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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流浪,不知道父母是谁,昆图斯是我拥有的唯一名字。
对了!就是这里!
“昆图斯!”
炼狱战马停了下来。
没有任何犹豫的停了下来。
就好像亨利说出的不是普通话语,而是律令:震慑一般。
“下去看看情况!”
若是这畜生还不打算听话,他就要跳下去了,反正他也学过羽落术。
就是不能保证完全成功就是了。
但是这一次,炼狱战马没有继续反抗,而是顺从的降下了高度。
“呃,你们。。。。。。还有活着的吗?”
眼前这群冰雕让亨利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本打算下来找个活口问话的,但现在。。。。。。
这些原本邪恶异常的黑卫士,全都失去了邪恶灵光。
显然,他们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内改邪归正。
究竟要多么强烈的冻伤,才能瞬杀掉拥有神佑之体的黑卫士?
本以为只要身体完整,神佑之体就不会死亡,但现在。。。。。。
这样的现实,已将此前的实验结果推翻了。
算了,不管了,这都是你们罪有应得!
把这群敌人抛在脑后的亨利,望向了远方的战场。
因为是夜战的关系,奥拉率领的部队,在进攻前投掷了大量的照明弹。
所以远方的战场看起来十分明量,能明显观察到双方之间残酷的交锋。
是的,残酷。
尽管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但由普通人构成的仆从军,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数十名圣武士发起的冲锋。
敌人那方虽然已经损失了大量的人手,不过包围圈两侧的援军正源源不断的赶来。
一边推挤着战友的尸体,一边快速结成阵型。
德姆在上啊!敌人的士气也太厉害了吧,完全是帝国近卫的水准!
可是。。。。。。那些用命来填补缺口的人,全是黑卫士带来的重步兵,没有一个盗贼。
好家伙,你们真以为这样就能活下来了?
盗贼们都躲藏的很仔细,但朝这边飞来的亨利,依然能凭借视野优势侦察到他们。
即便黑卫士这边能赢,这种逃兵行为,显然也不可能被薇丝派这种严密的组织所接受。
一群天真的家伙。
平时混日子混习惯了,居然敢在黑卫士与圣武士,这两种极端面前做墙头草,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噢——!!!”
战士与盗贼们同时欢呼了起来,士气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鼓舞。
怎么回事?
出什么意外了吗?
莫非长官她。。。。。。
不,不对。
这些欢呼的人。。。。。。都在看着我?
有意思,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可真是太棒了!
亨利看了看自己的盗贼打扮,又看了下胯下的炼狱战马,立刻就知道了原因。
即便普通人没有侦测邪恶的能力,一些明显的象征物他们还是能看懂的。
糟糕!长官他们的攻势被止住了!
自己的出现让敌人的作战意志更加顽强了。
必须采取行动。
让我想想。。。。。。
如果我是敌人的话,就会让出这个狭窄的阵地,先将圣武士们引到开阔地带,再利用侧翼赶来的援军夹击他们。
很浅显的战术,这是低级军官都能掌握的。
但从敌人没有这么做的结果来看,那边显然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官,又或者已经被长官她们杀掉了。
既然如此。。。。。。
就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方法了。
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地位,必然要比其中的任何一人都要高。
“撤退!撤退!撤退!。。。。。。”
亨利掠过了敌阵上方,反复的怒吼起来。
薇丝派仆从军那悍不畏死的纪律,在这危机关头反倒成了一把双刃剑。
因为在他们的规则里,命令就是要被绝对执行的,即便这个命令有多么的不合理。
在敌人冲锋到眼前的紧急时刻,执行撤退命令,后果可想而知。
撤退在瞬间就变成了溃退。
长官那悍勇的身影,不断在混乱的敌阵中,杀的左冲右突,浑身是血。
若不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灵魂连接,亨利绝对认不出眼前这个血人。
奥拉也注意到了亨利,于是她杀得更加卖力了。
德姆在上啊!长官她是这么猛的类型吗?!
虽然早就知道了奥拉的性格,与其外表不符,本质上是个极为强硬的人。
但现在看来,强硬这个词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她了。
等等,那是?!
好家伙,这种时候你们倒是反应的挺快啊。
前线刚一出现溃退的情况,盗贼们就纷纷爬上屋顶,想要远离这处死地。
“倒戈啊!蠢货!你们想逃一辈子吗?!”
就在此时,一个令亨利颇为意外的熟人跳了出来。
“灰拳”威伦。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个投降派,而是个血脉偾张的激情斗士。
或者说。。。。。。也可以被称为另一个层面上的投降派。
听到这句话后,部分盗贼们真的停了下来,思考着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做一辈子逃犯,或者在圣武士面前赌一把,求个宽大处理?
在波尔领做逃犯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赛根公爵这个人,他对待良民的态度,就已经可以算得上残忍,更别提他们这些叛军了。
于是,可怜的薇丝派战士们,在溃退的途中,突然又被这些仆从军的仆从军给夹击了。
原本多多少少还有一点的阵型,现在立刻碎成了无数份,各自逃命去了。
剩下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反抗军化整为零,分成多股小部队追杀剩余的敌人。
任何被抓住的盗贼们都投降了,可这些信仰坚定的战士们,却没有一个想苟活下去的,全都战至了最后一息。
。。。。。。
数小时后。
冬季的太阳,艰难的冉冉升起。
天,亮了。
“导师。。。。。。”
苏醒过来的索姆林,用沙哑的声音问候着眼前这个模糊的影子。
“别乱叫,我可没收过像你这么蠢的弟子。”
索尔兹伯里,无情的打断了年轻后辈的美梦。
这很残酷。
因为他。。。。。。再也不会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