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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掠阵的吴婷婷,看见各人与那金冠眼镜蛇恶斗,早觉手痒,此时也不说话,娇叱一声,手中长剑如电,唰、唰、唰,一连三剑,径自刺向蛇身。
金冠眼镜蛇一见有物袭来,竟动也不动,待到剑尖刺上,却闻得“噗”的一声,如此锋利的青钢剑,竟连怪蛇一片鳞甲都未划破,吴婷婷暗道不好,那金冠眼镜蛇已呱呱连叫,蛇身疾展,腥风起处,呼的向吴婷婷扑去。
吴婷婷一声惊呼,娇躯已连连贴地翻滚出去,那金冠眼镜蛇却凶残得紧,蛇首在空中一折,向吴婷婷呱的一声喷出一口毒雾来。
眼看吴婷婷已危在旦夕,那离得最近的“诛杀剑”黄安国,大呼一声,身形急扑而至,双掌猛挥,一片掌风汹涌而出,击得那毒雾如丝般消散,但那金冠眼镜蛇身在空中一转,四足连划,凌空滑行般,唰的又向尚在地下的吴婷婷大腿咬去。
黄安国此际身子尚在空中,救援已自不及,而秋月和尚正在举步。
突然风声起处,一条极淡白影一闪,那奇险异常,千钧一发的吴婷婷,竟被人挟肩拉了出去。
各人冷汗涔涔中,定眼一看,原来救走吴婷婷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潇洒倜傥,武功深奥莫测的于凡。
金冠眼镜蛇一扑不中后,已知厉害,竟又依样葫芦的围成原先那个蛇阵。
此刻,“青蝴蝶”吴婷婷惊魂未定,一见救自己逃出蛇口的,竟是于凡,不由心中感激的一笑,轻轻道:“谢谢你了,于公子。”
于凡淡然一笑,却向那此刻已到身边的黄安国道:“黄兄,吴姑娘你可得好生看护着,否则,只怕你日后……”
黄安国闻言一怔,随即会意笑道:“兄弟,休得取笑愚兄。”
吴婷婷不禁羞得将一只小蛮靴直跺!说道:“于公子,你再如此,我不来了。”
三人正在讲话,蓦然听得秋月和尚大叫道:“喂喂,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到还有心说笑!”
于凡闻言,向二人一眨眼,身形掠处,已道秋月和尚身侧,笑道:“此蛇真的难捕,大师莫非已筹定治它之法?”
秋月和尚全神戒备,摇头道:“想不到这畜生已达如此火候,倒是辣手得很!”
于凡一见那金冠眼镜蛇,此刻豆眼圆睁,一眨不眨的注视这边,心中一动,顿时想出一个方法来,一闪身,已到达那蛇阵之旁。
金冠眼镜蛇突见有人窜来,又是呱的一声,满口毒雾,弥漫而出。
于凡长啸一声,已如鬼魅般晃开,身形随即闪电般在那蛇阵四周疾转起来。
金冠眼镜蛇那颗怪头,也不停的随着于凡身形转动,不及一盏热茶时分,各人已可看出那金光眼镜蛇之怪头,已是转动迟滞无力,远不如初时之灵活凌厉。
那怪蛇想亦是渐渐不佳。
此刻蛇身疾舒,欲待逃窜。
于凡此刻暴叱一声,单掌虚虚一吸,那奇毒怪蛇竟吃他以“凌空摄物”之内家至高劲力,陡然拉得离地三尺。于凡此刻蓦地吐气开声,手心一动,那两丈长短的蛇身,又砰然一声被砸翻于地。
秋月和尚见状大喜,脚下更不怠慢,手中“乌丝帕”闪落,纵身讲蛇首罩个正着。
只见那金冠眼镜蛇呼出一阵惨厉之声,全身颤动了一刻,便默默卧地不动。
于凡诧异道:“大和尚,这孽畜死了不成?”
秋月大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天下绝毒之物,岂会如此容易便死?它此刻只是受那‘雄精丸’之气所制,一时昏死过去罢了。”
黄安国亦和吴婷婷相继过来,二人见此怪蛇已静卧不动,不由咋舌道:“好厉害的畜生,今天如不是于兄弟在此,想尽办法,只怕咱们三人也收拾不了这个怪物,恐怕还要为其所害呢!”
吴婷婷闭目一看,这金冠眼镜蛇如此粗长,而秋月和尚带来装蛇的“寒竹筒”,只不过尺许长短,不知如何才能装入?
正自猜疑间,却见秋月和尚极小心的以“乌丝帕”垫手,握住那金冠眼镜蛇七寸要害之上,却要黄安国执着“寒竹筒”,首先将舌头放入。
只见那本来较筒尚大出些许的三角怪头,一挨着筒缘,竟全身战栗不止,最后,那粗长的蛇身,也缩小得不及一尺长短,竟恰好塞入筒内。
秋月和尚将筒盖旋紧后,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总算大功告成,吾等也可下山了。”
各人抬头一看,此刻日已中天,劳顿半日,不禁饥肠辘辘,大唱空城,四人略一整身,齐齐展开步法,如飞疾掠而下。
回程中,笑面佛秋月和尚更是笑口常开,他骑在马上向三人道:“金冠眼镜蛇幸而补得,吴施主伤势必可无虑。”
吴婷婷微微用手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鬓发,转头向秋月和尚问道:“大师傅,这金冠眼镜蛇如此粗长的蛇身,为何一触这‘寒竹筒’就会如此缩小?”
秋月和尚笑道:“贫僧这‘寒竹筒’得来不易,当年千辛万苦,才在大雪山一处奇险冰崖下,寻得此株尺许长之寒竹,此竹内奇寒,层面且带有一种异物,功能克制天下各种绝毒蛇虫,且能使其缩小至如此筒一般,贫僧得此寒竹之助,不知捕捉了多少奇虫毒蛇呢!”
黄安国在一旁插嘴道:“大和尚,你怪物除了其胆可合医治内伤圣药外,是否尚有其他用途?”
秋月和尚答道:“黄施主说对了,此金冠眼镜蛇之胆不但可以治愈任何内外创伤,其鳞皮硬如钢石,亦可缝制防身背心小衣,非但可挡强弩利刃,且能防御内家掌力。”言及此处,微微一停,又笑道:“好处尚不止此些,这畜生出乎贫僧意料之外,已练成内丹,此丹为晶绿之色,置于身上,可收冬暖夏凉,清心寡欲之功。”
于凡此刻突然问道:“大和尚,依在下看来,这内丹仿佛是藏在此毒蛇头顶金冠之内。”
秋月和尚闻言,不禁称赞道:“于施主好眼力,此内丹确实藏于它的肉冠之中。”
各人一路谈笑,不觉已来至“细柳山庄”,自有庄丁前来接马侍候,摆席庆功。
时光是永远不停留的,也是永远不回头的,十日光阴,又是弹指即过了……
“追魂镖”吴天,已服下金冠眼镜蛇之胆合成的灵药三颗,生命已可无虞,但秋月大师察看伤势,知道其所受之毒非同小可,不到三个月,决不能随意运功或使力。因此,吴天尚得再在床上休养三月。而他们同去皖北于山,加盟阎罗帮的时间也只好随之延长。
黄安国与吴婷婷整日形影不离,情谊与日俱增。
于凡却是孤单的。闲时,他或到吴天房中探视一会,或与秋月和尚走两局棋,但极少碰那只珍贵的寒玉笛子。
各人对他,像是天神般的敬佩,又像是对自己小弟弟似的爱护,于凡似乎懂得太多了,他那清澈的双眸,包含着太多的抑郁与冷漠。
这天,已是他们自山上回来的第十五天了,于凡身着一袭白衫,飘逸的来至吴天房中,二人闲谈了一刻,于凡突然对吴天说道:“吴兄,愚弟至贵庄已有半月,蒙吾兄赤诚招待,又允加盟本帮,兄弟感激之至,但在下尚有些许俗事未了,今日特来暂时辞行,两月后再转会贵庄,与兄等同赴皖北。”
吴天闻言,猛自榻上坐起,惊问道:“于兄,你为何不待吴天伤愈,便要先行?是否兄弟我有何招待不周之处?若有,也请看在吴天负伤在身,万万包涵一些。”
于凡急忙将吴天扶好,婉言道:“吴兄切莫误解,小弟绝无此意。吴兄待弟如此高恩厚谊,小弟图报尚恕不及,岂有不满之理!”说罢,便将他近日心事,对吴天说出。
原来就是于凡过去悲惨的遭遇,他从那“扒皮李三”如何生生剥夺他幼时的幸福,以及他唯一的老仆范忠又如何被害死。他一口气说完,连吴天如此历尽沧桑、修为深厚之人,也不禁满面现出悲愤之色。
于凡又道:“自蒙恩师破格收录门墙,小弟不敢一刻稍忘本帮重建大人,及恩师如海深仇,更忘不了忠伯对小弟的照护之情,与不白之冤。愚弟此刻别去,一则是祭扫双亲坟墓,二则却是寻那‘扒皮李三’及那些仗势凌人的族人。那时……”于凡言及此处,却不再讲下去,但吴天却可自他说“那时”两字时,双眸所含蕴的煞气中,清楚地知道他话中含有令人战栗的气息。于凡又与吴天谈了一阵,双方约好了两月后赶回,同赴皖北于山,正是加盟阎罗帮。于凡托吴天代他向吴婷婷、黄安国、秋月和尚等人辞行,为的是别日不长,更免得众人又是一番挽留。
前路漫漫,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于凡的心中却有着坚定的信念,为师父报仇雪耻,重建阎罗帮声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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