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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蓁听着这句话，全身都震住了僵住了。
苏雪蓁是真的发现，这时候的夜倾魅跟以前不一样了。
也不是说他变化了，而是说他好像有点人情味。
有他少年时那个样子。
她八岁的时候，他十岁，他是那么温润柔和的一个少年，眼中总是带着笑容，整个人如春风一样，能暖到人心的。
若不是后来他经历的那些事，她想，他一定会是一个极好的人。
后来的夜倾魅，变的太过冰冷，整个人都仿佛将自己冰封了起来，没有笑容没有温度的。
但是此时的夜倾魅，依稀有了少年时的样子，好像像一个正常的人了，而不是真的光沉浸在仇恨里。
说实话，苏雪蓁都没想到夜倾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能这样说，苏雪蓁便知道，他的心可以容纳下别的了，就不光是仇恨了。
夜倾魅看着苏雪蓁，也看不出她此时的神色。
夜倾魅才意识到，跟苏雪蓁相处那么久，原来他是那么的不了解她。
若是了解，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个蹙眉，他都应该懂她在想什么的。
可是此时他看不懂，所以他心里焦虑着急。
他握着苏雪蓁的手更紧了，但是他也努力控制着力度。
夜倾魅继续开口道：“蓁蓁，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好好待你，好好补偿你。”
夜倾魅这样一句话，给苏雪蓁造成的冲击很大。
苏雪蓁的心口有些酸涩有些苦涩，如果这样的话，夜倾魅以前跟她说多好。
那时候她真的很容易满足，夜倾魅多跟她说一句话，她都会高兴很久的。
现在想想，苏雪蓁确实觉得她以前挺傻的。
“你说了，我是仇人之女。”苏雪蓁没那么容易原谅夜倾魅。
夜倾魅确实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若没有被人救，她现在都有可能死了。
当时还没有信号弹，她也无法联络千杀门的人。
夜倾魅无法反驳这句话，这句话，他确实说过。
“对不起。”
此时想起来，夜倾魅也无法原谅自己，他很自责，他怎么能那样怀疑苏雪蓁。
“虽然长公主确实参与杀害你亲人的事情中，但是我父亲并没有参与其中，而且他虽然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我却没有见过他，只是知道他的存在。”
这样平和的说话，还是苏雪蓁能接受的，所以苏雪蓁解释了一下。
夜倾魅脸色更白了，原来是这样。
“那那夜，你为何……”
为何不解释？
苏雪蓁似乎知道夜倾魅话中的意思，她开口道：“相信我的人自然会相信我，无需我解释，不相信我的人，想杀我的人，我解释也没用。”
这一句话，其实如同一把利剑一样插进了夜倾魅的心口。
“是我的错，咳咳……”
夜倾魅因为过于激动，伤口一下子裂的更开，衣服都重新染上了血迹。
“你别乱动！”
苏雪蓁快速的按住夜倾魅。
她眸光闪了闪，是她说话太重了？
可是让她像以前那样对待夜倾魅，她还是做不到，她心中有了隔阂。
夜倾魅也能发现，这一次见到苏雪蓁，她仿佛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变了一个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