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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孙百德这个开字,棺材里又想起一阵咚咚的响声,这一声响两个民夫再也呆不住了,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拔腿就跑。
李元修傻眼了,这两个民夫跑了,剩下的活是不是由他和江图来干?
果然孙百德招呼江图和李元修道:“你们两个过来将棺盖打开。”
李元修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他也明白,要是不去,齐官迁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一个人倒是不怕,但是还有父母在。
江图看了一眼李元修道:“可以吗?”
耶律阿德道:“开吧,有我们在一旁护着,不会出问题。”
李元修心里很憋屈,凭什么自己就给他们做下手?但是他还是与江图一起动手,准备打开棺材盖,因为他也想知道棺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来的时候就准好了,李元修和江图用镐头将棺材板耗开,刚刚开一道缝隙,只见棺材里一股黑气窜了出来。李元修捂着鼻子连忙退后。
江图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想退的时候已经晚了,一股黑气扑到他的身边,消失在他的身体里。
江图看到黑气消失在自己身体里,急忙问:“黑气怎么钻到我身体……”话没说完他的眼睛变得暗淡无神,鼻孔喘着粗气,胸腹部起伏高低差距很大,就像人在激烈运动后的样子。
“糟糕。”孙百余见状将一张符贴在江图身上。
但是,这张符贴在江图身上时,江图喘气更加激烈,好像气门突然加大。
耶律阿德眼中露出惊骇的神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啊……”江图突然仰天大吼一声,双手死死抱住眼前的孙百余。
“妈的,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孙百余被吓得大骂起来。
大家都听得到,孙百余被江图抱的骨头都嘎巴嘎巴响个不停。
孙百德也许是急糊涂了,他急忙帮着将江图的手往外掰。但是江图的力气大得很,孙百德不能掰动分毫。
耶律阿德急忙道:“没用的,用驱邪符塞住他的七窍。”说着收起他的罗盘,掏出符揉成团往江图的耳鼻口塞去。
和尚依旧闭着眼念经,好像这里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孙百德将一张符逃出来,空中默念几句后,将符贴在江图的头顶。耶律阿德见状急忙道:“不可以,这样做这个人会死的。”
“顾不了这么多了,看他造化了。”
“不行,这也是一条人命。”
这时和尚站起来道:“阿弥陀佛,让贫道来试试?”
孙百德急忙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别站着。”
戒度在江图身上乱点一通,嘴里还念叨着:“南,无。飒,哆,喃。三,藐,三,勃,陀。
俱,胝,喃。怛,侄,他。唵。折,隶。主,隶。准,提。娑,婆,诃。”
虽然这个咒语都有停顿,但是戒度依然念得很快。他在江图的头部点了几下后,只见耶律阿德塞进江图耳鼻口里的符刹那间就冒出一阵白烟,耳鼻口里的符纸变成了炭灰,江图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戒度这一手很漂亮,让几个人都很钦佩。
就在江图倒地的刹那间,棺材里又有声音响起“咚咚……咚!”棺材盖子竟然被里面冒出的黑气顶开,一股黑烟瞬间散开。
耶律阿德道:“后退。”这句话显然是对李元修讲的。
李元修顾不上地上的江图,赶紧后退。而这时耶律阿德突然掷出一张符,这张符激射而去。棺材里的黑烟立刻跟着追逐这张符。
戒度惊讶看了耶律阿德一眼道:“施主手段真是高明。”
耶律阿德笑着道:“雕虫小技,让大师见笑了。”
而李元修紧紧盯着棺材,他想看看旱魃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孙百余却皱着眉头道:“奇怪,怎么贴了两张符一点用都没有?”
耶律阿德也道:“刚才罗盘也没有显示太明显的波动,今天的事透着一股邪性,要不要布上一个阵法?”
孙百德点头道:“布上阵也好,免得出意外。”
李元修对阵法一点都不懂,看着三人忙乎大半天心道:这个时候布阵还有用吗?
戒度也不在念经,直勾勾的看着地里的棺材。看到三人布上阵法道:“阿弥陀佛,阵法恐怕用不上了,棺材里似乎是空的。”
戒度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怀疑,孙百余道:“不可能,刚才大家都看到了,里面却是有异物。”
耶律阿德疑惑的道:“难道刚才那一阵烟雾是……”
听到耶律阿德的话,大家都急急的看向棺材里。
听不到响声后李元修也认为戒度说的有理,他看了一眼棺材,却什么异样都看不出来。
孙百德将一张符顺着棺材的缝隙塞进去,等了一会儿不见什么动静,他叹口气道:“唉,居然能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在我们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溜了,传出去我们可丢人丢大发了。”
耶律阿德道:“没关系,我刚才扔出去的符可是有明堂的,它逃不掉,只不过要费点时间。”
孙百余拿起镐头将棺盖撬开,看到棺材里面一滩黑水,说也奇怪,这样旱天,棺材里大概有一寸深的积水。里面似乎有几块骨头,一些破碎腐烂的衣服。棺材里面散发着恶臭,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李元修退后几步,眼睛看向周围。据说有了灵智的妖邪最记仇,如果今天放过这个东西,你们以后它要是成了气候,这几个人它都要慢慢收拾。
李元修不断的感慨:还是普通人好,他们两个民夫一跑了之,不会受到牵连,不会受到死亡的威胁。
耶律阿德又取出罗盘,摆弄一会道:“在西面。”
李元修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江图,问戒度:“大师,他不会有事吧?”
戒度道:“没事,只是紧张过度,等会就会醒过来。”
看着几个人要追出去,他道:“我在这里看着他,你们自己小心。”
孙百德冷哼一声,其他人都没有说话跟着耶律阿德走去。
人都走了,只剩下李元修和躺在地上的江图,李元修感觉到周围阴森森的,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冷笑。不想还好,一想到会不会有人盯着他,李元修身上毛发炸立,头皮一阵阵发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时有个声音在冷笑,李元修听得真切大声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