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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天色渐昏,此时在高档疗养中心的别墅外,沈家的一家老小全都站在门口,伸脖远望,每个人面色都略带规矩和肃穆,似在等待什么大人物一般。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近二十分钟,但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落霞姐,姐姐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暂时还没有找到那个烟鬼,但是,应该快了。如雪从旁边接完电话回到沈落霞身旁,低语在沈落霞耳边说道。
沈落霞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了,如冰的办事能力她放心,如果连如冰都找不到,那她自己着急也没有用,还不如等待呢。
再说了,刚才老爸和二叔打电话过来,说京城的御医专家已经接到了,正在往这边赶来,很快就到,先看看京城御医怎么说。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但所幸没有等待太久的时间,十来分钟之后,沈国安和沈国江两兄弟,一左一右,正在帮一位老人引路。
这老人的排场还不小,除了沈国安两兄弟引路之后,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中年的男人,一人背挎着一个老式的木质出诊箱,另外一人带着一个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看起来挺沉。
随着老人走近,沈落霞一行人也看清楚了老人的长相。
老头发如白雪,看似年龄不小了,但气色极好,红里透亮,眼神中也是光彩熠熠,看人的眼神如刀锋闪过,极为犀利。
这老头是练家子,站在沈落霞身旁的如雪,很快给老人做出了一个评价。
当然,这也是废话,这位老人是武者御医,武者在前,医术在后,像这样的身份,那可是各大首长的贴身御用,又能当医生,又能当保卫,出国访问的时候,都会有一名至两名跟随而行。
老人白色胡须随着晚风侧扬,道显一派风骨。
柏老,您这边请。一旁的沈国安彬彬有礼,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些都是我们家的亲朋。
柏老您好。
柏老!众人接连问候。
老人含笑点头,算作回礼,犀利的目光也不知何时已然收回,此时再看,一副慈眉善目。
让入柏老,一行人自行跟在后面。
步入二楼,进入沈老爷子的病房,沈老此时坐在旁边喝茶,直到柏老进门,沈老爷子这才起身,连忙作揖。
柏老哥大驾,折煞沈某了。
不碍事,算算也有七、八年没有离开京城了,这次只当是出来旅游的嘛,国安和国江招呼的也很周到。柏老呵呵一笑,还夸了旁边的两兄弟一下。
柏老年轻的时候跟沈老爷子相熟,只不过沈老爷子退下来之后,离开了京城,从那以后,两位就再也没有见过,算是断了联系。
不过就凭沈老自个儿的面子,也绝对是请不到柏老出手,要知道,柏老现在是御医堂的副掌堂,国宝级别的人物,人称柏三爷,那在京城都是大人物,哪能是随便谁都能够请得动?
这一点沈老非常清楚,而且不需要猜他就知道,这一定是他的那个‘死对头’帮他出的脸面,谈起他这个‘死对头’,沈老每每都是一副愁容和叹气。
两兄弟年轻的时候一同当兵,先是一个班,之后一个连,然后一个旅,从四方平定,沈老就不想再带兵了,也许是倦了,也许是累了,或者是想家里的婆娘了,他要求申请转业。
就为了这件事,两兄弟谈了许久,谁也劝服不了谁,都是一个臭脾气,一个要走,一个要他留,最后两兄弟大吵一架,就此闹翻,从此再也不见。
当然,虽然不见,可却都清楚对方的事情。
要说他们有仇吧!那也不对,两兄弟早已经没了年轻时候的火气,哪里还有什么仇恨?
这么多年之所以不和好,说白了,就是那个臭脾气,谁也拉不下老脸先跟对方认个错。
屏退众人,房间内只留下了沈国安,沈国江,沈落霞还有沈落霞的姑姑沈丽,柏老和他二位高徒也都没有离去。
先给你号号脉,至于其他的,号完脉再看。柏老一笑,坐在沈老爷子对面,拿出脉枕垫在沈老手腕之下,三指搭在沈老爷子的寸、关、尺三脉之上。
随口还问:最近的口味跟以前比起来,怎么样?
没什么变化。沈老回答。
那精神呢,睡眠的质量如何?柏三爷边号脉,边询问。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进门时,柏三爷就已经看过沈老的面向,而且在京城的时候,也大致看过了沈老的病症情况,所以这一上来,直接号脉,并且询问一下基本情况,加深了解。
睡眠还行吧,这边的环境挺安静的,也不容易惊醒,就是容易犯困,有的时候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沈老回忆道。
嗯!柏三爷点点头,之后压着脉,眨巴眨巴老眼,似乎正在思考。
沈老这边是一脸坦然面对,倒是旁边的沈落霞却有些担心,万一这个柏三爷号脉后,直接说出实情,也不知道爷爷一时间能不能接受?
不知道老爸和二叔在路上,有没有跟这个柏爷爷交代清楚。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问题是,沈落霞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虽然说御医堂那边看过病症报告,给出的结论是难以医治,必须要找到御医老怪才有一线生机。
可那毕竟只是看过病症报告,而没有亲自诊断,所以还是有希望治愈的。
沈落霞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柏爷爷号完脉之后,所给出的诊断结果,依旧是以前那个
沈落霞现在是五味杂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担心什么,又或者是希望什么。
短暂的两三分钟,对于沈落霞来说,是无尽的时间,她在一旁手心中都积满了香汗,连嘴唇被咬破了一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纠结!
唉!忽然,柏三爷轻叹了一声,收回了手臂。
这轻轻的一声,在沈落霞的耳中如惊雷般,炸的她目眩耳鸣。
沈国安在一旁泡茶的手臂,也微微一怔,洒了半杯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