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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对大殿四周太多的通道,不知哪个通道才是最佳选择,刘迦随口道:“不如就走第一个通道算了,懒得去想那么多。”明正天一听如此随意之语,立时急道:“大哥,咱们还是多考虑一下比较好吧,走错了路要回来可就难了。”
李照夕在一根大柱旁停下来看了看,转身对众人说道:“你们来看看这柱上面的雕刻。”众人一齐围了过去,细看之下,均吃了一惊,齐巴鲁更是呵呵笑道:“老玛,这柱上雕刻的人像长得很像你哦。”玛尔斯挠了挠头,有些怪异地笑道:“是,这雕像是长得有点像我,难道说造这殿的人是那些崇拜我的fans?”李照夕摇摇头道:“难说,你们看,还有其他的人像。”玛尔斯一看,不禁奇道:“咦,这柱上的人像好像都是神界的名人呢,这不是阿波罗吗?这不是海神波塞冬吗?咦,这不是维纳斯吗?谁把我老婆也刻在这上面的?”
众人一听,尽皆惊讶,刘迦奇道:“我从书上看到过,说维纳斯是美神,她真是你老婆?”说话间心中大赞玛尔斯女人缘非同凡响,居然能与美神维纳斯共携连理。玛尔斯一脸得意,笑呵呵地说道:“咱们还生了一个女儿呢。”众人一听,不禁大是艳羡,均上前说道:“等哪天你重回神界,咱们定要去好好拜见一下这位嫂子呢。”玛尔斯脸上突然一红,有些尴尬地说道:“后来……后来,咱们感情破裂了,分手了。”众人一楞,同声叹息,一时间竟难以想明白玛尔斯既然拥有号称天下第一绝美性感女人,如何竟会导致感情破裂?就算身为美女,脾气大些,为人刁钻古怪,其丈夫也必能忍辱负重而坚持这段美丽而眩目的婚姻,左思右想之下,唯一结论只有一个,那必是玛尔斯情敌太多,而维纳斯也不守三从四德之妇道,因此就算以战神之尊,最后也不得不作出壮士舍艳妻而全其名的艰难选择。
非所言似乎很能体凉他的痛苦,拉着他的手臂说道:“老玛,你也不必难过,这漂亮女人也是很伤人的,碰不得,你离开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玛尔斯无言以对,只有苦笑道:“非兄说得是,说的是,老子为了她得罪了神界不少哥们儿,唉。”刘迦想了想,突然问道:“不对啊,我在书上看过你们的事,好像没结婚吧,是未婚同居吧?”玛尔斯一怔,顿时耳红脖粗、极度郁闷,连连点头叹道:“是是是,是没真正结婚,她后来甩了老子。瞧瞧,这事还写在凡人世界的书上去了,这……如何是好?我以后还怎么混?”言语间,愁眉苦脸,心中酸楚,竟难以解脱。一时间,众人皆大叹红颜祸水,误已误人,同时各人都暗自提醒自已今后要注意言行,倘若一个不小心出了名以后,所行之事、所说之话终将被记录至诸界教科书,好名自可流芳百世,丑名恐怕只有如玛尔斯一般,连三岁小儿都知道他被人送过无数顶绿帽子了。
崔晓雨听众人对美女大发厥词,她心中倒没任何想法,只是间或想道:“那维纳斯既能称为美神,定然是美得不得了,不知道真人是什么样子?”明正天转身注意到她在一旁发呆,猛然想到众人大骂美女无情的同时,竟然忘了身旁还有一个大美女在侧,刚才那些话必然得得罪了大哥的妹妹,更何况这美女还是我老明的债主,这话势必得重新说过才是,心中一凛,立时走过来,正色道:“晓雨妹妹,咱们说的那些人都是尽可夫的坏女人,你与她们完全不同的,你如此超尘绝俗、清丽绝雅,哪是那些普通女人可相提并论的?”众人一听此语,尽皆醒悟,心中均大叹明正天心思缜密,确非一般人所能及,转而都围过来对崔晓雨一阵赞叹,如非所言、李照夕等人,心中更是叹悔道:“唉,倘不是明正天这小子见机,大家险些得罪了债主,还好崔晓雨性情开朗,否则红颜嗔怒,拿出众人在麻将桌上写下的欠条,立时催债,这……这笔烂帐如何算得清楚?”崔晓雨本无妒心,猛然间遭遇众人吹捧,不禁面红耳赤、娇羞不知所措,还好她与此等人相处已久,于习惯中渐能莞尔。
众人走到另一根大柱前,发现这柱上雕刻又有不同,特别是其中有一人帝冠蟒袍,威风凛凛,众人齐声惊呼道:“玄哥。”这雕像正是玄穹之形象。李照夕摇头道:“这大殿怪异得很,何以竟雕上不同界的名人之像,让人费解。”瞻南山低头想了想,突然闪身至其他几根大柱之间掠过,刹那又回到原地,说道:“怪,其他柱子上完全空白,什么都没有。”众人一时间均感不可思议,无法从柱上的雕刻猜测出这城堡主人的真实身份。
刘迦见众人兀自在原地揣测,不禁有些急道:“喂,各位,你们还准备在这儿呆多久?这捉迷藏的规则你们可是知道的,那玄女一旦醒来就会干什么事,你们可都很清楚哦。”众人一听此语,立时从种种猜测与暇想中清醒过来,明正天慌张道:“大哥,咱们还没确认走哪个通道啊?”岐伯顿足叫道:“管他哪个通道都一样,这捉迷藏的乐趣在于找人却又找不到,反复不断地找,倘若咱们这么快就死掉了,那藏起来等着咱们去找的那位岂不是毫无乐趣、无聊透顶?”众人一听,此话倒也不错,于是便随着刘迦走向第一个通道。
众人刚进通道,立是眼前一亮,原来这里是一间大屋。刘迦发现这大屋天花板上挂着点着蜡的吊灯,难怪这屋异常明亮。但大屋内却是残败荒芜之象,几张椅凳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到处都是蜘蛛网,似乎已很久没人来过了。李照夕说道:“那铁脚二人肯定走的不是这个通道,否则多少该留下些痕迹。”
众人细看之下,这大屋内尚有数具骷髅,地上好些各式的法器,刘迦拾起一把羽扇,吹落灰尘,见上面画着一副水墨丹青,也没有其他什么记号,便即扔下,自言自语道:“这些人定和我们一样,也是不小心闯进来的,结果没能出去,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非所言在一旁拾起那羽扇,看了看,微惊道:“这是罗长浩的随身之物。”明正天一听,也走过来,拿着扇子瞧了半天,说道:“我虽没见过此人,但羽扇冠巾罗长浩的名气还是有所耳闻的,听说是外河星系修罗门下极厉害的角色。”刘迦转身向非所言问道:“这修罗门在外河星系排名第几?”非所言一边查看四周,一边说道:“排名第六,这罗长浩早飞升了,也是个不受拘束的闲散仙人,可能修为不低于悟苦。”
刘迦奇道:“我以前去淡月的时候,发现常有仙人来往,这些人既已修成仙,又不登仙界,依然生活在修真界,那不是对修真界会有不少干扰或是影响,倘若作起乱来,那可很难约束啊。”非所言摇头道:“修真界那么庞大,特别是外河星系,各种管理机制相当完善,就算你是仙人又如何?想要在修真界作乱,一样有办法收拾你的。这天下哪有绝对的强势,也不会有绝对的弱势,更何况一个人修为境界上去了,所做之事更多的是想着如何更上一层楼,哪有功夫去惹事生非的。当然,也有像忤作秀这等野心极大之辈,但天理昭昭,自然也有收拾这等打乱自然平衡之辈的人。”刘迦一时难以明白,心中想道这修为级别上去了,功力差异也就极大,任凭修真者众多,倘若仙人作起乱来,修真者又如何能是对手?想想那忤作秀,刹那间即可将众人一网打尽,倘若没黄龙之辈,大伙又如何活得下来?
其实这本来是极为简单的道理,可他自从将玄穹地支十二字诀融汇贯通后,与众人相较之下,自感孔武有力大胜往昔,个人英雄主义的情绪不自觉中澎涨起来,但毕竟所见高人太多,自信开心之余,转念想到的必然是还有比自已更为强大的人,这些人不见得都如自已这般善良可爱,是以才有这慵人自扰的担心反而不明非所言之语了。他却不知,这在地球上也是一个道理,一个国家之中,再怎么样也都有一些相当富裕的人,这些人在巨大的财富开路之下,政治资源和社会资源自然比一般人丰富和优越,再加上进进出出保镖和美女随侍左右,普通人的生存状况确实不能与之相比。但倘若要仗势作乱,自然也有更强势的国家机器来对付他的。毕竟越是上流社会,其实越想维持一个基本合理的社会运转规则,否则社会一乱,就算有钱又到哪里去享受?就算逃到文明程度更高的国家,那国也自有一套更严厉的约束机制,一样不能让其为所欲为。再倘若乱世之下英雄倍出,劫富济贫之下,岂不是百年家业,毁于一旦?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飞升成仙而又不愿离开修真界的仙人,比普通修真者更希望修真界稳定繁荣,毕竟天下大乱时,修真者相对于仙人,无异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修为境界有限,犯起事来也就没有更多的顾虑。而这些散仙由于受碍于自身修为,低不愿屈就修真者的境界,高又无法随便混入仙班,高不成低不就之势,反倒是比普通修真者更难找到一种适合自已的生存环境。是以那些滞留修真界的散仙,当这些人刚完成级别跨越时,必然会有刘迦此刻这种与众不同的优越感,但很快也会有相当的忧虑产生,接着便会为了维持这种优越感的长存,反而加倍维护修真界现有的稳定与繁荣,甚至做出比一般修真者更努力更模范的事迹来。虽然不乏有无知之徒仗势而越轨,但不仅会受到修真者的普遍谴责而大shi身份,同时也更会受到其他成仙之人的制裁,这些维持正义的仙人虽然一方面也在维护其自身利益,但另一方面也在制裁违法仙人的过程中提高了自已的威信,受众修真者拥戴之时,成仙后的内在和外在价值同时体现,岂不更爽?
非所言没有注意到刘迦心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看着明正天在一旁摆弄那把羽扇,便说道:“老明,那把羽扇你可好好收藏炼化,这东西可不能小觑了,当年罗长浩仅凭此扇便挡住了飞升时应的天劫。”明正天一听,险些兴奋得又晕了过去,当下坐在地上运力炼化。刘迦看他有些费力,担心他这一坐醒来,只怕那玄女差不多也该醒了,急切之下,两指轻抬,混元力二性相交,配合着明正天木中带水的体质,已然注入他背后阳脉,明正天得此大力,瞬间融炼,立时一跃而起,满脸堆笑道:“大哥,真不知如何谢你才好,没有你这一助力,老明这一坐只怕要些时日去了。”刘迦微笑摇头,示意不必客气,往一旁走开。
袁让因将大南瓜脸贴在明正天一侧,笑道:“你靠着大哥的外力倒是将这东西装进去了,可到那要用的急切之时,自已没那本事,又如何把它取出来?”明正天一楞,不禁苦笑道:“说得是,不过我会加倍修练,一定要用自已的本事运化这玩意儿,现在先装进去再说。”玉灵子在一旁摇头道:“装进去又如何?这罗长浩这么厉害,不也死在这儿了?你此刻装进去,到时候走不出这城堡,不也和那罗长浩一样变成一堆骷髅,这扇还不是一样落在外面?不如现在就放在外面,何必拿进拿出的淘神费力。”明正天一怔,心中悲情顿起,叹息无语。
刘迦看见地上一把长剑暗透深绿,神识过处,发现此剑火性十足,大有灵动之意,拿起此剑向非所言问道:“大哥,你认识此剑吗?”非所言看了半天,摇头笑道:“你大哥不是白玉蟾那种收藏家,啥都认得,我见识有限,不过这玩意好像有些与众不同吧。”白玉蟾在刘迦体内高声叫道:“非所言这凶器,到底是在骂我呢,还是在赞我呢,这言语多古怪啊。”转而又自开心笑道:“不过这剑我确实识得,那是灵宵殿下三十六天将之一石远信的法器,倘有真力能运转起来,可将此剑化为一条绿色火龙,厉害得很。”辛计然奇道:“咦,老白,你既识得此剑,却又没去收藏,这倒有些奇了。”白玉蟾苦笑道:“文老,瞧你说的啥?好像我真有通天本事,见啥收啥似的,我如果真有那本事,还会变成无体元神吗?这收藏也是一种缘份,缘份没到,收不了的。”辛计然笑道:“这缘份现在来了不是?石远信多半也是死在这儿了,现在此剑在这臭小子手中啦,等他收进体内,与你亲自收藏何异?还省了自已动手时的煞费心思。”白玉蟾乐道:“说的是,缘份这东西真是有趣得紧,竟然说到就到。”
刘迦本想收炼此剑,但转而想到玉灵子曾经将如意青光剑送给自已,这剑如此之好,当可赠送给他,毕竟在他心目中,玉灵子修为虽低,但却是那改变自已一生命运的人。他转身将剑递给玉灵子道:“师兄,我瞧着你是火性体质,这剑你收了如何?”玉灵子一听此语,双眼放光,来不及道谢,急切中说道:“兄弟,给师兄我助助力。”刘迦呵呵一笑,一掌拍至他左肩,玉灵子手中长剑应力而化。刘迦隐约听到体内辛计然笑道:“老白,那缘份来了又去了,果然有趣得紧,呵呵。”白玉蟾一楞之下,张口结舌,叹息不已。
玉灵子正兴奋处,明正天忽然走到他身旁,呵呵笑道:“你现在也不怕到时候拿进拿出太淘神费力了啊?”玉灵子哂笑道:“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拿出来用。”明正天奇道:“那你装进去干嘛?”玉灵子笑道:“以我的功力,哪能将这玩意儿运转如意?可我偏要装进去,气死那些有本事装进去却又没东西可装的仙人,让他们瞧着心急。”明正天一楞,摇头大叹此人心态极不健康。
众人正在闲谈聊天中,突听李照夕急道:“大家不可在此久呆,谁知道那玄女啥时会醒过来?”众人一怔之下,尽皆惭愧,眼见地上各种法器诱惑,一时间竟忘了身处险境。立时往下一个房间走去。众人连走了十多个间房,皆是大同小异,也有不少骷髅法器尽在其中,但众人不敢过多停留,只是由刘迦顺手之下,能拿多少法器算多少,同时也说好了到时候大家均分之类的话,其他人这才放心地一个劲儿向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间大屋,这屋与先前走过的那些房间没多少不同,只是中间多了一尊雕像,这雕像身材高大,外批青铜凯甲,左手持盾、右手持矛,郝然立在屋中,俨然是这屋的卫士一般。众人看了一会儿,不禁赞叹这雕刻者手艺非凡,竟能刻画出如此逼真的一个形象来。正说话间,只见这雕像身上流光一闪,竟在刹那间已如一个真人手持长矛向众人刺了过来。
刘迦见此大惊,眼疾手快,已将长矛握在手中,混元力透臂而出,直接将长矛震断。谁知这长枪折断后,竟恍然间又长出一个枪头,势头不减地直刺过来,刘迦诧异之下,就着手中断矛将其挡开,一掌直接击在来者所持盾牌之上,这人立时飞向墙边。众人本拟将此人捉住,细细拷问之下,当能得知此城堡诸多细节,谁知这人被一撞之后,竟直接穿墙而过,消逝不见。瞻南山走到墙边,神识过处,连声叹道:“唉,他这墙也是有灵性的,这城堡内的守卫者,随时可穿墙出入,咱们却被禁制了。”他转身向刘迦问道:“兄弟,刚才这人功力如何?”刘迦摇了摇头,有些不解道:“这人只是力大,看不出功力如何,而且好像并非有生命似的。”
玛尔斯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没有生命迹像的话,多半整个人就是青铜做的,神界不少人都会用这法术,用神力控制金属做的人,没有生命,只知道受神力的指挥而攻击对手。”瞻南山惊呼道:“你说的是神威战士?”玛尔斯大点其头道:“老瞻有见识,这应该就是神威战士。”岐伯笑道:“怕他个鸟,刚才小白脸一击之下,也没见他怎么样了,最多大家拿出法器来,三下五除二把这些废铁大卸八块,看他还能怎样?”玛尔斯摇头笑道:“老僵,没见识了吧?这玩意就算被打得稀巴烂,每一个碎块又能变成一个新的神威战士,你下手越狠,砍出来的碎块越多,新的神威战士就越多,而且一直缠住你不放,除非你跑得太快太远,他追不上你了,否则就会一直纠缠,直到累死你为止。”
众人一听玛尔斯的话,尽皆惊诧,方知此物甚难对付,逃命虽然是这群人最擅长的本事,可现在身处此迷宫,没了逃命之地,倘若真遇上数量庞大的神威战士,只怕真的只有累死了。玛尔斯心中一凛,突然急道:“咱们赶快离开此屋,老子的小宇宙有感应了,这玩意儿只怕说到就到。”话音刚落,众人四周青光忽闪,十多个手持各种武器的神威战士已站立在这群人身旁,众人惊呼之下,一阵狂劈乱砍,这些青铜卫士随着一阵铿锵之声,被剁成无数碎块散落在地下。
玉灵子笑道:“如此不济,就算再来几个又如何?”众人乍见如此轻松便搞定这群铜人,正要相互调笑,忽见一旁玛尔斯捶胸顿足地骂道:“你们没听见我刚才说过的话吗?一口气砍了这么多碎块出来?本来只有十多个的,现在地上有一百多个碎块了,马上就会变成一百多个神威战士出来。这一百多个怪物出来后,咱们为了保命,还得再砍,起码又是几百个变出来。这样砍下去,越来越多,大家铁定没命了。”众人一听,尽皆一身冷汗。刚才乍见这神威战士现身,大家一急之下,挥剑猛砍,习惯性地将对手置于死地并让其永不超生,是以一剑下去,二剑相随,数剑连至,绝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竟忘了玛尔斯此前说过的话。
刘迦放眼地上无数碎块,只见这些碎块果然每一个都在渐渐长大,再多过一会儿,一百多个神威战士只怕就要出现在众人身边了,这房间本来不小,装下一百多人也显宽阔,可在对手攻击之下,哪能不还手,一还手对手势必增多,如此循环下去,就算不被对手干掉,这越来越多的神威战士挤在一起,也足够把大家伙给挤成烂泥了。
他一急之下混元力正要透臂而出,作势要将众人瞬移离开,岐伯伸过一巴掌将他手臂拍落,口中急叫道:“别随便乱移,这里面到处都是机关,你对这里又不熟,想直接移过去送命啊?还是用两条腿安全些,跑吧。”一个“跑”字出口,众人一阵叫嚣,呼啸着径向下一个房间而去,玛尔斯随手将后面的大门拉上,似乎这神威战士只要看不见大家,就不会再追来一般。他自已心中也在暗自骂道:“我真是蠢到家了,关上这门有何用?神威战士倘若连这木头门也打不烂,还能叫神威战士?”但转念间又总觉得关上门心里毕竟要踏实些。
众人一路狂奔,见房就入,见道就走,特别是遇见曲折弯道,更是多多益善、必走无疑,心想那青铜做的家伙毕竟不如人的四肢灵动,走起弯道来想必要慢一些,搞不好这金属关节转换间不够灵活,一个不留神便摔倒一群,众人也能顺势脱险了。
这急奔之下,不知不觉竟奔入一个圆形大院中,众人抬头一见大院上方竟是无尽蓝天,心下各自大喜,立时群飞升空,瞻南山和刘迦动念之间,已发现不妙,同时大叫道:“别上去,上面有禁制!”众人大惊之下,神识探处,果然层层禁制,煞气无比,转眼间又立刻折返下来,明正天和玉灵子逃命心切,飞得太急,一时收不住去势,立刻撞上禁制,两人一声惨叫,被弹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上。两人刚一落地,立时跃然而起,玉灵子浑身酸痛,不住地埋怨道:“下次有急事,记着早些说出来,都快撞上了才叫两声,不等于没说吗?”刘迦赶紧上前连声道歉。
众人见着大院四周也有无数房屋和通道,正在疑惑不知该走哪条道时,突然间人群中青光一闪,又是一个神威战士出现在众人之间,众人一见之下正要动手,突然忆起刚才的事,立时放下念头,原地不动。刘迦心念闪过,说道:“有了,我用混元力将他移走。”正要动手,只见这神威战士的脑袋竟然“铛”地一声,自已脱落掉在地上,众人大感奇怪,接着这神威战士的手脚也自脱落,一下子变成五块,每一个块都在迅速重新成形,竟在片刻间就要变成五个神威战士了。众人大感诧异,这神威战士如此灵性,似乎在等待众人来帮他分解却未遂其愿后,竟自行分解了。玉灵子哭丧着脸指着地上的碎块,破口大骂道:“这东西好不要脸,不是说好了要砍成碎块才增加数量的吗?咱们这次可没动手,他居然自已就分成五块了。”众人大惊,也来不及质问这神威战士何以如此不守规距,竟然假装被人砍成碎块而随意变化,如此赖皮的捉迷藏也不知有没有裁判来说句公道话,谁知道这青铜做的东西会变多少出来,一时间尽皆向一侧的通道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