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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看到伯钟束手束脚在一旁站着,便吩咐道:“你去小河沟里找几条蚂蝗回来。知道蚂蝗什么样子吗?小心点,你别被咬到了。”
伯钟赶忙一溜烟跑开了。
元宁很快就出了一身汗。
因为这人刚刚被咬没多长时间,她下手处理又很及时,所以毒性并未快速蔓延开来。
等伯钟回来之后,她便拿着蚂蝗,让它们在伤口吸血。一直毒死了三条蚂蝗,吸出来的血才恢复了鲜血本色。
元宁松了口气。丢掉蚂蝗,让伯钟去采草药。
当地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都知道一些药理知识,解蛇毒的草药伯钟很快就找到了一些。
元宁接过来嚼碎了给那人敷在腿上,便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要耗光了,身子一歪,也坐在了地上。
伯钟赶忙给她递过竹筒,“长姐,喝水。”
元宁喝了几口水,擦了擦汗,“伯钟,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便是咱们家里那些弟弟妹妹也不能说,明白吗?”
伯钟不明白,但还是乖乖点头,他不需要明白,只要听话就够了。
又等了一会儿,元宁恢复了些力气,便起身又去找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药材,也来不及煎煮,就胡乱找了块石头堆在一起砸烂了,连汁水带药材一股脑儿塞进了那人嘴里。
伯钟都被自家姐姐这一波粗暴的操作给惊呆了。
这么混合起来的药材,那滋味肯定好不到哪儿去啊!
那人渐渐从昏迷中醒来,但神智却没有完全恢复,迷迷糊糊的,察觉嘴里被填满了味道古怪的东西,下意识就要吐出来。
元宁手疾眼快,捏住了他的鼻子,厉声斥道:“吃了它!救命的东西!”那人这才苦着一张脸,把嘴巴里的东西嚼巴嚼巴,咽了下去。
东西太多,伸了几次脖子才勉强咽下。
这么一折腾,他也从迷糊状态清醒过来了。
视野从模糊到清晰,很快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小孩子,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一个年纪更小的小男孩儿。
两人容貌都不错,但因为衣衫敝旧,面有菜色,看起来便显得多了几分“穷气”。
蛇毒未清,他其实还有些头昏脑胀的,沙哑着嗓音问道:“你们是?”
元宁深受在他面前晃了晃,“喂!你能看清我们吧?”
那人喘了口气,点点头,很明确说道:“你右耳上有一粒小米大的黑痣。”
元宁抬手摸了摸耳朵,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家里太穷,买不起镜子。于是扭头看了看伯钟,伯钟点了点头。
元宁这才笑笑:“所以你不会认错人的对吧?是我和我弟弟救了你,不过,我们乡下人也不懂得更多的急救方法,你这蛇毒应该还有残留。
“你若是有认识的人在附近,我们可以取送个信,然后你赶紧去找个郎中瞧一瞧。若是没有呢,你也说个地址,我们找人把你送过去。这么耽误下去可不是个事儿。”
男子唇角浮现了一丝浅淡的微笑,微微颔首:“那就麻烦你们……”他抬手从身上戴着的荷包里摸出来一支小小的骨笛,他现在底气不足,没法吹响。
元宁拿到手中摆弄了几下,然后把笛口放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拿到了嘴边。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么小小的一支骨笛,声音竟然会那么响那么刺耳。
近在咫尺的伯钟赶忙捂住了耳朵,元宁自己也差点下意识将之丢掉,耳朵还有点隐隐作痛,但还是强忍着吹了一阵。
收了骨笛,她又在身上擦了擦,才重新给人家塞回荷包里,腾出手来就去揉耳朵。
男子一直盯着她看,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没想到这样一个贫苦出身的小丫头,还挺爱干净!
元宁又去关心弟弟的情况。
伯钟脸上的痛苦之色已经消失了,皱着眉问道:“长姐,那是什么东西啊?好奇怪!”
“我也不知道,”元宁摇摇头,叮嘱伯钟,“你也不要多问,好奇心太盛可不是什么好事。”
伯钟用力点头。
男子眼神闪了闪,这小姑娘倒还蛮有见识的。
元宁口渴,竹筒里的水不多了,她也不愿意喝生水,看到旁边仗着一种叶片上有黑道道的植物,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是一种可以食用的植物,本地人都叫它酸草,味道酸酸的,略点一丝不明显的甜,生津止渴的效果很不错。
她拽了几片叶子塞进嘴里,咀嚼片刻咽下去,缓解了口渴的症状。
她又给了伯钟几片叶子,“酸酸的,还挺好吃。”
伯钟不爱吃酸的,嚼了几下,一张脸都皱巴到了一起,“长姐,好酸啊!”
他这样一说,地上躺着的那男子也觉得嘴巴里开始分泌唾液,同时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低声问道:“可不可以……给我一点?”
元宁犹豫了一下,道:“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吃,所以还是算了吧,你忍一忍,你的同伴应该很快就到了。”
伯钟犹豫了一下,竹筒里其实还有一点水呢,但是长姐不发话,他也不好擅自做主,只好低下头去。
过了约摸有两刻钟的时间,才有两个中年男子匆匆而来,两人直接无视了元宁姐弟二人,径直走向那倒在地上的男子,面上俱是焦急之色,急急问道:“公子,您这是?”
元宁也不近前,就站在不远处说道:“他被毒蛇咬了,你们还是赶紧带他去找郎中瞧一瞧。”
顿了顿,她又补充:“我们这里一向没有毒蛇的……所以,这位公子还挺倒霉的。下次若是再来,还需带点驱蛇药。”
“你?”一个中年男子转身看向她,眉心微蹙,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是你救了我们家公子?”
元宁微微点头:“也是凑巧了。”
“大恩大德容后再报!”中年男子冲着她拱了拱手,和同伴背起受伤男子匆匆而去。
伯钟嘟着嘴说道:“他们怎么连个‘谢’字都不说?”便是他们这样的乡下人也不能这样没礼貌。
元宁笑了笑,摊开手掌心,“你瞧,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