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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与未知,
这里是……
——雾的世界,除却朦胧的迷雾,再也没有其他事物被容纳其间,单调到令人发狂。
极为荒诞的、虚幻的、无趣的光景却真实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身后早已看不到渔村的影子,黑与白的反差,让他陷入了茫然。
……
一夜无获的巴赫最终打算尝试信中所言的方式。
依据着信中的指定地点,他来到了湖边仍然屹立的码头上,他发现了上边放着一个古旧的木盒,打开一瞧,里面竟然都是信中所需要的材料,他脸色一沉,心情差到了极致。
“如果碰上了那家伙,我一定要给他脑袋赏一发子弹。”
心中暗自发怒,但手上还是按照着步骤一步一步来,取出一瓶红艳的液体,摇曳瓶身,液体显得有些粘稠,拔开瓶塞,血腥的气味铺面而来。
他眼睛半眯起,脸色不变,用手中的毛笔沾了些,瞥了一眼信上背面的奇怪字符,犹豫了下,笔尖还是落在了码头的木板上。
——人血还是狗血都无所谓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一笔一划间,巴赫都显得专心致志,不敢偏差分毫,笔尖的血液印在木板上,很快地就渗入了其中,一个个古怪的符号在笔下渐渐显露。
最后一笔落下。
他仿佛听到了一道钟声的长鸣。
钟声的余韵竭尽,耳畔边,听见有人说话,转过头,却又发现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无处寻找其来源,沙哑的声音吐露着晦涩的语言,——游历多国的巴赫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偏僻的语言。
他想起了纸页上最后的提示——若有人言,则回答曰:“坠落。”
他皱眉,不知道这词代表什么意思,但还是高声答道:“坠落。”
回荡在耳边的声音渐渐消散,巴赫感到心脏莫名一颤,眼前的湖水开始荡起了涟漪,雾气浓郁了起来,不断地,朝着这边蔓延,将他彻底包裹。
短暂的失重感席卷全身,片刻之后,又如潮水退去。
此刻,正式踏入了迷雾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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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油灯摆放在略显凌乱的桌面上,油灯的外壁与放置的桌面上都积着一层灰,油灯中的燃油似乎还很充足,应该是有人在不久之前添加过。
在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火照耀下,室内显得有些幽暗,空旷无人的屋子内没有什么人气,看起来更该用阴森一词来形容。
摊倒在地上的书架压着散落下来的古旧书籍,破损的地面上几点陈旧的血渍,整个室内的物品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坏,空中飘漫着点点灰尘,稍稍快步,厚积的尘埃四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浓郁而刺鼻,倒是把其他的霉臭怪味掩盖下去,不细细去分辨,那股霉烂的味道倒真难以察觉。
这味道……
刺激的气味让巴赫皱起眉来,捂着鼻子,查看着屋内的状况,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破旧的、像是被洗劫过的屋子里。
那只可恶的乌鸦贝德格尔让自己昏睡过去,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来到了这个地方,这种不负责任的家伙,还想要自己如何帮他找人?
他对眼前的状况一脸茫然,“现实果然是一场糟糕的闹剧。”
巴赫对自己的毫无头绪感到抓狂。
哲学三问浮现在脑海: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嘛?”
他纠结了半天,不得不放下杂乱的思绪,将目光转会眼前的事物。
有人能帮忙解答吗,除了第一个问题之外的两个。
没有人回答。
他的视线又转入屋内。
虽还没有到达外面探查,但就周身环境而言,就能用昏暗无光、寂寥无声来概括,外边暗色的天幕透不出一丝光亮,没有月亮、没有星光,他有些怀疑自己来到了一个地底的城市。
对于城市而言,这无疑已经死去,看不到一丝人工的光亮,生命的气息在这个世界似乎完全淡去。
他叹了口气,开始盘算着,如果没有人类的存在,自己又该怎么找到自己妹妹的线索。
为前路迷茫的同时。
这里的变故对于初临此地的他而言也是需要获知的,疾病、战乱还是与像那个村庄一样,充斥着黑暗的荒诞之物。
对付人类,自己倒尚能安心些,但若是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只能边骂娘,边寻求脱逃的机会了。
在房内搜索了一阵,还是没有收获,在地上拾起的书籍,他发现这些文字完全脱离了他在原本世界的认知范围,脸上显露出不愉快,“又成文盲了。”
打开房屋的门,他到了屋外。
夜间寒冷的空气吹来,他不禁将身上的大衣扣子扣好,嘴里哈出一口白气,“温度这么低, 接近零度了吧。”幸好来的时候,季节也快转入冬季,身上的衣服倒也厚实。
本打算离开前去别的地方再瞧瞧,但他发现门对面的墙角,堆积着一个个棺材,不过奇怪的是,棺材的外边还捆缚着粗壮的铁链,有的进入破裂可开来,铁链与木屑散落在地面,他凑上去,顿时又嗅到了那股刺鼻的气味,“这味道到底是什么?”嘴里嘟囔,他拿出了小手电筒,对准棺材内部照去。
发现里边有很多锋利的爪痕,像是老虎那般体积的猛兽才留得下的痕迹。
怎么回事?难道这里人喜欢把动物关进棺材?不过这野兽得什么力气才能将这铁链硬生生掰断啊,这些棺材放在这应该也有段时间了,不太可能还有活着的吧……
正想着——
他左手边上的棺材颤动了一下。
“呜~”
一声痛苦的呻。吟,像是在悲鸣,又像是在渴求,声音闷在棺材内部,紧接着,咚咚咚,一阵阵的敲击声,“放我出去。”
“活着的?”他听到求救的声音,紧接着意识到是个人,巴赫活动活动手腕,从背包内掏出两根细长的铁杵,对准铁链上的锁孔捅了进去。
眼前的铁锁并没有多么精巧的设计,只是废了些功夫,终于在听到一声‘咔嚓’的声响,锁开了。
“希望没憋死在里边。”
他赶忙拆下铁链,用匕首撬开棺钉,将棺材盖完全打开,从里边一个瘦弱的身躯前倾着,倒在了地上。
像是虚脱了,只来得及喘息了下,便昏厥了过去。
巴赫将这穿着破烂衣裳的家伙搬进了屋内,待在屋外,恐怕十分钟后,这已经半条命的家伙就要彻底咽气,他还想从对方口中获知些情报,可不能让对方就这么死了。
给乞丐安置好后,他搬来了椅子,也不管上边还积着灰尘,就这样坐在了上边,等待,现在的,也只有等待。
许久,
躺在霉烂的床铺上的人才面带痛楚的睁开了眼睛,浑浊不堪的眼珠望见在他面前伫立的巴赫,却如乍闻惊雷般惊恐挣扎着退缩到墙角,蜷缩着干瘦的身子,全身不安的颤抖着,眉目禁闭,似乎是瞧见了令其感到害怕的事物。
这人疯了?
反应和那群被自己带到渔村的家伙差不多。
他挑起眉毛,心里很不愿意接受,当即喝道:“喂,我又不是怪物,你怕什么?”
对方诡异的抽搐着脑袋,嘴里叨叨着不明的话语。
“哎~”
巴赫一叹,又是这样吗?他站起身来,不打算再干耗下去。
自于对方,他懒得管,疯都疯了,看那个样子,死亡也是迟早的事情,他可不敢自诩为好人,对他而言那只是负担。
“吼~!”
正当他转身打算离去之时,身后一声兽吼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