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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监生赶紧叫自己的二儿子:“你追出去,看看他们去了哪儿!”
这一晚何家老老少少一个睡着的都没有。
苏鹤亭和元宁姐弟出去之后,很快就察觉身后有人跟着,不过跟踪技巧可不怎么样,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
他伸手把叔毓抱了起来,拉着仲灵的袖子,“你们跟我来!”
元宁也很快拉起伯钟。
一行人在小巷中穿行了几次,然后躲在暗处,看着何家的二儿子在风中凌乱,然后相视一笑,慢条斯理回家去了。
家中张婶和刘嫂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前头铺子已经关门了,除了守夜的两个人还在,其余人等都已经回家去了。
想到在何家发生的那一切,叔毓就忍不住眉飞色舞,主动要求坐在苏鹤亭身边,看看左手边的苏鹤亭,又看看右手边的长姐,感觉心满意足。
不过伯钟却很是担忧,到底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心思较为敏感,“苏大哥,长姐,我们今日去何家闹了这么一场,虽然方才甩脱了跟着咱们的人,可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人家想要知道咱们住在哪儿还是很容易。
“到了那时候,只怕还有一场大麻烦吧?”
苏鹤亭淡淡一笑,“这个不用担心,咱们县城里也不是只有这么一座学堂,我给你们换个地方。那学堂里的先生竟然连孩子们之间的口角都震慑不住,可见也不是个有本事的。”
伯钟仍然不放心,“即便是换了学堂,人家还是有可能找上门来。”
“我问你,”这一次开口的是元宁,“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伯钟立刻摇头,有人敢欺负自己的妹妹,见一次打一次,连道理都不用讲!
“这就对了,”元宁颔首,“那么,你觉得我们去给你们撑腰,跟人理论,做错了吗?”
“当然也没有!”若是长姐不能姐代母职,他们哪能有今天!
“既然我们都没做错,你有什么好怕的?”元宁问道。
“可是……”伯钟犹豫了一下,“他们家到底……”
“他们家在县城里有头有脸,我们就该怕了?”元宁微微冷笑,“伯钟,姐姐素日对你的教养可不是这样的。”
伯钟低下头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有些时候骨气并不是万能的。
“哎,”隔着叔毓苏鹤亭轻轻推了元宁一下,“有些时候该借力打力了就要借力打力,光有一腔血气之勇也是不够的。
“伯钟,他们有靠山,难道你便没有?”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不是现成的?”
伯钟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但很快看了元宁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伯钟……”元宁看了苏鹤亭一眼,知道他没把两人的关系说出来,也是尊重自己的意思。
想到这里,她便轻轻说道:“你苏大哥说得对,往后你们可以用他挡掉不必要的麻烦,但也不能狐假虎威,明白吗?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在外面狗仗人势,我可饶不了你们!”
元宁的话显然比苏鹤亭的话更管用,伯钟立刻振奋精神,继续吃饭了。
饭后打发孩子们去做功课,季秀也跟着去画画儿了,苏鹤亭才小声问元宁:“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过段时间吧,”元宁犹豫了一下,“倒是你,干什么非要在何家说什么未婚妻?”
苏鹤亭摸了摸鼻子,略心虚,“我就是……嗐!一时嘴快嘛!实在是看不得那些人欺负你。”
欺负她的弟弟妹妹,和欺负她也没什么两样。
元宁略微皱眉,“说起来,还是我的发展不够快,对天庆县的影响力太小。”
若是她已经成为了天庆县举足轻重的人物,谁还敢欺负她的弟弟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只怕对她弟弟妹妹都是恭敬有加的。
苏鹤亭忍不住心疼,这姑娘承载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载的负担,“其实,你可以适当地跟我示弱,你知道的,我愿意成为你的依靠。”
“可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呀!”元宁微微一笑,“鹤亭,相识这么久,我是什么个性的人你也该了解了。”
苏鹤亭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你总是这样,让人心疼又无奈。”
元宁头一歪枕在他手背上,“你放心吧,谁也都有个乏累的时候,我疲倦了,自然会想到这样依靠你的。”
苏鹤亭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听你的,我也时刻准备着。”
两人相视一笑,都感觉这一瞬无比的甜蜜,无比的温馨。
因为只隔着一道门帘两人也不方便多说什么,苏鹤亭只是关照她过一两日便会让方砚过来通知她去看郁璟泽带回来的好东西,明日不必让孩子们去上学,便起身离开了。
元宁进去看了看弟弟妹妹们,他们的功课都做的差不多了。
仲灵合上自己的书本,从炕上下来,走到元宁身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
两姊妹便回卧房去了,中间隔着两个屋子,两人说话可以稍稍放开一点音量。
仲灵还没说话,眼圈就有点红了。
元宁拉着她坐下,轻叹一声,“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
仲灵吸了吸鼻子,“姐,我不想去上学了。”
“因为担心你这女孩子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元宁问道。
仲灵点了点头。她是女孩子,出去上学其实存在很多不方便的,比如说上茅厕,她都要小心翼翼的,唯恐被人发现了。
元宁认真想了想,“好吧,这样下去的确是太委屈你了,不如这样,罗大娘也识文断字的,不如以后你就在家里跟着罗大娘念书好了。
“我还是那句话,女孩子多念几本书没坏处。当然,你若是执意不肯,我也不会强求。”
“我也愿意念书的,”仲灵急急说道,当日苏鹤亭和她谈心,让她懂得了很多,“姐,我会跟着罗大娘好好念书的!”
“成,”元宁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头,“过去也是我思虑不周了。”她一时没转过弯来,没想到现在这个时代就没有女学,更不要说她司空见惯的男女同校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