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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倾心里的喜欢,是情不自禁。
靠的近了怕生厌,离的远了又想念。
是孤注一掷地奔向他的勇气。
而不是用商人的眼光站在经济学的角度,去考虑这段感情的价值。
眼底的雾气散去,虞倾又似乎成了那个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的美艳飒姐,“好了,我说完了。”
宋砚青的眼底却像是冒起了一层火焰。
汹涌的,如岩浆一般。
“不是要还恩情吗?”
“你也说了没必要。”
宋砚青曾经说的那些话,虞倾一一回应与他。
空气静了一瞬。
宋砚青像是气狠了,盯着虞倾看了良久。
半响,他站直了脊背,居高临下,“这场戏,你没资格说停。”
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虞倾牵动了一下嘴角,笑着沉默。
话不投机。
宋砚青在短暂的沉默后转身离开。
虞倾紧随其后。
除了与宋砚青的纠缠,她向来都是说干就干。
当天下午,她就开始找房子。
但不知道什么人把消息透露给了贺家老爷子。
老爷子在电话里一顿训斥,随后放话,“晚上来家里。”
“爷爷,电话里不能说吗?”
老爷子被她气的一顿,半响才道,“倾倾,你在宋家的事爷爷听说了,我们贺家虽然不如从前,但贺家人没有被人打落了牙齿还往肚子里吞的习惯!”
晚上,虞倾如约到了贺家。
奇怪的是,贺家人都在客厅。
虞倾愣了一瞬,喊了句爷爷就站在一旁。
“小姝,给你姐姐让位置!”
贺言姝看了看虞倾,不情不愿地挪开。
“坐!”
不同往日,老爷子也非常严肃。
虞倾不知道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乖乖听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诡异。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不一会儿,宋砚青出现。
看到这画面,虞倾直接懵了,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贺严沉。
贺严沉也一脸不解。
此时,老爷子出声,“虞倾,你坐好!”
虞倾身形一怔,乖乖坐好。
宋砚青深沉的视线掠过虞倾,跟老爷子问好。
老爷子指了指贺严沉旁边的位置,说,“坐。”
宋砚青落座,老爷子缓缓开口,“听说你把同安里的房子给了虞倾?”
“是。”
“两千多万的房子说给就给,你对我们家倾倾,真的上心了!”
“爷爷……”虞倾小声喊道。
老爷子像是没听到,继续对宋砚青说,“贺家虽然不是我管事,但我还没死……给孙女买房子的钱还是拿得出手的。”
这话一出口,许溶月就急了,“爸!”
“安静!”
老爷子低呵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阿沉,给阿砚。”
“房子我买下,剩下的……感谢你们这些年对虞倾的照顾!”
“贺爷爷,虞倾一直是我母亲在照顾。”宋砚青看都没有看一眼贺严沉拿过来的支票,面无表情道,“房子……也只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给她的创业支持。”
“话虽如此,但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烦请你收下。”
“爷爷——”虞倾忍不住开腔,“房子……房子我已经不打算要了。”
“那是你妈妈的房子,你要……也合适。”
“爷爷——”
虞倾眼神固执,老爷子低叹了一声,“你要决定了,那房子阿砚便自己留着吧。”
“我既然送给了虞倾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况且她画画也需要一个地方。”
“去景苑吧。”
一直沉默的贺严沉突然说道,“奶奶走后,那边一直疏于管理,虞倾过去……刚好!”
“哥哥……”
“阿沉,你说什么呢?”
贺言姝和许溶月见不得贺严沉胳膊肘往外拐,但老爷子听了,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暖色,“那就先这么安排。”
许溶月碰了碰贺荣麟,暗示他说句话,但贺荣麟却道,“自己家又不是没房子,老寄人篱下算什么。”
“贺董,十七年前贺家也没破产。”宋砚青对着老爷子,该客气客气,但对贺荣麟,脸上满是讥诮。
他起身理了理衣服,“既然你们贺家的家务事解决了,我也没必要围观了……”
顿了下,他将眸子落向虞倾,冷硬着嗓音,“但虞倾……的确是我宋家养大的,也不是你们说要就能要回去的。”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做主!”
宋砚青似笑非笑,“那我便拭目以待。”
他长腿迈开,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虞倾。
那一眼,缥缈又沉重。
本能的,虞倾心头一跳。
她垂下视线,再次抬眼时,宋砚青已经离开。
他一走,除了老爷子外,贺家人都似乎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贺言姝和许溶月将矛头对向她,但碍于老爷子在场,敢怒不敢言。
“虞倾,跟我上来!”
虞倾跟着老爷子到了书房。
“你们……怎么回事?”老爷子早就不管事了,这次从老伙计那儿听说这事,着实气的不轻。
“怎么突然就和宋旌羽……”
“假的,闹着玩的。”虞倾自己编了个谎,“宋砚青订婚了,我想试探他,就和宋旌羽扮演假情侣。”
“可外面都传言,你是被送……”
这话难听的老爷子都说不出口。
虞倾故作夸张的挑眉,“怎么可能,我又傻子!”
“我也觉得你不傻。”老爷子低叹了一声,“早知道……哎,算了,以后避着点宋家,集团的事你也插不上手,但景苑那边,爷爷给你做主。”
景苑虽然不大,但保虞倾此生衣食无忧没有什么问题。
“爷爷,我不想收。”
“你这傻孩子,你不收……后面排队的人多了去了,爷爷老了,没几天了。”
“爷爷……”
……
虞倾从楼上下来,便被贺言姝堵在了楼梯口。
“没想到啊虞倾,你居然背着晞姐姐收了宋砚青两千多万的房子……”
“所以呢?”虞倾面无表情,“你去问问白晞,是希望我拿钱还是和宋砚青纠缠不休。”
“脸皮真厚。”
虞倾冷笑,“贺言姝,你但凡脑子好用一点也不会连骂人都如此词穷。”
“你说谁脑子不好?”
虞倾虽然不喜贺言姝,但刚刚贺严沉帮了她,不介意提醒她一句,“如果不想进去踩缝纫机,就离白晞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