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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了地上,龙翔天和若亚雪望着眼前这片阳光明媚的大地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在地底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搏杀,灼热熔岩湖的烘烤,黑暗隧道的漫长旅途之后,他们终于可以稍稍的歇一口气了。虽然还不晓得自己面前的这一处荒山究竟位于结界领地的哪一个位置,但只要是地面便足以让他们安心了。毕竟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这可爱的太阳了。
“啊!还是地面好啊!”龙翔天拉着若亚雪的小手,从“光翼”的驾驶舱里出来,随随便便的往周边的一块青石上一靠,伸了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说道。
“为什么呢?”若亚雪也有相同感觉,但她还是微笑着询问龙翔天。
“因为习惯吧。”龙翔天说着抬起头来深深的望着顶上那湛蓝的天空,目光便得越加坚定起来:“嗯,是习惯。有史以来,我们都习惯了呆在地上呆在阳光普照的地方。虽然在其他地方也可能有适合我们居住的环境,但我们并不愿意去那里。因为在那里,无论身体是否受得了,但心里绝对是有一种压抑的难受。而且黑暗总是会让人觉得精神紧绷难以放松的。”
“呵,偏生就你话多!只是一句话的问题而已,你偏偏就能撤出这么许多来。”若亚雪笑着说道:“事实上所谓习惯,还不是我们自己心里的感情在作祟。都说是故土难离了。更何况,是道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是将地底视作畏途的,那是我们对于地底的认知,是我们自己的情感。当我们认为这一切是正确的时候,矮人族那些大佬们绝对是要反对的,因为他们将地底视作他们的家园,视为他们财富与快乐的来源地。这便是他们对地底的认知,是他们自己的情感哦。”她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哈!还说我话多呢!”龙翔天轻笑的嗅她:“实际上你的话也不少啊。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俩在这事情上的看法还真是惊人的一致呢!这不知道算不算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天生一对呢?”
他坏坏的说着,却是暧mei的眨了眨眼睛,那话中说含的其他意思,倒将聪慧的若亚雪闹了一个满脸通红。现在已经实在地上了,而不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地底,面对龙翔天的大胆,她倒是显得有些局促起来。
若亚雪的脸红让龙翔天觉得好笑,可他始终没有笑出声来:一是因为他怕她老羞成怒,要是就这样不在理睬自己那个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二是,他的肚子饿了,此刻正发出隐隐的雷鸣呢。
“那是什么声音?”若亚雪脸上的红晕稍退,便迅速的抓住了这“嗅”龙翔天的机会。尽管她老早就知道龙翔天的肚子饿了,但她还是这样故意问道。
“我……我肚子俄啦!”龙翔天的老脸一红,却是唯唯诺诺的说道。毕竟肚子竟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实在会让任何一个人颜面无存的。此刻,他不由得庆幸自己和若亚雪是出现在一个荒山里了。这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即使丢脸也只有若亚雪一个人知道,实在不会有太多麻烦的。
“哦!?是这样吗?”若亚雪笑笑的看着龙翔天,只把他看得有些受不了了才施施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干粮交给他。
“太好了。”龙翔天显然实在是饿急了,打一接过若亚雪手中的干粮便囫囵的大嚼起来,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噎死。
“小心点!”若亚雪轻声的叫唤了几声,发现没有什么作用以后便放弃了。她举起自己的那份干粮吃了起来。毕竟已经在地底呆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说不饿实在是骗人的,只是她不像龙翔天那么夸张罢了。即使周围没有人,她吃得也是比较“斯文”的,这是她的天性,也是她身为少女的矜持。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匆匆的吃完这一份干粮,肚子便微微的有些涨了。他们站起来四处走动走动,一方面是为了更有利于消化,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查看四周的地形。他们必须弄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然后才能选定方向前进。
不过望着这四周似乎都一样的苍莽之景,龙翔天的心里却是有些发毛。因为就这样光光看着,他实在是分不清东西南北来。他呆在结界里的时间并不久,所接触的也就是精灵族领地周边的方圆十里地和那几个训练点,至于这辽阔北地上的其他地区,他仅仅只是听说过而已并没有真实的见过,自然也就分辨不出这是哪里了。
“你看呢?”他转头询问若亚雪。他认为若亚雪既然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年的应该能比较轻松的认出这里的所在从而为自己指明方向的。
不过他却忘了若亚雪是精灵族里极为特殊的一个。她是柔柔弱弱不能修习能和魔法武技的,自然也就不能成为猎人或是魔法师了。她文静,以至是不出大门二步的。在结界生活四十年的光景里,她所到过的地方并不比龙翔天去的多多少,自然也就不可能给龙翔天以指引了。
“我不知道!”她无辜的摇了摇头,十分歉疚的说道。
“哦!?”龙翔天先是一愣,随即便想通了这个关节,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问话算是白问了。他清楚的知道若亚雪的情况。
“那只好用‘光翼’了。”龙翔天很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向“光翼”发出了“收容”的指令。
他本来不想这么作的,虽然“光翼”驾驶舱的环境似乎比原来改进了不少,但那终究是为了战斗而准备的。人长久的待在里头总觉得有些难受,这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多的还是心里上的压抑——身为军人一旦他们执起自己武器便会自觉的紧张起来。所以,如果不是必要,他实在不想在“光翼”里头呆太久的时间。
但,眼下似乎是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选择了。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如何离开这荒山回到精灵村去。他们必须依靠“光翼”来完成这一切。也只有“光翼”能悬停在高高的天空之上俯望这苍茫的大地。所谓“登高及远”指的便是这个了。尽管人的视力有限,使得“登高及远”的范围有了一定的限制,但用这个办法来观察区区百十里范围之内的一切还是可以的。根据龙翔天的感觉,这里虽是荒山,但离精灵村并不是太远,大约也就在“光翼”飘高之后,目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白光闪过之后,“光翼”背上的四对白色的羽翼缓缓的抬起了。当它慢慢的移动到与肩膀齐平的位置上之后,巨大的气流从羽翼的下襟喷出,强大冲力播撒到大地上,吹开了“光翼”所处周围一丈内的一切也渐渐的将那白色而庞大身体向上托起。气流喷出的越来越快,连带这“光翼”上升的速度也逐渐变快起来,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它已经来到了离地面大约三百丈的高空之上。
这是一个刚刚好的高度。那一朵朵美丽的白云还轻巧的漂浮在头顶上呢。虽说今天的白云很少,也很稀薄,但那白纱似的东西终究会影响到他的观察。更何况机体升得越高,离地面也就越远,看地上的东西也就越来越模糊了。只有在这里才能获得最清晰的景象和最远的观测距离,至于上或下都不可避免的让这两者发生变化。
“唔,让我看看我要去的地方究竟在哪吧。”龙翔天嘟哝着瞪大了眼睛俯视着下方那连成一片的大地。那种藐视一切的快感在他的心头兴起。如果不是眼下的事情真的十分紧急的话,他很可能就这样悠哉悠哉的停在空中,静静的欣赏这一片辽阔的景象了。虽说一直待在这狭窄的地方很让人窝火,但为了能享受这样的感觉似乎也是可以忍耐一下的。当然,那不是在如今这种紧急的时刻。
“前面……?没有!”光翼巨大的身子静静的顿在空中并没有转向,转向的是龙翔天在驾驶舱里的身影。他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前面的情景之后,发现并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便迅速的侧转过身子继续朝其他方向打量去了。
终于……
“左后方……!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我们的左后方哪!唔,距离我们大约还有三十里的路。”龙翔天兴奋的囔囔起来。他就像是一个得到好玩东西的孩子一般,拉了若亚雪的手不断的朝那边比划着。
“那还不快去?”若亚雪感染了这份兴奋,高声的催促龙翔天。
“好咧!”龙翔天兴冲冲的对自己的机体下达了命令。只见一阵朦朦的银光从“光翼”的身上泛出,迅速的将那有着羽翼的身子包裹起来。此刻由两翼发出的气流变得更加迅速了,那巨大的推理让光翼向一发出镗的炮弹一般,仰着,迅速的冲上几千丈的高空。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要到地面上去么?怎么越飞越高了呢?”若亚雪惊讶的询问龙翔天,她对“光翼”这样的举动有些不能理解。
“因为我们要进行一定角度的俯冲啊。这样才是最省力办法,如果一直维持在刚才的那个高度飞行的话,我所消耗的力量会更大的,因为要保持一定的平衡哪。”龙翔天简单的向她解释道。
就在这说话之间,“光翼”已经达到了足以向下进行俯冲滑翔的高度。此刻地面的一切用眼睛已看不怎么清楚了,所能依靠的也只有魔机中魔灵的判断了。事实上在刚才的升空中,龙翔天便让魔灵记录下机体所处高度与目的地之间的相对变化。他让魔灵负责计算,以选择一条能在俯冲滑翔之中维持最小喷力的路径。
现在,“光翼”那巨大的身体展开了飞翼就沿着那早已计算好的虚空轨迹滑翔下去。虽有来自地面的重力隐约的在迫使机体不断的加速,但在飞翼那巨大翼展和其所喷出的气流微调之下,整体还是维持在一个比较低速的水平。这是必要的,因为滑翔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打从开始下滑的那一瞬间,“光翼”就必须做好着陆的准备。如果过于放松的话,那就很可能让“光翼”的双脚直接承受落地时的巨大冲击,而这样的冲击很可能让“光翼”的机体遭到损伤。而这样的情况,是龙翔天所不愿意见到的。
最终,龙翔天只能按这一定的轨迹滑翔下去。除非他想消耗大量的力气。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即使在最后着地的那一瞬间,龙翔天和若亚雪也只感到一波轻轻的震动而已。看着四周十分熟悉的街景,望着不远处那高高崛起的神殿,他们笑了。在经历了种种的磨难之后,他们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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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魔机降落在平静的小村里引起了一阵围观的风波。虽说此刻尚是白天,村里成年的精灵族男女都到外面的田野山林中忙活自己的工作去了,留在村里的不过是些少年、老者而已,但就是这些也足足有好几百人。他们兴奋的走上前来,围住了这从所谓见的美丽物件,热切的议论起来。他们看见龙翔天和若亚雪从里头出来,便迅速的步上前去追问,一点也不理会两人那日益焦急的神色:“就差一点便可以将那羊皮卷交给打长老了,可偏偏……”
两人艰难的向前挪着,口中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各种难缠的问题。或许是众人的热情影响到了他们,使得若亚雪和龙翔天的额角都不自然的渗出了汗水。那一点点晶莹而细密的出现在他俩那涨的通红的脸上,粘粘麻麻的让人觉得很不好受。可偏偏众人的挤压又使得他们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汗珠挂着,无奈忍受那麻痒的难过了。
“各位,我知道你们对那大家伙很感兴趣,但你们能不能等等再问呢?他们俩是去办事情回来的,现在正要向大长老复命呢!你们能不能让一让呢。”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围观人群的后方响起,大伙转回头去看时,却将长老会的精灵侍卫们正在队长诺斯特·安莱的带领下齐齐的站了一排。他们是奉了大长老的命令,来接龙翔天和若亚雪的。
“哦,是这样啊。”众人逐渐闪出一条道来。他们都是明白事理的人,自然而然的便以长老会的命令为先了。他们知道族里的大事都是由长老会负责,而长老会所派人出去处理的事情往往都是非常重要的事。虽然他们不清楚长老会究竟让若亚雪和龙翔天去做什么,但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事一定不是小事,自然也就不敢怠慢。
龙翔天拥着若亚雪沿着让开的通道出来了。他们一离开人群便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刚才的人群实在太多了,一块而拥上让他俩的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起来。此刻总算是出来了,还不迅速的补充失去的氧份?
“唉!真是谢谢你了。”喘息了一阵之后,龙翔天抬起头来微笑着向诺斯特表达自己的谢意。
“呵,快点去大长老那里吧。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派你们去处理什么事情,但想来那一定是重要至极的。我还从没有见过长老会的那些老头子如此的紧张呢。”诺斯特同样微笑的回应着龙翔天感谢,随即他便悄悄的贴近龙翔天的耳际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开的那家伙可是很威风的,不知什么时候也能让我试试?”说着,他紧紧的瞪视着龙翔天,大有你要是不答应我就重新把你交回给那些人的意思。
“啊!?”龙翔天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只得随便的敷衍他一下:“知道了,知道了。”人却紧紧的拥着若亚雪默默的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他可是非常希望由这里到长老会的路能在一眨眼间走完啊。
但那终究是不现实的,尽管龙翔天已经加快了脚步,但最终也不可能奋力的奔跑起来。他只能一边用力,一边胆战心惊的听着耳边的动静。他现在可是怕极了别人再谈起有关“光翼”的事情。不过好在,从开头说过的那一次之后诺斯特始终没有再说了。众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一刻钟之后,路终于到尽头了。看着渐渐推开的精灵神殿长老厅的大门,龙翔天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他拉上若亚雪的身子,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
大厅很大,却显得似乎朴素。在这里没有那些放射着各种光泽的贵重金属制品,有的只是一个个看上去用简单的巨木制成的桌椅。屋子的四壁和顶上都爬满了青藤,无数颜色各异的彩花从青藤的间隙中冒出头来,让这原本简陋的空间多了些别样的颜色,它让整个大厅充满了生命的欢快。
精灵族的大长老克力·温莱德正静静站在大厅正中的圆台上等候这龙翔天和若亚雪的到来。他面对着门的方向,清楚的看到了大门的打开,看见了两位金童玉女的入内,一瞬间笑容在他脸上绽放。他抖动着长及胸腹的白须,急切的步上前去,紧紧的握住了两人的手,关切的询问:“不曾受到什么伤害吧!让你们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可真是令人担心呢!我原本以为你们会从这神殿的秘道里上来,所以便一直在这里等候。哪想你们居然从神殿的通风口出来,还真是令人感到惊讶呢。”
“秘道?我们不知道啊。”龙翔天和若亚雪瞪大了眼睛,“我们只查到了有关神殿后方隐神殿的事情,我们可不晓得隐神殿就是所谓的通风口,更不知道所谓的秘道在哪里了。毕竟我们没有神殿的地图啊。”
“哦?”克力·温莱德问言一愣,苦恼德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终于不好意思的说出了令龙翔天和若亚雪为之绝倒的话来:“那是我忘了!”
“晕!你怎么可以这样!”两人同时发出的尖锐质问像锋利的长矛刃刺激着克力·温莱德的神经,令他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别……别这样嘛!”克力·温莱德好容易站稳了身子,笑呵呵的同两人打了个哈哈。在遭到了两人白眼的反射之后,他不得不最终厚起脸皮来询问:“你们两个这次到下面去还好吧?”
“好?好什么!我们这次下去可是困难重重,差点就被岩溶湖里的那条傻龙所造出来的怪物给害死了呢。”想起前头的苦战再联系一下大长老所做的这件乌龙事件,使得龙翔天胸口里的怒火腾腾的燃烧起来,他大声的吼着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唉……唉!别喊别喊了。我老人家的耳朵都快给你震聋了呢!”大长老无奈的摆了摆手,不住抱怨龙翔天对自己的不尊敬。不过他认为自己应该有大人大量的,似乎不能为了这一件事情发火。于是,他笑笑的摇了摇脑袋,认真的问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呢!不就是和你一样大头的家伙摆了一个特大的乌龙罢了,只是这乌龙却是会制人死地的。”龙翔天苦笑了一下,十分无奈的将他们在地底的经历说了一点。他自然也说到了在地底中央神殿所发生的种种,却不曾提起若亚雪与其母亲的事情。因为那档子事,若亚雪并没有和他说起,他自然也是不甚了了。虽然根据若亚雪后来的情况,猜想到在大殿里似乎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但他终究不曾继续追问下去。
人嘛,总喜欢给自己保留一些秘密的。何况,他自己也有许多事情没同若亚雪说明呢,这其中就包括了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和自己已经有妻子的事情。这些事,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起。尽管是个大佬爷们,可在某些事情上他也有着自己的犹豫。那大抵上是出于“熊掌与鱼不可兼得”的顾虑吧。
他认真的诉说着。大长老静静的听着。若亚雪则谢谢的倚在他的身上,听着听着却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