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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斩杀兆拓并突破到甲级九阶一事,在整个除咎界引起轩然大波。
所有组织都借此事对成员进行鞭策,并向古朝会发去贺信。
不仅是组织,四大学院同样大肆报道,唐宋的名望一时无两,九寰局直接将这次事件载入除咎师的史书之中。
而唯二感到压力的两人,就是战力仅次于唐宋的燕无介和定风波。
先前三人同为甲级八阶,现在唐宋率先踏出这一步,成为除咎史上第十三位甲级九阶强者,谁会成为第十四位,这个话题定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定风波是组织的人,燕无介是官方的人,二人职位不同,身份不同,修炼的方式也略有区别。
千秋辞没有拼命给定风波委派除咎任务,而是给他放了三天假。
公孙纳找到燕无介,聊完之后燕无介便不知所踪,除了公孙纳,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百年来,有多少天才横溢的除咎师出现,可最后能抵达巅峰甲级九阶之境的只有那寥寥十几人,可想而知难度多大,急不来也求不来,并非靠个人的努力或是外界强求可以做到。
还需要一场大造化,天时、地利、机缘、魄力、胆色、气运、实力、决心等多少因素缺一不可。
无数除咎师发出感叹,古朝会稳坐第一组织这么多年,仍然不见半点颓势,实难望其项背……
不仅在除咎界,在另一条神秘的时间线上,唐宋此事依然轰动全球。
这是一个现代化大都市,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不少大厦和楼房都稍显破旧,似乎很长时间没有人在里面活动。
就连街边小店也没有几个开门,即便开门,老板和服务员的态度十分敷衍,像是丝毫不在乎有没有生意。
路上的红绿灯没有一个是亮的,不见什么汽车和公交车行驶,更多的是随意摆放在街边,破烂报废的旧车。
垃圾遍地都是,无人清理,下水道的恶臭随处可闻。
这样的一个世界,看起来怪异又荒诞。
这里,就是罹咎之域,终日时间的罹咎之域。
整个星球没有一个活人,全都被咎附身。
在亚欧大陆某个位置,伫立着一栋近千米高,高耸入云的高塔,外墙是纯粹的灰色,整体呈锥形。
在最顶上一层,有一个大约三百平米的房间,内里空无一物,地板、墙壁和天花板都是漆黑一片。
奇怪的是,房间明明没有窗户和任何照明设施,却能够清晰可见周围的环境。
此时房间内有九个人影,有人坐着,有人蹲着,有人背靠墙站着,有人躺在地上。
其中一个稍显肥硕的身影连连长叹,几乎都快哭出来,用咎语悲痛说道:“兆拓那家伙被干掉了,你们怎么没一个难过的?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伙伴……”
另一个蹲在地上的矮小身影嗤之以鼻道:“你少假惺惺,老子看着恶心,说不定就是你陷害的。”
肥硕身影愁眉苦脸,撇嘴道:“难道他就只欠了我一个人的债没还?那家伙答应给我一千万人类随便玩,现在他死了,我找谁要?”
矮小身影爱搭不理道:“谁管你找谁要,兆拓死了没什么,关键是唐宋到甲九了,我们几个还没到甲九的圣使怎么办?以后再去人类那边风险就大了。”
“练。”
靠在墙边,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高大身影忽然沉声道。
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因为这一个字瞬间降至冰点,肥硕身影和矮小身影皆不敢再出声。
此时,坐在地上的一个苗条身影轻笑开口,声音听起来像是三四十岁的女性。
“谁让你们平日里散漫惯了,被第一圣使骂了吧?比起还能不能再像之前一样随便去人类那边,我更关心兆拓掌管的涡巫一系怎么办?”
涡巫,即为涡咎。
目前的十大咎王各个都有自己掌管的咎,兆拓一死,马上就有其它咎王盯上了它的“遗产”。
“那是你该操心的事吗?”
一个铜铃般的声音响起,九大咎王像是触电般纷纷立正站成一排,齐齐躬身道:“巫祖圣安!”
而被它们成为巫祖的竟然是一个……小女孩。
一个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出现在房间里,嘴里含着棒棒糖,留着丸子头,穿着洛丽塔裙子的萝莉。
小女孩舔了口棒棒糖,用完全不符合年纪的成熟口吻说道:“兆拓的死,你们知道就行了,不可私下议论,更不能让手下大肆侵占他的时间线,就当没有这回事。”
“明白!”
小女孩咂巴了下嘴,似乎是觉得棒棒糖味道不好,随手扔在地上。
“妈的是不是过期了?巫祀,我看咱们圣域,是时候好好整顿一下了。”
另一个身影凭空出现,是一个穿着蓝色牛仔背带裤,白色短袖的小男孩,看起来也只有七八岁。
九位咎王再次恭敬地齐声道:“巫祀圣安!”
小男孩面无表情,没有张嘴,而是用手语比划。
“巫祖的标准是要和人类世界一模一样,稍后回去各自管教好自己的手下,尽快恢复到人类社会正常秩序,消极怠工的必须抹杀。”
九位咎王纷纷点头。
小男孩继续用手语传达着它的意思。
“三点,一,兆拓死后,我和巫祖会尽快找其他合适的巫接替他的位置,你们都不可插手。
“二,未到甲九的圣使,自今日起不可去民国前世界,去民国及民国后世界需报备我审批。
“三,死了一个圣使,这是奇耻大辱,是对巫的一次挑衅,我知道各系的巫都群情激奋,但没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巫有过激行为。
“不仅不可妄自行动,接下来的时间都要尽量保持静默,违令者杀,追责上级,有没有疑问?”
站成一排的九大咎王当中,从左往右数第二个身影往前迈了一步,用粗狂的声音问道:“巫祀,如果不给那些除咎师一点教训,我手底那些家伙可能平息不了怒火。”
小男孩神情漠然,缓缓比划着手语。
“你掌管的系确实性情都有些暴躁,告诉他们,我和巫祖已有计划,就行了,仍有不从者,杀。”
“明白。”第二个身影答道,旋即往后退到原位。
见其它咎王没有再站出来提问,小男孩用手语道:
“散会。”
“是!谨遵巫祀令!”
有八位咎王眨眼间消失不见,站在最末的第九位咎王指着地面谄媚道:“巫祖……这个可以……”
“赏你了。”小女孩缓缓道。
“多谢巫祖!”第九位咎王大喜过望,闪身离去,连带着一起不见的,还有地上的棒棒糖。
沾染咎祖气息的物体,哪怕只有微微一丝,对于所有咎来说都是至宝一般的存在。
房间内只剩下小男孩和小女孩两个人影。
小女孩看向小男孩,微笑道:“用一个圣使当本钱,挺大的手笔。”
小男孩神色平静,好似没什么事能激起它心中的波澜。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公孙家族和那些除咎师都很聪明,不付出点真东西,他们不会上当。”
小女孩背着手,满意地点了点头。
“终于又有好戏看了,还挺期待的。”
小男孩双眸之中闪过一道寒光。
“不会让巫祖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