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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去把安妮叫下来。”
当他们终于又回到店里时,夜已经深了。
亨利不睡觉也没关系,黛芙妮因为之前发生的事也睡意全无,可以自动充能星辰之力的铁蛋更不需要任何形式的休息。
但安妮不一样,她劳累一天了,这个时间必然在睡觉。
“不建议这么做。”
“怎么?你还有与人类相似的同理心?知道这时候打扰别人是不对的?”
因为这铁蛋没在这句话前面加情绪词的关系,亨利不确定它的意思。
“否定,我仅具备最基础的情绪模拟功能,情报不足的情况下,情绪模拟关闭。”
“为什么不建议?”
亨利习惯了这家伙的机械思路,所以即便是生涩难懂的话也能理解意思。
“店员安妮,于睡前布置陷阱的可能性高。”
“啊,这不奇怪,长期在外冒险的法师都有这习惯,所以你去触发陷阱吧。”
“遵命。”
令亨利非常意外的是,铁蛋在执行有害于自己的命令时,似乎一点犹豫都没有。
“停!回来!我只是开个玩笑测试一下你而已。”
“本机仅能接受严肃的命令。”
“好吧,就像它说的那样,你的前辈不太喜欢这时间被人打扰,店里的空间太小,摆不下一张床,你要睡觉的话就用浮空术将就一下吧,虽然我没试过,但那感觉应该也不差。”
亨利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我不想睡,这魔像很有意思,我想和它聊天。”
黛芙妮试着摸了摸铁蛋的躯干。
“铁蛋,这位是新来的店员,等安妮醒来后告诉她。。。。。。你能这么警觉可真是帮大忙了,师姐。”
敏锐的亨利在察觉到楼上飘出的魔眼后,就知道师姐已经醒了,因为书上说过,魔眼只能在高度专注的状态下才能移动和传递视觉。
“这个小姑娘还是学徒吧,你是怎么骗过来的?”
“?!”
突然从店门出现的的安妮把黛芙妮吓了一跳。
“这就说来话长了,但是先让我猜猜,你没有住在我给你的卧室里,对吗?”
亨利是资深盗贼,所以布置陷阱时的思路他非常清楚。
这家店的构造并不适合防守和布置陷阱。
真想入侵这里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破解和闯入的方法,甚至直接将整座小楼破坏掉也不是难事。
因此要么不设防的安心睡大觉,要么索性就不要住在这里。
“是啊,我在地下挖了个庇护所。”
“你的仇人这么多?”
亨利担忧的看着安妮。
“我在渡鸦酒馆被骚扰的事还记得吗?”
“他们找上来了?把名字告诉我!正好我也想尝试下邪恶制裁权的用法!”
“不,不用了,我这几天才知道他们骚扰我的真正理由,这涉及到我的过去,我不太想说。”
安妮想要试着尽量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失败了。
“你的内疚,我感觉到了。但师姐你应该是清楚的,自己在记忆这方面有障碍,很多事不能。。。。。。”
“不,那是在我入学前发生的事,我记得很清楚,是我对不起他们。”
正当亨利想要开导安妮时,后者说出了令他意外的话。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这下亨利也没什么好用的借口了,只能尽可能提供些帮助。
“既然师弟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好意思隐瞒了。”
“?!”
不知为何,亨利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上当了。
“我是逃出家门的,去法师塔求学的路上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山贼,那几位冒险者曾被我抢走一大笔钱。因为我现在没有变装的关系,他们认出了我,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
“这位是新来的员工,黛芙妮。好好指点一下她,我还要回去向团长报道,先失陪了。”
正当亨利急着抽身离开时,黛芙妮抱住了他的腿,眼泪汪汪的看着亨利。
她可不要在这种气氛下和前辈认识。
“呃。。。。。。要是一周前我肯定会欢迎后辈来帮忙的,但现在我有债务,如果可以的话。。。。。。”
气氛更尴尬了。
“我。。。。。。我,我只是苦力,是亨利爵士的法奴,不收钱的。”
她还不想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找来的容身之所。
“啊!是这样啊,那欢迎你,后辈!”
师姐上前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法奴这事可不能乱说,即便性质接近也绝不能用这个词,这对我们德姆派圣武士来说可是大忌。”
亨利严肃的纠正其中错误,黛芙妮连连点头,不敢反驳。
“黛芙妮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能在前台做驻店法师,所以我打算让她做代理店长。”
此话一出,原本热情的安妮突然石化,同时抱着黛芙妮的手也勒得更紧了。
“师姐你别紧张,不是你理解的那种职位。还记得之前你编的那个名字吗?”
“污点学者·萨莫菲尔德?”
“对!就是这个,我的身份不适合公开,因此得有人替我处理这类事务,平常不用这个假身份的时候,黛芙妮在楼上做点卷轴就可以了。”
亨利交待完自己的安排后,两位法师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详细情况你们自己去聊吧,我还有事回去处理。”
“他们会惩罚你吗?”
临走前黛芙妮关切的问。
“只要主神德姆还站在我这一边,那老多西最多也就只能关我禁闭而已。”
至于要禁闭多久,这就全看盖尤斯的心情了。
“谢谢。”
黛芙妮红着脸低下了头,对着亨利小声的说。
亨利又想起奥拉抽泣时的模样。
当时亨利以为她会哭泣是因为怀念前代昆图斯这个人,但相处一周后,他发现并非完全如此。
善良的本质是利他主义,不求回报的善才是真正的善,而他人的感恩也属于报酬的一种,为了此类自我满足而行善的人说到底还是虚伪的。
前代昆图斯可以无条件的帮助小时候的奥拉,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让她参与建造的过程。
这种合作关系可以让她减少对自己的感恩,尽可能的以平常心活下去。
这才是真正的善。
而亨利对黛芙妮所做的一切,正是这种真善的拙劣模仿。
“不用谢我,你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跳到了另一个地狱。但你肯定能和师姐相处甚欢的,毕竟你们都是私生子不是吗?”
亨利笑的无比邪恶。
“私生子?我记得这位姐姐好像叫。。。。。。”
黛芙妮原本微红的脸颊瞬间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