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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何而感觉。
但是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觉,她知道,在这个女尊世界,这个男子不简单。
这不是一个男子该有深沉与能力。
除非……
他从来都在隐藏。
他知道的可比别人看到的,多的多。
“哼呵……你真是愚蠢的可爱,你以为良锦会因为一个假冒之人,而对付我吗?又或者说,你认为良锦会放过伤害雾儿的人?”看着地上那如同蝼蚁一般苟延残喘之人。
千丞守只觉得这样都还不够痛快。
他要更多的折磨她。
让她知道欺骗他的下场。
还有雾儿。
雾儿如今任然下落不明。
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良锦不会的,他不是你,你这个恶魔”千衣不想再多一人知道这件事。
如今的局面已经让她无法招架,如何还能承受多一人的折磨。
况且还是良锦这般的人。
这也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煎熬。
“你以为他良锦真有你以为的那般好?哼哼……我告诉你,他可比我更加狠,若不是如今尚未知晓,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般畅意的活着?你以为你还是公主身份?”看着千衣这般相信良锦,千丞守更是气恼。
良锦好?真是笑话。
那双手沾满鲜血的人,那踏着众多尸体往上爬的人,可不是他表面的那般美好。
“我不相信,这都是你胡说的”千衣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良锦和千丞守不同。
良锦是真心的,温柔的,美丽的。
他对自己,是那般的好。
好到就连自己拒绝他都是一种罪过。
如此美好的人,如何是千丞守口中说的那般可怕?
“看来你要真的体会,才知道你的信任有多可笑”千丞守哼了一声,嘲笑的看着千衣那熟悉的小脸。
毫无温度。
千衣谨慎的看着千丞守。
他真的要告诉良锦?
那样自己……
又会失去一人……
自己又会怎样呢?
思绪而过,手中的伤便更痛了几分。
那碎片尚还扎在自己的血肉之中。
稍稍一动,便是疼痛难耐。
那痛连着心里的愁思万千,心忧满心,便是更加的难受。
血顺着手纹而下,流到手指,随之滴落在瓷器碎片上,流在了地面,看着很是渗人。
只是她无暇估计。
看着千衣那毫无血色的小脸,千丞守满意的蹲下了身子。
抬起了千衣的下巴,凑上前,轻声道“你很信任良锦?”。
这话听着好似很有歧义,好似千衣一回答“是”便是万劫不复一般。
“你如此信任,可想知道良锦能否对得起你的信任?想不想知道良锦知道了会如何?”千丞守好似魔音,震慑着千衣的脑海。
千衣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你想做什么?”千衣的声音很是干涩,听着好似很艰难的开口似得。
“被自己的信任的人背叛,你说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千丞守不会答千衣的问话,只是自顾自的诉说着。
好似在冥思怎样设计一场让人被背叛的戏码似得。
“你……如今也已经尝到了做公主的无上荣耀,可还在贪念?怎么还不肯告诉我,雾儿在哪里?”千丞守轻轻询问,好似诱哄,只是千衣听来,却是地狱魔音,听的让人胆战心惊。
“我说了,我就是千玨涂雾”千衣说的实话,虽然这实话,千丞守重来不相信。
事到如今,还是这般嘴硬。
千丞守凝视着千衣的俏脸,那张熟悉的脸,没有了曾经熟悉的眸子。
那人明明还是那人,只是却不是她。
“你真是有骨气,只是这骨气,看看能支撑你多久的命”。
千丞守的意思不就是说看看是她嘴硬,还是命硬,他到要看看,她能支撑多久。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千衣不曾听到,但是千丞守却知道。
只是破天荒,他并没有如往日那般演着那虚假的戏码。
而是任由千衣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出现在来者的面前。
“公主?”一道惊呼。
千衣抬眼望去,便是若柚那惊讶,担忧的模样。
“公主你怎么了?”若柚手上的托盘尽数落地,汤盅皆撒了一地。
然她去无暇顾及,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千衣。
“公主您这是?”看着那一地的鲜血流淌,若柚心忧焦急。
“公主您稍等,我这就去唤鬼医”若柚想要往外跑,奈何千衣却拉住了若柚的衣袖。
“罢了,不用去”千衣知道千丞守是故意,那就是故意让若柚看到。
她突然明白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了。
被信任的人背叛,是若柚吗?
她会吗?
她也不知道。
只是想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培养一个自己值得信赖的人。
如今若柚的能力虽不及绝姝,可是却也比那些外人要靠谱的多。
加之之前的无意相助,若柚应当算是可以信任的人。
只是自己在她那里还有一份情意在。
“公主?”若柚不明白了。
公主受伤为何不换鬼医?
而且这上伤如此严重,公主竟然没有唤自己包扎的意思。
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千丞守。
`大皇子不是一向疼爱自家公主的吗?怎么如今竟是一点动作也没有?往日不都是嘘寒问暖,一点小事都紧张不已的吗?如今这般很是不正常,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几日公主的伤都与大皇子有关?`。
若柚只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
大皇子和公主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如何会是大皇子所为。
此事看来是自己想的太过荒唐了。
只是事情蹊跷,若柚无法不连着千丞守而想。
毕竟今日千丞守的做法让若柚无解。
“本宫无事,你先下去吧”千衣担心若柚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如今自己已经是腹背受敌,除了千丞守的明抢,还有千梓娴的暗箭,自己了没有能力再多一个防备之人。
“公主您的伤……”若柚心忧,自是不能容忍千衣如此模样,自己却毫无作为。
“本宫无事”千衣不知如何说,只想尽快支走若柚。
“皇妹这是作何?让鬼医看看还是好的”千丞守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明知道自己的伤自是不敢让鬼医查看,却还冷言嘲讽。
“是啊公主,殿下说的对,还是让鬼医看看吧,你这话伤”若柚只当是千衣不小心弄伤的,虽不解为何千衣不让唤鬼医治疗,但还是提议着。
“不用了”
“怎么?皇妹是在害怕吗?”千丞守这是不打算让千衣蒙混过关了。
难道他真的想要让若柚知道什么?
千衣冷眼看着千丞守,隐约透着一丝怒意。
只是对于千丞守来说,这怒意,可笑至极。
若柚看着千丞守和千衣的模样。
很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她感觉这其中有一丝不寻常。
大皇子和公主好似透着敌意?
敌意?
为何?
这应该是自己错觉吧?
大皇子和公主?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相信?
只是看着千玨涂雾身上的伤,若柚竟然怀疑,这些是否与大皇子有关?
如果是…那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大皇子是公主的亲哥哥,如何会做出这等混账之事?
若柚还能想到公主身上的伤痕,那一道道一处处,看的她惊心动魄。
如此伤痛,落在身上,是何等的疼痛。
虽然千玨涂雾一向不比寻常之人。
但是那也只是因为千玨涂雾毅力强大罢了。
无论如何,这样的体无完肤,若柚很是不敢想象。
“公主……大殿下说的是何意?”若柚疑惑开口。
如今到是真的忘了千玨涂雾原来的性子,哪能容得下人过问自己的事?
只是千衣不是千玨涂雾,完全没有想到会处罚她。
但是让她知道,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皇兄只是玩笑话,我无事,你先出去吧,这伤我自己会处理”。
“皇妹还是让下人处理比较好,毕竟这伤不容易好,别到时候留下了伤疤,还要劳的你自己上药”千丞守是说的刚才那一幕,千衣自己躲着众人艰难的抹药。
公主自己上药?
她怎么知道?
千衣气愤却不敢开口反驳千丞守。
因为她担心若柚会察觉什么。
所以只得一双美目就这样看着千丞守。
尽量让自己看着很平静。
可是眸子里的怒意千丞守可是看的真切。
两人就这样看着,电光交击,若柚还看不出来就这事不够机灵了。
她心惊两人的关系。
这貌似可不是小打小闹的兄妹玩笑,好似两人充满了仇敌一般的恨意。
这是怎么回事?
一向宠溺公主的大皇子,竟然与公主成了仇敌?
这就是是怎么回事?
她这个小侍女是一点思绪都没有了。
千丞守见若柚深思变换,便知她一有所察觉,自己目的达到,自然不再与千衣对横下去了。
只是牵扯着一丝冷意嘲讽的笑意,转身出了韶雾殿。
屋子就留下了若柚和千衣,还有那碎了一地的瓷片残渣。
空气凝结,千衣竟不得如何开口。
因为她知,若柚已经察觉了自己的异样。
“公主……”若柚犹豫了一会,先行开口。
千衣突然之间有些害怕若柚了。
这个自己还没有养熟的心腹,还算是自己的心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