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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平儿听话的安静了下来,甚至屏住了呼吸。
苏雪衣将耳朵贴在门上,闭上眼睛仔细的听里面二人的谈话内容。
邝平儿也听到了一些,大约就是一些关于病症的内容。
神医和人交谈病情,这很正常,她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可反观苏雪衣,她的眉心已经皱的快要不成样子了,脸色似乎也比之前苍白了许多。
邝平儿这才反应过来,神医只给人看绝症,而里面那个人又是雪衣的哥哥。
天呐,她的哥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可从前却从没听雪衣提起过啊。
室内忽然安静了下来,苏雪衣猛的睁开了眼睛,但眉头依旧是紧锁着的。
邝平儿以为她会继续敲门。
可苏雪衣却直接一把将门推开了,动作丝毫也不温柔。
邝平儿吃了一惊,总觉这样做不太好。
但她还是迅速的跟上了苏雪衣的步伐。
九层雅间的格局布置比苏雪衣她们方才在五楼呆的那间要好上无数倍,室内不用熏香也散发着紫檀原木本体的幽香。
但这些苏雪衣都不曾注意。
自她推开门后,她的眼里就只有苏锡元一人。
而此刻的苏锡元也在看她。
不过苏锡元很快就站了起来:“雪衣,刚才是你在外面?”
苏雪衣皱眉,眼眶微红:“刚才你和神医说的都是真的吗?”
苏锡元原本的面色有些难看,但在见到苏雪衣时,还是情不自禁的弯唇笑了笑:“隔着一扇门,你能听到什么?来,我给你介绍
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易铎。”
“哥哥?”苏雪衣没想到,她都亲耳听见了,哥哥却还要装糊涂。
苏雪衣垂头,低低的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在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之后,这才抬头,看向一旁的神医易铎。
她打算向神医易铎说声抱歉,毕竟是未经允许擅自闯了进来。
可没想到,在见到神医易铎的那一眼时,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到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位神医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以为大夫都是严肃刻板的。
可没想到眼前的这位雪肤墨发、美的霸道,竟比多年前她在宫宴上看到的异域舞姬还要妖娆。
尤其是他眉心的一线红。
不知是他特意妆点上去的,亦或是胎记或是疤痕,约有一节指节那般长短,像极了镶嵌在白玉上的红玛瑙。
他有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黑的耀眼。
可就在与他对视的时候,苏雪衣却莫名感到周身一阵幽寒。
许是被这道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刺到,苏雪衣在那一瞬回了神。
“见过神医,多有叨扰还请谅解。”
易铎漆黑的眸子在苏雪衣的身上打了个转,勾了勾唇,脸上的轻笑颇有几分邪肆的味道:“请坐。”
“坐吧。”苏锡元特意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将自己这方连在一起的两个座位让了出来。
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邝平儿的身上,微微颔首,柔声道:“这一定是邝将军家的大小姐吧?”
邝平儿还没从在座两位惊为天人的美貌中回过神来,此刻见苏锡元问自己话,眼神便一刻不错的盯着他看,甚至忘记了说话。
苏雪衣有些哭笑不得,替邝平儿答了:“是的哥哥,她就是我以前常跟你提起的好友。”
邝平儿被苏雪衣拽了拽衣袖之后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就是我。”
苏锡元淡淡一笑:“那请坐吧。”
“等等,”苏雪衣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哥,其实我今天是陪平儿来找神医的,平儿有一事相求。”
“哦?”苏锡元垂眸看了眼正坐在对面品茶的易铎,笑了笑,“那这里就没有我们兄妹二人什么事了?”
他用的是商量的口吻。
易铎闻言,轻轻将玉制的杯子放在了桌上,漆黑的眸子盯着茶杯里正在打旋儿一枚茶叶,没有看任何人。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甚至还有些苍老,乍一听,却是完全配不上他那年轻张扬的外表的:“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没有怪罪
她们的擅闯。”
苏锡元目光柔和似水,声音也温润似水:“你不是叫我送客吧?”
易铎闻言,这才抬头,眼里仿佛写着‘正是如此’四个大字。
饶是不是很擅长察言观色的邝平儿都看了出来。
她一下子就急了:“不行啊神医,你不能拒绝我的!”
“不能?”易铎细细的品味着这两个字,漆黑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你是第三个对我说‘不能’的人。”
邝平儿觉得神医的眼神很可怕,可怕到她一时有些结巴了:“那那……反正我不想知道前面两个人是什么下场,我只想说你是真
的不能拒绝我的。你难道就不问问为什么吗?”
易铎没有说话,只一双眼睛看着她。
邝平儿受不了这种像寒潭一样的眼神,直接坦白:
“我爹邝大将军你知道吧,整个大宣国就只有我爹一个邝大将军。他、他曾经救过你一命的,你说过的,这一命你有朝一日会还
给我爹的。”
易铎收回了对邝平儿的目光凌迟,微微垂眸,算是默认了刚才邝平儿所说的那一番话。
随后又不咸不淡的问:“那你爹是要死了吗?”
“没有!才没有呢!”邝平儿敢怒不敢言,想说‘你爹才要死了呢’,但最后还是她的理智占了上风。
“我爹没事,我爹好着呢。但是我的一个友人,他得了治不好的病就快要死了,我想请神医出手相救。”
易铎懒懒的撑起了一只胳膊,歪头靠在了上头:“你确定吗?这次我出了手,以后就不再欠你爹的了。”
“我确定!非常确定!”邝平儿急忙点头,“我已经和我爹说好了。那那要不然我们现在就走吧?”
易铎勾了勾唇,面上笑容有些冷:“我从不出诊。”
“那是怎样的,神医您说,我都可以安排的。”
邝平儿心急如焚,恨不能现在就八抬大轿把神医给抬到秦三公子的面前,完全没有注意到苏雪衣和苏锡元已经离开了。
然而易铎,眼角的余光却扫着苏雪衣的一举一动。
……
出了门,直至走出一段距离,苏雪衣这才推开一扇门,疾步走了进去。
苏锡元缓缓跟在她身后,面上的笑容十分无奈。
“雪衣……”
“关门。”
苏锡元没有办法,只好将门关上。
转就就对着苏雪衣笑:“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又生气了?”
苏雪衣皱眉盯着苏锡元,话中满隐着怒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锡元依旧笑如春风:“什么?”
“我都听见了,刚才我什么都听见了,哥哥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苏锡元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只是快步的从苏雪衣身边走过,而后推开了一扇窗。
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他憋闷的心才能好受些:“雪衣,你看这江面上的轻舟,你觉得它们自由吗?”
“哥哥,”苏雪衣快步走了过去,她没心思去看什么轻舟,她只在乎眼前的哥哥,“它们是否自由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
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还能不能解?”
苏锡元扶在窗棂上的手收了收,笑了笑:“雪衣,你听错了。没有人中毒。”
“哥哥,你骗谁呢?你骗不了你自己,你也骗不了我。我一直以为你是从小就身体虚弱,可仔细想想却是十分的不对劲。
爹还没有扶正贾丽君的时候你明明都可以翻墙给我送好吃的好玩的,为何她一当上丞相府的主母之后你就变成了一个药罐子呢
?你早就知道是她做的手脚对不对?”
苏锡元皱了皱眉:“雪衣,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她不是别人,名义上她仍然是你我的母亲,是丞相府的主母,是朝廷的诰命
夫人。”
“我管她是什么,她想害你!想害我就不可以!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你告诉我你刚才你和神医到底说了什么,我只听到了他说
你身体里的毒素,其他我什么都不清楚。
我只想知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你还能不能活?哥哥,在这个世上我能依靠的亲人就只有你一个了,我还想着七老八十的时候
我们能一起过中秋佳节呢。”
“我又何尝不想呢?”苏锡元有些泪目,他看向远方,想了想,说,“易铎已经帮我找到药引了,他说我身上的毒素可以完全清除
。我正高兴呢,忽然你就推门进来了。”
“真的吗?”苏雪衣怕苏锡元说谎,“哥哥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不要你的安慰,我只要你和我说实话。”
“好,真是拿你没办法。”苏锡元满眼宠溺,“哥哥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哥哥的眼神不会骗人,苏雪衣总算是松了口气,面上瞬间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来。
苏锡元仔仔细细的把妹妹的这个模样印在了心里。
三年,他最多还能再活三年。
妹妹的样子,他想要好好的记住。
至于贾丽君,他不想脏了妹妹的手。
“雪衣,丞相府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一切有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