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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独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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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猎人离去后,巴赫随即起身进入别墅,刚进屋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厅中央摆放的一尊白石雕像,一袭白色长袍的女子飘然立于汹涌的波涛之上,指上伫立着一只正在舒展羽翼的白色信鸽……

    圣母么?哪里都能看到这般人类理想态的展现,塑造出圣洁的完人形象再加以吹捧及供奉,供作‘神’再去信仰期望寻求心理上的慰籍,巴赫不得不为此感到一丝可悲。

    他没有信仰,所有对这些信仰能毫不在乎的加以讽刺。

    白鸽所指的就是猎人所言的白鸟信使教派了。但是啊,执掌教会的毕竟是人,现在的当权者 是否还能像代表和平的白鸽那般洁白?

    恶意的揣摩着。

    他环视一周,室内显得异常干净整洁,不像外边所见到的废弃房屋那般凌乱不堪、灰尘弥漫,看的出这里经常有人打理,但此时地上却烙下了深深的爪印,一边本该在桌面上的贵重花瓶也摔在了地上,细小的碎片散落在了地面上。

    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仆,正躺在屋外不远的小巷……

    哼,真是无意义的事情,来掺和这事情并未自己的意愿,虽然自己暂时没有具体的目标,但这般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令人厌恶。

    就在他烦躁间,无意间看到角落的古旧挂钟,不知道其中是否有吸引自己的东西,为何自己移不开目光?又是那该死的暗示!

    走上前去,看清陈旧的挂钟上斑驳的岁月刻痕,一道道皲裂的痕迹布满挂钟被漆裹的外身,挂钟早已停止转动,待巴赫将手伸去,触及钟身,指尖轻抚过钟的指针。

    嘶,眼睛仿佛灼烧般刺痛。

    不过仅仅几个呼吸间就消退……

    这?他为此非常不解,刚才的刺痛之感代表着什么?

    挂钟依旧挂在角落的墙壁上,此时,嘀嗒嘀嗒的声音不停歇……

    仿佛刚才的都不过是些错觉。

    “利歇尔。”一个身影从右边楼道的楼梯上传来,一个下楼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什么事? 亨利先生。”

    他跑到楼梯位置,望去。

    只见楼梯口,一个朦胧的虚影站在那里,勾勒出了女人的轮廓,通体呈现淡淡的白色,无法辨识容貌。

    “啊,贵客马上到了,去后厨催促下他们。”

    楼上的声音传来。

    “好的。”

    眼前这个虚影点点头,身形又淡去。

    眼前又重新归于平静。

    刚才那个是什么?巴赫揉了揉眼睛,在一楼的走道看了一遍,除了一地的野兽尸体,以及几个侍者尸体之外,再也没有刚才那个奇怪的白色影子的踪迹。

    疑惑的同时,他又想到,迪安去了哪?

    他在地上发现一个明显的脚印,印着血迹的鞋印,高筒长靴,是迪安的。

    跟随印迹他来到走道的尽头,打开了虚掩上的门,进入走廊。

    不过百步的长廊地上横纵不一的躺着几具野兽的尸骸。血液浸渍在地板上,对于墙上溅射到的血迹,巴赫了有兴趣的打量了下,不过他苦思半天也想不到能与其匹配的抽象画,只好作罢。

    此时的自己也已经开始麻木了啊,他苦笑着摇头叹息。

    地上的野兽除心口外,腹部皆有一个撕裂性的大口,或许是被更凶悍的野兽利爪所抓破,不过他给予了否定。他回想起之前所见猎人的左手上暗铜色的怪异手套,指间上的金属反光毫无疑问的印证其锋利度……

    在野兽腹部也看到存有骨灰,这骨灰到底何用,又是如何进入其体内的呢?

    抛开疑问,他走到走廊尽头,一扇敞开的大门,里面是宴会所在的客厅……

    迪安在客厅早已等待多时,他看到巴赫进来后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他知晓之前灰烬之誓的猎人未立即离去的事情,他提前进来,或许是信任对方不会对巴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两人关系不能说差,只是猎人自身行为一如既往的孤僻、怪异,犹如一匹独狼。

    “少了一人,我几天前来过他们家,这里面的人我都记得,但少了一个!”迪安找了一个完好的椅子,不管上边沾染的血迹便坐了下去。

    近16米的长桌上摆放着丰盛的食物,连现在难得一见的酒都有一瓶,不过当巴赫凑近去瞧,发现瓶中早已空空如也。现在这种时期,这般丰盛的宴会不知是招待何种贵客?不过却也染上狰狞的血色,明明如此诱人的食物,原本对吃特别执着的他都失去了胃口。

    “少一人?你指的是?是否遗漏了之前小巷中看到的那个侍者?”巴赫手指触碰瓷碗发出一身脆响,其中的白色浓汤晃出涟漪,还有些温热。

    “罗格罗兰家共17人,包括死于小巷的侍者,外边楼道的2具,这宴会场所上除却野兽之外,一共12具尸体,在楼上房间还有1具,是罗格罗兰的家主,唯独缺少了罗格罗兰家的大小姐——海德拉。”迪安作为一个猎人而言,勘察能力异常敏捷迅速。巴赫觉得自己不算糊涂,他察觉到了其中缺失的不只是一人而已,“宴会,既然这是宴会,看这情况,已经到场了吧,那受到宴请的人呢?”巴赫问道。

    猎人方才醒悟,他似乎过于纠结那个失踪的大小姐了,却忽略了这基本的漏洞。

    “喜欢那个大小姐的是你吧?”

    没想到巴赫狡黠一笑,这时候找准时机反驳了回去。

    猎人一时语咽,说实在并非如此,谈到喜欢的人,他心中显露出了一个脸庞,他眼中流露出 痛苦的神色,闭上了眼,“宴请者是谁,我并不清楚,但按照罗格罗兰家的交际网排查应该能得到些消息……”

    猎人起身,跨过脚下的尸体径直朝着大厅门口走去,这里已经没有生者,呆下去也无济于事,打算上楼仔细寻找,或许能获知一二。

    巴赫看向一边。

    端起桌上的浓汤,倒在了地上,汤汁四溅。

    “真是‘最后的晚宴’。”

    讥讽着,他吹灭桌上的蜡烛,原本稍显明亮的大厅陷入昏暗,巴赫跟着也走出了宴会会场。

    回到入门时所见的雕像前,他瞥了一眼依旧高扬屹立的圣洁者,返身走进楼道,上了楼梯。

    楼上的房间明显要比楼下的多,大部分都是客房以及主人的私人房间,其中一间有着雕花木门的房间敞开着,其间透出明亮的灯光,猎人正在里面等着,迪安看着地上的尸身,这人他认识——克瑞柯德的大学者 柯普曼?罗格罗兰

    “这就是这里最后的一名死者了,也是城市里颇有威望的大学者……”

    猎人朝刚踏入门槛的巴赫说道,声音能听出,很是沉闷,他心情很不好,他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书籍堆放在书桌上,现在能做的仅此而已,还能挽回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