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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nbsp;nbsp;nbsp;路上
工耳海,是蜀省大型淡水湖泊之一,位于汉县以南的梁山市境内,距离梁山市市区仅有几公里,作为旅游城市也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这个市是个民族杂居地区,以其他民族为主,汉族为少数。
作为一个旅游城市,以王嘉成看来,主要是地理上的因素。这里的气候冬暖夏凉、四季如春,非常适合度假旅游,特别对老年人是个理想的避暑避寒的好地方。
一大早,三个人就出发了。一是道路不好走,二是去的人很多,三是这里气温不高,可是太阳太毒,照射在身上,过不了一会就疼得厉害,让人受不了。
在工耳海,三人住下来,连续呆了两天,第三天是王嘉成一路托拉着马文娟走的,可马文娟还想再玩几天。于是,他是好话说尽,还拍胸口打包票的许诺,等她考上高中,带她到海边去玩。马文娟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走了。
旁边,李华英一直看着,心里乐开了花似的,看着这两个人,不由得想起住宿的时候,服务员说你先生长得好白啊,好英俊好年轻啊。她知道相对于本地人,王嘉成就是个白人,特别是本地女子对汉人有种特别的亲近,会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
说的其他话,她都不在意,在意的是说王嘉成是她的先生,听到耳里,让她没来由的一阵激动,眼睛会刻意的看向他,看他的表情。但是,让她不明白的是,他听到这样的话,毫不在意,根本就没有辩驳和解释。
在她心中还有一个问题,那些话女儿文娟也是听到了,除了第一次表情显得很惊讶,后来就再也没有这样的表情,而且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女儿也没有问自己,让她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问自己。
再回去的车上,三人坐在一排,马文娟累了,靠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李华英看了眼女儿,怜爱的在头上抚摸,抬头看向临过道坐的王嘉成,在闭目休息,想了想,脸一红闭着眼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一温馨的一幕,自然会有人羡慕,不过在长途车上没有谁回去关心他人,只有闷在自己的心里,想着回家的路。
此时,一辆桑塔纳和一辆大货车刚从蓉都出发。桑塔纳上坐着除了叶忠昇和曾永成外,还有两个女人,前面行驶的大货车是装的货,大部分是叶忠昇公司的货,其余的都是给王嘉成的见面礼。货车是到乐州,他们正好可以走这条路,虽然路不好走,但不用翻险山了。
司机是叶忠昇和曾永成两人轮流当,都是持有驾照的。如果王嘉成知道这情况,还不知道多羡慕。
行驶的桑塔纳,阵阵歌声从车窗传出,一路回旋飘荡。后排坐的两个女的,不时的把剥开的水果之类的喂到前排的人嘴里。偶尔手指不小心放进对方的嘴里,发出一声尖叫,跟着是肆无忌惮的小声。
这两个女的,年纪都不大,大约二十左右,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描眉擦粉,猩红的嘴唇,深深的眼影,薄薄的衣服,短短的裙子。城里的人一看心知肚明,除了鄙视还是鄙视;城外的人看到,男的嘴上会骂,心里像猫抓一样痒痒的难受,女的会遮住眼睛,偷偷的从手指缝中窥视。
“哎,你就不怕嘉成发火啊?”叶忠昇看了眼后视镜问道。
“嘉成会发火吗?”曾永成笑着反问,又回过身在一个女的腿上摸了一把,引来那女的一对白眼。
“以前还真没见过他发火,倒还见过他打架。”
“那你还说发火。”
“你就不怕他打你?”
“不会!”
“这么自信啊?万一他打你,我可不帮忙啊。”
“去去去,就知道说这个,不能说点开心的。喂,两位美女唱首歌听吧。”
“唱什么?”两个女的一起问道,其中一个长得白一点的又接着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好!就这个!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曾永成开心的拉着那位的手,放在嘴上凶猛的亲了几下,引来咯咯咯的小声。
后面两个女的唱起了歌,前面两个男人有小声地说起了话。
“永成,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带着两个女人去见嘉成,也不怕丢脸。”
“有啥好丢脸的,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到底是为了啥?”
“还能为了啥,钱呗!”
“那赚了钱之后呢?”
“享受生活啊。”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享受生活?”
叶忠昇诧异的迅速的看了眼后面,又看了眼曾永成,小声的说道:“你小子到底唱的哪出戏!本来说好两天后出发的,被你延迟了一天,还非要让我找两只野猫跟着去。说,到底出了啥事!不说的话,等到了乐州,我就把她们给赶走!”
“我分手了!”曾永成向后一靠痛苦地说道。
“分手了?和谁分手了?没听你说过在这边有人啊?”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个女朋友满世界的宣传!”
“呵呵呵,我就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哎,到底咋了,以你现在条件,是你看不起,还是给人给蹬了?”
“她跟别人走了。”
“啊?”叶忠昇又迅速的闪看了他一眼,“不会吧!你不是在哄我玩吧!”
“我也不清楚,反正她家里人是这么说的。”
“喂!我怎么没听明白。说了半天,你没见着她本人啊?”
“没有。听她妈说,跟她男朋友到粤省打工去了。”
“不,不是,我怎么听得更糊涂了。不是你的女朋友吗?怎么还有个男朋友,还跟着一起打工?”
“我也不知道啊。真他妈的炒蛋!”说着狠狠的拍了一掌。
“这样不好,事情都没弄清楚,你就乱搞,也不怕得病。到时候有得你后悔的!”
“我这不是想发泄一下嘛。”
“发泄?想发泄方法多了去,又不是跟客户谈生意,还用得着找女人吗?如果你真的想,也要找干净点的啊!”
“干净?上哪儿去找干净的?那一个不是被戳了成千上万次!”
“靠,懒得跟你说。那天你的了爱死病,兄弟伙再来看你。”
“滚蛋,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么诅咒我啊!”
“好了,不开玩笑了,也不说了这个了,还是说说你。你那位说不在就不在了,也没跟你写封信,或者打个电话说一声?”
“没有,要是有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嗨,我说你啊,真是没脑子。”见曾永成看着他,“你想想她妈说到粤省打工,以现在你的条件,找个人还不容易?”
“啥意思?说清楚点!”
“她能做什么,到工厂工地打工,到公司做文员,跑销售,到餐厅宾馆去当服务员,到人家里当保姆,”说道保姆,叶忠昇不说了,说得好听点,包吃住还有钱拿,难听点就是小三了。
曾永成的脸阴晴不定,知道他说到点子上了。没学历没文凭的普通人到粤省只要是打工,除了这些工种,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好的工作了。让他担心的是,万一要是跑到什么夜总会之类的地方,那才是最让人伤心的。
“永成,不要担心了,再怎么样也是跟他男朋友一起的。”
“要是被骗了呢?”
“你是说人贩子?那我看最好是忘了的好,没结果,只会徒自伤悲。真的,如果有一天,你们有缘再见面,我相信她已经是好几个娃儿的妈了。”
曾永成没再问了,悲愤的仰着头。过了一会儿。突然大声的嚎叫了一声,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大跳,特别是后面两个女的,正唱着歌,手舞足蹈的,被他一声大叫,吓得哇哇的大叫,相互紧紧抱在一起缩成一团。
两个男人看到互相看了眼,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引来两个女人的不满,威胁说让他们得爱死病。
随便说说发泄一下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两个男人停下车,打开后门直接在她们身上尽心报复,让两个女人笑的衣服敞开了,裙子缩到大腿根上,张开手,叉开腿,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摊到在座位上,在没力气跟他们嘻哈了。
“哎,你就真不怕嘉成生气啊?”
“怕倒是不怕,就是担心他会不理我了。”
“如果还是要带这俩货,那我看你还是要做好准备。嘉成这人,虽然不是太看重这种事,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我又不是带给他的,有啥?我只是觉得他这样太苦了,一个人在大山里,没朋友,即便在那地方认识几个人,又有谁能跟他知心交谈,关键是消息太闭塞,再过一两年,他已经跟这个社会脱节了,到时候怎么办?从头再来,有多少时间,青春就这样浪费了。还结不结婚?不说那个女人会愿意,难道就一辈子在深山老林过隐居生活?”
“你想刺激他,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嘛。”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内心是很强大的,你应该从他妈妈过世的事想得到的。当时,我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萎了,跟没了魂的行尸走肉一样。可是才过了多久,除了变得少言寡语,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跟以前没区别。”
“嗯,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过。现在看来,他确实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哎,我说,嘉成是这样的人,跟你带女的去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吧?”曾永成神秘的笑了,见他要对自己动手,忙举起手说:“据我所知,咱们的王嘉成同学,在毕业之后,没有什么感情上的事发生,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他应该还是个童子。”
“童子?不会吧!不可能啊!”
“嘿嘿,不相信?要不要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
“还能赌什么?当然是赌他是不是童子鸡啊!”
叶忠昇想了想了,想到后面笑了起来,对他说:“打赌可以,不过赌注是什么?”
“嗯,让我想想。吃顿饭怎么样?”
“光吃饭怎么行,到时候还有嘉成呢,怎么也得喝酒啊。”
“喝XO,还是国产酒?”
“要不两个都来吧,嘉成可能没喝过洋酒,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那好,两个都上!喜欢那个喝那个。”
从乐州到汉县的路极其不好走,路面破损严重,坑坑洼洼的,一路上少有平整的路面,颠的车上的人晕乎乎的。光是颠簸还不算什么,最大的困难是泥石流和山体滑坡。
这个季节还是山里的雨季,除了重大灾情会在电视,报纸等新闻媒体上报道,其他的根本就见不到。
前面道路的路况不清楚,一路上还有各种警告语的告示牌,警告过路的车辆和行人注意山体滑坡和落石;或者是道路湿滑,降慢车速;以及前方弯道多,请注意减速,多鸣号。
这两人是第一次在这种路上行驶,心里自然是紧张万分。如果只是他们自己闷在心里也就算了,可在后排座上,还有两个女人。不是的因为惊险而放声大叫,凄惨的声音会让人误以为出了什么事。
把这两女人一顿训斥之后,让她们蒙着头睡觉。话是这样说,心都是悬吊着的,谁又能睡的着。说这样的话不过是让耳根清净一下,也是自我安慰罢了。
当他们翻过了一座山之后,停车下来观看,远处是巍峨耸立的雪山,中间是一片白茫茫如海浪一样的云雾,翻腾起伏,近处是风声尖啸,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不时有山石滑落下去,根本听不到落到底部的声音。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赶紧回来!!”叶忠昇脸色有些发青,开了一路车,遇到了几次险情,到现在也没缓过劲来。
“是啊,这真不是他妈人呆的地方。把人送到这里来,跟判刑没什么两样!”
“你有什么办法?”
叶忠昇长出一口气,“你没办法,我也没有办法,怎么办?”
忽然,一个女的在他们身后说道:“这有啥子麻烦的,要不让他的女朋友找他去,去哭去闹,不然就威胁跟他分手!再不然的话,就给他说他父母出事了,让他马上赶回去。”
“你只懂得个锤子!不晓得就不要乱说话!再乱说话,劳资把你给推下山去,信不信!”
看到叶忠昇凶神恶煞的面孔,那女的吓得直往后躲,最后躲在同伴的身后,低下头不敢看他。她的同伴想要劝解两句,还没开口就被一个眼神给堵回去了。
“忠昇,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哎,我不是对她们生气。你看看这里,再想想嘉成,进出一次就相当于在生死线上挣扎一回。长期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是会出意外的。”
曾永成肃然不语,默默地看着远方。叶忠昇拍拍他的肩膀,转过身看着崎岖不平,弯多路窄的道路,“咱们还在路上,还得继续往前走。嘉成也许还在修地球吧,正好让我们看看咱们当代的愚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