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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想皆不负的辩机(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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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笙歌敏锐的感觉到了房遗爱身上低气压……

    帽子兄,不是吧,这你也要生气。

    “给……”

    笙歌很是实诚的把手中的翠绿欲滴的菜叶子扔在了房遗爱怀中。

    没想到帽子兄这么喜欢绿色。

    房遗爱看着怀里的菜叶子,脸黑黑红红,就好似调色盘一样。

    好气哦……

    房遗爱真想握着长剑对着辩机高喊一声,本公子要挑战你。

    死生不论的那种。

    “不够吗?”

    “够了。”

    房遗爱扭曲勉强的笑着。

    笙歌默默的吞下了那句不够这里还有的话。

    总感觉说出来会有性命之忧。

    在房遗爱的殷切期盼中,房府终于到了。

    也不知道是为了表示对笙歌的敬意还是为了让皇宫里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看,房家上下老小百十口人乌泱泱的站在大门口迎接笙歌。

    嗯,本小仙女就是这么人见人爱。

    并没有过多寒暄,笙歌就径直走进了高阳公主的房间。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不开眼的说什么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的话。

    笙歌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因为缺水面颊嘴唇干瘪,消瘦的有些不像话的高阳公主,心下诧异。

    当然,最诧异的却是高阳公主脸上挂着的余愿已了的淡泊和满足。

    通俗点说就是高阳公主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求生意识,不愿意醒过来。

    笙歌眼神复杂,高阳公主这是在梦中见到了辩机,也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辩机。

    不需要怀疑,这一定是大圣的手笔。

    大圣不愧是大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她已经在很努力的学着大圣的干脆利索了,只是看样子她好像不得其法,学的不怎么样。

    偌大的卧房,除了昏睡不醒的高阳公主,就只有笙歌一人了。

    笙歌打量着房间的陈设,自然也看到了被高阳公主挂在床头的那幅画。

    虽容貌模糊,但笙歌依旧一眼认出那不是她。

    她不会有那般平和的眼神,也不会有那种清澈无垢的感觉。

    其实,高阳公主心悦的无论前世今生都只是辩机。

    唯一的辩机……

    如今因她是辩机,有着辩机的容颜,带着些许辩机的气质,才会让高阳公主执念。

    辩机,高阳公主,房遗爱,这三个人之间就好似是一段剪不断的纠葛,理不清的乱麻……

    唉,三角恋真可怕。

    笙歌很是不合时宜的感叹着。

    不对,应该是感情很麻烦,能不碰就不碰。

    莲花仙子:主播再不救,高阳公主怕是真死了……

    走路太浪会闪腰:也许主播只是想回味一下做女孩子的感觉,毕竟这闺房比僧房看起来可要舒适华贵的多。

    看到看到这些弹幕,笙歌也不再耽搁。

    她并没有装神秘,而是简单粗暴的按照大圣教给她的法子,在高阳公主的鬓角下狠狠掐了几下。

    第一下,高阳公主没有醒。

    第二下,依旧没有醒。

    第三下,笙歌咬牙切齿用了所有力气,指甲刺破皮肤的声音,随机便是浓浓的血腥味……

    呜呜呜……

    笙歌吓得收回了手。

    她是谁,她刚刚在哪里,她做了什么,她一定是在梦游。

    会不会毁容……

    如果毁容了,高阳公主会不会让她负责。

    这才是笙歌所担心的……

    血没有白流,疼也没有白疼,高阳公主幽幽转醒,无意识的把手伸向了鬓角,黏黏热热的,刺目的猩红。

    血液的颜色让高阳公主的理智迅速回笼。

    看着熟悉的卧房,看着床头触手可及的画像,她知道,梦醒了。

    从此以后山高水长,她再也进不到辩机了。

    人们常说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但如果隔着的不是山海,而是生死呢。

    没有人告诉她。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下手重了。”

    任何时代,女人对于自己的容貌都是分外看中的。

    一想到她的大指甲很有可能在高阳公主鬓角周围留下疤痕,笙歌就很是心虚。

    高阳公主缓慢的把眼神移过去,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一张脸。

    她无数次渴望有机会与辩机共处一室,无数次梦想着辩机的眼中可以有她。

    只是,这一幕实现了,但是这却不是她的辩机。

    笙歌看到了那双眼睛,眼睛中再无灼热也再看不到执着,唯有荒凉和死寂。

    显然,高阳公主人虽醒了,但却依旧念着那个在梦醒后就消散不见的辩机。

    “你……”

    你为什么会是他……

    这是高阳公主想问的问题。

    只可惜因为她数日昏迷,滴水未进,嗓子干疼,已经说不出任何话。

    “我不是故意的。”

    笙歌下意识的以为高阳公主是想责问她。

    毕竟平日里的高阳公主看起来很是倨傲,威严。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笙歌只觉得袖子一紧,就发现自己僧袍的袖口已经被高阳公主死死捏在手里。

    看看高阳公主手背上爆出的青筋,以及突然明亮的眼神,笙歌就知道自己貌似是暂时走不成了。

    算了,她还是不要跟病人一般见识了。

    “我不走。”

    “我找太医进来给你看看。”

    高阳公主将信将疑的看着笙歌,直到笙歌再三保证,高阳公主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不是她无理取闹,她只是怕这一别再也见不到与辩机一般无二的这个人,那些疑惑就再也无法问出口。

    无论是弘福寺,还是那晚遇到的神秘人,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公主能够惹得起的。

    笙歌一声吆喝,门外等候着束手无策的太医差点儿高兴的哭起来。

    天地良心,他们这段时间已经快要被圣上的怒火烧死了。

    高阳公主再不醒,他们怕是也要活不下去了。

    皇上虽是仁君,但是人都有亲疏远近,爱女生命垂危,自然会有人成为炮灰。

    没看到深得皇上器重的房大人这几天也灰头土脸的吗?

    决定了,这件事一了,他们就改信佛。

    最起码这一次是玄奘法师的高徒救了他们。

    太医和房府的几位女眷鱼贯而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对高阳公主脸上的血假装视而不见。

    圣僧的高徒出手,哪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