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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狡猾，楚晏是拿她没什么办法，她总是喜欢将所有的秘密藏在心里，不让任何知道，谁也无法走进她的心里似，也无法从她口中得知什么。
除了交易……没有任何情感的交易。
负背着双手，楚晏将目光移开慕流苏的身上，望向远边茫茫的白色，“好，我先回答你的问题。”
“我是玄虎国的人你已经知道，我之所以要拿下附属国，是为了强大，同时也一个人。”说着楚晏又看向了慕流苏。
她曾经说过，她对北天复国没兴趣，可她要装天下。
那，他便是打下天下送给她。
慕流苏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揶揄，“不会是为了我？”
楚晏没回答，是默认。
而慕流苏不免心惊的也认为他是为了自己以后立马否定了。
有几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还会变成国家罪人，更会让国家讨伐自己的事？
见惯了男人对女人的残忍冷漠无情，慕流苏丝毫不对男人抱一点希望。
除了为她而死的那两个男人，她信任了他们的真心。
慕流苏转而继续道，“你不怕玄虎国帝皇治罪于你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楚晏道。
慕流苏笑了一下，“好吧，我和你说，我原先就是雀龙国的人，你相信吗？”
瞳孔微微一缩，楚晏像是了然于心的感觉应当，可又有些震惊和疑惑，“你不是北天国的公主，怎会是雀龙国的人？”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慕流苏胡编乱造的瞎说起来，“我其实是龙雀国帝皇，寒星鸾的皇妹，寒红鸾。”
“你也知道，雀龙国对于女子应该是什么德性，男子从来都不会把女子当成人看待，唯有传宗接代的时候需要到我们，就算我们反抗，也是徒劳，那里是极为严重的男以为尊，女子没一点的地位。”
“我皇兄怜惜我，便是把我送到了北天国而来。”
北天国是距离雀龙国和玄虎国地盘交界处最近的一个国家，慕流苏这样说一点也不让人怀疑。
最主要的是她是一个女人，女人在雀龙国是没有地位的，就算是帝皇之妹也顶多是称呼高一点，和其他女人并无区别。
为世人不知道雀龙帝皇有皇妹也不足为奇。
“我其实和北天王的女儿，慕流苏长得很相似，当时慕流苏重病，我因为遭到了雀龙国摄政王的追杀，我混入了北天王皇宫给他女儿慕流苏治病。”
“但是她女儿病的太重了，最后去世了，北天王和王后伤心过度，后我便鸠占鹊巢，当了她们的女儿。”
“我长得和慕流苏相似，他们就认了我为干女儿，我为了报答他们，也可以说是为了躲过追杀，改了名字叫做慕流苏，就此成为了流苏公主……”
在听完了慕流苏胡编乱造的话，楚晏虽然还是感觉那里不太对，可是却恰恰的也将他心中的疑惑完全的解开了。
这也就是说，慕流苏，不，身为慕流苏的寒红鸾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性格，原本善良温弱，后来被万无里伤了心以后，性情大变之快，仿佛另外一个人一样。
原来她就一直是为了报答北天王装作了慕流苏，甚至成为慕流苏。
也难怪慕流苏不会医术，突然医术超绝。
更是不同寻常家的女子，而且见多识广，因为她是雀龙国的人，还是雀龙国帝皇的妹妹！
这个消息和答案实在是太震惊，也太难以让他消化了。
同时，心却更是疼痛，为慕流苏疼痛。
在雀龙国那种女人炼狱的地方，她无悔选择信任了万无里，不曾被背叛。
难怪不会在相信任何人，把所有人都拒之心门外。
万无里，实在是该死！他此时恨不得立马找到万无里，将他剁成肉馅，为慕流苏以死谢罪。
她的内心隐藏了多少的心酸和痛苦？楚晏凝望着慕流苏，伸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但随即手又垂落身侧，拳头微微的握紧。
他不想让慕流苏排斥他，他会慢慢的等着慕流苏接受他。
“楚王。”慕流苏语调轻松道，“我将我这个秘密告诉了你，还望你守住了，要是泄露出去，我可是要怪罪你的哦。”
“这是你我的秘密，我会以命守住。”楚晏无比郑重的宣誓道。
没曾想他会用这么郑重的誓言来回答她，一时之间反倒是让慕流苏感觉自己羞愧。
这明明就是谎言啊，他要不要守秘她其实都无所谓的，这都不知道让慕流苏怎么回应他了。
见慕流苏无言，楚晏道，“我不怕玄虎帝皇怪罪于我。”
紧跟着楚晏又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一国帝皇你都不惧怕，难道？”慕流苏随意的说道，“你是玄虎国某皇子，打算谋朝造反啊？”
“你这是两个问题。”楚晏道，“你希望我回答那一个？”
意思是，他只会回答慕流苏是不是皇子，或者是不是要造反的其中一个问题。
造不造反这不关慕流苏的事情，因为迟早都会有答案。
“是皇子？”
“嗯。”楚晏干脆利落回答道。
慕流苏了然于心，继续问道，“我们之间可有合作的契机？”
“我已经回答你两个问题，是不是该我提问了。”
“哦，好吧，你问。”
“你一直都在帮南苍冥，你是不是对南苍冥真心的，你，喜欢他……”楚晏问出这个，心里有些的忐忑不安。
接着这个机会，他希望能够从慕流苏的口中得到真实的回答！
这话题跳跃性未免也太大了吧，尤其是慕流苏不太喜欢纠缠感情的问题。
被楚晏这么一问，差点愣住了。
不过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一点可以隐瞒的，反正等合作了，他也迟早知道，她对这片土地并没有兴趣。
“首先我先纠正一下，我并不是在帮南苍冥，别提是真心帮他，我只是为了达到我的目的而帮他罢了。”
“喜欢他？不好意思，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不会喜欢他。”
在听到慕流苏说不是在帮南苍冥，也不会喜欢南苍冥，楚晏心里别提多么开心，可是，在知道她心里有人以后，他的心再次紧紧的揪起来。
曾经慕流苏就对他说过，她心里是有人的，而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楚晏脱口问出，“你喜欢的人是谁？”
“楚王，你怎么那么喜欢问我私人的事情啊？”慕流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楚晏已经死了，司乾颐也已经死了。
她真的不想要把自己心里的伤撕开来给人看。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慕流苏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也可以拒绝回答。”
看着慕流苏淡漠的表情，楚晏的眼神有些的受伤，“好，那就不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都陷入一时的沉默，耳边的风声又簌簌的刮了起来，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楚晏伸手挡在了慕流苏的头顶上，为她挡下飘落的雪。
“是啊。”慕流苏伸手，能够感受到轻飘无重量的雪花落在掌中，“只可惜看不见。”
多久没见过雪了，圣洁雪白，却又冷彻心扉。
楚晏没有回应慕流苏这话，心里想着，他一直派人去找清决果，只要能找到，她的眼睛就有办法治好。
好一会，楚晏才出声，“如果你身边的朋友欺骗了你，隐瞒了一些事，离开了，后来他又回来找你的话，你会原谅他吗？”
慕流苏想也不想的回答，“我此生最很欺骗背叛，原谅是别想了，我只会让他后悔在出现我面前。”
瞳孔骤然一缩，楚晏原本有点想要让慕流苏知道自己是谁的心思顿时退去了。
如果他就这样贸然告诉了慕流苏，他是谁，那她们之间更是不可能了。
想想，还是先让慕流苏心里有他，也或者让慕流苏离不开他，只要她需要他，那他在告诉她是谁，起码她不能把他就这样推开。
并不知道楚晏在想什么，轮到慕流苏问了，“楚王，你可否告知真实姓名？”
如果不是眼睛看不见，慕流苏的要求就是让他把面具给摘下了。
经过慕流苏刚刚的回答，楚晏又怎么敢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所以他模糊性的回答道，“在下姓楚，你以后可以叫我楚哥哥。”
慕流苏，“……”她又不是傻子，他是楚王，她会不知道他姓楚吗？
还楚哥哥，怎么不楚弟弟呢？
但楚王的回答这明显的就是拒绝刑的答复。
“楚王耍赖哦，这样吧，我就单刀直入，咱们有没有合作性的可能？”
“你想怎么合作？”
“楚王如果想要附属五国统一我都可以协助你，唯三个条件就是……”慕流苏附耳在楚晏耳边，“我要他们的玉玺，以及，建立女子平等的制度，还有……”
在听到慕流苏说了最后一个条件以后，楚晏震惊又骇然，她可真感想！
雀龙国岂是她能够轻易撼动的。
但是！她想要的，他会不惜一切帮助她！
在知道慕流苏是雀龙国以后，知道她想要撼动雀龙国制度挑战它的雄威，楚晏也不觉得意外了。
至于慕流苏现在就告诉他要做的事情，她是选择了相信余文清，选择相信楚晏。
不过让慕流苏有点担心的就是，楚晏是玄虎国的人，他和玄虎国有恩怨，但和雀龙国没有，他也没必要和她合作帮她对付雀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