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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一辰冷笑道:“说来说去,那还不是让我们出钱,我们的钱已经出完了,至于没达到目标是你们的事。”
江海龙:“我说是可能,如果明天不发生抛压,我们就不必按照这个方案执行。”
施一辰和卫天成悄悄地商量了几句,说道:“那买进的股票怎么确定两家的比例?”
江海龙道:“收盘后,把当天买进的股票放在一起算,多退少补。”
施一辰想了想点头道:“就按江总说的办?但愿明天风平浪静。”
会议结束已经快十二点了,江海龙看着施一辰和卫天成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突然对方雄说:“不知道怎么,我总有种预感,这两个人好像在搞鬼。”
方雄劝解道:“这两个人当然不会和咱们一条心,但赚钱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他们再怎么耍滑,那成本总不会是假的吧,只要他们的成本比咱们的高,咱们还怕什么!”
江海龙点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就是心里不踏实。
第二天,江海龙和方雄一起守在电脑旁,沪深股市一开盘,就按计划,缓慢的推高昊天集团股份的股价,上边虽有零星的抛盘,但量并不大。几分钟之后,散户的跟风盘被吸引出来,股价涨的就更加轻松。这时,盘面上出现几笔四位数的大单子,利用对倒的办法又把股价拉升了几个价位,方雄和江海龙相视而笑,知道这是施一辰他们在出手拉升,只是这两个家伙,太抠门,不肯多买进一股股票,竟然利用最省钱的对倒来拉升。
方雄不住地在买盘上堆积筹码,股价被轻易地推高,没多久,几乎达到了昨天涨停的高度,按照方雄的设想,因为有这次突发事件,原本连续涨停的打算已经落空,他想利用几天的时间,把股价拉到昨天价位之上,然后横盘整理一个星期左右,把手头过满的仓位降下来。
股价在昨天的涨停的价位游荡,方雄想过十几分钟在拉上一段就可以了,准备放出一些货给跟上来的散户。就在这时,还没等方雄把买单撤下来,猛然连续几个价位都被成交,连同他自己压上去的十几万股。方雄一下子就懵了,江海龙也看的目瞪口呆。
只是他们一愣的工夫,股价已经在开始缓缓下沉,抛压之大,完全超过江海龙和方雄的相像,就好像是开闸的洪水,从山顶倾泻而下,想要堵住势必登天。方雄再也招架不住,只得任由股价下行。
江海龙的眼睛都红了,哆嗦着吩咐方雄:“快,给施一辰和卫天成打电话,问问他们为什么不出手?”
施一辰的手机关机,卫天成的手机也不再服务区。方雄拿着电话愣愣地看着江海龙。
江海龙瘫坐在沙发上,半晌才哀叹道:“我们上当了。昨天和今天两天的抛单都是他们干的,他们既然敢这么干,我估计他们已经跑的差不多了。”
方雄急的脸色铁青,听江海龙这么说,却摇头道:“不可能,他们成本那么高,这么抛不是把自己也套了?”
江海龙愤怒地看着方雄,骂道:“去你妈的成本吧!你就知道看纸上那几个数字,盘面上的都这样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你是猪怎么的,这么大量的抛压只有施一辰和卫天成他们才干的出来。”
方雄被江海龙一骂,也清醒过来,的确,自己一直都被他们的成本障目,盘面上这么异常的情况,怎么就想不到他们身上?可恨,施一辰和卫天成,直到昨天晚上还在和自己讨价还价,商量什么应对对策,想来真是可笑之极,自己成了人家玩弄股掌之上的傻瓜,被人家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
但是,方雄就是不明白,他弄来的数据明明显示施一辰他们的成本很高,这些日子他们吸货的成本也能算出来,难道这两个家伙真的不要命了,赔钱向外抛?
方雄还是不死心,向江海龙道:“江总,我还是不明白,那数据,那数据,该不会错啊!”
江海龙长叹一声,说道:“我们倒霉就倒霉在那些该死的数据上,如果我猜的不错,那数据很可能是假的。”
方雄要彻底崩溃了,数据是假的,如果这个推断可以成立,那么自己所筹划的一切看来都是错误的,在错误的基础上所做的一切工作肯定都是错误的,那自己这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不是都画饼充饥,空中楼阁。
方雄也有点晕了,脑子有点不够转,傻兮兮地问道:“难道是华融证券傅华弄错了?”
江海龙瞪了他一眼,心里骂道,书呆子一个,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看不明白,说道:“咱们被施一辰和卫天成算计了,如果傅华不是施一辰他们一伙,那就是施一辰他们把傅华也算计了。”
方雄:“我们该怎么?”
江海龙冷笑道:“怎么办?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我们考虑的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等看人家想把我们怎么样了。”
江海龙头也不回慢慢走回办公室,他的心很苦,一直以为自己是无往不胜的,没想到这次吃了个大亏。他虽然很沮丧,但是却不死心,他是遭受到一定的损失,但这并不是全部,他的“A计划”仍然在正常地执行着,如果A计划能够取得成功,他仍然有机会扳回这一局。此时他心里恨透了施一辰和卫天成,他恨不得他们立刻就死掉。在滨海市这块地方,他江海龙还是可以呼风唤雨的,让这两个人吃不了兜着走,还不是难事。
江海龙在办公室打电话给黑老大桑彪,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他查出施一辰和卫天成以及他们的公司的底细。江海龙发狠地想,想要占我的便宜没那么容易。
华融证券公司天恒大街营业部的李涛,早上一上班,就接到施一辰的电话,告诉他可以离开了,机票、护照、现金都已经送到他的家里,今晚就可以动身。
李涛急忙向经理傅华请假,撒谎说母亲病重,需要回家探望,请一个星期的假。李涛急急忙忙出了公司,走之前没忘了把那张带着病毒的光盘开启,设定好病毒启动时间。
李涛回家,果然他老婆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在等他,门外有辆车送他们去机场。
李涛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快半个月了,半个月前,施一辰就通知他秘密准备,这一天终于来了,他也每天盯着昊天集团股份的股价,昨天他发现昊天集团股价出现异常,就知道要走的这一天不远了,果然第二天,就得到消息,他知道如果走的晚了,一旦公司追查下来,他是推卸不掉的,弄不好还要吃官司,坐牢房。
一架飞赴大洋彼岸的波音飞机腾空而起,李涛看着脚下茫茫的大地,终于和自己没关系了,以后就是发生天大的事,也找不到自己了。
李涛知道,一场金融风暴正在滨海市的大地上酝酿着,不久的将来定将会有多少人为之倾家荡产,还不知道呢。
华融证券天恒大街营业部经理傅华此时害怕的要命,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晚上下班,刚走到停车场,就被突然冲出的几个彪形大汉抓小鸡似的扔进一辆吉普车里,还没等他看清对方的面孔,就被套了一个黑色的头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傅华坐在车里,那几个人就坐在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能听到车轮碾压地面发出的沙沙声。傅华的第一感觉是被“绑票”了,他知道自己虽然不算是千万、亿万富翁,但凭着多年在证券方面的打拼,也绝对是值得绑一票的。他不怕花钱,但他怕丢命,钱没了可以再赚,要是命没了,可到哪里去买回来!
车子走了好一会,仍然不停,傅华算计着可能已经出了市区。这时,傅华有些紧张了,这几个亡命徒不会把自己弄到荒郊野外的某个山上,在捅上自己七八刀,然后就地在树下挖坑一埋,那可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天知地知,除此之外无人知了,自己彻底从人间蒸发了,恐怕就是烂光了也未必有人能找到自己,可能是十几年之后,这棵树长的格外茂盛,当然也没人知道是他傅华用法自己的身体,滋润了这块地方。傅华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不停地颤抖起来,想来想去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说不定,这个人是贪财了,自己有的是钱,他们拿了钱,就能放过自己一命。
傅华向四周转了转头,他不能确定那个方向有人,就哆嗦着说:“几位老大,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得罪了各位,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傅华侧耳听了听,没人理他,一会听到一阵沉重的呼噜声。
傅华有些着急,又说道:“几位老大要是缺钱的话,只管说个数,我一定照办,我不报警。”
依旧是沉重的呼噜声和不轻不重的喘气声,车厢里好像傅华只是在和自己说话,显得格外的怪异。。
傅华就要哭了出来,他想,自己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虽然有的时候借机出卖点金融信息或者借着朋友关系弄点股市的内幕,但这也不至于被人拉到荒郊野岭,大卸八块啊!绑票,也不就是为了点钱吗?于是他又仗着胆子说道:“各位老大,我也不问你们是谁派来的,我这么跟你说,派你们的人给你们多少,我双倍给你们,只求你们先放了我。”
这时,那个呼噜声突然停了,一个破锣嗓子懒洋洋地说:“真他妈的晦气,刚才做梦正干一个外国娘们,玩的正高兴,就听见驴没完没了地叫,把老子的这点兴致都叫没有。”
旁边有人低低地发笑。破锣嗓子骂道:“笑你妈的,还不快点把驴嘴给我封了,老子还想再睡一会,马上就要到高¥潮了。”
傅华听见有人说话,连声叫道:“老大,老大,我有话说。”
一个人低声笑道:“你还说个屁。”傅华接着就感觉嘴上一紧,一根绳子狠狠地勒进嘴里,嘴被勒的一疼,就闭不上了。他呜呜地叫了几声,有被人在肚子上狠劲捣了一拳,疼地傅华憋了口气,差点晕过去,于是就再也不敢造次。
车弯弯曲曲大概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傅华被人揪着脖子拎下车来,然后有人照着他的屁股很踹了一脚,傅华踉踉跄跄的向前抢了几步,差点摔倒,这时,一个人拉着他的胳膊往屋里走。
进了屋,然后是上楼梯,傅华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绊绊地走着,终于在一个地方站住。有人给他解开嘴上的绳子,嘴已经木了,半天也合不上。紧接着脑袋上的黑布头套被人撤掉,刺眼的灯光晃的傅华晃了几晃,险些跌倒。他的眼睛还不能适应这样的强光刺激,除了眼前一片白光之外,看不清面前的东西。
傅华双手揉揉眼睛,看到前面不远处似乎或站或坐有一些人,但离的远,光线还是很强看不清楚。那些人也不着急,让傅华慢慢恢复视力再说。
过了有十几分钟,傅华的眼睛终于适应,他惊恐的向四周望着,屋子里的人也望着他。这时,从大厅的沙发上站起一个人,中等身材,五十几岁的年纪,剃着平头,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放着寒光。
傅华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哎呀的叫了一声,这不是昊天集团的老总江海龙吗?是他叫人把自己抓来的,自己可没得罪他啊!
江海龙冷笑着围着傅华转了两圈,一双锐利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傅华,好像要一口把他吃了。
傅华有点心虚,结结巴巴地说:“江总,江总,我,我,我……”
江海龙嘿嘿冷笑道:“傅经理,我想你一定有话对我说吧?还是都说出来的好。”
傅华等着惊恐的眼睛,不知道江海龙到底什么意思,问道:“江总,你让我说什么?”
江海龙叹了口气,拍了拍傅华的肩头,笑道:“傅老弟,我姓江的做事,从来不藏着掖着,你情我愿,你拿了我的钱,就得替我办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