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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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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混战下来,惊吓占了多半。

    景仰还没来得及收拾,裤链大咧咧的开着,衬衣也开了不少扣子,露着硬邦邦的肌肉 ,正靠在那儿休息。

    苏澜光着缩在一旁,她微微抬着脖子心虚的看外面,车窗上蒙了层氤氲的雾气。

    天气骤变,滴滴答答的雨水往下落,绿叶哗啦啦的随风摇晃。天色往暗的走,将这狭小的空间隐匿在天地之间。

    冲击过后,热汗降温,蒸发的时候还不忘带些热气。

    她觉得身上有些凉,寻了一会儿瞧见扔在角落的内衣裤,看着上面隐约一些湿濡痕迹,心想这是没法儿穿了,便先套了手边儿那件小T恤,再见自己的牛仔裤在景仰另一侧,该是他刚刚扯的时候顺手扔过去的,苏澜绷着脚尖探了下他的腿,扬了扬下巴说:“你把裤子给我拿过来。”

    他偏头看她,笑了下,说:“现在就挺好看的,穿那干嘛。”

    苏澜被说了个大红脸,佯怒抬脚踢他。

    景仰顺势捉了她的脚,撑身起来,直接将她的腿折了摁倒胸口处,低说了声:“再来。”

    苏澜忙推他,制止说:“不来了,外面有人。”

    他另一只手没停,在她柔软处胡乱捏。嘴上笑道:“没人也给你说出个鬼来,真是没出息。”

    她软声软气的说:“好好好,我没出息,你这经历多了胆儿肥。”

    他倒是没恼,没羞没耻的凑过去往她胸口处探 ,张口就往下咬。

    苏澜倒抽了口冷气,伸手抱了他的头在人脸上亲了两口,气虚道 :“这儿太冷了,我快着凉了。”

    他这才起来,还在她臀上掐了两把,顺手把裤子给她拿过了,又拾掇好自己,便去了前头。

    苏澜在后面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 。

    景仰坐上位置,见她穿好了也不动,扭头问她:“ 不过来在后头干嘛呢?”

    她不自在的顺了下头发说:“你开车吧,我不去前面。”

    他也没再劝。

    倒是往市里的走的时候,雨越下越大,苏澜说了句:“你这算是疲劳驾驶吧,开慢点儿。”

    景仰道:“那说点儿缓解疲劳的,我跟你猜个谜语怎么样?”

    苏澜没应,巴着前座等他的下文。

    景仰继续道:“一个穿黄衣裳的大姑娘,走过来,脱了裤子,露了一绺毛,打一物,你猜这是啥?”

    苏澜瞧着身上黄色的衣服,嗤了声无耻,赌气似的坐了回去。

    等俩人下车,他跟在后头问了句:“想了这么久,有答案了没。”

    苏澜没说话,伸手掐了他一把。

    他严肃道:“毛笔,想出来了吗?”

    苏澜脸更燥,低头快步往前走。景仰不急不慢的跟在后头,嘴里还揶揄说:“你说你这脑子里成天想的是什么?改天陪你骑骑马成不,草原上空气好,最适合洗脑,也容易进化心灵。”

    苏澜恼道:“你别说了行不行?”

    他露了一脸纨绔相,瞧她道:“瞧你这,脸红个什么劲儿啊,话都不让说了,那干嘛?”

    苏澜说:“我就说了那么一句,你有必要这么揪着不放吗?度量还没个鸡肠子大。”

    说着话,电梯门就开了,两人往家里走。

    回去两个小人儿还在原地玩儿。

    景路抬头说了句:“你们回来了?”

    苏澜嗯了声,她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失态便往屋里走。

    景仰过去陪着俩孩子,景念很高兴,举着东西炫耀景路给他做的模型。

    景仰摸着景路的脑袋夸道:“还是路路听话,可以当个人使唤。”

    苏澜出来说了句:“别听你爸的,路路今天就让你照顾一下弟弟,以后不会单独留你了。”她边说边摘了围裙往身上挂。

    景路嗯了声,景念在那儿叽叽喳喳的表功。

    等苏澜进去了,景路问说:“爸爸,你知道什么叫羊癫疯吗?”

    景仰爽够了,心情也好,想都没想说:“知道。”

    “你觉得你们俩像羊癫疯吗?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景仰对这话毫无预料,脸僵了下,摸着他的头道:“你一丁点儿大,哪儿学的俏皮话?”

    景路拿了他的手道:“知道有病就要治,别动我头。”

    景仰:“……”

    午餐是苏澜做的,比起以前她厨艺倒是进步了点儿,当然也是一丁点儿。

    景路在旁边拆台说:“妈妈,如果你肯让我进厨房,我一定比你做的好吃。”

    苏澜笑笑,还是再次强调,两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进厨房,不能碰电器,更不能往高处爬。

    景念点头说:“婶婶,我会很听话。”

    苏澜再看景路,意料之外,她儿子根本没回应她,只是低头吃饭。这个信号,让她开始担心更多,会不会因为两个人的关系造成孩子的孤僻,相比较景念来说,景路的生长环境要更健全些,他也更要聪明些。

    然而结果并不理想,景念什么时候都是乐呵呵的,反观景念,越来越深沉,笑的也少了,有时候说出来句话,出乎意料之外,更是要噎死人。

    俩小人儿午睡的时候,苏澜把心里的不安说给了景仰。

    他倒没事儿人似的,道:“操你的心吧,他可一点不比你差。”

    苏澜说:“这不是眼高手低的事儿,这回别把他送走了,我要自己看着,万一他以后心理畸形了怎么?”

    景仰不同意。

    苏澜忽而想起,又道:“不会是上回在坟地吓到了吧。”

    景仰拉了脸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苏澜平了心气,坐在他旁边握了他的手道:“景仰,我知道你介意这个,可现在路路才是当务之急,我不想他出一点儿差错。不管你怎么样,这回我是不同意把他送走了,只要他健健康康的,学不学那点儿东西都不重要。”

    景仰坐在那儿想了会儿,说了句:“那就随你。”默了默又道:“空个时间跟我回去一趟,我爸催我结婚,总得回去交待一声。”

    苏澜想起他母亲,心头阴郁,回了句:“缓一缓吧,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他说:“见见总行吧。”

    苏澜看他:“你妈现在不是身体不好吗,而且她也看不顺眼我,我怕把人气坏了。”

    景仰伸手把人揽进怀里说:“你这人可是不能得罪,得罪了就一辈子不能见了。”

    苏澜低眼道:“你心里就有你妈,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