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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弘福寺外房家人的来去匆匆,以及因为粗心小厮闹得笑话笙歌是在直播间玻璃碴子的转述下得知的。
怎么办,好像笑。
只不过,眼前这个情形,她好像更危险。
笑别人之前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大圣,我错了,不该逞凶斗恶打架伤人。”
求生欲极强的笙歌秉着先认错的态度直接开口了。
“……”
大圣,您老人家能不能说句话,这样阴恻恻的不开口,真真是像极了房遗爱那个欠揍的。
“你觉得房遗爱怎么样?”
良久,大圣斟酌再三的开口了。
难得的,大圣这次问的很委婉。
有这么一个小弟,真糟心。
孙悟空万分庆幸,自己只脑抽了一次,收了一个小弟,要不然他岂不是得麻烦死。
怎么样?
笙歌在心里思考大圣问这话的意思,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发扬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民主,和谐,公正,法制……
“还不错吧。”
笙歌表示,如果不是高阳公主,她压根儿都不会注意帽子兄。
之所以揍帽子兄,那也是为了成全帽子兄想比划的一颗心。
“具体些……”
“相貌,性格。”
笙歌狐疑的看了大圣一眼,这问题有些奇怪啊。
什么时候大圣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感兴趣了。
原因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大圣对房遗爱感兴趣了。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后,笙歌只觉得天雷滚滚。
难道大圣是因为她揍的人是房遗爱,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吗?
“相貌英武不凡,性格宽和不拘小节,实乃人中之龙凤。”
既然大圣看着遗爱兄顺眼了,那她拼了命的夸就是了。
没醒到帽子兄还有这样的运气。
壮硕孔武有力也可以勉勉强强算得上是英武不凡,至于性格么……
能够在剧情中给辩机和高阳公主望风,难道还算不上是不拘小节吗?
她这夸的也不算违心。
呃……
←_←
为什么觉得大圣的眼神更加锐利了呢?
是不是她夸的不够有水平。
大佬,请再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一定会发挥毕生所学夸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么说,你对房遗爱很满意?”
大圣冷冷说道。
笙歌心下一凛,大圣这是吃醋了。
天地良心,她真的对房遗爱那种肌肉男无感啊。
她喜欢的是……
是什么类呢……
不对啊,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
……
走路太浪会闪腰:哈哈哈,笑死本大小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这拐弯抹角的简直是场大戏。
豺狼配女猫:太浪兄,你又懂了……
走路太浪会闪腰:大圣以为主播喜欢的男人是房遗爱,而主播以为大圣看房遗爱顺眼了。
浪九九:果然,脑补是大敌。
笙歌看着弹幕,表示自己受教了。
“你是不是心悦房遗爱。”
“大圣,我对房遗爱没兴趣啊……”
大圣和笙歌不约而同,同时开口。
尴尬……
(︶︿︶)=凸
大圣觉得自己好像是犯蠢了。
大圣觉得他好像就不应该来这长安城。
不对,更确切的说八戒的存在就是在影响他的智商。
尴尬啊……
孙悟空觉得自己化身成人不太好,最起码像现在脸上都没有猴毛来掩盖他的尴尬了。
算了,不管八戒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他的小弟。
遇到的时候,护着就是了。
这个尴尬的问题还是不要再纠结了。
……
……
房遗爱被抬回房府,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太医物尽其用直接扎了几针,房遗爱就被扎醒了。
听着一脸心疼加焦急的母亲转述他昏迷之后的闹剧,房遗爱又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这下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他的丢脸事情了。
啊……
他要跟辩机势不两立。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为什么他的小厮就是敌人的神助攻。
鼻青脸肿的房遗爱一卧床就是两个月,只是那伤还是根深蒂固。
每一次照镜子,房遗爱都忍不住心痛。
高阳公主本就看不上他,这下更是惨不忍睹了。
长吁短叹,房母卢氏万般无奈只好舍下面子进宫求了贵人,求来了一盒祛疤圣药,据说是西域进贡的珍品。
房遗爱脸上的疤渐渐退了,因着两个月卧病在床,身上多了一种属于书生的文弱,壮硕的身材消瘦的几分,就连皮肤都变得白皙了。
若是以前,房遗爱定会十分嫌弃自己这副白斩鸡的样子。
但是,现在明确了自家公主殿下的喜好,房遗爱对于这样的变化不怒反喜。
这两个多月来,她也算是看出来了。
高阳公主的眼神中对于辩机的执着已经渐渐消失,虽说房间中依旧悬挂着那张容貌模糊的画像,但最起码府中的僧人已经遣出去了。
他得知足。
嗯,对上高阳公主,他就是有些气短,没有出息。
高阳公主曾经是这长安城中最靓丽的风景,无数勋贵之子趋之若鹜。
年少之际,午夜梦回,她也是他的梦中人。
皇上一旨赐婚诏书,他欣喜若狂。
曾经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梦想成真。
他年少思慕之人,将会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视若珍宝……
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空欢喜,一厢情愿。
高阳公主自始至终都不曾看他一眼。
多年思慕,已入骨髓,他割舍不下。
所以,她厌他,烦他,他依旧伴其身侧,为其排忧解难,只愿她笑靥如花。
多卑微啊。
卑微到他竟然为高阳公主出谋划策如何得到辩机。
房遗爱苦笑,割舍不下,唯有负重前行。
所以一点点小小的变化,就足以让他相信这是柳暗花明的预兆。
他愿意等。
听闻房遗爱伤势痊愈,高阳公主终究还是将二人和离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她心中有一个洞,洞里住着一个人,叫辩机。
如今,她没有怨,没有恨,亦不想再拖累上一世义无反顾追随在她身后谋反的房遗爱。
她必须得承认,他虽不是她爱的样子,但已经耿直爽朗,是个难得的好人。
一世拖累都无以为报,如何还能心安理得的在心有辩机的情况下继续拖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