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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的药浴,楚鸢歌等得昏昏欲睡,而凤砚卿,似乎已经靠着浴桶睡了过去。
楚鸢歌走近试了试水温,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她就觉得此人该是天人之姿,只是过于冷酷凌厉,此刻闭着眼,棱角分明的五官少了些攻击性,越发赏心
悦目。
楚鸢歌轻叹:“要是能带着一起回现代就好了,随便包装包装出道,一定赚得盆满钵满。”
话音未落,凤砚卿“唰”地一下睁开双眼,和楚鸢歌四目相对,寒意逼人。
她一惊,急忙后退,身子一个不稳就要摔倒,凤砚卿眼疾手快,从浴桶里伸出手扣住她的腰,本想帮人站稳,却不想用力过猛
,直接把她拽进了浴桶里。
楚鸢歌头朝下栽进去,险些和某不明物体亲密接触,她的脸颊一瞬间爆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姓段的,你有毛病啊?”
凤砚卿本还有些尴尬,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从善如流:“没病也不会在药浴里泡着,让你白白占便宜
。”
楚鸢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占你便宜?”
天知道男人的那玩意儿有多恶心啊,她差点就亲到了!
凤砚卿点头,凑到她耳边说话:“你刚刚,摸了我。”
她刚刚着急抓住什么东西借力,好像摸到了他大腿。
行吧,手感还是相当不错的。
楚鸢歌的脸更红,一时竟有些哑口无言,只是目光凶狠地瞪着他。
凤砚卿心情没由来地好,扫了一眼她湿透的衣裳。
楚鸢歌跟着他的视线看,意识到他的目光所在之后,慌忙伸手挡住自己,并且下意识往水里沉了沉。
凤砚卿终于笑出声。
楚鸢歌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行为,懊悔不已。
正欲爬出去,窗户传来细微的声响,下一秒,一身夜行衣的贺名诚落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家主子一脸笑意,看起来很是愉悦,而楚姑娘,抱着身子沉在水里,满脸红晕。
贺名诚觉得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舌头都捋不直了:“属下、属下稍后再来。”
说着,一阵风似的从窗户刮出去,好像从没来过。
楚鸢歌想想贺名诚刚才的表情,忧伤望天。
她的一世英名啊,毁了。
凤砚卿倒是气定神闲:“你打算泡到什么时候?”
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是贺名诚,不管任何时候都可以汇报,很多时候,为了掩人耳目,他不走正门,看来以后要让他学会走正门
了。
楚鸢歌以最快的速度从浴桶里爬出来,随手拿了他的袍子裹上,走到门口回头警告:“不准说出去,否则我毒死你!”
凤砚卿挑挑眉,不置可否。
她刚刚往水里潜的时候,他无意中碰到了她的脸。
凤砚卿捻了捻手上沾的不知是泥还是药粉的东西,眸色深了深。
看来,她还有秘密。
贺名诚在门外等着,还在消化刚才的画面,陡然见楚鸢歌穿着自家主子的袍子出来,当即肃然起敬。
“王……”险些脱口而出的称呼被贺名诚及时吞回去,他恭敬地对着楚鸢歌行了个礼,“楚姑娘慢走。”
屋里,凤砚卿已经穿戴整齐,淡淡地唤了一句:“名诚。”
贺名诚收起心思,快步走进去,原以为主子会问事情进展,不料他开口道:“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那小财迷浑身湿透,很有看头。
贺名诚垂首道:“回主子,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很好。”凤砚卿满意地拂袖坐下,问起正事:“如何?”
“刘大人通知王大财后,他前来府衙把尸体领了回去,但王家并没有办丧事的样子,属下抓了一个家丁问,他说他们少爷走亲戚
去了。”
“那具尸体呢?”凤砚卿问,指尖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桌面。
“在乱葬岗。”
凤砚卿眯缝了一下眼睛,不语。
儿子走亲戚,做爹的明明知道府衙的尸体不是自己儿子,还是前来领走了,之后便丢到了乱葬岗,这其中,怎么哪儿哪儿都不
对劲呢。
凤砚卿的指尖顿了一下:“乱葬岗有没有懒汉和更夫的尸体?”
据刘富能所说,懒汉和更夫皆是孑然一身,此二人的尸体,也该在那里才是。
贺名诚回想了一下:“属下仔细查看过,除王允之外,乱葬岗有两具尸体符合刘大人说的情况。”
凤砚卿眸子一厉,脑中快速地闪过什么,他没抓住。
门外传来敲门声,凤砚卿示意贺名诚去开门。
楚鸢歌换了一身衣服,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你们是在讨论案情吗?”
凤砚卿看着她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缓缓点头。
楚鸢歌自己倒了杯水喝:“能不能跟我说说夜探的结果?”
贺名诚看向凤砚卿,得到示意后才告诉她。
楚鸢歌转了转杯子,问:“除了王允之,城中确定只有懒汉和更夫遇害吗?”
贺名诚一愣。
凤砚卿抓住了脑中一闪而过的东西:“马上派人去查。”
“是。”贺名诚拱手退出房门。
楚鸢歌起身也想走,凤砚卿叫住了她:“这次怎么没先谈价钱?”
楚鸢歌道:“反正你也能想到啊。”
“这么相信我?”凤砚卿起身走到她面前,紧盯着她的脸。
楚鸢歌往后退了一步:“你长得不愚蠢之人。”
凤砚卿一把搂住她的腰,拇指似有若无地在她脸上蹭着。
楚鸢歌一把拍开:“喂,你做什么?”
指下的肌肤光滑细腻,不像是戴了面具的样子,凤砚卿心中的疑惑更深,却是放开了她:“你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
楚鸢歌伸出食指摆了摆:“不,我对‘渡春’感兴趣。”
她本不想管的,但是渡春蛊的诱惑太大,她也只能跟着多操点心。
凤砚卿问:“想养?”
楚鸢歌摇头:“养不起,我就是想看看活的‘渡春’。”
凤砚卿心思微动:“案子查明,兴许有机会。”
“下次有什么线索,记得和我分享一下。”楚鸢歌点头,顿了顿又道:“对了,我想去乱葬岗看看另外两具尸体。”
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让她早日看到渡春蛊。
凤砚卿有一瞬间的诧异,却是顺着她的意思道:“明晚带你去。”