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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宋离所言,耶律寒眉眼处的杀意越发浓郁。冷王府是什么地界儿?今日竟然会冲出一只獒犬来,若说其中没有猫腻,耶律寒是半个字也不会信。
抱着宋离直接回到主卧之中,将怀中的小娘子放在床榻上,耶律寒略有些粗糙的大掌轻抚着宋离汗湿的额际,低声开口道:“此事交给我去处理,定然会给善儿一个满意的结果。”
眼见着耶律寒高大的身影离开主卧之中,宋离直接坐起身子,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衣裳一层一层褪下,直到身上只穿着一件儿水红色的兜儿,正待此刻,红蔷这丫鬟推门而入,见着主子玉体横陈的模样,一时间闹的个大红脸。
“主子,您这是要歇下了?”
宋离摇了摇头,抬手轻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冲着红蔷开口吩咐一句:“你把这衣裳收起来,再去寻一只猫来,看看是否是衣裳出了问题。”
闻声,红蔷面上的绯红之色渐渐消褪,将衣裳捧在怀中,眉眼处带着几分忧色,问道:“主子,您方才受了惊吓,可需要奴婢去请大夫?”
“不必了,也算不得什么惊吓,不过只是条獒犬罢了,且我根本未曾伤着,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红蔷清楚主子是个固执的,当下也不再多劝,只是捧着衣裳出了主卧,按着宋离的吩咐,让周贺去找了一只温驯的家猫。那猫儿被抱到石桌上,一旁便是叠好的外衫。
也不知到底怎的了,猫儿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猛然扑上去撕咬着这件薄薄的外衫,不多时便将锦缎衣裳给咬破了数个窟窿,看着十足凶猛,哪里像是被人驯服的乖巧模样?
红蔷皱眉,面色凝重地望了周贺一眼,道:“你找到的是只疯猫?”
周贺眼皮子抽了抽,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这侍卫面色不变,淡淡答道:“猫没有问题,出了问题的是这衣裳。”
红蔷瞪眼,艳丽的面庞上也现出一丝怒火,明明王妃十分宽和,居然还有人想要谋害于她,还有王妃肚腹之中的娃儿,着实狠辣至极。
“那獒犬究竟是何人带入王府的?总不可能凭空出现罢?”
周贺俊朗的五官上也现出一丝凝重,道:“獒犬的确是由一个小厮带入府中的,那小厮本是庄子中送菜蔬来王府的,今日推了个不小的板车,车外堆积着青菜,但里头却绑着一条獒犬。
等到他入了后院儿的小厨房处,便取了匕首将绑住獒犬的麻绳尽数割断,如此獒犬没了束缚,便往垂花门狂奔而去。现在看来,獒犬之所以盯准了王妃,恐怕也是有人在王妃必经之路上动了手脚,才会引得一只畜生作乱。”
红蔷眼眶一红,逼问道:“你说了这些有的没的,我也不乐意听,你直接告诉我到底是何人想要谋害王妃?是不是住在潇然馆的那一位?”
“住口!”
周贺神色一厉,倒是未曾想到红蔷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明阳郡主好歹也是王府侧妃,她这么没规矩的开口,就是以下犯上,若是被人听着了,恐怕这条命也保不住了。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自有王爷决断,你便好好伺候王妃娘娘就成了。”
见着周贺不愿回答,红蔷抿了抿唇,心头也有些不虞,不再开口,扭头便往皎然院的方向走去。
如今众人皆是心如明镜,清楚动手之人十有八九就是明阳郡主,只可惜半点儿证据也无,也拿这位金枝玉叶没有法子。
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月,那送菜蔬的小厮也被下了诏狱,严刑拷打,不过这厮却是个硬气的,居然半个字也未曾吐露,还想着咬舌自尽。只可惜诏狱之中的锦衣卫一个个都是用刑老手,又怎会让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前殒命?
锦衣卫最拿手的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因为折腾的时日久了,宋离心中也不免有些失望。这日她坐在膳堂之中,手中端着一个琉璃小碗,其中盛着柔滑软嫩的燕窝,将将舀起一勺送入口中,便见着红蔷这丫鬟满面喜色地冲入堂中。
“主子!诏狱中管着的那小厮终于招了!”
闻声,宋离扯了扯唇,轻咦一声:“招了?他招出谁了?”
“那小厮说自己是公主府的侍卫,想要在背后谋划之人,应该就是大长公主了。”
大长公主是明阳郡主的生母,亦是当今圣人的嫡亲姐姐,一母同胞,感情自是极为深厚,因此,明阳郡主在宗室中自是极为得宠,旁人也不敢冲撞了这位娇贵人儿,省的触怒了皇室,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以明阳郡主的身份,本来不应该入冷王府做一个小小的侧妃,偏生明阳郡主对耶律寒生了执念,说是爱慕至极也不为过,这才放下身段儿,成了小小侧妃。这还不算,在成为侧妃之后,明阳郡主居然还是完璧之身,此般折辱,不止明阳郡主有些受不住,就连大长公主都恨不得狠狠教训耶律寒一番,让他清楚皇室是不能招惹的。
因近来耶律寒对宋离极为娇宠,后者肚腹之中还怀了耶律寒的血脉,更是让一向嚣张跋扈的大长公主极为愠怒,想要将宋离直接打杀了,也算是解决了一块儿绊脚石。
听得红蔷所言,宋离秀眉一蹙,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若是明阳郡主动手的倒还好些,毕竟她现在是王府的侧妃,自己身为正妃,收拾一个女眷倒也算不得难,偏偏那小厮是公主府的人,这便有些难办了。
“眼下王爷可在府中?”
翠翘摇头:“王爷此刻应该还在诏狱内,先前周贺带着人回到了诏狱中,想来是事情还未解决。”
宋离也知道自己不能心急,不过她本身就是个心眼儿小的,无论大长公主是否是一片慈母心肠,只要将主意打在了她身上,宋离自然不会痛快。
“罢了,等到王爷回府,你知会我一声也便成了。”
耶律寒在夜里还回到王府之中,此刻宋离早便沐浴更衣,躺在床榻上歇息。按理而言,王妃有孕,耶律寒身为王爷,自然是不好留在皎然院中的,但眼下不知为何,耶律寒就是想时时刻刻陪在宋离身边,即便不能越矩,只要看见这小娘子的面容,他心头便觉得十分安定。
宋离将手中的异闻录给放下,抬手扯了扯耶律寒的袖襟,水眸望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问:“王爷,既然事情与公主府有关,便不要追究了,万一冷王府与公主府生出龃龉,到底有些不妥。”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宋离眼下倒是想要瞧瞧,耶律寒到底有多在乎她,是不是早便脱离了原本的剧情,将她放在心尖尖儿上。
只见耶律寒鹰眸之中带着一丝杀意,反手拉住宋离的手腕,低声道:“善儿又何必委屈自己?大长公主是圣人的嫡亲妹妹,但明阳郡主却只是冷王府的侧妃罢了,本王要教训一个小小侧妃,自是家事,也轮不着旁人插手。”
“王爷,此举不妥…….”
耶律寒心意已决,先前他不看重宋离也就算了,如今宋离可是冷王府的王妃,腹中又怀中王府世子,怎能任由旁人轻贱?
大长公主又如何?只是依附于皇室的宗室罢了。
耶律寒和衣躺在床榻上,身上也带着一股子寒意,不过盖着锦被很快便暖了起来,宋离抬手环住耶律寒的腰,也未曾多言。
如此又过了三日,朝中竟然有言官弹劾长公主作风不正,养了数十名面首,不守妇道、嚣张跋扈,不配为公主之尊。
朝堂之上的言官嘴皮子最为利索,一张一合都能将天给捅一个窟窿。大长公主本就满身都是破绽,以往言官未曾理会于她,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好处罢了,眼下耶律寒一发话,便代表了锦衣卫的立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那些言官为了自己手底下的火耗冰奉,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给办利索了,否则不知哪日便会有人闯入府邸之中,届时后悔也就晚了。
朝堂之上大部分的言官都参与了此事,所谓法不责众,即使圣人想要护着自己的亲姐姐,也是力有不逮。
到了最后,圣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让大长公主禁足三月,将面首遣散,约束手下奴仆。
等到大长公主被禁足之后,明阳郡主也便没有人护着了,耶律寒也总算能够倒出手来,好好地收拾明阳郡主一番,也让她清楚何为规矩,省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耶律寒手段狠辣,等到圣人下了旨意,他便直接带着侍卫去了明阳郡主所居的漪澜园潇然馆中,这起子冷面无情的锦衣卫也不顾明阳郡主的身份,直接将人给绑了起来。
冷眼望着跪倒在地十分狼狈的明阳郡主,耶律寒面上不带一分怜悯,淡淡道:“既然你敢对王妃下手,势必要付出代价。明阳,过犹不及,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怎么还用本王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