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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玉等人转眼即被对手以少围多地困住,而且那八个修罗天将力道纯粹、浑厚深湛,直是越打越有劲,越打越像是一个人。众人开始时只是感到能场逼压,满天全是强刀狠煞,到得后来,像岐伯这等修为稍低者,已渐感体内力道被对手扰乱,竟时而开始晕眩起来,还好有他那高手情人干玉在一侧相助,否则又要被人破身了。明正天虽然修为低下,可他体内那混元力不断化解对方的力道,除了恐惧害怕外,居然尚能勉力支撑。齐巴鲁被对方能场冲撞震荡,浑身上下的肥肉乱抖乱跳,口中狂念“阿弥陀佛”,这佛号似乎甚为管用,他念着念着,偶尔便能定下心神,并不如岐伯那般难受。其他人等均凝神应战,唯有玛尔斯,被对方杀气引动战意,竟是越战越勇,那小宇宙勃发升腾之极,身后神影直冲大殿上方,手中大戟透出彪悍神力,每每将对手刀煞阵打断,再加上口中习惯性地哇哇大叫,让敌友双方都感到极不舒服。双方一时僵持了。
这边欣悦禅与佩达霍豪根却到了生死关头,两人以毕生修为互拒,才过得片刻,各自凝力已渐渐开始迟滞,每次出手极为缓慢,两人能场尽皆集聚攻击对手一点,那能场从开始的向外漫延反变为极度收缩,稍不留神,立时便有人丧命于此锐力之下。而且这两人棋逢对手,一个是修罗天排名老二的杀人专家,体内刀煞之强劲,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级别,一个是天幽宫的老二,又在冥界苦修多年,那修为阴毒怪异也是世所罕有,两人相持之下,倒颇有以恶制恶、以狠对狠的意味。
却说那李照夕进得小屋,竟如掉进深渊一般,一路狂跌,过得一时方才定在地上。四周一团黑暗,他运转真元力,只感到四周有禁制加持,无法看清环境,心中恐慌立起。忽然头上一股大力袭至,他立刻向一侧移开,同时脚踏八卦莲花步,频频转移,不给对方可趁之机。谁知来人修为在他之上,居然顺手即将他手臂捉住,同时叫道:“李老弟,是我呐。”
李照夕闻言喜道:“玉灵兄,你也掉下来了?”玉灵子笑道:“我发现你不见了,怕你出事,就顺着你声音的方向找过来,没想到你果然在这儿。”李照夕心中感激,暗暗寻思道:“玉灵子虽然是个没脑子的货色,可这人心地善良,一个人的品德优劣应该比修为高低更重要,我得在日记上把他的形象修正一下,总要更客观一些才是。”但转而奇道:“玉灵兄,你修为比我高不了多少,怎么一下来便能捉我的手臂?”他认定自己那八卦莲花步就算对高手没用,但躲开玉灵子这等修为的人,应该还是能凑效的。
玉灵子得意地笑道:“这便是无极游魂手的妙处,任谁怎么躲,总能捉得住。”李照夕闻言心中黯然,那本来已有的自卑感又被人挑了起来,想到自己竟然被众高人所不耻的无极游魂手捉住,继而更想到玉灵子出去后,必然会对人说“老道一伸手便将李老弟的胳膊扭住了”,没准儿说到开心处还要加上一句“他当时还踩着八卦莲花步呢”……心中委屈顿生,暗暗叹道:“本来我还打算把他的形象写得好一些,可是……他自己不争气,不能怪我了。”
玉灵子在黑暗中问道:“李老弟,这是什么地方?”转而又叫起来:“哎哟,你看上面,刚才掉进来那通道不见了。这里面有股怪力,咱们没法移出去呢。”李照夕抬头一看,上面一片漆黑,神识探过,却见上方已无任何出口,不觉暗暗叹悔道:“我把日记本扔在这种地方,安全倒是安全了,可又有谁能拾得到?就算亿万年过去了,这神殿失去了神秘感,终于变成了文物或是博物馆,人人都可以来参观了,可那时玄幻小说肯定早就不流行了,我写的东西被人发现后,没了时尚的要素,只剩下古董的稀奇了。”念及此,心中遗憾之极,又在四周探识起那日记来。好在自己的东西,找起来甚是方便,按其特征检视片刻,立刻找了回来,开心不少。
听那玉灵子说道:“前面好像有一条路,咱们过去看看。”李照夕心中暗道:“这玉灵子逞能惯了,不知道厉害,万一前面有凶神恶煞之辈,咱们这冒然前去,不是找死?”当即说道:“玉灵兄,这里面的一切,咱们全都不了解,随便这么进去,只怕不妥。”玉灵子拍拍他的肩,笑道:“不用怕那么多的。放心好了,有老夫在,谁敢做怪,老夫这么一伸手……嘿嘿。”说着他做了一个扭断别人脖子的架势,李照夕在暗中虽然看不见,但却立刻垂头丧气地说道:“其实我怕的就是……”他想说“其实我怕的就是你瞎逞能,把我也连累了”,但他一向斯文,这句有伤别人自尊的话便说不出口来。
玉灵子哪管这么多,当下拉着李照夕向前走去。两人走得一段距离,眼前陡然一亮,竟有一个大屋,内中诸物乱七八糟,却无能场禁制的阻挡,不觉好奇,走了进去。玉灵子见一桌台上有几个西红柿一般的水果,对李照夕笑道:“你看,这神殿的主人定是个喜欢吃西红柿的人,还剩下几个没吃呢。”说着伸手取过,正待要吃,却被李照夕一掌拍落,说道:“玉灵兄,不是啥都可以乱吃的,你忘了上次吃碧幽宕一事?”玉灵子闻言一愣,立时醒悟,点头道:“李老弟说得是,话可以乱说,东西不能乱吃,不过,咱们把这西红柿拿回去给我兄弟瞧瞧,当着他的面吃,就算吃出问题,有我兄弟在,当能起死回生。”但他心中暗暗摇头道:“这李照夕胆小怕事不亚于那明正天,居然连西红柿都不敢吃,难怪他的修为迟迟上不去。”
李照夕摇摇头,不置可否,转头却见墙角有一人正盘腿而坐,不觉惊声道:“哎哟,这里有人。”玉灵子闻说有人,立时双掌互错,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同时叫道:“何方高人在此?”顺着李照夕手指的方向,这才注意到墙角那人。只见这人枯瘦如柴,双眼紧闭,长眉下斜,鼻额甚是突兀,脸色苍白。
两人看了半天,只见这人老半天没有动静,神识又再探过,发现其呼吸也若有若无,李照夕疑道:“这人难道已经死了?”玉灵子摇摇头,说道:“我看不像。”说着他走到这人跟前,运起真元力,多探得一会儿,见其体内修为也是若有若无,但却叫不出是何种修行方式,沉吟片刻,说道:“这人虽然没死,但也快死了,老道试试替他打通脉络。”
说着他竟坐到那人身后,将手掌抵在其背心处。李照夕急道:“玉灵兄,这人的修行方式与咱们完全不同,未必就是修真元力的。”玉灵子笑道:“修行之人,无非就是凝炼天地精华为己所有,咱们的真元力也是从天地间提取而来的,就算这人的修行方式与咱们不同,但体内的修为组成也该是天地物质转化而来的,没什么区别。”说着他不管三七二一,掌中劲气透过,一股真元力缓缓递了过去。
半晌过后,那人的身体毫无响应,李照夕摇头道:“我说了吧,没用的。”玉灵子脸上微微一红,本待放弃,但他刚才把话说满了,一时下不了台,只好又说道:“肯定是我输出去的力道太小了,他感应不到,我再加些力,定然成的。”说着他咬了咬牙,暗中加劲,阵阵真元力急速流出,仿佛就算对方是死人,可为了我玉灵子的面子,今天也要把他给逼活过来。
真元力一入那人体内,忽然传来“嘣”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嘣、嘣、嘣”得连着几下清脆之声。两人一愣,一时不知发生了何事,当下探过其体内,却发现那人的肋骨断了几根。李照夕叹道:“玉灵兄,你看,我说了不成吧?你没把人给救活过来,反把别人的肋骨给震断了,这这这……这算什么事?还好这里面没有他人看见,而这人又多半是个死人,否则你这样做,可真算得上是庸医误人了。”
玉灵子脸上一片涨红,但总觉心有不甘,低着头想了片刻,脑中灵感忽至,转而笑道:“我明白了,这人已是个快要死了的人,那诸多穴道肯定早已封闭了,我的真元力输进他的背部脉络,就好像洪水遇到了大闸,当然过不去啊。再加上我的真元力又太强劲,遇到了闸门,势必向其他地方横冲直撞,自然就震断了他的肋骨。只要我事先替他打开穴道,再用真元力替他理脉通关,自然功到事成。”李照夕听了他这番强辞夺理的解释,无奈摇头,暗暗叹道:“当年我在地球的时候,经常在报上见到江湖郎中害人性命,这玉灵子的修为虽然比我高上那么一点点,可其文化程度也就和一个江湖郎中差不多。”
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玉灵子开心不已。当下站起身来,大袖飘飘、手指飞舞,对着那人的前胸后背、头顶脚心等诸多要穴一阵狂点,也不知他点到了何处关窍,就在他手脚忙碌之时,忽见那人的鼻孔处悠悠地冒出了一丝白气,玉灵子见之大喜道:“瞧瞧,他有气了。”李照夕看得心疑,暗暗诧异道:“难道说他瞎猫逮着死耗子,这么瞎折腾一番,终于给撞对了?”
见那白气缓缓飘过之后,再无其他动静,玉灵子愣了半晌,转而笑道:“刚才是穴道通了,现在该替他通脉络了。”忽见李照夕指着那人的面孔叫道:“你看你看,刚才这人的脸还是白的,现在变黑了。”玉灵子闻言一惊,果见那人的面孔已没了前时的苍白,转而呈现一片暗黑之色。他正要狡辩,却见那人的脑袋忽然耷拉了下来,就像垂头丧气到极点一般。
李照夕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人不知何种原因呆在这里,只怕刚才还是活的,被你这么一折腾,脸也黑了,头也垂下来了,可就真是死了。”玉灵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之极,但听了李照夕的话后,那逞能的劲儿更放不下面子,死皮赖皮地狠狠说道:“刚才他鼻孔飘出来的白气,肯定是因为我替他开了要穴,帮他把体内淤积的陈年恶气放了出来,他体内干净了,污秽之气流到外面来,脸上当然就是黑的了。我这就趁热打铁,替他把真气补足,他体内有了充沛的真元力,脸色自然会转白的。”说着又觉这句话过于牵强,立时又补上一句道:“当年我就是用这法子替我兄弟打通了经脉,他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说着他竟不管这理论的正确与否,先自欺欺人地将眼前尴尬掩饰过去,立时又坐在那人身后,正待输以真元力,忽然想道:“刚才真元力从背上过去,效果不大明显,所以才被李照夕这小子笑话了,我这次偏偏不从背上给这人输力,我从他的头顶心上来这么一下子,俗话说,百汇乃万穴之巅,我直接用真元力震醒这人的神识,他只要叫出声来,立时便可证明给李照夕这小子看。”说着他一跃而起,将那人的袋脑扶正,手掌按在其头顶处。李照夕见他换了一个更狠的法子,摇头暗叹道:“我也不想再劝他了,反正这人多半已经死了,随他怎么折腾吧。”
玉灵子将真元力直透那人头顶而去,只听见“咔嚓、咔嚓、咔嚓”一阵乱响,玉灵子一惊,仔细探过,却见那人浑身骨节寸断,体内五脏六腑尽皆破碎。他这时再无话说,只得摇头叹道:“其实我本来就知道这人是个死的,只是想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才总想着试试,现在看来啊,死马毕竟不能当活马医呢。”李照夕摇头暗叹:“就算那人本来是个死的,可别人坐在那儿,多少也算是个全尸。被他这么乱摆弄一气,就只剩下一堆枯骨腐肉了。那人要是泉下有知,定会将玉灵子告上阎罗殿,判他个毁尸罪。”转而想到戈帛等人的话,又暗叹道:“听说冥界也被欣悦禅一伙人搅得个乱七八糟了,那人就算要告,只怕都找不到衙门,也算可怜。”他一边叹息,一边与玉灵子向一侧走去。
忽见大屋深处有一圆形石台,两人走近一看,见那石台周边刻着各种符号,像是某种文字,玉灵子问道:“李老弟,这些怪符号你认得么?”李照夕摇头道:“谁知道这是什么符号。”玉灵子随口笑道:“你不是挺有文化的么?”李照夕一愣,正待反驳,又想到玉灵子是个没多少心机的粗俗之辈,倘若同这种人较劲,岂不是有辱斯文、自降品味?心中正感憋闷,却又听得玉灵子奇道:“咦,这里还有一把短剑。”
李照夕扭头一看,果见一把黝黑的短剑放在石台之上。玉灵子将剑拿在手中,把玩片刻,笑道:“倘若有我兄弟在这儿就好了,当初在无名城堡中,看到石远信落下的那柄剑,老夫无力收炼,全靠我兄弟助力送入我元神之中,直到现在老道都还没功力取出来用。要是他现在也在这儿,当能助我把这剑也收炼了。”李照夕笑道:“收那么多干嘛?没能力用,收了也是白收。而且咱们也不知道这剑的用途,拿来有何益处?”玉灵子摇摇头,一脸不屑道:“神物自晦,越是外表看起来平常的东西,越是了不起的宝物。这剑如此不打眼,定是极上等的宝物,你连这个都不懂,多半以为只有那些发光发亮的东西才是宝贝……没品味啊。”这玉灵子说话很少经过脑子,从来都是想到啥就说啥,完全没理会身边这李照夕是个文化人出身,对别人的话是非常敏感的,和他的性情正好相反呢。
李照夕闻言一怔,立感一阵酸楚涌上心来,暗暗叫苦道:“没品味这种话该是他来说我的吗?我一直守着读书人的礼节,不想挖苦他,他倒是随口随说,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他心中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和玉灵子一样,偶尔也反驳对方那么一两句,否则这人真会自以为是到极点了。却又听到玉灵子奇道:“咦,你看,这石台上面有个孔,正好可以放下这柄剑呢。”
李照夕被他的话打断思路,扭头看去,果见石台中央有这样一处凹进去的地方。看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道:“这倒是像某种机关似的,短剑恰如开门的钥匙,放在这凹处之内,说不定就能打开某个机关。”玉灵子闻言,立时精神一振,当下便随手把短剑放了进去,李照夕见之大惊,叫道:“别这么随便!”
话音未落,却见短剑已同凹处融合在一起,顺着边缘处闪过一道异光,猛然升起一股大力将两人掀向墙边,整个房间立时震动起来。而两人被大力所荡,第一时间便晕了过去,哪知道后来发生了何事?
却说那时刘迦与小阿菜元神离体后,恍然已至一个光明所在,但见上下左右柔光缓动,祥和安宁,不觉暗暗赞叹。眼前微微一闪,一个人影出现在两人眼前,这人影恍恍惚惚,若隐若现,刘迦心中一动,脱口道:“无体元神?”那人影稍稍定形,一个看似轮廊鲜明,但又稍感模糊的身形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人一出现,立时叹道:“什么无体元神啊,这是我的神识,我的元神尚在体内出不来。”刘迦想起刚才心心相印的感受,心中一凛,问道:“你是这曼怛罗神殿的主人。”那人“嗯”了一声。小阿菜惊呼道:“你就是猥琐男说的那个修罗天的创界者?”那人又“嗯”了一声,转而奇道:“咦,哪个猥琐男?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修罗天的创界者?”
刘迦笑道:“咱们刚才在殿中送走的那人,你没有看见吗?”忽然觉得自己这问题大有先入为主的语病,自己怎么肯定这人就在殿内?何以肯定这人看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转而又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人的影子闪了一下,似乎神识难以集中,稍后又再稳定下来,叹道:“这是曼怛罗神殿的顶端啊,我用来休息的地方。”刘迦笑道:“你这休息的法子倒有些古怪,看起来挺累的。”
那人沉默片时,叹道:“是挺累的,我体内的炁气快要用完了,支撑不了多久了。”言语中颇为潇涩。小阿菜既知这人是曼怛罗神殿主人,也就是修罗天的创世者,自己和修罗天内所有的生命都该算是这人的子民,心中升起一种对父亲的敬意,立时急道:“先别说那么多,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声音略有迟滞,说道:“没有炁气,说什么也没用,我生命的一切全靠炁气来支撑,我现在这个状态糟透了……如果不是你们用心念和我联系上,我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刘迦想起刚才的体验,不禁叹服道:“说实话,你真得很厉害,就现在这个你认为糟透了的状态,都能让我和他的情绪失控,还能把咱俩的元神拉上来,这等修为哪是常人能想像的?”
那人静了片刻,笑道:“哪有的事?我的情绪散步在整个曼怛罗神殿内,早不是我能控制得了。你去感受我的心思,便如在牵动整个大殿的能场一般,那反击力道当然不是你现在的修为能承受得起的。而且也不是我拉你们上来的,是你们心中想着同我交流,顺着那情绪的源头,自然而然地过来的。”忽然转头对小阿菜问道:“你体内的刀煞修为已经很深了,在这一界只怕罕有对手了吧?”小阿菜点头道:“应该是吧,除了我师父以外,在这一界,我没遇到过比我更厉害的人,想来那些古修行者,都隐居去了。”
那人摇摇头,叹道:“隐居修行?哪有那么好的事。你之所以没有遇到比你更厉害的阿修罗,那是因为修罗天的古修行者早自爆而亡了,没一个应劫成功的。话说回来,这种修行方式,也不可能应劫成功的。”小阿菜闻言巨震,颤声道:“这是从何说起?”刘迦也奇道:“修罗天的修行者应劫很麻烦?”
那人摇摇头,沉默良久,才终于长叹道:“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说着他看了看小阿菜,身形微颤一下,言语中大显怜悯之意地问道:“你现在快要应劫了吧?”见小阿菜点点头,他“嗯”了一声,又道:“既然连你都要应劫了,那你师父只怕早就自爆了。这并非是你们修行有误,或是不够聪明,而是这一界开始的时候,我没能平衡好各种生命元素的比例,就是这小小的错误,造成金性过重而形成极端煞气,这种煞气在体内渐积渐深,早晚有一天要突破生命所能承受的极限……最后的结果就是爆裂。”说着他见小阿菜和刘迦大现质疑之意,又补充道:“当然,谁都难免有犯错误的时候,是吧?”
刘迦暗暗苦笑道:“小小的错误?虽说确实是任何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可这话从一个创世者嘴里面说出来,听着总是觉得别扭。”他转头见小阿菜也在一旁摇头叹息,似乎大有同感。偶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天气预报里面说:嗨,各位观众,明天天气多云间阴,有间断雷雨兼降温十度。Chgor第二天出门时,也不管那天上明明是艳阳高照,只管穿上一件绵袄,以备呆会儿降十度的时候御寒。可好不容易一天过去了,偶都热出一身痱子来了,回到家中再看电视,那天气预报员又道:“嘿嘿,不好意思,昨天一不留神说错了,现在更正一下,在过去的一天里,应该是大太阳兼晴空万里……咱们再继续说明天的天气预报,这次一定不会错了。”偶一边抹着痱子粉,一边嘀咕道:“还好,他没预报今天有慧星要撞地球,否则偶一急之下自杀了,这笔命债该算在谁的头上啊?”小阿菜此时的心情与偶类似,大家当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