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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招揽高张,谋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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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式格挡之戟,那是?”高顺面容平淡,心中却似千涛万浪翻滚,“那戟法为何如此浑然一体?竟能将戟法使出到如臂手指,防御若山岳的程度?”

    这惊诧仅是一瞬,武者之间武斗,最忌分神。

    高顺如同拔松般拨回手中长枪,脚步若惊鸿般朝后方横移数步。

    “再接吾一招!这一招,不能败你,吾认输!”高顺脸庞瞬间升起一抹奋力的通红,他小心防备着吕布的雷霆之击,同时脚步以一种奇特的步伐开始挪动起来,他的步伐仿若蕴着一丝玄妙的气韵,有时很慢,有时很快,忽左,忽右,看得下方的观战之人莫名奇妙之极。

    他们根本不明白擂台上这位漆黑大汉瞎走什么,那种动作可比方才的幻击速度差远了。若非有方才的精彩战做铺垫,他们都要以为在看人耍猴戏了。

    唯有张辽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连这一招都使出来了。莫非吕布真有那么强?

    连他都不能毫发无伤的接住这一招。他是三七分,也就是说,七成的概率要染血。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脸上的表情更认真了几分,他决定要出击了,虽说他以格挡之戟式有九成九的概率抵挡下这一击。

    但是防守并不是他的风格,一击防守实验一下高顺的大致攻击力就足矣。

    战!

    吕布亦动了。

    “接我一招断肠九转!”手中的方天画戟以一种恒定若毫差的速度开始炫动起来。旋转之力逐渐的加注于手中的宝戟之上,几息之后,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手中的转速以达到了吕布最高实力的七分之速。

    吕布几乎是瞬间脚步胯动间来到高顺近侧,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戟刺下。

    而高顺也恰在紧要时刻完成了蓄势一击。只见他的面容发青,手臂上的青筋直露,可见他已是使出了极大的气力。

    他的双臂如精铁箍般紧握,手中的长枪迎着吕布戟尖狠狠撞去。

    吕布手中的画戟雷霆般重重袭来,而他的心中也是提高了三分警惕,他不信高顺压箱底的武艺会如此简单,只是一刺吗?

    果然,吕布注意到高顺一闪而过的凌厉血芒。这其中他竟感受到一股沙场之上的肃杀意境,更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无上决心。

    吕布的戟尖很快到来。

    但,没能相遇。

    高顺的枪尖竟生生横移出了几分,而后陡然加速,以更快的强速射向吕布的面门。

    却是高顺将手中之枪脱手,化枪为箭,劲射而出。

    吕布面容一沉,一抹嗜血的杀意从他心中升腾而起。暗枪伤人,此招,真阴险!

    吕布有一瞬间的冲动,拼着受点伤也要一戟将高顺刺死。

    但是他还是强制压下这个疯狂的念头,高顺的练兵之才却是使得他不忍下手。而且高顺为何要杀他?

    吕布血红色眼珠如同嗜血魔君,脚下的步伐如同魔王之舞,差之毫厘的使出了一个腾挪躲闪的动作,将高顺的这一死亡之击躲闪了过去。

    锋锐的枪尖几乎是擦着吕布的鼻尖呼啸着飞上了高高的天际,惊得吕布出了几滴久违的冷汗。

    而后是无边的暴怒。

    他的方天画戟戟杆重重的砸下,他已管不了这么多,先把高顺打到半残,再说其他!

    道理与强权是用暴力打出来的!

    等张辽从电光石闪的突变中惊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能惊愣着听到一声骨头崩碎的咔嚓之声,而后便是见到高顺的一条手臂无力的垂动了下来。

    张辽又惊又怒,只见他一跃而上擂台,扶起高顺,面容质问道:吕布,你明明能制服我高老弟,为何下此狠手?

    吕布冷然一笑:那就要问你所谓的高老弟了,布自问与其甚无仇怨,为何他会对我产生杀意?

    杀意?张辽心中咯噔一声,他想到了高顺的一个极端性格,愈是遇不可敌者,愈是战意昂然,杀气毕露。必会倾力一击!

    更何况刚才电光石闪的惊鸿一击差一点真的重伤了吕布?想到此,一抹了然从张辽心中升起。

    张辽一抱拳,面带愧色道:如此说来双方都有过错,刀剑无眼,刀兵无情,一时收不住手也算情有可原.

    明理果断,才谓之真正的张辽。吕布总算是见到了张辽忠厚坦诚的一面,也忽然发现此刻的张辽却是如此的可爱!

    记得谁是最可爱的人中提到:军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张辽是一员大将,更是一名军人,他或许可以划入最可爱的人中的光辉一员吧!

    不过吕布很快便是发现张辽并非那么可爱,只听他愧疚之后,话音又是一转:但是辽身为高老弟的长官,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下属受辱,今日说不得要和吕布你较量一番了!

    吕布眼睛微微眯起,瞬间划过一道战光,嘴角淡淡一笑:你要战,那便战!

    张辽将高顺扶下擂台,关切的和高顺聊了几句,见到高顺一直都是目然不语的表情,也不再多言。

    抓起手中长戟,挺直虎躯战骨,一步,一踏,上之于擂台之上。

    战!

    疯狂的战意从张辽身上跌宕而起,而张辽的心却是冷静的如同风灵冰蚕。睿智而谨慎。外表愈疯狂,内心愈冷静,这便是张辽。

    如果说高顺的战斗是用铁血,用战场拼杀的习惯去战斗。而张辽的战斗就是用脑子,用技巧谋算进行的战斗。

    只见他目光陡然锐利间,就精气神聚合着观察起吕布招式的破绽。

    然而吕布就这样貌似漫不经心的站立在三丈之外,却仿若是一个黑暗的钢铁堡垒,让人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与自然润物无声的融入到了一体。

    擂台之上,一座陨铁般坚硬的黑暗堡垒耸立云端,这就是张辽从吕布那看似貌不经心的招式中看到的景象。

    吕布静静站立着,他不知道他静静的站立在那里,随着时间的推移,给了张辽一种怎样压迫的感受?

    记得王师曾经告诉过他: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而防守便是最好的进攻。

    防守是防命,进攻是夺命!

    而吕布正是按照王师的叮嘱,将防命与夺命练习到了令人魂惊胆丧的地步。

    张辽动了,他的想法很冷静,他没有找到吕布的破绽,那便在战斗中打出一个破绽。

    果断出击,悍然出手,张辽没被心中错觉迷惑,脚步踏动,手中的长戟朝吕布悍然砸下。

    叮当,吕布悍然迎戟而上。

    张辽又削,吕布又防。

    砰砰砰,铛铛铛!!!

    一串串带着危险气息的火花激射在双方兵器的交接之处,刺耳的兵器摩擦声快要磨破了下方人群的耳膜,方天画戟的戟影蚕蚕,与张辽长戟的团团戟影重重撞在一处,轰鸣在下方观战的人心中。

    浩荡的人群一眨都不舍的眨眼盯着双方,生恐错过了一丝一毫的精彩场景,他们大气都舍不得喘息一下,心跳随着擂台上的两人而浮动激动着。人群渐渐的分成了两个极端,吕布的捍卫者与张辽的支持者!

    擂台下的人群更多了,围观之众浩瀚的快要难以计数,因为每时每刻都有被轰动的场景吸引来的人群。

    仿若是短短一瞬,又仿若漫长的一个世纪,吕布与张辽已是双双交手了十余回合。

    他们从擂台边缘打到中央,从中央打到擂台四角,从四角打到擂台的四面八方。

    这一战,精彩的仿若直播中的武侠巨著,真实,热血,沸腾,飞扬!

    擂台之上的坚硬榆木,不知何时已经被击出了密密麻麻的戟孔,时有碎裂的木屑从擂台上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碎裂的木屑,热血的险斗,围观的人群。

    这一刻,吕布立在台上,万众瞩目。

    这一刻,让人永远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吕布!吕是吕布的吕,布是吕布的布!

    二十招,三十招……

    激烈的战斗,从太阳高挂天空之巅到扭转出五度的拐角。

    小半个时辰,在人群的逐渐哗然轰烈中悄然而逝。

    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在人群期待结局的殷殷期盼中,胜负出现了。

    吕布戟尖点在坚硬的榆木擂台之上,面庞有些微微气喘,一丝丝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流淌而下。他的衣裳有些褶皱,肩膀与手臂处有几个细微不可见的戟孔。但他的眼神,却依旧璀璨若繁星。

    而张辽则要狼狈的多,但见张辽的长戟软弱无力的垂在擂台之上,豆大的汗滴在他面庞与额头上袅袅冒出,粗重的喘息声恨不能吸干了周围的氧气。他的衣裳极其褶皱,全身各处,除了面庞与脚底,多了十几个深可及皮肉的戟痕,淡淡的血腥气息从他身上慢慢飘散向四方!

    “吕孝义武艺远超张某,张某甘败下风,高老弟的事,吾已尽力,既然技不如人,那张某亦无话可说!”张辽沉声说道一番,便是朝着以恢复过来几分的高顺喊道:高老弟,我们走!

    吕孝义?吕布有孝义之名,称呼他吕孝义也不无不可。但是张辽打完就要走,吕布可不会让他们如愿!

    吕布横跨一步,手中方天画戟一扬,拦下张辽,道:想走,晚了。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张辽面容大变,目光也不善起来:你这是何意?莫非要硬留下我与高顺兄弟不成?

    高顺见到情势不对,不顾伤势,也是提着长枪立在张辽一侧,与吕布遥遥相对。

    吕布淡淡一笑,对张辽与高顺理也未理,反而朝着四周百姓抱拳道:诸位相亲父老,你们也都看到了,如今吕布守擂成功,但高顺与张辽二人却也用实力证明了他们的优秀。此二人,列于我之后,分列二三名,当之无愧!

    吕布猛地握着张辽的手臂,高高一扬,道:此乃张辽,张文远!

    接着是高顺的手臂,依旧高高扬起:此乃高顺!

    “而今他们获得二三席位,却想着第一时间逃走,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没接受完热情的五原百姓的欢呼声就离去呢?怎么能没感受到热情的五原少女的欢呼声就离去呢?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哈哈,欢呼吧,欢腾吧!为了证明我们的战斗,甚是精彩!”

    人群静默,显然汉代的百姓还微微不习惯这种引导起来嗨狂的气氛。

    直到…

    “吕大哥,你好俊!”

    “张大哥,你好憨!”

    哗然,人群哗然,人都是容易被感染的动物,五原县的原本热情的少男少女们见到有人开头,也纷纷叫喊欢呼了起来。

    渐渐的随着呼喊叫好的人群越来越多,原本还在心中谴责着不知廉耻的老孺子,中庸的中年人,也加入了呼喊的大军中。

    “君子不欺之以方!”一位老孺子脸上挂起一抹老狐狸的笑容。也高声混杂在人群中吼了出来。

    他眼尖,早已见到自家那貌美的孙女在清脆的娇喊欢呼着。这还是我家那矜持的孙女吗?他微微皱眉。

    但是随即他揉了揉眼,看着周围早已疯狂的人群。朝着某个方向又看了一眼,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突然露出了然的笑容。

    张辽与高顺两人与吕布并肩站立在高高的擂台上,脸上已经被这如同炸弹般轰然而响的一幕震傻了,他们何尝见过这一幕,他们何尝见过原本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竟能在片刻之间爆发出连他们都震颤的力量?

    这,这,这,他们机械的抬起手臂,任凭手臂在高空中僵直的耸立,而他们的表情,也渐渐的陷入深沉的回忆中。

    张辽想起了他手下的那五百个很少上战场的新兵蛋子,每天被他训练的嗷嗷叫,不在心里诅咒他早死就谢天谢地了,还能指望他们排成队列,发自真心的为他这个屁大点的军侯齐声欢腾吗?

    而高顺则想起了深沉在记忆之中那个最深处的梦想雏形,亲手建立一只令所有敌军魂失胆丧的军队,就连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做陷阵营,取陷阵无敌,攻无不克之意。看着下方那爆发的人群,火山冲撞地球的浩然欢呼,在高顺眼中,那一个个欢呼的人群。少女,老人,中年大汉,如果他们能把这一股精气神永恒的保持下去,那么就是最佳的兵源啊!

    别跟他说什么少女软弱无力,老人老迈无神,直到这一刻,高顺才知道,每一个大汉人都是一个蛰伏待机的睡狮,他们有着同样的名字:汉

    人群欢呼了许久,直到许久方散,而吕布又做了一个大动作,他将原本该颁发出的一千两奖金自作主张的分给了五原县城围观人群中一百个生活最困苦的人。

    每个人分到了十两,不算多,也不算少,但足够那些节俭朴实的穷苦人家生活好一段时间了。

    做完这些,吕布和张辽,高顺三人奋力挤开那些感激不尽的人群,以飞云一般的速度迅速消失在街角。

    吕布的孝义之名,恐怕经过了今天这一幕,又要多一层仁义与勇武了!

    这,也是吕布想要的结果,吕布此次擂台设武的目的,只剩下招揽贤士了。

    一家偏僻的酒楼之内,吕布与张辽,高顺两人围坐在一桌之上。

    兔舌肉羹,五原炸鸡,并州最流行的九樽美酒,爆炒鸭蹼等等精致的菜肴与美酒摆放在这个并不宽大的桌子上,却没有人动筷子,更没有人动酒盅。

    “说吧,你找我们来,究竟所谓何事?”张辽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不过并未确定。

    “你打败了我,力所能及之事,吾会做!”高顺的话更是直白。

    吕布亦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只不过精通出世学的他更善于掩饰意图,稳坐住而已。

    这一次,显然,没有必要。

    “好,布见你二人武艺非凡,故而想要你二人来吾手下做事,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高顺微微诧异,他以为他已经够干脆的了,没曾想吕布比他更加干脆三分。

    “给在下一个在你手下做事的理由!张某虽然自问是丁原刺史下的一个小小军侯,但也有着光明无限的前景,莫非吕兄就想用一句话就令得辽拜服?”张辽手臂将长戟握紧,大有一言不和就动手的打算。

    在张辽心中,吕布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也是一个极有能力的棘手人物。不然会设下擂台招揽他这样的武学之士吗?

    想起他那种煽动百姓情绪激昂的本事?想起那三言两语就挑动起气氛的奇特能力,他就不得不忌惮起来。

    他甚至认为,若是吕布前去各地传教,还真有可能成为一代枭雄教主。若是他煽动人造反,那简直是大汉天大的祸患。

    吕布就静静盯着张辽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开始端起酒盅中的九樽酒,不紧不慢低头的喝了几口。

    等到张辽手中的长戟握紧的更加重了数分,吕布摇摇头,才是淡淡道:你想要什么理由?还需要犹豫那么多?想走便走,当你走出这扇门,你必将后悔!

    听清吕布口中毫不掩饰的轻视话语,张辽险些气得将手中长戟砸到了吕布脸上,招揽的人还趾高气昂?

    他本等着吕布好言好语陈述一番大道理之后,自己不为所动,义正言辞的拒绝吕布的邀请,而后潇洒离去。以消除今天他对高老弟的一戟之仇和被他绝世武艺打击的后疑症。

    没曾想,吕布的几句话就将他又是打击的不清。

    如果弱者嘲笑强者,那强者会理也不理。但是如果强者被更强者嘲笑,那这位强者绝对会憋屈的欲哭无泪!

    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出,谁能更惨?

    在被打击的同时,张辽也对吕布的警惕降低了七八分。或许想错了,他并非有那么大的野心,也不是故意设擂,只是“求贤若渴”而已。不对,或许只是看自己有两把式,想让我去他家当个侍卫头子?

    而以吕布的武艺,不管他承认与否,他的确有藐视自己的资格。

    想到此处,张辽的傲气,又是被明显消除了几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属于青年时期傲血症的症状,竟然还在潜伏期就被吕布三言两语手术摘除了。

    直到愣了半晌,高顺实在是看不下去,几声清咳才让张辽回过味来。

    “咳咳,要没别的事,我跟高顺兄弟先走一步?”张辽露出一个比苦笑还难看的表情,尴尬着说道。

    “你可以先走了,高顺兄弟留一下,他还未表态呢!”

    说完吕布目光炯炯的看着高顺,那表情,恨不能把高顺吞下肚中。

    如果说反差也是一种错,那高顺宁愿去错上加错。

    他是知道张辽的大将之才的,正因为知道,他才会对吕布几乎无视张辽,而重视自己的态度给深深感动了。

    士为知己者死,自己平平无奇,而张辽的大将之姿几乎是快要毕现,而即使如此,吕布却宁可弃张辽而选他,这一种重视的感觉,几乎让从小没受到过人重视的他落泪。

    更何况,他在与吕布的战斗中,已经深深折服于吕布的武艺。

    高顺不是矫情之人,反而很直率,只见他强忍情绪,纳头便败,顿首于地:属下高顺,拜见主公,以后愿为主公手中利剑,但有所躯,顺替主公斩之!

    张辽直愣愣的看着高顺与吕布主从相携的安逸场景,却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竟然微微有些羡慕在其中。

    以吕布的盖世武艺,想必将来毕能成就一代伟业吧?若是错过了,这样的机会,还会有吗?

    张辽想要低头,但又放不下自己的面子,他神色变了几变,终是心中吞咽着苦涩,竭力平淡道:恭喜高老弟与吕兄成就主从之谊,在下还有事,就不多留下。

    言毕,张辽,转身,离去。

    吕布自始自终,均是不发一言,直到张辽快要出了酒楼,才是高喊一声:聂军侯慢走,不送!

    张辽,顿步,面色悚然而惊,他又是快步归来了。

    聂壹,西汉马邑之谋的主导者。马邑之谋,诱使匈奴单于统领大军入翁,以图伏杀匈奴单于大军二十余万。然则此计被匈奴识破,无功而返。

    自此,聂壹被匈奴一族举族仇视,又因为聂壹的计谋没有奏效,反而破坏了当时的汉匈和亲之谊,故而聂家亦在汉朝失势,子子孙孙不得不举家远离马邑避怨。

    而张辽正是聂壹的后人,故而他才会如此的紧张,失态。

    “吕兄,你叫我聂军侯?”张辽压低了声音,直到此刻,他也难以置信,他的身份是如何泄露的。

    “聂辽,聂壹将军之后,我可有错?”吕布淡淡一笑,声音同样压低。

    高顺亦是惊讶的看着张辽,他从没见过他如此的失态。

    张辽神色不定,直到几息后,才是长叹一声,仿若认命般道:你说的对,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能保证不把这个信息泄露出去?

    吕布摇了摇头,嘴唇微动,一字一顿道:不是吕某要让你做什么,而是你应该做什么!

    “你不觉得,让匈奴人依然逍遥在外是对你聂氏一族的耻辱吗?”吕布仿若带着魔力的语调,听在张辽耳中,却不亚于石破天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张辽目瞪口呆,心思缜密的他一瞬间想到了什么,而后不由自主的狠狠摇头。

    “有朝一日,某必定征服匈奴,等到将来,聂家的耻辱,由你自己去终结,去改写!”

    征服匈奴吗?张辽真的被这一个疯狂的想法震撼住了。

    西汉连同东汉王朝几百年的传承下来,都没能彻底征服匈奴,但眼前的青年人,竟然说出要征服匈奴?而且这个语气就仿若拍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这是一种怎样滔天的自信啊?

    不过,为什么,心中还是那么不由自主的难以平静?

    记得父亲曾经说过:真正的明主,就是那种把下属一家人的恩怨当成一个利益集团的恩怨来解决的人,这种人,如果你还不愿意为他卖命,那么你永远都只能卑微的活着,不会有太大的出息!

    而吕布的这一句征匈奴的看似根本无一丝一毫可能的豪言壮语,却真的让张辽的忠心沦陷了。

    张辽甚至与比高顺的表现更慎重,他不仅纳头而拜,还将腰部深深的弯成了九十度。稽首于地。

    而这九十度,就是张辽的态度。

    自此,张辽,高顺两人真正归心,而吕布的心情也逐渐愉悦起来。

    “小二,菜凉了,再去换上一桌更好更精致的酒菜来!吕某要与人喝酒,快些去!”吕布手深入怀中,出来时就扔出了十两纹银,喜的店小二屁颠儿而去。

    一顿盛宴,宾主尽欢,良久方散,而吕布与张辽,高顺二人,主从之谊更是加深了!

    谋乾坤,谋的是乾?还是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