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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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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孟欣瑶把手里的花递给佟安若,水果篮放在桌子上,笑道:“你们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哪?敢不敢说出来给我听听。”

    孟欣雨的脸上一红,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相处并不融洽,虽然表面上彼此和气,但暗地里时常较劲。

    孟欣雨道:“我可没说你的坏话,只是说了一件你小时候的事。我们觉得可乐就笑了起来。”

    孟欣瑶道:“什么事这么可笑?”

    孟欣雨道:“你记得不,小时候又一次咱们一起玩。你生气打了我,怕我打你,转身就跑,没想到地上有一个菜窖,上边的盖子没盖严,你一脚踩上去,整个人就掉进了菜窖里,我都快吓死了,哭着找大人去救你,等大人把你救上来,你居然一点都没害怕,一点也没受伤,居然还在里边玩儿了起来。”

    说起童年的趣事,孟欣瑶也不觉莞尔一笑,那一次确实挺惊险的,但她却并不害怕,也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也许那个时候还小,还不太懂得害怕。事后,父亲也没过多地责怪她们,可能是他觉得经历的这么危险的事,而没有出现意外,已经是一个惊喜,只是嘱咐他们姐妹以后不能再这样玩闹了。

    孟欣雨向妹妹笑道:“刚才我和安若姐说,欣瑶打了我一巴掌,自己却掉进了菜窖里,你说到底是谁胜了?我不过是稍微有点疼罢了,欣瑶可真是危险的很,那次如果不是她幸运,估计后果很严重。”

    孟欣瑶一边笑着一边琢磨着姐姐的话,越琢磨越觉得里边有话,于是笑道:“那时候小,不懂得什么,心里害怕就只顾着向外跑,也没留心脚下。看来还是我命大福大,掉下去了也没事。”

    孟欣雨刚才和佟安若的确说到了欣瑶,她谈起妹妹的野心很大,在公司的管理上处处排挤自己,挖空心思讨老爷子的欢心,在加上继母不断地吹风,欣瑶已经成了老爷子的跟前红人,看来这么发展下去,孟家就没有她们哥俩的立足之地了。

    安若也明白,此时,国俊、欣雨兄妹在孟家的尴尬地位,首先欣雨差点和父亲闹翻,而国俊和自己的事,压根就没敢和孟叔叔摊牌,她担心自己过不了孟叔叔这一关,这也是她一直没有答应国俊的原因。

    她们姐妹互相含沙射影地说了几句,便都适可而止。

    孟欣瑶问安若道:“安若姐,你什么时候去国外?”

    安若道:“我已经好很多了,过几天就走。”

    孟欣瑶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安若笑道:“我爸爸都安排好了,没什么事了。”

    本来孟欣雨和佟安若关系一般,只是碍于两家是通家之好,才来看望,说了几句话,就无话可说了。

    孟欣瑶向姐姐道:“如果安若姐没什么事的话,你跟我出去,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安若连忙道:“我这里没事,你们去吧。”

    孟欣雨向安若点了点头,跟着欣瑶出去了。两个人一直走到住院部外的广场上,欣瑶才站住脚步,回身面对着姐姐。

    孟欣瑶道:“姐,我今天来,一是看望安若姐。二是父亲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孟欣雨的心一阵紧张,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道:“什么话?”

    孟欣瑶微微一笑,说道:“父亲希望你能回家。”

    孟欣雨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了笑意,她虽然赌气离去,但心里还是希望能跟父亲好好的谈一次,把自己的想法跟父亲好好说说,希望父亲能够尊重自己的选择。

    孟欣瑶冷笑了几声道:“不过,父亲还有条件!”

    孟欣雨就是一愣,隐隐地猜到了什么,她眼睛盯着妹妹,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孟欣瑶道:“父亲说,只要你不嫁给那个当兵的,一切都好谈。其实,他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嫁个和咱们家地位相称的人家,这也没什么不对的。”

    孟欣雨的心一下像掉进冰冷的海水里,冷的她浑身直打哆嗦。她爱骆峰,当骆峰不顾自己的危险把自己从悬崖上救下来的时候,她的心就归属于骆峰了。为了不激化矛盾,她让骆峰先回去照顾母亲,自己尽力劝说父亲,作父亲的工作,看来,父亲的立场丝毫没有改变。

    孟欣雨的泪水一下就流了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欣瑶面前流泪,她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

    孟欣雨擦了一下眼泪,说道:“我要去见爸爸。”

    孟欣瑶冷冷地道:“不必了,父亲已经说了,如果你不听他的话,也就不必作他的女儿了,在也不想见到你。”

    孟欣雨顿时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父亲会做的如此决绝,竟然要和自己脱离父女关系。仿佛只是一瞬间,她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她冷笑着道:“既然这样,我也就无话可说,你回去告诉父亲,我不可能离开骆峰,不管怎么样,我认他为父亲,他认不认我,那就随他的便好了。”

    孟欣瑶无奈地摇摇头:“姐姐,你何必这么固执,我真的没觉得那个当兵的有什么好,人有那么冷,连笑一下都不会,又对经商一窍不通,你为什么非要嫁给他不可哪?”

    孟欣雨道:“这个说给你,你也不会懂。就凭他救过我的命,他肯为我差点跌下悬崖!”

    孟欣瑶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只是可惜,他不是咱们圈子里的人,父亲不会同意的。”

    孟欣雨见妹妹脸上显出得意之色,就知道,这次自己与父亲发生冲突得了她的意,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孟欣雨向妹妹道:“你也不用假惺惺的,来看我的笑话,我就是不能和骆峰在一起,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孟欣瑶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直笑的花枝乱颤,摇曳生姿。她笑了半天,才忍住笑,向姐姐摆摆手,笑道:“姐姐你真是太傻了,怎么什么事都看不清楚!其实家里最希望你和那个大兵结婚的就是我了。我是真心希望你和那个大兵白头到老的。当然还有哥哥和安若姐,也是一样。”

    孟欣雨有些发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欣瑶今天可是一反常态,她们姐妹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气?父亲坚决发对自己的婚事,而一向与自己作对的妹妹却明确支持自己。

    孟欣瑶道:“姐姐你别想的太多了,其实也不用遮遮掩着,我和你,虽然明为姐妹,但相处的并不融洽,我也不怕你知道,我就当面说出来。现在父亲是越来越老了,面临着选择接班人的大事。本来咱们三个的机会差不多。论经商的才干,应该你最高,哥哥最差,我在中间,但是哥哥是孟家唯一的传人,所以这接班人非哥哥莫属。这样一来,其实我虽然在公司工作的时间最长,但能接班的概率却是最小的。”

    孟欣雨倒吸一口冷气,不得不佩服欣瑶的性急的确够深,分析的也很在理。

    孟欣瑶又道:“虽然我处的位置最不利,但是我的运气却是最好,我能够接近父亲,他的想法我最了解。你们犯了父亲的大忌,你们让父亲很生气,所以最终你们两个都会出局。你说我们能不希望你们白头偕老吗?你们爱的越深,就越是不能得到父亲的原谅,父亲当然不会把公司交给你。哥哥比你更麻烦,他是孟家唯一的男丁,父亲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可是他却喜欢安若姐,安若姐根本就不能生孩子,这个你比我还清楚,父亲能容忍一个不能生育的儿媳妇吗?所以,哥哥和你一样,他越是深爱安若,父亲就越是不可能把公司交给他,最后他身边就剩下我一个人,他不交给我,能给谁?”

    孟欣雨听的目瞪口呆,这么多的弯弯绕也亏得欣瑶能想的明白。看来也真是欣瑶说的,儿女的两桩婚事都不随心,看来失望之下,他真的有可能把公司交给欣瑶,毕竟欣瑶在他们三兄妹中最讨父亲喜爱,她的婚姻也是遵从父命,嫁给了一个大富商的儿子,从此拓展了南方控股在港台的业务。

    孟欣雨道:“欣瑶,你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孟欣瑶摇摇头道:“我可没安坏你们的心,只是你们自己做错了事,失去先机,本来利于自己的事,却变的对自己不利。”

    孟欣雨苦笑着摇头道:“随便你怎么样吧,反正我是不能和骆峰分手的,如果父亲想把孟家的万贯家财都给你,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我提醒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能不能承担的起这么大的财富。”

    孟欣瑶一听心中大怒,冷笑道:“你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在父亲面前失了宠,眼看就要得不到你的财产,就嫉妒我。我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我继承他的财产名正言顺,没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到时候,请记得现在你说的话,不要到时候找握胡搅蛮缠,我是什么都不会给你的。”

    孟欣雨被气的乐了出来,她知道欣瑶没有听懂她的话,也误会了自己,不过,她也不愿意多解释,对于一个话不投机的人,说多了也没用。

    孟欣瑶将姐姐不说话,于是趾高气扬地道:“其实今天来到医院,我也是奉了父亲之命来的,我对佟安若没兴趣,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既然我把父亲的话已经带到了,那我就不多呆了,医院里真是晦气的很,呆的时间长了会让人倒霉。”

    孟欣雨很讨厌欣瑶这样的装模作样,拿腔作调的,也不理她,懒得和她斗嘴,瞪了她一眼,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孟欣瑶心情不错,看到姐姐伤心的样子,她打心里往外高兴。这次,她篡改了父亲的话是冒了一定风险的,万一欣雨能够见到父亲,两边一印证那就露馅了。不过这个也难不倒她,她只是眼珠一转立刻就有了办法。

    孟欣雨看看妹妹扬长而去,心中既悲又苦,父亲怎么会如此绝情,居然以断绝父女关系来要挟自己,这也太不通情理了。

    孟欣雨越想越委屈,见四下无人,坐在台阶上,哭了起来。她不敢太大声,怕引来行人的注意,就用手捂住嘴,尽量不发生出声音。

    孟欣雨悲伤哭泣,她完全没有主意在她身后的树丛后面,佟安若正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她的眼里也充满了泪水,努力抑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她慢慢地从树丛的阴影里退出来,一缕洁白的月光照在她的略显苍白而清瘦的脸上。

    刚才在病房里,见欣瑶把欣雨叫了出去,安若好奇她们到底要谈些什么,于是在她们出去之后,也蹑手蹑脚地跟了出来,走到外边,叫她们两个正在说话,就绕了个弯子,躲在她们身后的一片树丛后面,把她们的谈话都听了去。

    佟安若越听越是心惊,孟远山如此绝情,孟欣瑶心计如此之深,这样下去,欣雨可不是被白生生地抢走了自己一份财产继承权。她倒不是不怎么在意,孟欣瑶对她的不敬,反正无所谓,自己也从来没把孟欣瑶放在心上,与之交往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应应场景而已。

    佟安若见孟欣瑶走了,欣雨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哭,她也跟着心里难受,但是她不能出去劝慰,也不想让欣雨知道自己偷听了她们的谈话,于是先抽身回到了病房,坐在床上心头还在突突地乱跳。

    她仔细的回味着孟欣瑶的话,虽然欣瑶的话有些嚣张,但话里的意思也不是全不对。欣雨和骆峰的婚姻,国俊和自己谈恋爱,被欣瑶当成一张争夺孟家财产牌,打的得心应手,而这也是孟远山的软肋。孟远山既固执又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的话,看来母亲去劝说的成果也不大,孟远山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佟安若呆呆地发着愣,虽然心中还没有应对的方法,但她绝不会让欣瑶的计谋轻易得逞,而欣雨是不会与骆峰分开的,她了解欣雨,一旦欣雨拿定了主意,没人能改变的了。她发了一会呆,既然欣雨不会妥协,那就自己妥协吧,至少让国俊把公司打理好,也免得都落在孟欣瑶的手上。

    佟安若看着冷冷清清的房间,颇有些顾影自怜,这个病,自己已经不能生育,那还牵连国俊干什么,孟家那么大的财产,确实需要有人来继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