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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nbsp;nbsp;nbsp;春心
从何峰家里出来,心情大好的王嘉成显得特别的高兴,看什么都是好的,顺心的。出门时都没注意到周围环境,因为心情好转的缘故,看到眼前的景致都觉得无比的开怀顺畅,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昨夜下了一场雨之后,今日的空气格外的清爽,地面也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红彤彤的朝霞铺天盖蔓延开来,水声潺潺,鸟鸣唧唧,远方山峦苍翠,连绵起伏,近处涧谷含幽,花草点缀,天地间朝气蓬勃,景象万千,令人心旷神怡。
放眼过去尽是绿色,树是绿的,草是绿的,山梁是绿的,溪流是绿的,充满着盎然向上的勃勃生机,在更远处的山峦之巅,漂浮着薄薄的白色的纱帐,如梦幻般的仙境。
独自行走,考虑到已把何峰这边搞定,也有了落袋心安的安稳感觉,寻思着是不是马上就给萧霓裳打电话。这个电话是必须的打,还不能再拖延,万一这女人脾气上来,跑到汉县找自己,事情就难办了。
“这个事要怎么跟她说,还得好好的想想。这女人太厉害,就怕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要想摆平萧霓裳,感觉还是很难,主要还是在这个事上,理亏的在自己一方,说话自然没底气,也硬不起来。
突然之间,想到自己把胡梅香的事办妥了,把何峰也搞定了,感觉事情也不是那么麻烦,所有的事也不都是坏事,似乎也有朝着好的方向在走的趋势。虽然不再理,可也不能怕了她,还是得要拿出自己的气势。
“哎哟,怎么又忘了!”王嘉成懊悔的拍了一下脑门,“恐怕他已经忘了。不然,见了这么多次面,说也不说一声,有点说不过去啊。李华英啊,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人家没放在心上,希望你不要怪我。”同时感到庆幸,上次回去的时候,没有去见这女人,要是见面问起来,那才是尴尬啊!
没有公事就是好,没人找你,也没有事请麻烦你,时间自由安排。像王嘉成呆在清水衙门里窝着,天天见到的人都是几个老头,看着也烦,好在谁也不会来找他办事,当然要排除像刘恒这些地方高官。
“喂”,电话通了,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
“姐,是我。”
“王嘉成!”对方听到之后,表现的异常惊讶,“你死了哪儿去了!给你打电话,说你不在,到县城去了。打到县政府,又说你不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姐,这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啊,要不等我回来后再跟你说。”
“你个混蛋!又想拿话糊弄过去!我告诉你,这次行不通了!已经收了别人的定金,都在找我要货。现在没有了货,你说怎么办吧!”
“姐,你就让他们缓两天吧,我想不会有多大影响。而且我已经让人去调整了,最多一周就恢复正常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以为随便说两句话就能解决了?哪有收了钱不给货的道理?照你这么说,那我是不是应该把钱还给人家啊。”
王嘉成听出她的口气不善,要是顺着往下说,搞不好又是一番长篇解释,说不定最后又是自己欠下人情。
“姐,我不是说了就这几天吗,以后也不会再出这样的问题了。麻烦你多担待一下,好不好啊——”
“哦,我找了你十几天,连个音响都听不到。现在,你一个电话就要让我替你担待。你说说,这天底下有这样担待的吗?”
“没,绝对没有!当然,除了姐姐你之外,再没有这样的!”
“哼,话倒是说的好听,可是没用。咱们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还是说说这货怎么办吧,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如果违约的话,咱们就上法院。”
“哎哟喂,我的亲姐哎,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赶啊!”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按合同来办事的,少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姐,我的亲姐,你就给我几天的时间吧。如果到时后还没办好,要杀要挂,全都任你处置!”
“嗬,你这是在威胁我啊!姑奶奶我还就不吃这一套!王嘉成,你给我等着!我这就赶过来,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姐,别,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电话那头的萧霓裳听到他在哀求自己,冷冰的脸露出难得的微笑,向后一靠,转动着摇椅说道:“既然你这么求我,那我就给你个面子吧。”
“哎!谢谢姐,谢谢姐。”
“你先别忙着谢,我话还没说完。”
“姐,您说,您说,我听着呢。”王嘉成郁闷惨了,说到最后,自己还是要欠下她的人情,转念一想,反正已经欠了不止一个人情了,再多欠几个也无所谓了,所谓债多不痒,也就那么回事了。
“时间,我可以拖一拖,可是不能拖得太久,不然我也没办法了。所以,货还得给我抓紧时间发过来。”
“是,是,姐,你放心,我一定抓紧时间,把发货的事不但办好,还要办的圆满,一定让你满义。”
“嘁,就知道嘴上说的好听,从来都没有半点实际的。对了,你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啊?”
王嘉成心中一动,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他想的是一旦自己说了出来,跟欠了她人情是两回事,从此以后就摆脱不掉了。
“算了,不愿意就不愿意,我也不稀罕!还以为你自个是金元宝啊,还想要我求着你?”
“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里的情况,你不清楚。我现在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还被人当成刀来使。所以,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而是必须离开这里才能解决。”
“是这样啊——,我说怎么跟你联系不上,还说你调到政策研究室去了。你要是不在了,那签的合同怎么办?”
“姐,这也是我想要跟你说的事。我可以肯定地说,今后供货不会有问题。因为,我把我的股份给了别人,而这人是个关键人物,各方都会给他面子,食品公司供货能够保正不会出漏子。”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还是可以的。哎,王嘉成,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啊。要不我还是抽个时间来一趟,看一看,也算是跟你打打气,怎么样?”
“这样也行!只是这段时间不太凑巧,事情有些多,年底来怎么样?”
“不行!到年底,我这边事情更多!嗯,我看就国庆节,正好能抽出时间来,顺便来散散心。”
“散心?姐,你不会是心急待嫁吧?”王嘉成忍不住开玩笑地说道。
“胡说什么你!你给我等着,看我过去之后,不把你这嘴给撕了!”萧霓裳恶狠狠地说道,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别呀,姐,我说错了,我跟你认错!谁不知道你萧老总,长的是貌若天仙,面似芙蓉,肤似乳脂,腰似拂柳,芊芊玉指,长发飘飘,舞动中带着一股神秘的韵律,一颦一笑,颠倒凡尘。只能是天上有,地上无。说您是国色天香的人,不是我贬低他们的智商,简直就是蠢猪!特别是你的那双腿啊,….”
说道腿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回想起当初看到穿着肉色丝袜的修长的大长腿,喉咙不禁吞咽了一下,发出咕咚的声音。这个可是在通电话,这边发出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头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萧霓裳是芙蓉带笑,翘着腿一上一下的摇晃着,在听到他说自己的腿时,忽然没往下说,反而听到电话那头发出的声音,开始还很诧异,很奇怪,随之马上就想起,当初就在这个办公室里,他就是一直盯着自己的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羞意顿生,恼怒的哼了一声。
“啊,腿,啊,是腿!是大长腿!优长摇摆,黄金比例,还有那三寸金莲……”听到对方发出哼声之后,王嘉成心慌意乱地胡言乱语的说着,根本没过脑的就冒了出来。
“王嘉成!”萧霓裳更是羞得没处抓拿,手舞足蹈的拍着桌子,恨不得马上出现在那边,把这人的嘴给撕成两半,方泄心头之气。
“姐,我肚子疼,要去出恭,咱们改天再说。就这样了,我先挂了啊。”
王嘉成挂了电话,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引得公用电话的老板奇怪的看着他。瞪了老板一眼,也不说话的快步离开。
萧霓裳看着手里的电话发呆,挂断电话的嘟嘟声不停的叫着,都忘记了放下。对这小子恨的是牙痒痒,可又说不出来的怪异。
当听到他不吝词汇的赞美自己的时候,心里是美滋滋的。谁不喜欢听好话,听表扬的话,任何人都不例外,何况一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可那些赞美的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干跟自己说的。
平时,那些人面对自己的时候,除了眼睛,全都是毕恭毕敬的,根本不敢说这种话。即便跟自己走得近的熟人,或是闺房密友,最多也就是说两句,你好漂亮啊,你好美啊,再多的话也不会说了。
慢慢地把电话放下,他说的赞美之词仍然在耳边回响,像一根根的银针,不停的扎着她的心房,引来阵阵的心悸。随之而来的是羞意上涌,脸红耳躁,浑身燥热。
“这个混蛋,竟敢跟我说这些混话,看我到时候不收拾你!”她狠狠的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经意间连她自己都没注意,眼中含春,脸带羞涩,竟是动了春心。
想起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手忙脚乱的翻找着资料。看着手中的资料,抄抄写写的频频出错,让她一时气恼,一个电话居然让自己静不下心来。气的她把笔往桌上一拍,双手抱着头使劲的大叫一声。
深呼吸一口气,让心情平复一下,禁不住笑了,“我这是怎么了,居然被这个臭小子的几句话给弄得心神不宁。”
王嘉成在离开之后,心神同样慌乱,后悔自己嘴无遮拦,跟一个女人胡说八道,弄得现在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因此而恼羞成怒。而且,国庆的时候还要来,到时又该怎么办?
“管他娘的!该死鸡儿球朝天,不死万万年!到时再说到时的事,难道还怕被她给吃了!”
随即,想到胡梅香的铺子要装修,还得赶快抓紧时间,不然等货来了,铺子还没装修好,耽搁一天开业,就少一天的收入。
于是,喊过一辆三轮,让车夫赶快去综合市场。这个综合市场是汉县县城唯一的一个市场,所有的商品,不管是本地的,还是从外地来的,全都在这里交易。
在市场里花了一个多小时,找了个搞装潢的,给了五百元定金后,让他马上开工。
在王嘉成忙着搞装修的时候,刘恒一家和张逸伟一家正坐在一起,讨论给两个孩子举行婚礼的细节。
刘恒坐在座位上,心中很是不耐烦,可又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对女儿的婚礼,不是不关心,而是说的那些什么照相,摄影,还有什么装饰等等之类,根本就不懂,
张逸伟同样如此,不过跟刘恒不同,在谈论的过程中间,不是的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而张孝辉和刘英一直都端端正正的坐着,在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后,临听各自母亲的意见。当听到两位母亲商定一条之后,立即拨打电话,通知对方尽快落实,同时做好记录。
“什么!五十桌!”
听到这个数字之后,刘恒惊得站了起来,连连摆手说道:“不行!我不能同意!五十桌太多了!”想了想又说,“我看就二十桌吧。”
“不行!太少了!”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刘恒见大家都反对,微感诧异,脸色不变,摇摇头,说道:“那就二十五、”
“老刘,这个二十五桌真的太少了,光是我们在县政府的人都坐不下。我看还是五十桌吧?”蒋育英和颜悦色的说道。
“是啊,爸,我发出去的请帖都有一百多张。到时后,人家来了,连个坐的都没有,还怎么见人啊!”刘英不满地劝说道。
张逸伟摇着头,对刘恒的这个提议也不满,只是不好当面说出来,“老刘,我看还是挺孩子们的意见吧?”
“对!我说亲家,还是听孩子的,他们说多少就多少。”张逸伟老婆也插言道。
“老张,你怎么也说这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面早就三令五申,不准大摆筵席。你我都是本县的一二把手,这样做不是当儿戏吗?今后还怎么领导下面的人,还有谁会听我们说的话!”
“老刘,你说得对,可是那也得看时候不是。咱们都只有一个,孝辉和英子结婚也就这么一次。再说了,我们又没有大石张扬,更没有收敛钱财。”
“那你们准备每人收多少礼金?”
“五十!”“一百!”刘英说五十,张孝辉的母亲说一百,引得人都看着她,让罗芸芳不好意思的说自己说错了,五十。
“太多了!我看就二十最好,也不会让客人觉得心疼。”刘恒摇着头说。
“不行啊,爸!这一桌酒席就要三百,总不能我结个婚,还要让我自己贴钱请客吧!”
“是啊,老刘,我觉得英子说的对,还是五十吧,又不是不还礼。”
刘恒孤掌难鸣,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无奈的点头同意。五十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有人想上面反映,又是平白的一顿忙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