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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用锁门吗?”裴卿声若无其事地问道。
陆竟池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几秒,他才说:“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
说完,他转身上了门口的一辆车。
裴卿声笑意淡了几分,也跟着上了自己的车。
江澜躲在门后面,听到汽车声走远,她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出来。
不得不说,这几天裴卿声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光是看见那张脸都会产生恐惧。
这头,陆竟池回到陆家。
陆婉柔和陆夫人都在客厅里一脸焦急,看到俩人回来,陆夫人径直走上去,拉住陆竟池的胳膊。
“竟池。”
陆竟池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问:“爸呢?”
陆夫人说:“在书房呢,你进去了态度好点,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
陆竟池淡淡地嗯了一声,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了书房。
他敲开门走进去。
陆盛文正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
他今年六十多了,头发花白,但身体还非常硬朗,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
陆竟池来到他身后,喊了一声,“爸。”
陆盛文转过身来看他,戴着老花镜,暴怒的目光从镜片地下落在他脸上。
“你干的好事!你自己看!”陆盛文不知从哪甩出来一叠文件,重重地砸在陆竟池胸口。
文件哗啦啦散落在地,满地都是。
陆竟池面不改色,他弯腰随便捡了一张,看了看上面的信息。
“这是裴卿声跟的项目。”
陆盛文瞪着他,“他说你签了字,你说是他负责的项目,你俩跟我滚皮球是不是?我到底该找你们谁?”
“两个人!你们两个人在公司,都能把事情办成这样,我要你们两个还有什么用?”
陆竟池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确实签了字,但项目方案本身没有问题,所以,只能是操作的问题了。”
陆盛文听见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瞟了眼门口,才压低声音说出了真正想说的话:“这么大的项目,你居然敢让他一个人去跟,你是怎么想的?”
不得不说,裴卿声来了两年,陆盛文到现在都还没完全信任他。
现在事实证明,他的警惕是正确的。
这几个投资,分别投了几家公司,结果这才多久?
对方公司要么倒闭,要么跑路了,还有直接公司出问题进去的。
没有一家不出问题,这么多巧合,很难不让人多想。
“抱歉爸,是我的疏忽,他来公司两年,工作能力一直不错,所以这件事我就没有过问,是我太相信他了。”
陆竟池垂眸,做出一副自责模样。
陆盛文现在气的不行,他在窗前来回踱步,看起来很烦恼。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眼陆竟池,“你说,现在怎么办?这钱还能不能追回来?”
陆竟池道:“这个,得看裴卿声了。”
陆盛文哼了一声,“裴卿声!这个混账,我告诉你竟池,我现在怀疑他是利用这个项目转移公司资产,你必须要给我把钱从他手里给我追回来!”
“不然到时候,公司的资金链断裂,整个陆氏都会面临危机,你清楚吗?”
陆竟池微微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现在还不能跟他撕破脸皮,你给我想办法,找到他转移资产的证据,逼着他把钱吐出来!”
“好。”
“行了,你出去吧,把裴卿声给我喊进来。”陆盛文摆了摆手。
陆竟池微微颔首,转身退了出去。
裴卿声还在下面和陆婉柔说着什么,看到陆竟池下来,两人又都站了起来。
陆婉柔最为紧张,她担心裴卿声被赶出去了,或者是坐牢了,那她的一腔爱意可就成了镜花水月了。
“怎么样啊哥?”陆婉柔问道。
陆竟池道:“卿声,爸让你去书房。”
陆婉柔瞬间急了,她攥着裴卿声的手,“不会有事吧?”
这事儿陆婉柔也知道了,是之前父亲打电话的时候她无意间听到的,因此一直在提心吊胆。
裴卿声安抚般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去去就来,放心。”
说完,他抽回自己的手,转身上了楼。
“哥,你可得帮帮卿声啊,这两年他可是一直对公司尽心尽力,在工作上从来都没犯过错,你是知道的。”
陆婉柔又来到陆竟池身边,哀求地看着他。
陆竟池瞥了她一眼,没有太多的情绪,“放心,他暂时不会有事。”
“暂时?暂时是什么意思?”
陆竟池幽幽道:“字面意思。”
陆婉柔急得不行,她还想说点什么,陆竟池已经甩开她走了出去。
陆婉柔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她又去求陆夫人去说情,听得陆夫人都烦了。
陆夫人想的很简单,她只要自己儿子没事就行了,旁人才懒得管那么多。
半个小时后,裴卿声从楼上下来了。
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说了什么,他脸色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陆婉柔忙上前询问道:“怎么样?”
“婉柔,我得先出去一趟,回来再和你说。”裴卿声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便走了出去。
刚好旁边的婴儿哭了,陆婉柔顾不得他,只能转头去哄自己的儿子。
裴卿声出来后,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殆尽,他走到无人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那边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他主动开口。
裴卿声道:“你动作这么快?投的那几家公司的钱都转出去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才说:“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裴卿声眼神微微一变,“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来得及操作,那几家公司就出事了,我一分钱没有转出来。”
裴卿声那张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甚至隐约有几分发白。
“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我们虽然只是合作,但我们的目标一致,并不是为了钱不是吗?”
裴卿声沉吟道:“我知道,我并不是说钱的事,而是…如果这件事不是你做的,那么,事情可能就不简单了。”
“怎么说?”
“是陆竟池,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