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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到哈利如此戒备,德拉科心里一揪,想解释一下,可说了两个字又有些说不下去了。
哈利屏住呼吸,浑身僵得像块石头,说话也结巴起来:“我、我……我……”
场面一下子十分尴尬,德拉科虽然心里不是滋味,脑子倒是转得很快,装作平常嫌弃的口气说道:“你的睡相真有够差的,昨天半夜你差点摔下去我迷迷糊糊拉了你一把,然后就睡着了。”
“原、原来是这样……”
“嗯。”德拉科耸耸肩,状似平常地走了出去。
哈利松了口气,刚刚脑子一热差一点他就忍不住要说出来了,但这明显不是个好时机,德拉科那么聪明,说不定一下子就猜出来他急急忙忙跑去厕所干什么了。不行,这太丢人了……
幸好、幸好。
好么?
***
德拉科洗漱的时候,哈利本来打算先下楼做点早餐。虽然这两年有些生疏了,但肯定可以比昨天德拉科做的那个要好得多。
不过从昨天开始,德思礼家就把走廊上的门给锁了,要去厨房也要先通过那扇门。达力昨晚上果然是睡在客厅里了,隔着门哈利都听到了达力的呼噜声。
哈利折回房间里找了两根曲别针拉直,这个技能他还是多年前被一个人锁在家里时候学会的,只是后来佩妮姨妈发现即使锁了门冰箱里的东西也似乎变少了之后,就不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了。
到底是多年没练习过了,哈利单膝跪在地上对着门锁折腾了半天门也没能打开。
德拉科慵懒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来了,“你在做什么?”
“把门打开,吃的东西都在厨房里。”哈利抹了把头上冒出的一颗小汗珠。
“哦。”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哦。”
然而等了一下,哈利还是没能把门打开。德拉科忽然走上前来,拍了拍哈利的肩,说道:“我来试试?”
“你也会开锁?”哈利有些惊讶,魔法界没人用这样的锁,只要一个‘阿拉霍洞开’就能打开,他们都是用咒语上锁。
“不会呀,”果然德拉科傲慢地撇嘴说,“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好吧。”哈利站起身,把铁丝交到德拉科手上,一边说道:“锁眼里有个机关,你要从把铁丝……”
德拉科皱眉看了看手里的铁丝,还不等哈利说完,走上前一脚就暴力地把门给踢开了。
“好啦,门开了。”德拉科把脚放下,转了转还有些麻的脚踝,没想到看上去只是一扇破塑料门,踢起来还有点脚疼,要是克拉布和高尔谁在这里就不用他亲自动手……嗯,动脚了。
“呃……”哈利目瞪口呆。
德拉科把铁丝随手抛开,率先走了进去,“走啦,我饿死了。”
“……”
客厅里,被一阵巨响吵醒的达力揉了揉眼睛,突然看到大魔王竟然破门而入,凶神恶煞地走来,顿时浑身汗毛直立,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鞋都来不及穿,尖叫着光着脚冲进了厨房里。
本来德拉科和哈利的目的就是去厨房,达力跑错了地方,看到大魔王穿过餐厅径直朝厨房来了,达力恨不能整个人都缩进橱柜里去。他看向德拉科身后的哈利,用一种既尖细又虚弱的声音叫道:“哈利,救我!”
看着达力可怜兮兮的小豆豆眼,哈利很无语,明明达力跟克拉布和高尔差不多的体型,可是每次一见到德拉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看他浑身的肥肉都要抖出油来了,而且还向自己求救……哈利看他这可怜样都忍不住有些怜悯他了。
哈利快步超过德拉科,先走向达力,一边说道:“我来做早饭吧,要一起吃吗?”
德拉科不满地瞥了哈利一眼,但终究没说话反对。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终于赶到了门口,达力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救星,从橱柜边爬起来就往外冲,把刚走到面前的哈利给撞得七荤八素差点摔在地上。
弗农姨父看到德拉科和哈利,愤怒地脸都憋成了紫色:“你们要对达力宝贝做什么?!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你说什么?出去?”德拉科脸色一沉,虽然默默往后推到了哈利身边,但还是气势逼人地怒道:“你确定?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来滚。”
说着,德拉科悠闲地花式转起魔杖来。
弗农姨父脸色紫得发黑,声音却虚弱了起来:“你、你不敢……那小子说过,你们不能在外面……在外面……”
“是有这么个规定,”德拉科撇撇嘴,但不等德思礼一家松口气,又继续说道:“但是规定只是用来限制那些平民的,你以为那种规定我会在乎吗?不过让我爸爸去打个招呼就可以啦,你们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好脾气。”
弗农姨父闭上了嘴。
仿佛为了表现自己的好脾气,德拉科转头对哈利笑了一下,让看转魔杖看得挪不开眼的哈利又给晃花了眼。
“快做早餐吧,我饿了……”德拉科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哦、哦,好。”
哈利做早饭的时候,德拉科就乖乖地坐在餐桌边等着。而弗农姨父带着惊吓过度的达力回房间去了,佩妮姨妈紧紧地皱着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离开了。
估计德思礼一家也不会吃,哈利就只做了他和德拉科两人份的早餐。
哈利放下餐盘和面包筐,坐到德拉科旁边的位子上,有点好奇地问道:“你真的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
“在这儿怕是不行,在我家倒是可以。”德拉科撇撇嘴。
“为什么?”
“魔法部虽然搞了根踪丝感应未成年巫师周围的魔法波动和巫师存在,不过如果周围都是巫师的话,记录就会不太准确。”德拉科解释说,“只要大家站得近一些,谁知到哪个咒语是谁发出的。”
“啊……是这样!”哈利恍然大悟,“可是二年级的时候明明是多比使用了魔法,他们却给我寄了警告信。”
德拉科耸耸肩,说道:“踪丝无法感应魔法生物,哑炮也不行。”
“哑炮也不行?”
“嗯……不过哑炮大概会被当做是麻瓜吧。”
哈利做饭还是有些天赋的,面包香肠都烤得刚刚好,香气四溢引得人食指大动。两个人在餐厅里吃早餐的时候,哈利听到德思礼一家出门去了。他们在门廊上给他留了一张字条:弗农已向公司请假,我们将拜访玛姬一个星期左右,我们回来的时候希望你的朋友已经走了。
哈利看着字条有些无语,不过德思礼一家不在,他和德拉科就自由多了,这也算是个令人高兴的结果。
然而到了中午,哈利就高兴不起来了。佩妮姨妈上一次采购大约已经有些时候了,冰箱和柜子里并没有剩下多少吃的,那些食物就算节省着点也最多够他们两个吃两天而已。
而且由于昨天一天的挥金如土,哈利已经只剩地板下的几个硬币了,连两个人去超市的车票都不太够了。虽然可以去便利店,可是那点钱也买不了多少东西。
德拉科饶有兴致地翻看昨天买回来的麻瓜的书的时候,哈利愁眉苦脸地在德思礼家地毯式地搜索了一圈,达力竟几乎把他所有的零食都带走了,只剩下几包小饼干和薯片,连一顿饭都不够对付。
如果两天之内邓布利多还不派人来接他们的话,他们就只能试着召唤骑士巴士去对角巷讨生活了。
因为伏地魔成功复活,放假前邓布利多着重交代过让他不可以离开小惠金区,甚至最好就呆在家里,开学前会有人来接他去学校的。
哈利明白邓布利多是觉得伏地魔复活之后他再四处乱跑很不安全,但除非德思礼再把他锁在房间里,否则即便德拉科不来,他也不可能一直和这家人一直呆在一个屋檐下,他宁愿在小公园的花台边坐一整天。
哈利其实非常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一定要他回到德思礼家来,既然伏地魔已经回来了,食死徒也重新聚集起来。如果他们要搞事情,那他在一群完全不会魔法、毫无还击之力的麻瓜中间难道不是更危险吗?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现在德拉科也在这里,如果遇到什么事至少不是他一个人。
哈利对德拉科的信任完全不亚于赫敏,虽然德拉科没有也得到一个‘万事通’的绰号,但是明显德拉科也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的类型,而且他甚至还能预言未来。
看他这么安逸地坐在窗边看书,至少现在这里还是安全的吧。
“在你的预知梦里这个假期会发生什么事吗?”哈利靠在窗台边问道。
德拉科抬起头想了想,摇头说道:“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假期里施魔法吓唬了一个未成年麻瓜,还编了个摄魂怪袭击你们的故事……我猜就是你表哥吧,他看上去又蠢又笨还招人厌。他们走了?”
“嗯,说是去玛姬姑妈家住一个星期。”
“哦。”德拉科不怎么在意地应了一声,又低头看书。
哈利忧愁地说:“真希望他们能尽快派人来接我们。”
“你跟我一起走吗?”德拉科又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