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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已经不敢有任何的期待,因为每次期待,换来的都是无穷的失望。
虽然他没有让她喝酒,但他也没有让夏颜来,不是吗?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从来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大家都在看那位李助理喝酒,这女人酒量确实不错,但也只喝了五六瓶,就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她借口去洗手间,踉踉跄跄地还没走五米远,就没忍住蹲在垃圾桶吐了起来。
吴总见此,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而江澜看到那位助理的模样,眼中也闪过几分不忍。
陆言启目光闪了闪,余光看向了江澜,又看向了陆竟池。
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荡,神色微妙。
吴总拿了瓶酒,说:“小李上洗手间,那我来接着喝吧。”
都喝了快一半了,就这么放弃岂不是太可惜了。
只要他喝了两三瓶,剩下的让小李喝完,这桩生意就达成了。
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陆竟池眼中闪过的暗芒。
他不了解陆竟池,只是单纯的以为,他是个和大多数商人那样而已。
但了解陆竟池的人就知道,既然闹成了这样,别说五十个点,就是以后还能合作都是他陆竟池大发慈悲了。
希望他的公司以后还能正常运转。
至少陆言启是这样想的。
吴总酒量也不错,但是之前他喝得有点多了,这会儿最多再有四瓶的量,再多就真的遭不住了。
那助理也不知道在洗手间躲了多久,直到吴总喝完四瓶才出来。
小李助理又开始喝,她一句话也没多说,自己喝自己的,大家都看她喝。
其实这些人身边,所谓的助理,都不是真的助理,大多数都是请的酒陪,专程替老板挡酒的。
她们都很能喝,而且赚的就是这个钱,所以遇到那些故意灌酒的,她们也只能受着。
江澜看着那位助理,把酒当酒水喝,不少酒水都顺着下巴,滑入衣领里,面前的衬衣湿了一片。
引来周围好几双目光,全都盯着她胸口看。
江澜抿着唇,收回视线,她看了看陆竟池。
他衬衣领口的纽扣解开了几颗,领口敞着,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指尖夹杂着香烟,眼神淡漠得不像话。
好似这周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微不足道的闹剧。
他像个路过的看客,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
小李喝到后面,几乎已经喝不动了,她只是凭感觉在喝,江澜看到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而桌上还有五六瓶。
她喝的很慢,几乎是小口小口的往嘴里灌,而且没喝几口就要去洗手间。
这来来回回折腾,时间已经走到了凌晨五点。
周遭的人都有些犯困了。
其中一人说:“这小李喝完估计得天亮了,陆董,咱们要不撤了?”
陆竟池淡淡道:“急什么,吴总说了,既然玩,自然要玩得尽兴。”
那人也不再说话了,只能干坐着。
尽管他们是合作关系,而且这次大家都是同意达成意见,趁着陆氏危机关头,来找陆竟池争取更多的合作利益。
他们心里都清楚,陆氏这么大个企业,就算再危机,也不可能说倒闭就倒闭的,回升只是时间问题。
只有在这个时候争取更多的利益,后续他们才能赚更多的钱。
可说到底,他们仍然只是占据劣势的一方,想从陆竟池嘴里夺食,显然不太可能。
看他对吴总的态度就知道了,人家根本不在乎。
就算没有他们,人家一样能找到大把的合作商,就算没有大企业,一些小企业不也得抢破头合作?
说句不好听的,谁不是小企业变成大企业的?
除了陆家这种世家豪门,大多数企业都是从小企业做起来的。
既然自己养的狗有了噬主之心,再养几条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这样的现实。
陆竟池好像是铁了心,就要看吴总把那些酒喝完,所以拉着大家都得在这里干坐着。
小李回来后,还是喝趴下了,倒在沙发吴总怎么叫都叫不醒。
吴总气得不行,看见桌上还有两瓶,他心一横,直接自己抓起来往嘴里灌。
他一口气把两瓶酒都干完了,把酒瓶砸在桌上,还没来得及说话,转头对着垃圾桶吐的昏天黑地。
周围的人都有些嫌弃,纷纷退远了点。
吴总吐完之后,他迷迷糊糊地看向陆竟池,“陆总,酒我可是喝完了,你说的话可也得算数。”
陆竟池扬了扬嘴角,站起身,拍了拍袖子上的褶皱,抓起了身后的外套。
“天亮了,大家散了吧,今晚我玩的很开心。”
说完,他转身走了。
江澜正迷迷糊糊的,见他走了,立马来了精神,赶紧追了上去。
他走后,几人都看向陆言启。
“陆总,这事情发展我们怎么有些没看懂?”
“我也没看懂,说好的能谈,都在这干坐了一晚上,好像什么也没谈成。”
陆言启推了推眼镜,也站了起来,“陆董就是这样的性子,你们态度不太好,没谈成也是情理之中。”
他们更奇怪了。
他们态度已经够好了吧,也就只有吴总了,非盯着人家助理不放,那不是打陆竟池的脸吗?
就像一个低自己一等的合作商,上来就要自己把助理送给他,换了谁不生气?
助理这东西,说重要吧,也不是特别重要,说不重要,那也是有点分量的。
这个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助理可以主动送,但是你不能主动要。
否则,那就是打人家的脸。
想到这,众人都纷纷看了眼吴总,多少都带着点敌意了,就因为这颗耗子屎,搅混了一锅的汤。
陆竟池脚步走得快,江澜有些跟不上他,一路小跑上去才追上他。
陆竟池从头到尾都没理会过她,自顾自的上了车。
江澜见状,一时间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
他好像生气了,江澜不太敢轻易坐上去。
她站在车门前,抿着唇,手指搅着衣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
过了会儿,她面前的车窗降了下来。
“还要我请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