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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愿意配合，就很容易，反之就比大海捞针还难。”
亨利将手掌盖在额头上，一副很头痛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和这里的盗贼首领见上一面？”
“不不不！这绝不是一个好注意，能在盗贼界混成大哥的人物必定是圣武士的死敌，更何况与那种人合作也有违我们的原则不是吗？”
亨利依旧想要试图说服奥拉离开这里。
“红腹伊澳似乎是一种动物的名字，我对这个不太了解，你能解释一下吗？”
奥拉似乎早已看穿他的想法，只是故意在敷衍而已。
“唉。。。。。。红腹伊澳是伊澳蛇中的一个分支，生长在波尔领境内，所有伊澳蛇都有可致死的剧毒。具体哪种更毒一些没人研究过，因为它们都是一滴毒液就可致人死亡的危险物种。”
既然团长再三嘱咐自己服从命令，那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盗贼里用蛇作绰号的人多吗？”
“那可多了去了，不光是完整的蛇，就连蛇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有人用，什么蛇头，蛇眼，蛇牙，蛇皮，蛇尾，这一类光是重复的就有不少。可是。。。。。。直接拿红腹伊澳做绰号的人我还没听说过，因为这类蛇的毒素相当昂贵，使用它们在盗贼圈子里算得上是一种尊贵的象征。而拿红腹伊澳做绰号的人。。。。。。怎么说呢，用我们的话讲就是‘扎眼’。盗贼公会这一组织里最忌讳的就是狂妄的人，即便是大哥这种级别的存在，如果做事不高明或缺少理智，也很难笼络人心。”
“我懂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尽管这听起来很像盗贼的绰号，但实际上很少有人用，我们的任务目标不一定就是个盗贼。”
“这可不好说，据我对那混蛋的了解，他的生命中除了盗贼公会就是。。。。。。妓院？！”
就在这随意的闲聊中，亨利无意间得出了可能性相当高的答案。
“妓女会叫这个吗？”
“有可能！据我所知，如果妓女的花名是自己取的话，那些有学问的通常都会刻意用些引人注目的词。”
突然间的灵光一现让亨利有些激动。
“这方面你也很了解？”
奥拉的目光充满了蔑视。
“长官，从小和圣武士一起长大的你可能不太理解，像我这种不受异性欢迎的男人，基本上早早就将贞操扔在妓院里了，对此有了解并非什么奇怪的事，倒不如说不了解才是不正常的。”
“是吗？可我要告诉你的是，被你继承名字的那个人到死都只爱过一个女人。”
“嗯！然后未婚妻被人拐跑了，最后孤苦一生英年早逝。”
亨利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动，表情看上去十分的不屑。
“你是从哪听来的？！”
差点就要揍上去的奥拉，突然注意到自己还从没和他说过这些。
肯定是普布里娅！卢基娅似乎也有可能。。。。。。
总之她只把目标锁定在了这两人身上。
“是他本人生前告诉我的，而且那女人就是我失踪多年的母亲。”
“什么？！你就是那个邪恶盗贼的儿子？”
“噢！真见鬼！那么丢人的事他也敢跟你说啊！”
前代昆图斯是在分开多年后，再次与亨利父亲相遇时，才确认到他堕落的。
也就是说，那之后的事，奥拉肯定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怎么可能，若是我当时不在场，他肯定不会把决斗的事告诉我。”
“在场？可这就很奇怪了，我记得长官你比我小的吧，那时肯定还是个孩子。”
“作为侍从，我当然有义务跟着他。”
“侍从？那么小就被德姆感召了？”
“只要足够虔诚，这是可以做到的，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前辈，包括咱们的团长也是。”
“什么？！团长他过去这么虔诚的吗？”
现在的团长明显“虔诚”的很有问题。
“不对不对，重点不在团长这里，前代昆图斯找我父亲是为了私事，又不是执行任务，你跟着去干嘛？”
亨利摇了摇脑袋，试着不去想那些题外话。
“长官他确实不想带我去，即便我威胁要告发他擅离职守也依然坚持。”
“你跟踪了他？”
“这不是我们圣武士擅长的技能，而且那时我还只是个侍从，没有能力跟踪他而不被发现。所以我拜托了其它前辈，但只有骑士马尼乌斯愿意帮我。”
“什么？！那次决斗还有另一位圣武士在场？”
“是的，我和骑士马尼乌斯都在场。”
天哪。。。。。。这位前辈居然还有勇气活到与我见面的那一刻。
等等，这里面好像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有个漏洞！”
“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不是你，而是这个骑士马尼乌斯。自从加入你们之后，我对圣武士的战斗力有了一个很清晰的认识。那不是我父亲和他身边那群臭鱼烂虾可以对付的，您的长官确实受了我父亲的挑衅而堕落，但骑士马尼乌斯并没有被影响战斗力。而且在双方事前的约定中并未约束另一名圣武士去行使邪恶制裁权，既然他在场的话，为什么不出手逮捕我父亲？”
“可能。。。。。。可能。。。。。。是为了保护我吧，避免我在混乱中受到伤害。”
不愿怀疑前辈的奥拉，只能找了一个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理由。
“把你们两个拖后腿的扔回去之后，再回来拿人不可以吗？顺便还能多叫几个帮手。”
亨利直接把奥拉逼进了死路。
“你！你。。。。。。你说的有道理，有机会我一定要找骑士马尼乌斯问个清楚。”
本就不擅长找借口的奥拉，终于承认了亨利指出的疑点。
“咱们说到哪了？”
扯了半天往事之后，亨利才想起他们之间还有正事没谈完。
“红腹伊澳有可能是妓女。”
“对！就是这个，找妓女可比排查盗贼容易多了，咱们就从这里入手，所以。。。。。。长官，能给我点公务费吗？”
亨利试着露出不那么猥琐的笑容，但一如既往的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