魔鱼,又是“咯咯”一声怪叫。因为,于凡手中锋利的“求败剑”就在这剎那之间,划破了它身上原本极为坚韧的红色鳞皮。
这庞大的魔鱼。张着那生满森森利齿的巨吻,向于凡疾速的飞扑而到。
于凡这时一口真气已逐渐混浊,但是,他已经来不及再另行提聚。
魔鱼闪闪发出绿光的怪眼,已到了濮阳维身前不及五尺之处。那尖锐的利齿,正反映着晦涩的贪婪的暗光。
于凡猝然厉啸一声,身形一翻,疾向这魔鱼凌空的腹底贴去。就在他身形快得不可言谕的翻折的剎那间。一溜江光已似天际闪电般。疾射入那魔鱼的喉中。长啸,翻身。发梭,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动作之快,足以令普天之下的任何一个武林高手瞠目结舌,自叹弗如。
这巨大的魔鱼,惨嚎声尚未发出,于凡“求败剑”已斜斜举起,插入它那丑恶而长满利刺的红色肚腹之中。
于凡身形如一颗流星,急急掠向这魔鱼的尾部。
那巨大如面盘般的软囊中,正藏着一枚大如鸡蛋似的金色鱼卵。
于凡闪电般伸手拿起,而几乎在他手指才缩回的一剎那,尾部软囊猝然收缩,又紧密地封合起来。也就是说,若于凡晚了一步,这枚金卵便已被软囊封合在内了。
于凡正感到心中欣慰,他那一口真气更形混浊,立时随着巨大魔鱼的身躯,向江心坠落。
此刻,这巨大魔鱼的腹部,已被于凡身形晃掠时插入的“求败剑”划开了一道两尺多长的血口,污血如泉涌般溢出,尚带着些蠕蠕而动的肠肚。但这魔鱼却仍未死去,任由下喉间污血如瀑,却仍在水中狂暴地翻腾着,掀起漫天波涛。
于凡随着身形的下落,奋力将双臂急振,人又斜斜向一旁掠出。但是,他几乎遗忘了尚有一条金线连在手腕的龙形钢梭。而这只“赤龙梭”正深深插入那条巨形魔鱼的喉中。
于凡身形才起,骤觉腕上一紧,他脑中一闪,顿时想起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那庞大的魔鱼,更形疯狂的在水中痛苦的翻滚,污血四洒。
于凡一口真气已泄,刚才他是借着双臂振动之力,才勉强飞起的,须知水上不比陆地,可以随时提劲换气,何况于凡自飞身格斗这条魔鱼之王开始,便完全只凭借着一口真气的运转,脚不沾地的在空中飞跃扑腾。到了此际,任他功力如何深厚,这口真气也早已混浊了。这时,他根本尚未及换气,身躯已被那狂暴的魔鱼,扯向水中。
在石顶的“诛杀剑”黄安国,“力拔九斤”宋大元目睹之下,不由惊呼出声,耸身欲救。
但恰于此时,为数约有百余条之多的魔鱼,又疯狂地向立身岩顶的黄、宋二人,飞扑噬到。
于凡身形落水,却并不惊慌,迅速的将自己以生命做赌注换来的金卵置入怀中,人又向水面升出。但是,江流是如此汹涌,几道如山似的波涛扑来,又将他卷入水中。
于凡这时,连忙运功将耳鼻封闭,全身毛孔也紧紧收缩,他奋力一带手腕,身形随即纵向一旁,那深深扎入魔鱼喉中的龙形钢梭已被拔出。但是,正当他感到手中松,眼角红影急闪,又有三条魔鱼,向他身侧噬到。
于凡身形在水中急快的一翻,右手“求败剑”挥处,三条魔鱼,已被斩成六段,随波流去。可是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到背后一紧,一件凉冰冰的物体贴在头上。于凡心中一震。“求败剑”快速无比的向背后扫去。去势之快。简直尚在他意识之前。他身躯随着手中利剑的挥动,猝然冒出水面。
这时,他尽快的吸入一口真气。急奔的江水,随着他吸入真气的剎那间,“哗啦啦”的四散分溅。他眼角一瞟,引吭大呼道:“安国,大元。咱们上岸!”
说话中,身躯在空中连翻九转,宛如隼鹰般飞落岸上。他双脚才一触地,急急回头望去。
澎湃的鬼号江上,两条人影,已如箭似的分波掠到。
于凡待二人上岸后。细目瞧去,只见黄安国、宋大元身上,完全是一片濡湿,髻发散乱,形态狼狈已极。转眸回视,自己身上也是水珠直滴,一件银狐皮袍,也被水湿透了。
三人互望了一刻。忽然齐声大笑起来。
“诛杀剑”黄安国。将垂于额前的头发,用手往后掠去。口中笑道:“帮主,这些鬼号江中的魔鱼,其威势之大,恐怕绝不在少林寺和尚的罗汉阵之下。”
于凡微微一笑道:“这些怪物好生厉害,不过它们今番也晓得了咱们‘阎罗帮’的威风了!”
一言出口,三人又齐声大笑起来。
“力拔千斤”宋大元忽然止住笑声,惊呼道:“帮主,你背后是什么玩意?”
黄安国闻声寻视,不由大叫道:“好家伙,两条魔鱼尸体,怎么只剩下半截了?”
原来于凡背后,竟有两条在水中被他杀死的魔鱼尸身。这时,那两张利齿森森的嘴,尚紧紧咬在于凡背后的皮袍在上。
黄安国连忙上前,将两条魔鱼弄下,忽而急切的问道:“帮主,那条魔鱼的金卵你是否取得了?”
于凡洒然一笑,缓缓自怀中拿了出来。
三人仔细一瞧,只见这魔鱼金卵大如鸡蛋,金光灿然,上面尚有一圈圈美丽奇异的花纹,握在手中软绵绵的,尚有丝丝热气。
于凡又取出一个内垫丝棉的玉盒,将这枚金卵小心翼翼地置入。
宋大元乘隙行至一旁,检视他刚才以千锥棍击到岸上的魔鱼尾部的软囊,俱皆紧紧地封合着,他以手中兵器划开后,那里面的金卵,竟完全化为黄色黏液。
这时,“诛杀剑”黄安国忽而对于凡神秘的一笑,道:“帮主,你猜本座为你取得了一什么宝贝?”
于凡愕然望着吴南云,微微摇了摇头。
黄安国慢慢自皮袍内,拿出一颗大如儿拳通体晶莹流灿的澄绿色明珠来。
于凡仔细一瞧,恍然道:“啊!这不是那一条庞大魔鱼头顶上的绿色珠子吗?”
黄安国哈哈大笑道:“正是,帮主浮升水面时,本座也正想遵嘱上岸,但是这魔鱼却奄奄一息的漂到那孤岩之下。嘿嘿!本座瞧他头上这颗绿珠,心机一动,便以佩剑取下回来献给帮主,只是尚不知它有何用途呢?”
于凡摇头道:“在下也不知晓。安国!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黄安国急得双手乱摇,道:“这怎么行?还是帮主留下为佳。”
二人又推让了一番。
于凡无奈之下,只有伸手接过,置入囊中。
这时宋大元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大声嚷道:“咱们快些走吧!找个镇甸,喝他两杯老酒,也好驱驱寒气。”
于凡笑着点点头,三人收拾了一番。
黄安国这时无意间向江中望去,只见鬼号江虽然激湍如故,但那些凶残暴戾的魔鱼,此刻竟完全失去踪迹,一条也看不见了。刚才的一幕惊心动魄的人鱼血战,就好象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
江水仍在继续地呜咽着,哭号着。
那深邃宽大的山洞,还是静静的张着大嘴,任那无尽的江水自口中腾出。
彤云低暗,风号如啸,于凡等三条人影,已逐渐消失于远方。
三人离去的方向,尚隐约传来了一阵悲凉的歌声:“江水悠悠,千古韵事不复存,云晦风凄,壮士豪情酬知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