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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涵从欧阳姝那里得到了底细,心里的胆气一下就壮了,不管怎么说,李新华是被陷害的,而不是背叛,对于她来说,那就是最大的欣慰。尽管这种桃色事件,让她很不爽,但是起码李新华的行为还是可以原谅的。
季一涵风尘仆仆回到滨海市,又把与欧阳姝谈话的录音反反复复地听了几遍,有找人到临江市公安局,把那间咖啡厅的监控录像也复制了一份,作为一个副市长,这点事,很多人还是乐得给面子的。
李新华作为市级领导干部与商人走的过近,接受他们的吃请固然有错,但是这不过是对自身要求不严,没有严以律己的问题,并没有违法乱纪的事实,即便是追求也就是个诫勉谈话,批评教育,不会影响他的仕途。季一涵心里有数,在没有外力的胁迫之下,李新华绝对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这个她心里有数。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个事不能让江源公布出去,即便是日后证明李新华是被陷害的,那这种桃色新闻的杀伤力可行而知,自己作为妻子,也不可避免受到影响,没人愿意当桃色新闻的主角。
季一涵想了半天,决定还是要和江源谈一下,不管采取什么办法,让江源知难而退,不再胁迫李新华最好。季一涵知道这次如果不拿出副市长的威严来,好好地整治一下江源这个刺头,以后她和李新华的日子不会好过。
过了几天,季一涵估计江源差不多已经回来了,于是,就一个电话打过去,把江源叫道她的办公室。
江源从欧阳姝的嘴里已经知道,季一涵打上门来,而且欧阳姝一时失口,把底细让季一涵给摸去了。
江源有些心慌,把欧阳姝大骂了一顿,说她没脑子,几句话就被人套出了底细。
欧阳姝也难过地呜呜直哭。江源看到她脚上受的伤,一时也心软了,想到她为了自己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就气消了,反过来又去哄她。
江源认识季一涵,但没什么交往,但是季一涵的风度和气质,让他从心里很是敬畏,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身居高位,掌握大权,不得不让人怵头。
接到季一涵的电话,江源也只能客气,答应准时到场,虽然他不怕季一涵,但是他也不想得罪这个级别的人物,要知道这样级别的领导随便一双小鞋就够他呛的,他是个商人,他背后有资源,有势力,但那资源和势力不是他自己的,他也需要用自己的资源去换。
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季一涵的办公室,季一涵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边,一身浅灰色的修身职业套装,把整个人打扮的精明干练,她化了很淡的妆,脸色平静,目光顾盼之间射出凌厉的光,眉宇之间隐藏着高级领导干部那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季一涵见江源进来,也不用秘书倒茶,吩咐秘书这段时间她不见任何人,不得到她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她亲手给江源到了一杯茶,笑道:“江总,请喝茶!”随后,她就坐在江源对面你的沙发上,翘起了一条腿,修长纤细的美腿上裹着肉色的丝袜,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半高跟鞋。
江源的眼光在季一涵的身上和腿上一扫而过,心想这个女人果然很有风韵,虽然已经四十多了,但却风姿不减,那种成熟的气度,是那些小女孩们无法比拟的,他知道,这个女人无论多漂亮,他也不能多看,这个女人位高权重,惹恼了她,说不定就会碾死自己。
季一涵面带微笑,十分轻松,笑着问道:“江总,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找你来吗?”
江源也是见过世面的,心知肚明,也就不会认怂,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有什么吩咐,请季副市长明说。”
季一涵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语气立刻变得冰冷,说道:“江总,我们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或者说我曾经得罪过你?”
江源一笑:“季副市长,这话从何说来,已经咱们从没见过面,也是最近才认识,何谈过节、得罪?”
季一涵点头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害我?”
江源笑道:“您的话我不懂,我没有害你啊!”
季一涵冷笑道:“你害我丈夫,就是害我。”
江源道:“你说的是李市长的事啊!你误会了,我和李市长是朋友,那天我请李市长吃饭,可能是酒喝多了一点,李市长也是无心的吧,我那个女秘书不懂事,就拍了几张照片,到我那里哭哭啼啼,说是李市长把她怎么地了,真是可笑,李市长那么正经的人,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来,我是不信的。”
季一涵被江源这顿花言巧语,弄的哭笑不得,这个江源也真有一套,这事明明是他指使的,他却把事情都推到女秘书的身上,好像这事压根就和他无关。
季一涵道:“既然这样的话,江总是说从来就这事了?”
江源道:“我是不信的,可是人家手里有照片,我也没办法。”
季一涵面沉似水,冷冷地盯着江源,一言不发。江源被季一涵看了十多分钟,面上衣服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发毛,他知道这么说,季一涵是不会放过他的,但是他不知道季一涵的底牌,也就只好先应付着。
季一涵冷哼了一声:“江总,你是不是以为你有后台,就谁也不在乎,谁都敢欺负,连我你也想欺负试试。这次市政府新办公大楼的工程,我知道你走的事朱泽光的门路,我给你面子。如果你要是拿我好欺负的话,你信不信我把你们鼎银集团连根拔起一起清出滨海市。”
江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季一涵会说出这么霸气的话,但是,他也不得不相信,这个女副市长升迁如此之快,必定是省里有很硬的后台。万一她真的火了,就是给陈浩然撑腰,那么自己在滨海市的业务还真的不好做了。
江源想到此,笑道:“季副市长,你别生气,这事都是我们公司协调的不好,我回去做做工作,估计问题不大。”
季一涵见自己几句话把江源给震慑住,就又点了他一下:“江总,这件事你我心里都明白,你对李新华做了什么,我不想追究,你要知道,我既是副市长,同时也是李新华的妻子,你这么做让我的脸往哪放,如果你不高抬贵手的话,我就只能奉陪到底,到时候,怎么个结局也不一定。”
江源真的害怕了,他当时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没考虑那么多,现在一想,李新华好控制,他媳妇可是个惹不起的,一旦硬碰硬起来,人家毕竟是大干部,自己毕竟是陷害人家丈夫,要是把事查清楚了,这罪名也不轻啊!
江源打定主意,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过李新华,实在是惹不起他老婆。他连忙笑道:“季副市长,您别生气,我回去一定把这件事办妥,不会给李市长和您留麻烦,这你放心。”
季一涵道:“这么说,那些照片也不会流传到社会啦?”
江源道:“不会,不会,真的不会。我回头就把那些照片都删了,一张都不留。”
季一涵微微一笑,说道:“我无所谓,现在媒体资讯这么发达,你删不删那些照片都没有意义。我只是提醒你,如果有一张照片流传出去,我敢和你打赌,我绝不放过你鼎银集团,一定让你们卷铺盖卷走人。”
江源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季一涵的话,如狂风暴雪一般,把他震撼的心神动摇,他确认这个女人真的火了,她的话绝不是恫吓,自己如果真的得罪了她,后果堪忧。
江源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这件事我会办好,你放心。只是......”他欲言又止,看着季一涵。
季一涵道:“有话直说。”
江源道:“我在滨海市的工程,还请季副市长高抬贵手。”
季一涵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江源已经服软,这是在讨价还价。自己这番脸色下去,已经把江源的气焰打了下去,如果不给他点甜头,逼得他狗急跳墙,因小失大了。她说道:“一码归一码,不用往一起扯。市委市政府已经做出的决定,我当然执行,你好好做你的事,别违法乱纪,没人会找你麻烦。反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好自为之。”
江源心中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这个女人真是了不得,简直比男人都凶,那股子狠劲真让人受不了。
***
为了陈浩然和江源的事,孟远山决定亲自出马,本来孟远山想让儿子孟国俊带着陈浩然去拜会一下秦向辉,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一下,现在看来,事态已经升级,江源已经在滨海市对陈浩然的公司动手,孟远山觉得再不制止,这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真的打起商战来,胜负难料,他主要还是替陈浩然担心。
秦向辉已经接到了孟远山的来信,情况也大概知道,对于江源的所做所为,他也不赞成,所以才给江源打电话,警告他不要胡来。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给孟远山面子,毕竟孟远山也是国内大企业的老板,他们多有合作,也是几十年的朋友了。
孟远山带着陈浩然、孟国俊亲自登门,让秦向辉很是吃惊,连忙把三个人请进客厅,他认识孟国俊,但从没见过陈浩然,今天一见,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沉稳,神态谦恭,不卑不亢,见面之下,十分客气,以晚辈自居。
其实,事情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秦向辉也明白,孟远山带着陈浩然亲自登门的意思,他皱了皱眉道:“听你们这么说,江源在滨海市抢了人家的生意?”
陈浩然不好说话,孟远山说道:“其实做什么意思也无所谓抢与不抢的,谁有实力谁就去做。可是江源在滨海利用在政府层面的关系,强压腾龙集团就不应该了,秦老兄,咱们都是商人,经商有经商的规矩,与当官的走的太近是要出问题的。”
秦向辉毕竟还是老的辣,也深明事故,孟远山的话是在提醒他,江源借助腐败官员的势力,将来腐败官员被查,势必影响到鼎银集团的声誉。
秦向辉叹了口气道:“江源这个畜生,我给他说了多少次了,他就是嘻嘻哈哈跟我打马虎眼,雪莹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总是替他说好话,前几天,还向我要五个亿要在滨海市投资地产开发。”
这时,陈浩然道:“不瞒秦前辈说,江源要的这五个亿就是投资滨海市政府办公大楼建设的,这个项目原本市政府已经批给了我们。”
秦向辉向陈浩然道:“陈先生的事,我大概都知道,孟老弟跟我几十年的交情,他不会骗我,他今年能带你前来,也证明他十分相信你。毕竟是过去的事了,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孰是孰非,自有公论,也很难说谁对谁错,所以这报仇一说,就根本不成立,江源这个做法我是不同意的。”
陈浩然很是惊讶,秦向辉的这个态度让他一时转不过弯来。不管怎么说,江源毕竟是秦向辉的女婿,论亲疏,还是人家亲,秦向辉怎么也应该向着江源的。
只有孟远山清楚,并不是秦向辉偏向陈浩然,这个老家伙是听了自己的分析介绍之后,权衡利弊之下,才决定组织江源与陈浩然力拼。原来,孟远山再来之前,已经向秦向辉表达了支持陈浩然的坚定态度,同时支持,上海的佟氏集团、香港恒生财团的施一辰也会站在陈浩然一边。除此之外,孟远山还暗示秦向辉,陈浩然不是在政府方面找不到关系,而是陈浩然顾忌双方的面子,不肯撕破脸皮,江南省省长佟鹏飞就和陈浩然有很深的关系,此外滨海市的市委市政府里有不少陈浩然的朋友。
秦向辉混迹官商两界多年,得失利弊分析的很清楚,听孟远山一说,他就知道事态严重,更重要的是,他秦家没必要为了江源一个人的私怨而得罪这几家大公司和这么多的高级官员,秦家不能由着江源这么折腾。
秦向辉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不能和孟远山他们说,那就是江南省省委书记万永波托人向他传了个口信,让他注意约束自己公司的人,不要在他江南省的眼皮子低下搞事,做生意可以,但是如果拉拢官员,高山头,破坏江南省的稳定,那可就罪无可恕了。
接到万永波的警告,秦向辉知道江源在江南省搞的太大了,他这才下决心要管住江源,不让江,陈二人发生商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