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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谎言假作真 佛骨自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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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迦没想到会在这里与诸葛亮不期而遇,惊喜交加,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从眼前的状况看来,诸葛亮喜欢大丑的程度远远超过喜欢他这个小白脸。虽然孔明乍见一个对自己无比敬仰的fans,多少也能满足一丝虚荣心,但大丑却能为自已的未来规划提供技术支持,尔等都是成年人,事业理想多于浪漫情怀,也就非常现实地将刘迦冷落在一边,同大丑聊得异常开心。好在刘迦虽然作为fans,却也没有争宠之心,否则飞醋既来,混元力油然而至,真不知他会劈死大丑或是劈死这诸葛先生了。

    但刘迦也不愿放弃这难得的偶遇,在一旁沉默良久之后,忽然抬头问道:“诸葛先生,我曾听人说,刘皇叔请你出山的时候,你曾提起过今后要抢两川地区,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今后没有办法从那深山沟里面再打出来,又该怎么办?那地方可是盆地哦。”话音刚落,他心中暗自骂道:“怎么回事?我这几句话说得像记者采访似的,就差一个话筒了。我这毛病啥时才能改尽?”

    诸葛亮本来完全没有将这年轻人放在心上,乍听刘迦如此相问,心中不禁大惊,急问道:“这位刘迦兄弟,你从何处听说此事?虽然刘皇叔三顾茅庐一事,天下皆知,可我们所谈何事却是机密,小兄弟年纪轻轻,何以得知?”他心中念头急转,不知此等极为重要的军政机密何以泄漏得如此之快?联想到他与刘备的对话中还说起过“今刘璋暗弱,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之类的话,倘若那隆中对答果真不秘而宣,那刘璋就算再如何暗弱,只怕也会立时醒悟,转而变成“体恤上下,推恩于民,智能之士,皆效明君”,甚至反过来“外联孙权,内修政理”,做尽那些他和刘备想做的事情。甚而想到那巴蜀之地,文有法正、黄权之阴险狡诈,武有严颜、张任之勇冠三军,众志诚诚之下,再加上江北有曹贼、眼前有周瑜,此二人更是欲杀自己而后快,别说那鸿图大志如何伸展,只怕随时便会大祸倾至。

    刘迦正盼着诸葛亮滔滔不绝地回答他提的问题,谁知眼前这位传说中的辩才,不仅没有立时谈笑风生,反倒是低头沉默起来,脸色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刘迦心中暗自喜道:“虽然我经常被人骂作傻蛋,但也并非真有那么笨,至少从这诸葛亮的脸色看来,我的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能问出让他老人家都陷入沉思的问题,说明我的智商也不算太差呢。”念及此,他竟然有些飘飘然而得意起来,似乎感觉那诸葛亮不过如此,又或是我刘迦倘若生在此三国时代,说不定反而比这诸葛先生更有本事助那刘皇叔一统天下,至少我能看到一些连他都看不到的关键问题呢。

    忽然听到他体内那白玉蟾高声痛骂起来:“臭小子,几天没骂过你,又开始自以为是了?还好老子生在这年代之后,知道这段历史,否则不是又被你给骗了?那隆中对是诸葛亮给刘备未来的军政规划,何等机密?哪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你生活的那个年代当然是人人皆知此事,可此时就只有他和刘备等少数人才知道这隆中对的内容啊。再说了,你提的那叫啥问题?诸葛亮没能完成一统天下,那是因为占错地盘了吗?当年汉高祖不一样从那地盘打出汉家天下的?自已没脑子,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居然问出如此莫名其妙的问题,还自鸣得意地以为比那诸葛亮聪明,这普天之下,有你这样的傻蛋的吗?”

    刘迦正暗自开心,转眼间被白玉蟾猛然骂醒,立时心中惭愧之极,不禁大为尴尬,双手乱摇地说道:“诸葛先生,刚才我也是瞎胡说的,你也别当真啊。”但转念想到,总得给个说法解释一下,让这诸葛亮明白他给刘备的未来规划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啊,急切中说道:“其实你老人家在隆中和刘皇叔的对话,也没多少人知道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心中念头转来转去,不知该如何圆出一个能蒙混过关的谎言。总不能随便说“我是听某某人说的”这种话,毕竟此等机密大事,非刘备极为亲近之人,又有谁能知晓?

    他想来想去,心中飞快地细数与刘备极为亲近之人的名号,立时想到桃园结义,眼睛登时一亮,说道:“诸葛先生,是这样的,我和那关羽早就相识,一直都是好兄弟、铁哥们儿,这不你看,我刚才江夏那边过来,就是看他去了。也是在看望了他以后,大家聊天喝酒之余,才知道你老人家在柴桑,也就顺道来看看你。那些关于你和刘皇叔在隆中所说的话,都是他告诉我的。”他一边撒谎,一边满脸彤红、汗流浃背,心中暗道:“不知道这谎言能不能蒙混过关,他这人可是精明无比。不过,只要能挨过眼前这尴尬场面就行,等他借完东风回去找那关羽对质,我早就离开此地了。”念及此,他心中忽然大为庆幸道:“还好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否则他这一个电话过去,我这谎言立时拆穿,再想另外编一个就更困难了。”

    诸葛亮心中正在忧虑不已,忽听他如此细细解释,再加上自己对关羽那刚愎自用的性格极为讨厌,也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云长是我主公结义兄弟,该知此事。不过,此等大事切不可随口乱传,否则不仅会毁了汉室江山,也会害了你那关羽兄长啊。”他心想这人既是关羽的异姓兄弟,也该重情重义,念在兄弟情份上,也该为自己人保守机密才是。但转而想道:“关羽那厮刚愎自用不说,还是个大嘴巴,早晚会坏了主公大事。但他又和主公是极亲密之人,不能就这么随便地杀了他。况且那厮勇力过人、能打硬仗,现在用人之时,暂且容忍他,但这人太不可靠,他日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后,还得想法除了他才是,否则此人身居高位,却又如此自以为是、没有分寸,实非主公之福。”

    直到后来关羽奉命自荆州挥师北上,水淹七军后,前有徐晃、后有吕蒙,外无援军、内乏粮草,最后败走麦城而受戮于东吴。稍微心细的朋友,都会发现其中大有疑点:

    第一,荆州本是诸葛亮在隆中对里再三强调的军事重地,也是实现他战略规划的决定性地点之一,得来不易,有所企图者甚多,肯定会严加防范。而且他本身不信任关羽,又了解关羽的性格,知其很难做到“北拒曹操,东和孙权”的叮咛,居然由得关羽独自领兵远征,竟不另派大将加防荆州,终使关羽腹背受地,何也?以诸葛亮一生小心谨慎,很难相信这是他的一时疏忽所致吧?

    第二, 关羽自从离开荆州,到最终败走麦城,前后时间长达近一年,成都方面居然对如此重大战役不闻不问,何也?况且诸葛亮就算在和平时期,也会在其地盘所属范围内四处游走,体察民情的同时,兼顾考察军政要员,谁能相信他居然会对此惊动中原的战事之进展一无所知?谁能相信他对五虎上将之首的关羽在前方已被困得焦头烂额而没有任何情报?

    第三,当时关羽所处战场,离上庸最近。按理说,诸葛亮该在此处预留能随时驰援关公的人马,毕竟他在用马谡那个傻蛋守街亭时,也在其后预留了如高翔和魏延等援军吧?可各位瞧瞧他为关公准备的援军是谁?偏偏是那与关羽有诸多矛盾的刘封和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孟达,以诸葛先生一眼就能看出魏延终作反臣的独到眼光,有谁会相信他是用人失误?

    究其个中原由,皆是因为刘迦此时的一句谎言,在诸葛亮心中种下了除掉关羽那大嘴巴的念头,且以他老人家的智商,哪能让自己身后背上一个谋杀的罪名而遗臭万年?是以找此机会借刀杀人。且关羽死后,刘备为了义气而向东吴宣战,全军覆没于夷陵而致蜀国元气大伤,诸葛亮在东出无路的情况下,唯有翻山越岭地不断北上,终被司马懿耍赖皮般地死守不战而气死在五丈原,未能完成统一大业。刘迦为掩饰眼前的尴尬,随口一句戏言,不仅害了关羽,也毁了汉室最后一丝希望,致使魏国终于坐大,司马小儿借机窃国。一切是命运乎?天意乎?小子智慧有限,不得而知也。

    刘迦见眼前局促被掩饰过去,心中大松了一口气,挠着头开心笑道:“嘿嘿,诸葛先生,你放心好了,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就是嘴巴特别稳当,严实得很,绝不会说出去的。”诸葛亮见其单纯,不似城府极深之辈,也就放下一颗心来。倘若诸葛亮知道这小子是当记者跑新闻出身的,只怕打死也不会相信他这句鬼话,立时便会想出数种妙计杀之以灭口了。毕竟就算关羽嘴巴再大,难道还能大得过狗仔队?

    三人正在此闲聊,忽见一人飞奔而至,高声叫道:“诸葛先生,原来你在此处。”刘迦回头一看,此人一身文官服饰,长相颇为忠厚老实,心中暗道:“难道这是鲁肃?”

    只见诸葛亮笑道:“子敬兄,何事慌忙?”鲁肃急道:“这里来了一个妖人,正与我家主公争执,诸葛先生快随我去看看。”诸葛亮奇道:“又有妖人?该不会是他方异人,在此显化,被你主公误为妖人吧?当年琅琊宫道士于吉,就是被你家孙策误作妖人而杀之,如今又有何妖人了?”鲁肃拉着诸葛亮的手叫道:“我和张昭他们也认为此人并非妖人,可主公不信,欲杀之。想当年伯符将军因斩于吉而自亡,我等担心此事重演,都极力劝谏,可主公谁的话都不听,固执得很。我想你见多识广、能言善辩,说不定能规劝主公,所以到处找你。”诸葛亮笑道:“你们孙家善与能人异士结仇,这倒不新鲜。不过,既是子敬相邀,去看看也不妨。”

    说着他转身向刘迦和大丑问道:“两位有无兴趣同去看看?”刘迦心中暗道:“该不会是咱们这伙人的中哪一位在此惹事了吧?”转头与大丑面面相视,立知两人一般心思,于是说道:“好啊,咱们也去看看,说不定真能见到什么奇人异士呢。”诸葛亮笑道:“好好,那就同去。”说着转身对鲁肃笑道:“这两位也是奇人异士,子敬兄可觉有妖气弥漫处?哈哈哈。”鲁肃心中着急异常,哪有心思开此玩笑,随便向刘迦两人打个招呼,拉上诸葛亮就走。

    四人奔至校场,鲁肃拉着诸葛亮直向较场上首,刘迦二人则留在校场外围。

    刘迦注意到校场四周已被众军士围住,外面有无数人群正翘首观望,甚是热闹。刘迦向上首位望去,只见一人紫服高冠,雍容华贵,他神识探处,心中暗道:“书上曾呼孙权为碧眼儿,此人眼睛似蓝似绿,必是孙权了。”

    忽听大丑低声道:“不是咱们的人,你看。”刘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校场中央的旗牌处,一个身形瘦小、脸布雀斑的年轻僧人正盘腿而坐,四周虽然有众多彪悍刀斧手将其围住,但他似乎毫不在意,神态自在安然,从容不迫,似在闭目养神一般。刘迦将神识移至其身前,微感能场抵触,但忽而消失不见。他心中一惊,神识再探过去,已再没无任何感应。他正在疑惑,只见那僧人双眼悠然一亮,似对自己微微一笑,转而又再闭上。刘迦心中暗道:“他感受到我在探查了?这人到底是何修为,竟全然不知,怪啊。”

    忽然听见远处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在高声叫道:“喂,那小和尚不要怕,谁敢动你,老子给你撑腰!”刘迦闻言大喜,扭头看去,果然是齐巴鲁那高高的个子正在人群中晃动。细看之下,玛尔斯等人也尽在他身边,刘迦本想过去与他们相会,但人群拥挤异常,也就放下此念头,与大丑在另一侧驻足观看。

    忽听人群中有人叫道:“快看,那是甘宁将军。”刘迦抬头看那校场上首高台处,只见一人金甲银盔、熊腰虎背,从孙权一侧走到高台前面,指着那僧人道:“康僧会,你这妖僧,闹了这半天,说要示佛祖舍利于众目,然则为何迟迟不动?”刘迦心中暗道:“佛祖舍利?好像听说过,可我也没见过,那是什么东西?”

    他听到四周人群中有人在议论道:“这和尚怪得很,一路上变了好多佛像出来,但他人一动,那些佛像影子又不见了,最后走到这校场来,闹着要见孙将军,赶也赶不走。”另外有一个人说道:“那也得有人能把他赶走才行啊,你没见先前那凌统将军去赶他走吗?被他轻轻一推,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这肯定是个妖僧了。”

    那康僧会听到甘宁之言,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所求无他,但求吴主答应为此舍利建塔供奉,倘若吴主不肯答应小僧这等要求,小僧只有在此静坐等候,一直到吴主答应为止。”刘迦心中暗笑道:“这小和尚甚为无赖,哪有这样求别人办事的?他这模样,倒是静坐抗议非暴力不合作的先祖了。却不知他那佛祖舍利又是怎么样的?”

    那甘宁怒喝道:“妖僧,竟然敢威胁我家主公,难道你真以为本将军杀不了你?”说着已按剑在手,作势要下令杀人了。刘迦暗道:“这甘宁虚张声势,不说在这校场之中,没哪个将官能杀得了这和尚,就连我自已都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他,这和尚能场若有若无,煞是古怪。”

    正念及此,忽听场外齐巴鲁高声叫道:“他妈的,那当兵的,你敢动这和尚一根毫毛,老子把你的头扭下来!”又见玛尔斯在一旁嘻嘻笑道:“把他的头扭下来有什么用?他的头可烧不出舍利来。”齐巴鲁恶狠狠骂道:“烧了试试才知道。”刘迦心中苦笑不已:“这两人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只怕早晚要闹出大事来。”

    只见那康僧会略略想了一下,点头说道:“我先示佛祖舍利于众,但盼吴主大开方便之门。”说着他手中现出一根三寸来长的人骨来,随手一扬,那人骨竟悬在空中。刘迦暗道:“这就是佛骨舍利?看起来却没有什么不同啊。”

    四周人群也议论起来,有人说道:“这就是舍利?呵呵,我家那根大肥猪杀了取出来的骨头也比这大呢。”又有人在笑道:“这哪能相比呢,人家这骨头是烧不坏的,你家那猪骨头也烧不坏?”还有人在说道:“就算你家那猪骨头烧不坏,你能把它像这样停在半空中?那怪和尚有点本事呢。”

    只见康僧会双眼微闭,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刘迦神识探过,心中暗道:“他口中所念的倒有点齐巴鲁曾念过的经文,但不知是什么意思。”

    转眼间那悬在半空的佛骨竟自已转动起来,刘迦心中一动,正欲用神识去探查那佛骨,忽然感到混元力略有异动,他心中微感诧异。正想抬头四顾,忽见一个黑衣人影从半空俯冲下来,竟向那佛骨疾扑而去,刘迦惊道:“难道有人要抢那佛骨?”

    忽见那康僧双眼圆睁,猛然喝道:“大胆!”话音未落,左掌疾挥,已与来人对上一掌,同时右手伸出,欲取回佛骨。双掌交接处,发出沉闷响声,康僧会端坐的上身不禁微微向后一仰,转眼又再坐正。四周人群忽见这黑衣人飞来,转眼都明白要打架了,一时间各自发足逃命,整个校场一片轰然。那高台处的护卫急切将孙权簇拥着快速离开。

    那黑衣人与康僧会对过一掌,俯冲的势道必被阻止。但他不等身子下落,就于半空中左手探出,欲将佛骨取走。两人的手掌正要触及佛骨,忽然发现佛骨已然不见。正疑惑处,忽见人群一个大胖和僧高声笑道:“小和尚,扁他,这舍利我帮你看着,等你打完了架,我再还给你。”刘迦转眼一看,原来是齐巴鲁趁两人对掌分心之时,用禅杖将佛骨舍利套了过去,此刻正拿在手中欢喜无比。他身旁玛尔斯等人个个都惊声叫道:“咦,快拿来我看看,让我看看。”

    那黑衣人见佛骨竟被人中途截下,立时撇下康僧会,转身奔向齐巴鲁而去。齐巴鲁正在与众人埋头品评佛骨舍利,压根儿没想到黑衣人已瞬间袭至眼前,大惊之下,单掌挥出,也学着那康僧会与黑衣人对上一掌,立时一声惨呼,向后飞去,同时将身旁的李照夕和玉灵子也跟着撞开出去。

    玛尔斯顺手抄起从齐巴鲁手中滑落的佛骨,转身就跑。那黑衣人在其身后凌空追出一掌,另一只手同时大袖挥舞,将瞻南山和非所言的来势化开。玛尔斯机灵之极,在刚跑开的那一刹,已断定那黑衣人定会在背后凌空劈击,但此时已来不及瞬间移开,反倒是一步跨出后,立时向右侧移去。那掌力过处,虽然也将其击倒吐血,但毕竟没有击中其背心,保住了一条命。手中佛骨却向明正天处飞去。

    那明正天何等精明,哪能将此诱耳放在自已手中而引来大祸?刹那间心念急转,已将那佛骨朝着黑衣人身旁射出,竟像是主动还给他一般。那黑衣人心中暗道:“这人是个胆小鬼。”正欲伸手将佛骨接住,不妨背后两股大力同时袭至,他低声骂道:“不知死活的人还真不少。”动念间,转身双掌全力挥出。

    他身后的两人却是大丑和刘迦。

    那康僧会与他对过一掌之后,气血翻腾,虽然未曾倒地,但一时也没能站起。反倒是刘迦见这黑衣人扑向齐巴鲁的时候,已然大惊,与大丑同时跃出,跟着在其身后大力袭至,但盼能逼他回掌相护。不曾想这黑衣人极是厉害,于电光火石的刹那,已连伤两人。

    那明正天手中接到玛尔斯扔出的佛骨,心中惊讶异常,只怕这坏蛋下一个就要向自已下手,他眼光瞥过,见到刘迦已冲至黑衣人身后,干脆将佛骨直接射向刘迦,心中暗道:“倘若连大哥都拿不住,这东西在我这儿也只是过过手而已。”

    这黑衣人只盼尽快将佛骨带走,是以乍见刘迦和大丑迎至,立时全力挥出。刘迦早在那黑衣与康僧会对掌之时,已查知这人修为甚高,此时见他全力相拼,心中猛然一惊,左手伸出,已将大丑推至一侧,右掌则将混元力运至镇心玄印,急震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