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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生死悠悠无定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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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尔斯等人在神龙藏中躲着,没人敢出来,崔晓雨在一旁试着救治欣悦禅,其他人也帮不上忙。

    临将臣把那修无想境的老者折磨了半天,也没问出更多的东西,最后干玉得出结论:“这厮自己也是个糊涂鬼,咱们以后问问宫主,说不定能弄明白他为啥会出现在这幻有空间里面。”

    聆听在一旁笑道:“呵呵,我从前听老哥说过,心识变现之不可思议,几乎是万能的,唯一的局限就只存在于理解上,不同的理解形成不同的创造力,演化出不同的万相,也同时形成了自身的局限。”说着他见临将臣一副想提问的样子,立刻摇头道:“你有啥问题别问我,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你问我的问题,在我这儿,一般都没答案。”

    临将臣和干玉苦笑不已,但二人跟着刘迦日久,不管是耳濡目染,还是亲身体验,都确实感受到了聆听的话并非虚言。而且这两人都是喜欢对疑情细加追问的人,往往越是深想下去,越觉得自己所习惯的人生,其真相未必就如自己所理解的那样,内中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又有多少是自己的“经验”所“认可”的真,又有多少是自己的“经验”所“认可”的假,常常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那“今是而昨非”的事,总在不断上演,曾经被肯定的,不断被新的认知所否定,而这新的认知又能维系多久的正确,能在多大的范围内保持其正确,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了。

    上次干玉从刘迦处,多少了解了佛法大义,可这种事,理解归理解,实证归实证。没有体验过虚空破碎,那虚空依然浩浩渺渺;没有体验过性相合一,在在处处,依然自缚其身;没有体验过真得无为,又如何能知那无所不为?修行之道,虽大义简要,可细节精微,虽至妙无方,却玄之又玄。离经一字,皆是魔说,而依文解意,更是三世佛冤,为啥哩?真如境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真当解脱时,不知有解脱之意,真当自由时,已不知自由为何物了。因为解脱与自由,只有在束缚与困执的相对下,才对比显现得出来。

    这群人呆在神龙藏中,一时安全,却不知星云异变后,已闹翻天了。那星云世界的突变由于是从物质相的底层开始,一切变化都显得非常自然。开始是某些小星球逐步破碎,接着一些小星系开始漰溃,小星系之间的引力变化后,又相互重新平衡,如此辗转,次第相续,非常有节奏有规律。不断进行着破旧与立新的规则演变。

    另一边蓝沁等人本来正在无所事事,忽见星云深处异光阵阵,蓝沁不解其意,却听混沌牒叫道:“哎呀,远处有好多陨星啊。”紧跟着他叫道:“好多好多啊,大概有几万吧?不止几万呐,数不清啊!”

    蓝沁细查之下,惊道:“那些陨星的飞行方向,好像不少都是朝着我们这里来的!”

    夜猫子和大熊猫二话不说,齐齐向混沌牒奔去,混沌牒心有灵犀,打开顶盖,让两人一头栽了进去。

    蓝沁骂道:“两个畜生给我出来!咱们得阻止那陨星撞到下面的星球上去,否则小白脸做不了事啦!”夜猫子叫道:“绝不帮小白脸!他限制咱们的神通,不让咱们移动!”

    却听混沌牒奇道:“夜猫子,你和大熊猫是怎么跳进来的?你们不是能动了吗?”但紧跟着他也叫道:“咦,哎,我啥时也能动了,我居然才知道!”

    他既知能动,那逃命的心念立刻变成行动,一闪就溜来不见了,却听盘内的夜猫子急道:“不行,混沌牒,咱们还得回去!”混沌牒慌道:“我可没功夫去挡那么多陨星,白费体力的事,我不干!”

    夜猫子急道:“我也不想!可咱们没法跑出这幻有空间的,早晚会被小白脸捉住,到那时候,他们定要说咱们临阵脱逃,我会被蓝沁阉掉,你会被欣悦禅那些怪物给炼了,大熊猫会变成聆听哥的食物!”

    混沌牒一听这话,浑身大颤,又赶紧飞了回来,正见蓝沁在原地一脸怒意,夜猫子一跃而出,愁着脸,上前对蓝沁哀求道:“我的大小姐,你先别发火啦,就当我们三个是畜生没有人性好不好?那陨星就要过来了,好歹也想个办法啊。”

    蓝沁见他认错,也不追究,回头见那远处的万点星光又比前刚才耀眼了许多,知道再过一会儿,无数的陨星就要逼至身前了,她皱眉道:“咱们没能力阻止这么大规模的陨星流,让别人来阻止吧。”

    夜猫子以为她也想逃,乐道:“蓝姐,既然你也是这个意思,干嘛不早说,咱们大家是一条心嘛!”蓝沁转头骂道:“呸,谁说我要逃了,我是说咱们想办法把那些冲向星球的陨星改道,让大丑他们去阻止,那大丑和轮宝的能力远在咱们之上哩!”

    夜猫子一愣,但依然开心道:“也行也行,总比直接面对得好,反正大丑那科学家喜欢探索新事物,就让他去探索一下如何阻止这数不清的小星星吧。”

    蓝沁飞身而出,先布下一个极大的五星结界,又用另一个五星与之交叉相套,一个接一个地错落成形,最后竟成了一个葵花状的大阵。

    夜猫子见识广,一瞧这阵势,立知其用意,但又疑道:“那阵中上千结点,至少有好几百结点是需要修为高的人在其中坐镇的,可咱们只有四个人啊。”转头正见混沌牒看得有趣,他猛然醒悟,乐道:“我明白了,蓝沁那小妞定是要让混沌牒收藏的那些宝物去填补那些空缺哩。”

    混沌牒一听,立刻摇头道:“不可能,这些宝物我收藏多年,绝不轻易给人的!”夜猫子叹道:“命都快没了,你还在意那些宝物?倘若小白脸知道你办事不力,先打你个稀巴烂,再全部接收了你的宝物,代你收藏,怎么办?”

    混沌牒呆立半晌,叹道:“自从跟了小白脸,我就只学会了布施,早知道修菩萨道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舍啊、放下啊之类的怪想法,我干嘛跟着他啊?”

    夜猫子乐道:“你没听到那姓玄的仙人说过么,他们这群人,学的就是那‘为学日增,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他自个儿先损了,现在该损你的了。”

    混沌牒听得难受,暗中又开始盘算如何逃走了,暗道:“只要能从这儿出去,我就溜到天边,任谁也找不到我,哦,对了,看看能不能叫上轮宝哥,那小子本事超大。”但转念又道:“怪哩,那轮宝哥本事极大,可好像不怎么灵性呢?连话都不会说,有点土包子的样子……难道是大智若愚?”

    果然,他正在瞎想,已听蓝沁叫道:“混沌牒,拿六百个最好的宝物出来,本姑娘有急用!”

    混沌牒一阵惊狂,哭叫道:“六百个?!当馒头吃啊?为什么大家的胃口总是越来越大啊?我又不是专门生产宝物的,我也得靠一点点地积累,这可不是母鸡下蛋那么容易啊!”

    蓝沁笑骂道:“这事是小白脸惹下的,你找他诉苦去吧!”

    混沌牒正想真去找刘迦,忽然想到,如果真找到刘迦,刘迦势必会拍拍他的圆顶盖,一脸慈详、而且真诚地说:“嗯,混沌牒,咱们修行的人,靠的就是一个舍字,舍得越多,境界来得越快,如果你能舍下所有的宝物,说不定转眼就成就了。”他暗道:“这小白脸的脑子比我还钝,我找他也没用。”

    他咬着牙,憋足一股劲,顶盖放光,顷刻间吐出六百个各式各样的宝物,直向大阵中央倾泄而去,蓝沁急道:“要控制他们落到阵点上!混沌牒!笨蛋!控制好方位,我没你力大,管不住他们!”

    混沌牒放出的每个宝物后面,都拖着长长的光线,那是众宝与混沌牒之间的关联。那混沌牒控制诸宝物轻松得很,甩动光痕,一一准确落位,蓝沁赞道:“嘿,混沌牒,好本事啊,你这水平比母鸡下蛋高明多了,落点真够准确的!”

    混沌牒得意洋洋,却听夜猫子在一旁低声道:“她是在挖苦你呐,那母鸡能和你相比吗?就算母鸡能下蛋,能像你这样一口气下他个几百只蛋来吗?”混沌牒又感沮丧。

    却见夜猫子“哎呀”一声,被动地向后飞出很远,正好落在大阵的一个点上,同时听到蓝沁在骂道:“夜猫子,你这个喜欢离间的阴谋家!我要你守最痛苦的阵点!”夜猫子被她的咒语所摄,在阵中动弹不得,顿时放声号啕大哭起来。

    蓝沁接着又是一番好说歹说、连哄带骗,也终于把混沌牒和大熊猫在阵中安置好,最后她落进其中一个关联阵点,长呼出一口气道:“要摆平这三个怪物,只怕比摆平那么多陨星还难哩。”

    她刚做完准备,却见远处几个陨星已飞逝而至,刚至大阵边缘,已被阵中巨大能场所形成的引力一牵,径朝着大丑所呆的方位去了。

    蓝沁见效果奇好,忍不住自赞道:“我真是美貌与智慧兼具的女子,连我自己都有些佩服我了,嘻嘻。”夜猫子在另一个阵点暗骂道:“你是天底下最骚浪的死小妞!”混沌牒却低声道:“这些宝物的能量早晚要耗尽的,蓝姐欠下我这么大的一笔债,如果我就此逃了,这笔债就会自然勾销了,我到底是逃还是不逃呢?”大熊猫只是噜着嘴“呼哧呼哧”,也算无念无妄。

    但转眼飞近的陨星越来越多,放眼望去,竟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难以计量。随着陨星奔至的数量越来越大,那大阵立刻繃紧,巨烈震动起来,四人吓得惊恐万状,就怕一个阵点失效,全阵漰溃之下,大家只有被陨星流淹没了。就算拼了命能在陨星流中腾挪闪躲,可一旦真有陨星撞到下面的星球,下面的人立刻有了“死”的观念,整个空间立时撕裂,大家也一样完蛋。

    夜猫子叫道:“不行啦,再这么下去,这些宝物都要爆炸的,咱们也跟着玩完啦!”蓝沁也被吓得浑身是汗,一时语塞,只觉得身子随着大阵振荡,无法自控,心神俱乱。

    却见远处数道光影闪过,蓝沁定睛一看,大松一口气道:“终于有人来帮忙了!”正是刘迦于说唱直播中,知道蓝沁等人势弱,已让达摩克利斯、戈帛、齐巴鲁和岐伯等人前来相助,只留下玉灵子、李照夕二人在身边。

    那岐伯等人水平都不差,一上来后,有的人入阵落点,有的人在外围助力,一时间整个大阵又稳定下来。

    戈帛见此大阵的牵引力道甚强,赞道:“蓝沁,你这大阵不错,不用直接面对陨星,只需将他们转向就成,省了不少力。”蓝沁笑道:“反正转过去的方向有大丑他们在那儿,大丑本事高,他们一定会再次转向,双保险之下,就没有陨星会落在星球上了。”

    岐伯闻言色变,急道:“大丑是个书呆子,哪能如此应变?他们一定会坏事的!”他与大丑同乡情深,赶紧飞过去相助,齐巴鲁在他身后紧紧相随。

    两人正要靠近大丑所在方位,猛见万道金光疾射而至,岐伯大呼“不好”,又和齐巴鲁返身逃开,换了一个方向,从其背后绕至。却见空中悬着一个极大的圆盘,正向外大放光茫。岐伯见轮宝顶上打开一个口,与齐巴鲁飞身而入。

    两人来到控制室,正见大丑与小妲旯闹得不可开交,大丑急道:“咱们说好的,漏掉一个就算输,你漏掉两个了,怎么还不让我,该我上了啊!”小妲旯坐在椅上,对着眼前的光屏,把迎面而来的流星一一击得粉碎,同时叫道:“你刚才也耍过赖皮的,这次该我赖皮一次了!”

    大丑急道:“你这小孩子,懂不懂尊敬老人啊?凡事要礼让比你老的人,你不懂吗?”小妲旯目不转眼地盯着光屏,应声道:“你这老鬼,懂不懂爱护小孩子啊?有见过一大把年纪的人和小孩子抢游戏的吗?”

    大丑满脸彤红,猛地瞧见岐伯在身边一脸疑惑地盯着他,他忽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两声,这才给岐伯解释起刚才的事来。

    原来二人刚调试完卫星,闲着无聊,便开始研究轮宝的用法。小妲旯知道轮宝的威力,但只知其极少的用途,而大丑凡事爱钻研,因此两人兴趣极大,一会儿功夫,已把轮宝的内部结构变了好几个花样。

    经书上曾说过,转轮圣王的轮宝有“如意”之功,善用心者,轮宝自能随其意而千变万化,两人越玩越是开心。

    忽见光屏上有几个陨星飞至,大丑正坐在控制台前面的椅上,身心与轮宝融通,忍不住发出数道金光,将陨星击得粉碎,他笑道:“有趣,倒有点像打电子游戏一般,可惜来的陨星太少,打得不过瘾。”

    话音一落,又见几个陨星飞至,大丑连连出手,一一击碎,小旭旯看得心痒,忍不住道:“让我也玩玩!”大丑让他坐下,小妲旯应用不是很熟,五个中居然漏掉两个,大丑摇头笑道:“这也是要靠锻炼的,我当年在僵尸界,没事的时候,玩过不少游戏,你看我给你示范。”

    他也不管小妲旯愿不愿意,拎起小妲旯就扔在一边,自己又坐了上去,小妲旯急道:“我还没玩够呢!”大丑笑道:“咱们换着来,谁漏掉一个,就算输了,就该另外一个人上。”

    可玩游戏这种事,一旦投入,巴不得自己一口气玩到底,哪会让别人来打断?大丑玩得一会儿,漏掉了一个陨星,而后补上一击,才将其打碎。小妲旯看得真切,立刻叫道:“你已经输了,该我了吧?”大丑头也不回,道:“刚才那个不算,咱们再来!”

    小妲旯急道:“刚才那个不算?那哪个才算?”大丑道:“下一次漏掉才算,刚才是我演示给你看的,怎么样才算漏掉了。”

    谁知话刚说出来,他又漏掉了一个,小妲旯笑道:“这次该我了吧?”大丑摇头道:“这次也不能算。”小妲旯叫道:“啊?”大丑解释道:“刚才我忙着和你说话,没有专心,小白脸不是说了吗,凡事要专注才行,不专注的不算。”

    小妲旯哪能容得他如此耍赖,上去一阵攀扯,大丑坐在椅上,口中只管瞎编一大堆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敷衍,就是死活不让。

    小妲旯无奈之下,扭头向后,忽然惊叫道:“波旬老仙!你怎么来了?”大丑闻言大惊,“嗖”地一下腾空而起。小妲旯趁此良机,一屁股坐上控制台,笑道:“大丑哥,你的江湖经验太差了,难怪李师兄在书里面说你太迂腐,不变通哩。”

    大丑方知上当,只好看着小妲旯玩,小妲旯没玩一会儿,立刻出现失误,大丑笑道:“该我了。”小妲旯摇头道:“不行,你刚才耍了赖皮,现在也该我多玩两次,而且,你不能用暴力扔开我,否则就太违背游戏的公平原则了。不讲原则的事,可不是你科学家该做的呢。”

    大丑无奈,也学着小妲旯叫道:“波旬老仙!你怎么来了?”小妲旯苦笑道:“拜托!要说谎也要编一个新的啊!”大丑醒悟,又赶紧道:“我看错了,不是波旬老仙,是僵尸王来了!”小妲旯无奈之极,叹道:“大丑哥,我在书中看到过,你是僵尸界的叛徒,僵尸王真要来了,你还敢站在这儿吗?”大丑不善机巧,一时郁闷。

    岐伯二人来到此处,正见两人为此事争吵。岐伯听得头大,骂道:“大丑,你这混蛋真是老糊涂了不成?和小孩子争个啥劲?那边一群人忙得要命,你还有心思玩游戏?”

    大丑听他细细一讲,方知陨星飞向此处的原因,赶紧对小妲旯道:“小兄弟,千万要认真啊,倘若真有哪个陨星撞到下面去,咱们可得对下面亿万人的生死负责啊!”

    这么一说,小妲旯反而紧张起来,忍不住颤声道:“大丑哥,要不,还是你来吧?”大丑摇头道:“小孩子眼神好,看得准,还是你来吧!”小妲旯急道:“我要是真犯了大错怎么办?”大丑道:“你不犯错就行了嘛。”小妲旯依然急道:“万一我犯了错呢?”大丑叹道:“我不是说了嘛,你不犯错就行了。”

    岐伯二人见两人从刚才的争执变成现在的互相谦让,连连摇头。

    却说在那星球上,此时正是夜间,不少晚睡的人,忽然见到夜空中流星雨阵阵,都忍不住惊叹起来,有许愿的,有拍照的,有谈情说爱的,有吟诗高唱的,总之就和咱们地球上一个样,当作是一种极美的景观。

    刘迦安心在演播厅内说唱,只剩下李照夕和玉灵子在另一边闲着。那四周也有工作人员从窗口处看到了流星雨,忍不住赞叹有加,玉灵子乐道:“没见识的小儿,这就算有趣啦,我来告诉你吧,就是我那些哥们儿在上面折腾呢。”

    众人见他突发如此奇语,都靠了过来,想看他继续说什么。哎,玉灵子就吃这套,拿过一杯茶,悠悠喝了一口,笑道:“其实啊,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听了我的话,一定会认为是天下奇闻,嘿嘿,我还是不讲了吧,省得吓死你们。”

    他越是这样,别人兴趣越大,越是想听他继续讲下去,有人立刻道:“老先生,你说你哥们在上面,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是宇航员吗?”也有人道:“这流星雨是不是背后藏着政府的什么阴谋来着?”还有人不喜欢他的模样,哂笑道:“老哥,你见过流星雨吗?你知道啥叫流星雨吗?懂那原理吗?”

    玉灵子就喜欢这种场面,见把众人的味口调足了,便笑道:“本来我不想说的,瞧着你们一副热心的样子,我就和你们聊聊吧。”接着他作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对所有人道:“千万不要外传哦,这可是机密!”

    他又喝下一口茶,看了看四周渴望的眼神,便开始慢悠悠地讲起他的经历来。四周众人如听玄幻、如闻聊斋,尽是不可思议之奇趣,尽是闻所未所闻之荒诞。再加上玉灵子添油加醋,说到自己时又不免刻意拔高,外加语调抑扬顿挫、表情丰富多变,众人如听评书,津津有味。

    工作人员中有一个壮汉,对玉灵子自以为是的样子非常不满,在一旁嘲弄道:“就你这模样,居然还是宇宙中出名的高手,呵呵,你这把年纪,我轻轻推你一下,都怕你骨头碎了。”

    玉灵子“嘿嘿”两声,遥指一点,那壮汉立刻瘫倒在地。其他人等不知玉灵子玩的是什么法术,但见其洒脱自在,于谈笑间便弄倒一个年富力强的壮汉,只怕真有什么大本事来着,一时又惊又佩。

    其中有一个小青年忍不住问道:“老先生,刚才你说那叫波旬的老仙非常厉害,但你和他单挑,他甚至不敢和你打,这是真得么?似乎只剩下一个叫药师琉璃光如来的人还没和你比试过了,这叫药师琉璃光如来的人真有那般厉害么?”

    玉灵子见提问的人多有疑问,忍不住急道:“当然是真得,老道可没撒谎,不信你自己问波旬老仙去!”

    那细心的人,一般都能听出玉灵子话中有极大的破绽,可只有老天爷才知道,玉灵子也并非一味撒谎,倘若波旬老仙真按玉灵子定下的铁规距来比试,第一,不准用老仙自己的修为和功夫,第二,只准用无极游魂手单挑,波旬老仙取胜的机率只怕相当得低。

    刚才那青年又问道:“老先生,你刚才说,整个宇宙唯一能和你单挑的那个人,他的名字怎么那么长啊?”玉灵子一脸深沉,皱着眉,微微晗首道:“嗯,不错,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名号是有些长了,我和他素未谋面,大家只是神交,因此老道也无法猜透他名号的深义。”

    那青年和另外几个人,见他眼神深幽,意境高远,都跟着低声自语道:“这名字比较怪,药师琉璃光如来,药师琉璃光如来,药师琉璃光如来……”有人疑道:“这名字好像在那光头小白脸的歌词中出现过呢,好像还有一个叫阿弥陀佛的人。”

    玉灵子点头叹道:“正是如此,他和那阿弥陀佛等人是一家子,准备用车轮战对付我,说起来,以寡敌众,我还是有些压力的。”但转眼他又双眼放光,看着窗外的流星雨,悠然笑道:“嘿嘿,我玉灵子纵横江湖上万年,怕过谁来?”似乎窗外的流星雨,正在暗示着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大战即将来临。

    另一边李照夕见刘迦一味说唱,反反复复,好像没完没了,走过去问道:“师兄,你这首歌已唱了N遍了,那后面打鼓伴奏的都越来越没力气啦,你还准备唱多久?”

    刘迦笑道:“欣悦禅等人与这星球的众生结下大善缘,有此缘在,对他们双方今后的人生都有莫大的益处呢,我真替他们高兴。这修行嘛,靠的就是一个舍字,能舍我而为众生,能舍有为而入无为,能舍执而入无执,能舍……”李照夕赶紧打断他,道:“师兄,这空间还能撑多久?”

    刘迦似乎没注意他的问题,只是微微笑笑,忽然高声吟诵起来:“君不见,绝学无为闲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法身觉了无一物,本源自性天真佛……几回生,几回死,生死悠悠无定止,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李照夕见他吟诵得开心,又道:“师兄,这也是说唱的内容?”刘迦将他拉到身边,转头指向另一侧正在滔滔不绝的玉灵子,笑道:“师弟,你看那边。”

    李照夕早知道玉灵子在那边摆谱,但没想到此时看过去,除了见到依然摆谱的玉灵子外,众人身后竟有一处金光闪耀,那光茫柔和安详,若有若无,他吃惊道:“这光茫从哪里来的?我刚才怎么没看见?”刘迦笑道:“要不要过去看看?”

    李照夕尚未回答,忽觉刘迦臂间湧起大力,竟将自己推向那光茫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